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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太被丫鬟扶到主座上坐下,喘了几口气,开始打量今天到场的中人,见有李洵在场,稍稍放了一下心,咳嗽了两声说:“今天你们过来分家,我没有什么话说,只有一句——别让至磊吃亏。”
“婶子您放心,我是那种不公平的人吗?这次分家,他们弟兄既然请了我,我自然做到不偏不倚的。”林至孝连忙站起来表态说。
于是,分家开始了。
首先胡氏将家里的账本交出,不过是一些公公留下来的铺子,三家木材铺子,一家酒楼,以及一处出产木材的城北小山的地契,两处房产,还有古董字画、家具摆设等物以及账面上一千多两银子。
林至孝一皱眉头,今天这个家不好分,眼睛从林至淼和李洵身上扫过,咳嗽了一声,开口问道:“我记得林家的产业不止这些吧,今年新开的卖干果的“果生馆”就不再这帐目上,是不是账本没有拿全啊?”
胡氏站了起来:“大伯这话好像我们藏私似的,我家至淼就这么一个兄弟,也一心想拉补他,哪里会没下他应得的那一份啊,只是这‘果生馆’虽说是挂着林家的招牌,本钱确是我的嫁妆和私房银子,本不在分产之列。”
“哼——”主位上坐的老太太开口了:“你那私房银子从哪里来的,你那嫁妆单子家里还留着,数一数你的嫁妆,在看看你手里的私房,将林家的公产全搬到自己屋里,还好意思说是你的私房。”
“婆婆不能这么说,我那私房是我的嫁妆铺子出息的,公公留下来到家产都在这里,可问婆婆一声:少了没有?”
“东西倒是没有少,可是这些年的出息在哪儿?难不成只有你的铺子有出息?”林老太太不甘示弱的问。
“家里的花销、娶弟妹的聘礼、这些年的人情往来,都要花钱。”
“娘,别再说了。”林至磊看母亲还要开口为他争,不由开口乞求道。
林老太太看了一下小儿子,叹了一口气,转向林至孝和李洵:“林家的产业都在这里,你们看着分吧。”
既然分家当事人都这般说了,李洵和林至孝也不便多说什么,便开始看手中的账本。林至孝和李洵将这些店铺地契估了一下价钱后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三个木材店铺和产木材的城北山坡做一处,酒楼、两处房产以及账上那一千多两银子做一处,字画、家具平分。
结果自然是林至淼选择的木材店铺和山坡地契,林至磊选择剩下的酒楼和房产银子。
分家完,林老太太站了起来,不顾胡氏难看的脸色,当众宣布将自己陪嫁的那个庄子交给次子林至磊,并当场交出地契。
中人林至孝和李洵将这一条也记在了分家契约上,最后双方签了字,按了手印,林至孝和李洵这两个中人也同样签字按手印。这份分家契约终于签好了,待明日拿着拿着这个契约,到知府衙门那边报备。二房分家出去,就是“另户”了,这个分家过程便完成了。
将堂兄和岳父送出来后,林至磊就和妻子惠水开始收拾家里,准备搬到另一处分在他名下的宅子里。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便匆匆的交代了妻子一声出去了。
林至磊来到母亲院子里,果然隔着老远就听见嫂子的怒骂声:“……老贱人、老歧婆,老不死的吃里扒外,有那个便宜庄子给外人……”
林至磊忍不住了,冲了进去怒道:“住嘴,母亲也是你能骂得?”
“哎呀,我们的大才子来给母亲仗腰子来了,这般孝顺,怎么不干脆把她接走,省得在我这里亏待了她。”
“你——”林至磊转向母亲:“娘,明天搬家,你跟我走吧。”
林老太太摇摇头:“我跟你走了,会让你哥哥被人说闲话的,我知道你这孩子孝心,要是今年能考上个举人,替为娘挣个诏封,娘就满意了。”
林至磊心痛不已,只能用力的点点头。
回到家的李洵将儿女们全都叫道跟前,今天林家的事情给他的触动很大。
“今后不管我在不在,你们兄弟都要相互扶持,要知道除了父母之外,你们是最亲近的,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切不可因为几两银子猪油蒙了心,这世间太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是。”李卫、李纪和李欢答道。
“李卫你认真听好了,虽然李纪不参加家里的买卖,但他现在是在为家里的门第努力,所以不管他日后能不能成功的考上举人,家里都不能亏待他。”李洵认真的交代。
“明白了。”李卫见父亲这般郑重其事,也不敢轻视,加上这些日子随父亲的人情往来,看到不少人对商贾之家的不屑一顾,自然也明白门第的重要性。因此,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回答。
李洵对儿子李卫的态度感到满意,又交代了几句,并没有注意到妻子张氏有一刻脸色不太自然。
李欢见父亲这般重视李纪,便也站起来说:“爹,我也在书房念书,以后也会考举人的,大哥他同样也不能亏待了我。”
李洵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笑着说:“当然,当然,我家的欢儿考上了举人,不管欢儿要什么,爹都会给欢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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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翠贤
且说那日张氏打发李福家的喊来人伢子将翠贤卖掉,翠贤想死的心都有,她又不是不明世事的孩子,自然知道自己最后会被卖到什么地方,便不可抑制的嫉妒起青儿来,这就是签终生死契和三年活契的区别,想到这里,不由得埋怨起父母亲来,当初如果不是贪图多那几两银子,自己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转 载 自 我看 齋
人伢子手中的小姑娘不止翠贤一人,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小圆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朱兰,她们一个是家贫父亲生病被母亲卖掉,另一个朱兰则是黄河泛滥,家里被冲垮了仅她一人幸存下来,却遇到了人伢子,人伢子对这不要钱的买卖自然不会放过的,三言两语就将她拐骗到手,等她反悔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路上,翠贤和朱兰不止一次的想逃走,都未如愿,被人伢子抓起来,更加严厉的看管。她们在逃走前也曾经邀请小圆一起逃走,小圆摇摇头,:“为什么要逃走呢?他们给了我娘钱了,如果我跟你们逃走了,他们会回头找我娘要钱的,我娘拿着那钱给我爹看病,要是钱被他们要回去了,我爹会死掉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将你买到勾栏院里。”朱兰着急的说,她虽然年纪小,也听父母提到过勾栏院不是好地方。
“知道,他们买我的时候就说了。”小圆不为所动。
“你——顽固不化!”朱兰不再搭理她了,转而向翠贤商量怎么逃跑。
翠贤冷眼旁观,如果跟她一起逃走的是年纪稍大一些的小圆的话,还有几分可能性,可是小圆不肯走,单单跟着这个朱兰逃走,自己会被她拖累死的。
看着期待很高的朱兰,翠贤转念一想,也许可以用这个朱兰混淆一下人伢子的视线,让她吸引人伢子的注意,谋划妥当的话,自己逃走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因此,也开始有兴致的和朱兰商量逃走计划。
当然这一切是背着小圆的。
“既然她不跟我们在一条船上,我们的这个计划当然要躲着她,万一她向那些人伢子告密怎么办?”翠贤风清云淡的说。
“小圆姐姐不是那种人。”朱兰不满道:“她是一个守信用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呆在人伢子的手中了。”
“有一句话你听说过没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并不是说小圆一定会出卖我们,只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危险,多多防备一些没有什么不好。”
朱兰觉得翠贤说的有道理,便不再这个问题上争论了。
在城镇里逃跑是不可能的,这个是两人惨痛的经历得到的经验,那些人伢子手中有她们三人的卖身契,就是连朱兰也在人伢子的哄骗下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当初,两人在一个小乡镇时曾趁人伢子不注意偷偷跑掉,没有想到人伢子居然发动整个镇的人来找她们,更没想到的是那个镇上的人看了人伢子手中的卖身契也爽朗的自觉帮忙了。从那以后,翠贤就知道单纯跑掉还是不行的,最好的办法是将那份卖身契偷出来,如果实在是不行,也只有先跑掉再一辈子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了。
那次翠贤和朱兰逃跑被抓回来后,被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人伢子吊到树上开始鞭打,一旁另一个稍胖的人伢子见状在一边提醒,说:“别打脸,打花了脸的话,就卖不出好价钱了。转 载自 我 看 _齋”
“放心吧,我的技术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刀疤脸边挥舞着鞭子边回答同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