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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宝图?”
“是。”柳元崇点头。
“我听过这个传说,当年窦建德自知敌不过太宗皇帝的大军,在兵败之前,命人将他宫中所有的宝物秘密藏了起来,以做东山再起之用。后来,窦建德被杀,这批宝藏也就成了一个谜。可是,爹,这只是传说而已,真的有这个宝藏的存在吗?”
“是的。爹现在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希望你能参透图中的秘密,然后找到这个宝藏,把宝藏献给皇上,用以振兴我大唐江山。”
“那藏宝图真的在爹爹手里吗?”
“以前在,现在……爹已经把它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了。适当的时候,你会自己想明白的。”柳元崇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爹,不要再说了,您好好休息吧,不要再为这些事操心了。”对柳文悦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爹爹的身子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女儿,女儿会替您完成一切的,您放心。”
“你在京城所做的一切,爹都知道了。有你在,爹很放心,很放心。”柳元从微笑着点头。“只是,要你这柔弱的肩上担起这么重的担子,爹于心何忍啊?”柳元崇扶着女儿的肩,疼惜却又无奈地叹息。
“爹你放心,我不是一个人的,有蓝在身边支持我,有爹你鼓励我,还有义父,有皇上。爹,女儿应付得来的。”柳文悦含着泪安慰爹爹,她扶他躺下,“爹,好好休息。小悦在这里陪你。”
“好。”柳元崇深深望了一眼女儿,才慢慢地闭上眼睛。他这一眼,说不定会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看见自己女儿了。
柳文悦在书桌旁坐下。一张药方映入她的视线。
她总觉得爹爹的病来得太过于奇怪,要知道,柳元崇的身体一直都很好的,连感冒都很少得,怎么会一病不起的呢?她拿起桌上的药方,出门去找凌蓝。
“蓝,帮我看看,这药方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凌蓝细细地看了一遍,道:“并无可疑,只是普通祛热解毒的方子而已。”
“不对!这是大夫开给爹的药方。爹的病如此之重,大夫怎么会只开了祛热解毒的方子?这里一定有问题。”柳文悦越来越觉得爹的病不同寻常。
“小姐。”石嬷嬷送吃的过来。
“嬷嬷,这药方是哪个大夫开的?”
“这是老爷自己的意思。”石嬷嬷答。
“爹的意思?”柳文悦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是的,前些日子,老爷突然对来给他看病的大夫说,说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病无药可医,请大夫不必为他费神,只要开些解毒的方子就行了。”
“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柳文悦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其实,我一直觉得,老爷不是病了,而是……”
“而是什么?嬷嬷,你快说啊!”
“我觉得,老爷是中毒。”
“中毒!”柳文悦惊骇,但随即便摇摇头,否定道,“不可能的,蓝替爹把过脉,如果是中毒的话,蓝不可能不知道的。”
“小姐,”凌蓝在一旁,道,“有些慢性的毒药,会使人气衰力竭而亡,根本毫无症状,是诊断不出来的。”
“什么?蓝,你说什么?”柳文悦抓住凌蓝,“你也认为爹爹中了毒?”
“小姐,你冷静点,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算了,你不用安慰我。这种状况,除了中毒,还能有什么解释?而且,爹他很可能知道自己中了毒,所以才不要大夫为他费心。是谁?究竟是谁!”从前那种无助无力的感觉再次回到柳文悦身边,让她感到好害怕,好害怕。
不行,爹一定知道些什么,她要去找爹问个清楚。
“爹?”柳文悦小声地唤着。
柳元崇似乎睡熟了,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眉宇间却有着明显的忧愁。
“爹……”柳文悦再唤一声,柳元崇却还是没有反应。“爹?”柳文悦摇着头,泪水滑落。“不会的!”她嘴里说着不会,可却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去探爹爹的气息。
“爹——”指尖感觉不到他生命的讯息,柳文悦彻底崩溃,“爹——”她伏在爹爹依然温暖的身体上,泣不成声。
“老爷——”凌蓝、柳昀、石嬷嬷,还有丫环仆人们,跪了一地,房间里一片哭声。
***************
丧事一切从简,柳昀说这是柳元崇生前交待的。
柳文悦和凌蓝跪在爹爹墓前。柳文悦没有哭,她知道爹爹在天之灵不会希望看见她哭。“爹,如今您在天上,应该见到妈妈了吧?爹,妈妈,你们一定要过得开心,不要为女儿担心,女儿会好好的,好好的。”
“老爷,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小姐和蓝少爷。”柳昀和石嬷嬷抹着眼泪道。
“老爷,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姐,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一定会!”凌蓝道。
柳文悦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仿佛看见爹爹和妈妈在朝着她挥手微笑。爹爹啊,您若在天有灵,就保佑小悦查出凶手,为您报仇。柳文悦心里默默许愿。
会是他吗?柳昀说,爹爹自那次从狱中出来,身体就开始衰弱。爹爹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中毒的呀。会是他下的毒吗?会吗?
但愿不要,不要让她查出来是他,不要。柳文悦闭上眼睛,爹,不是他,不是他,对吗?
***************
五月十六,柳文悦守孝七天已满,该是返回长安的时候了。石嬷嬷已经给他们收拾好了东西。
“小姐,您今年都没顾得上过端午,这是我特地给你包的粽子……”石嬷嬷看着心力交瘁的柳文悦,心头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来。
“谢谢嬷嬷,放着吧。”
“小姐,把衣裳换了吧。”石嬷嬷替柳文悦把身上的孝服脱了下来,想给她换上回来的时候穿的那套粉色的宫装。
“嬷嬷,去给我拿一套素色的吧。”那样艳丽的颜色让柳文悦觉得刺眼。石嬷嬷拿了几套衣服过来,柳文悦最后挑了一套米白色的。
“嬷嬷,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和柳伯伯了,麻烦您二老代为照管。一些不必要的下人们,多发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另谋生路去吧。这个家,不比从前了。”柳文悦语带沉重,抬眼环顾着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房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是,小姐。我们两把老骨头一定替您看好这个家,等着您有朝一日能回来。”
“回来?”柳文悦苦笑。她还能再回来吗?能吗?会有这么一天吗?
“小姐,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凡事要往好处想,不要太勉强自己,不要钻牛角尖,不要给自己压力。要记得这里还有人在为你担心。”石嬷嬷抱着柳文悦,老泪纵横。
“嬷嬷,我会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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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夏炎·雨疏风骤:第13章 剑影血雨]
柳文悦和凌蓝赶到长江边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便寻了一家客栈歇了下来。本想等到第二天天亮渡江,可谁知,半夜里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直到第二天都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雨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停。”柳文悦望着窗外的大雨,心里不免有些焦虑,她本想尽快返回长安,查一查爹爹中毒的事。
“正值梅雨季节,这雨可能三四天都不会停呢。”店小二送热水进来,听见柳文悦叹气,便说了几句。“姑娘若想要渡江的话,恐怕得多等些时日了。”
“蓝,你去哪儿了?”一早便不知到哪儿去了的凌蓝终于回来了。
待店小二离去后,凌蓝便匆忙道:“小姐,我们换个地方住。”
“为什么?”柳文悦莫名其妙。
“边走边说。”凌蓝不由分说,拿起柳文悦的包袱,拉上她就走。
客栈外面,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在等他们,凌蓝带柳文悦上了马车。
“蓝,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正在到处打听我们的行踪,马上就要找到我们了。”
“什么人?”
“好像一共有三路,只知道其中一路是宰相派来的,另外两路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他们都是为了宝图而来,目的是要抓你。”
“没想到他们消息这么快。不过,即使他们抓到我又能怎么样,我自己都不知道藏宝图在哪儿。”爹爹的话,她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呢。
“老爷去世,自然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唯一知道宝图下落的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嗯。”柳文悦点头,“不过,蓝,有人追查我们行踪,你是如何得知的?”柳文悦狐疑地看着凌蓝,就算他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偶然碰到那些人,也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这不得不让她产生疑虑。
“小姐,等脱离危险,我再解释给你听。”
柳文悦看着凌蓝紧张的神色,知道情况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