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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为什么?你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冬天吗?一个叫裴馨昀的女孩死去的那个季节!”秦亦寒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靳炎夜,把他脸上的震惊、伤痛全部看在眼里。
“你的最爱在那个季节去世了,但是我的亲人也在那个季节离开了我,而你却什么也不知道,逍遥自在的活到现在……”秦亦寒语速很慢,但是字字充满愤怒和悲痛。
“啊……”空旷的山林里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惊飞了林中一群鸟儿。
对决的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谢冰云'到哪里去了?仿佛刚才的话题已然不再重要,寻着声音四处找寻,但是幽暗的树林中只有空当的鸟鸣声和自己急促的脚步声。
秦亦寒沿着山间的小石路慢慢的找寻着,他想这个笨丫头应该没那个胆子走偏僻小路吧!
但是,靳炎夜还是有点了解谢冰云的,虽然她胆子小,但是就爱和周杰伦学'不走寻常路'!在斜斜的滑坡上,靳炎夜观察着小草是否有被践踏过的痕迹,焦急的寻找着他那没有可能的爱恋。
“未到暮秋时节,奈何树叶如此般脱落,此乃人为也呼!”学古人摇头摆尾的酸了几句之后,要找的人果然在头顶。靳炎夜张开双手,“快下来吧!”谢冰云想到了当年的邓冉锋,就是因为从树上下来,而害得他住院的。所以用力的摇了摇头,“你让开一点,我自己能下来,你这样子在下面接会很危险的,很有可能被我'坐'到残废!”她不想让他受伤。
但是他也不肯任凭她就这样从树上跳下来,下面还没有一个垫背的。几经僵持,日暮已西沉,他退让了!
“小心!”两个身影缠绕在一起,迅速的滚下了山坡。跌落途中,靳炎夜被树枝拦住了,但是谢冰云仍继续往下掉落,仿佛这个山林没有底限。
喧闹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月光虽然在黑夜中显得很明亮,但是终究敌不过阳光的耀眼,透不过树冠的浓密,山林已是漆黑一片。夜幕已深,秋日的山林,透着阵阵镇寒气,渗入到带血的伤口……
小石阶上,大小不一的光线刺痛了山林的安宁,群群宿鸟惊慌而起,如同结伴夜行的蝙蝠,寻求夜晚的刺激。“炎夜、冰云……”回旋在漆黑的夜空中。
疲惫战胜了一切,似乎病床上的四个人都不愿意睁开双眼,打量世界的美好。躺在病床上的女生好像睡的很安稳,倦意的脸上不时露出淡淡的笑容。但是隔壁病床上的男生则眉宇紧锁,好像在梦中担心着什么!“冰云!冰云!不要跳……”
男生猛然竖起来,惊醒了陪伴一夜的南卡依纱和邻床的'守护者'秦亦寒。“冰云怎么样了?”丝毫没有掩盖对她的'过度'关心。“她没事,只是睡着了!”顺着南卡依纱的眼神,看到了安静躺着的谢冰云,靳炎夜舒了一口气。“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南卡依纱又看了一眼谢冰云,然后说道:“这大概是老天爷帮忙吧,我们上山找了你们半天后,猜想你们会不会回来了,所以回到山下的帐篷里查看,正当失望之际,就看到冰云从山上滚下来,刚好滚到我们脚下,吃力指了指身后的树林,然后晕厥过去了。我们沿着线索,才找到了你!”
靳炎夜又望了望沉睡中的谢冰云,久久不愿离开。但是感觉到沉睡人的旁边有一双如刀剑般的眼神,犀利,冰冷。忽然想起,他们还有着未完的决斗。
羁绊
“你们饿了吧,我出去买点早餐!”南卡依纱掖了掖靳炎夜的被子,然后出去了。
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直直的盯向秦亦寒:“昨天你想说什么?”
秦亦寒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的走向靳炎夜,眼神中溢满仇恨和愤怒。“邓冉锋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吧?他不是你从小到大的玩伴吗?”
“冉锋!”靳炎夜呢喃了一声,好久没有念起的名字了。“他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吗?”
“靳炎夜,我告诉你,你别再假惺惺了。邓冉锋已经死了,他在两年前的那个冬天,死了!”秦亦寒激动的颤抖着,久久不能平静。
原本脸色欠佳的靳炎夜,此时更是犹如一具死尸,不敢置信的重复念叨着“冉锋死了,冉锋死了……”。“怎么会这样子,他不是转学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子?”几乎是处于呆痴状态,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不断的自言自语。
“哼,你别装了!是你杀死他的,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秦亦寒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怒气,思绪仿佛把他带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冬天。
“表哥,你不要再自责了,裴馨昀姐姐的死不能怪你,而且炎夜哥哥不是也原谅你了吗?”一旁的秦亦寒安慰着他最喜爱的表哥——邓冉锋。
“不,即使所有的人都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我逃脱不了良心的谴责,是我害炎夜差点丧命,是我让馨昀提早步上了人生的归途。”邓冉锋手指在头发里不停的撕扯着。“虽然我明天转去别的学校,但是这个阴影将会伴随我一生,还有……我望不了她……”缓缓的从口袋里一张照片。
突然,门外传来阵阵粗暴的踹门声。“邓冉锋,你给我出来!你给老子出来!”慌忙之下,把照片塞进了口袋,邓冉锋把秦亦寒锁在了厕所间,独自去面对了一群已破门而入的'凶神恶煞'!厕所内的秦亦寒害怕的躲在角落里,只听到外面拳脚的踢打声,还有一句“自不量力的臭小子,竟然连炎夜少爷也敢绑架!”
秦亦寒害怕的蹲在角落里,许久,门外终于没了声响。猜想着肯定是表哥把他们都给打跑了,因为在他的心中,表哥永远是最厉害的。他满心欢喜的期待表哥来为他开门。
门外有了动静,一丝光线射了进来,秦亦寒艰难的睁开双眼,却看到表哥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撕声裂肺的哭喊:“表哥!”地上的人却很平静的用沾满鲜血的手艰难的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照片,一个束着高高马尾辩的女孩,脸上漾开了幸福的笑容。
“当我把表哥送到医院里的时候,医生说他的脾脏都出血了,已经回天乏术了……”秦亦寒悲痛的撑在病床上的栏杆,“临终前,表哥不允许我为他报仇,他说这是他歉你和馨昀的……”
病房内又是一阵寂静,靳炎夜仍处在震惊和伤痛之中,他至今都不敢相信,多年的好朋友邓冉锋已经死了。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躺在病床上的谢冰云没有醒过来,但是眼角流下了泪滴,说过不再哭泣的她,又一次食言了。
秦亦寒整理了一下情绪,又继续说道:“你这个没人性的恶魔,还把魔爪伸向了姨父姨母,你陷害姨父是组织里的叛徒,导致姨父姨母天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丧儿之痛已经大大消耗了姨母的生命,再加上整天的躲躲藏藏,在最后一滴眼泪流干的时候,姨母走了……她走的时候是面带笑容的,因为她可以在另一个世界见到她的儿子了。后来,姨父也精神失常了……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
“不”病床上的人疯狂了,跌下床,抓着秦亦寒的双肩大声哭喊着:“你骗人!冉锋没有死,叔叔也没有疯,阿姨也没有死,这一切都是你在骗人!”
“你少在这里装可怜、博同情,你这个杀人犯!”秦亦寒冷酷的把靳炎夜推倒在地,居高临下的望着跌坐在地上悲恸的靳炎夜。
“炎夜,你怎么坐在地上。”刚进门的南卡依纱感觉到了病房内气氛的不对劲,扶着炎夜坐到了病床上,再望向了秦亦寒,大概是想打破这份僵局,所以问道:“为什么冰云到现在还没醒?”
秦亦寒收敛了伤痛,走到谢冰云床头,看到了她眼角的两行泪痕,“既然醒了,就别再装睡了。刚刚你都听到了吧!表哥临死前还想着你,但是你却喜欢着他。”伸手指向了处于深度悲伤中的靳炎夜。
南卡依纱听到秦亦寒的话后一惊:'原来冰云喜欢炎夜'。然而床上的人儿并没有睁开双眼,依旧处于深度沉睡状态!
这不是梦
自古逢秋悲寂寥,窗外满目萧瑟,秋风已经席卷了整座城市。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谢冰云依旧没有苏醒,靠点滴维持着脆弱的生命。靳炎夜望着病床上的人,心痛不已。医生也没有查出是什么病,其实她身体上根本没有什么大碍,论理应该早就醒了,可能是她自己不愿意醒吧!
“炎夜,吃点东西吧!”南卡依纱边从保温杯里取出刚刚在食堂打来的饭菜,边招呼靳炎夜过来吃饭。“你这样天天守着也不是办法,她好了,你又病倒了,怎么办?”望着几近消瘦一圈的靳炎夜,南卡依纱有点讨厌病床上的谢冰云了。
“你等会回去上课吧,这里有我照顾。”带着沙哑的嗓音对南卡依纱说。
秋日午后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