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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是无辜的。”
“无辜的?你也知道她是无辜的?可你却一直在利用她!”
……
柳文悦和凌蓝刚出来的时候天还好好的,半路上突然飘起了细细的雪花,柳文悦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很开心,她喜欢下雪的日子。
“蓝,柳伯伯应该已经找到证据了吧。”柳文悦和凌蓝两个人已经到了府衙大牢的门口。刘海儿露在外面,已经被雪花沾湿了,柳文悦掏出手绢去擦。
“应该快了吧。他会过去老爷那里找我们的。”
牢头见是柳文悦他们,连话都没问,直接放他们过去了。“小心。”凌蓝扶着柳文悦,小心地往里走。柳元崇是重犯,所以被关在最里面的重犯牢房里。重犯牢房和普通牢房之间有一道门隔着。
“不要伤害小悦,你知道她是无辜的。”
“无辜的?你也知道她是无辜的?可你却一直在利用她!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却放纵她来接近我。哼,只可惜啊,这个美人计并没有救得了你。话说回来,我还要谢谢你这个美人计呢,要不是她,我恐怕还没那么容易打败你呢。”
“我不想多作解释,我只想说,关于小悦,我问心无愧。”柳元崇笃定道,“你明白你在她心里有多么重要,所以……”
“你放心,我不会牵连无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二人都不再说话,周围很静,以至于都能听到液体滴落在什么东西上面的“啪啪”的声音。
柳文悦只觉得周围好冷,冷到没有了温度。她的手紧紧握着竹篮的柄,锋利的竹篾划破了她的皮肤。血顺着指缝留下,一滴一滴,滴在竹篮的盖子上,发出“啪啪”的声响,疼痛而凄美。
“小姐!”凌蓝赶紧夺下篮子丢到地上,拿过柳文悦另一只手里的手绢,给她包扎。
柳元崇担心她,却又无法出去。隔着一道牢门,像是隔了一个天一个地。“小悦!”
柳文悦推开凌蓝,自己摸索着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凌蓝跟在她后面,几次想扶她,都又被她推开了。
脚下一个踉跄,柳文悦整个人向前栽倒。
“悦儿!”伴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跌进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柳文悦惊恐地用力推开他,像是害怕怪物一样颤抖着向后退着,退着。
凌蓝扶住她,黑暗中,他看月皓的眼神里透射出浓浓的杀气。
“小悦!”柳元崇着急的样子,跟先前派若两人。
“出去。”柳文悦的声音几不可闻。许久听不到任何动静,她失去理智地大叫:“出——去——”
月皓迈开脚,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了一会儿,终于再次响起,渐渐消失在远处。
“小悦……”柳元崇刚一开口,柳文悦的身体便向下滑去。
“小悦!”“小姐!”
凌蓝及时抱住她。
“小悦!她怎么了!”柳元崇只能干着急。
“没事。我先带她回去!”凌蓝将柳文悦抱起来。
“蓝,”柳元崇突然叫住了正往外走的凌蓝,“将来她要是知道了,很可能会恨你。你,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会后悔的。”凌蓝回答得坚定,“我们的计划正在一步步走向成功,不是吗?”他说完,抱着昏倒的柳文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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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悦昏倒,被凌蓝抱着回去,着实地把石嬷嬷和沈来福吓了一大跳。她嘴里一直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梦话,中途醒过来一次,仍是昏昏沉沉的,一直吵着要出去,胡乱的往外闯,怎么拉都拉不住,撞了好几次桌子椅子,还莫名其妙地抱着石嬷嬷哭。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后来,凌蓝强迫她喝了安神的药,她才比较安静下来,渐渐睡着了。
石嬷嬷在房间里守了她一天,直到天黑的时候,约摸着柳文悦快醒了,醒来后可能会想要喝水,才出去端热水。
可是,等石嬷嬷再进来,却发现柳文悦已经不见了踪影。
后院,柳文悦和月皓面对面站着。
柳文悦单薄的身子在北风里却显得那样坚定。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和月皓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对话。她想到了“油灯下的黑暗”,却没想到那黑暗竟然就是月皓!心,瞬时被撕碎了,一片一片,像深秋里悲哀的落叶,被风卷起,抛进漆黑寂寞的深渊。
“带我出来是要谈判么!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爹?”
“你不必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
“那么,依你看,与敌人谈判的时候,要用什么语气?”
“敌人?是啊,我们是敌人啊……”
“难道不是吗?”
后面没有了回答。
柳文悦看不见,也听不出任何东西,耳边只有凛冽的北风急切而苍凉的哀号。
“那好,那我们就用敌人的方式来一场交易。我可以放了柳元崇,条件是,交出柳家名下所有的财产,还有,”月皓抓住柳文悦的手腕,“你嫁给我!”
“什么!”柳文悦愤怒。
“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听到你的答复!”月皓转过身,大步而去,似乎没有一丝的留恋。
“不用了。我现在就答应你!”柳文悦大声决绝地道,“明天天黑之前,我要看见我爹!”
“那我们一言为定。”月皓的声音里却听不出任何的喜悦。
凌蓝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他眼中喷出的火焰几乎要将那个白色的身影化成灰烬。在柳文悦倒下去的刹那,火焰迅速转成担忧。他扶着柳文悦回到房间。
“蓝,我没事,不要管我,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柳文悦的声音苍白而无力。
凌蓝犹豫了下,道:“有事的话,我们都在外面。”
凌蓝轻轻的关门声刚落,柳文悦忍了很久的泪水就如泉涌般倾泻而出。“柳文悦,你争气一点啊,不许哭,不许哭啊,听见没有!不许哭!”可为什么眼泪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到后来,她干脆不去擦了。流吧,就让她的眼泪尽情地流吧,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那么以后,她就再也不会流泪。没有眼泪也就不会伤心。
街边的灯闪烁,映出黑色的落魄,
放纵寂寞孤独是我。到底是谁犯了错?
欺骗的话太多,让麻醉给我解脱。
应不应该重新来过?伤口却不能愈合,
你把所有感情出卖,我还相信你说的谎言,等你回来。
你把所有诺言全部出卖,来骗走我的爱。
终于明白什么叫背叛
站在街边等眼泪被风干,让暴雨冲刷苍白的脸。
死去的爱情无人祭奠,疯狂奔跑在崩溃边缘,对世界哭喊。
声音嘶哑到再哭不出来,从此不会再轻易付出,真的爱。
“你把所有感情出卖,我还相信你说的谎言……终于明白什么叫背叛……从此不会再轻易付出,真的爱。”她一遍一遍地唱着这首歌,凄凉的歌声,刺痛了门外所有人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似乎不再流出来了。柳文悦擦掉脸上的泪痕,已经沙哑了的声音有一种苍凉的决绝:“柳文悦,从此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许哭!你不会再为任何人流泪,永远不会!没有人值得你流泪,没有!”
即使心再碎,也依然要跳动。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悲伤而毁灭,你还得生活。
天快亮了。
当柳文悦从屋里出来,她笑了,然而那笑容却不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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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拂柳山庄被解禁。
虽然离开家才三天,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发生了好多事,有种不真实感,然而心头的痛却又那么清晰。
已经有部分下人听到消息,又回来这里。
“小姐,这是所有的账目。”凌蓝的声音里隐藏着愤怒,还有无奈。
“拿出去吧,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了。”柳文悦苍白地笑笑。
“是。”凌蓝抱着那一大摞的账本出去。
“等等!”柳文悦叫住他,“这些账本你在哪里拿到的?”
“就在老爷的书房里,第二层的书架上,一直都在那里的。”
“你先出去吧。”柳文悦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
下午的时候,管家柳昀把柳元崇接了回来。他们刚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声音:“圣旨到——”
所有人都对这道圣旨的到来颇为诧异。
柳文悦跪着,只听到宣旨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察,秦王义女,杭州柳氏文悦,贤良淑德,堪为一方女子表率,特赐封芷文郡主,配婚于靖南王月皓,令择日完婚。钦此,谢恩!”
芷文郡主?秦王义女?她什么时候成了秦王的义女了?柳文悦讽刺地笑了。给我一个郡主的名分,这样才配得上你是吗?既然都能请到圣旨,为何还要来跟我做这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