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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荣,坐吧!”
瑞荣轻坐在何议长旁边,
“阿荣,我们都被骗了。”何议长有气无力地说。
“喔!怎么说?”瑞荣表情非常吃惊。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在办公室接到杨董的电话,跟我说有一个律师大概在六点的时候会来找我。杨董的口气非常客气,还顺便跟我聊到当初在监狱当同学的ㄧ些笑话。“
何议长停顿片刻,点根香烟,又开口说:
“六点十五分果然有一个人来找我,没有给我名片,只说他是杨董公司的律师,姓魏,他带来一大叠的房地产资料。”
“房地产资料。”瑞荣满脸狐疑。
“武胜生前找律师准备把他名下的房地产跟现金作清楚的处理,大老婆,美凤,两个小孩,分成四份,谁知道美凤坚持要五分之四,要给小孩的份一定要登记在她名下,她的理由是小孩她生的,日后教育费用可观。为了这件事,武胜跟美凤吵了两,三个月。“
“他大老婆怎么认为呢?”
“唉!武胜的大老婆跟你嫂子(何夫人)是同一类型的人,成天吃斋诵经念佛,不管事的人,所以,武胜的大老婆完全不知情,这个魏律师同时也是杨董的律师,所以,武胜要处理财产的事,杨董也知道。“
“唉!武胜大仔的财产不少,美凤姊能分四分之ㄧ也是大数目了。”
“阿荣,除了少数零用的活期存款之外,武胜所有财产原来都是登记在美凤名下。”
瑞荣面露吃惊的表情,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已渐了解,可是此时实在不方便说些什么,正在此时,有人敲门,
“大哥,阿荣大仔,酒跟小菜准备好了。”鱼仔说。
“何大哥,酒要开一瓶或两瓶。”阿成问。
“两瓶都开,我今天要和阿荣喝得痛快。”何议长说。
酒,菜放定位之后,何议长又开口说:
“好,你们两个先去吧!到楼下也喝一些。”
瑞荣则用眼神暗示鱼仔,阿成,
“你们两个只能喝一点点,等一下还要送大哥回家。”
“来,阿荣,我们两个先喝一杯,来,来。”何议长说。
瑞荣观察到何议长今天的心情极度恶劣,有借酒浇愁的倾向,此时只好呼应何议长的心思,遂大声说:
“好,大哥,来,喝一杯。”
酒过三巡,何议长已满脸通红,又开口说:
“阿荣,你一定很好奇,武胜是被谁干掉的?”
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瑞荣纵使心里有数,但又不知如何启齿,只好充耳不闻。办公室内静到令人几乎窒息,此时,何议长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倒酒,喝酒,重复动作,一次又一次。
“阿荣,这世界上有太多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但是又不便讲,即使想讲也不知道怎么讲,于是古人就发明一句话!心知肚明哈哈!”哈“从何议长的笑声可以嗅到他内心最深层的无奈。
瑞荣可以体会何议长心中的苦,看着何议长一杯又一杯猛喝,真是无计可施心想,只有跟何议长多聊天,何议长才会喝少一些酒于是,开口问。:
“大哥,那个魏律师的话可信吗?”
“阿荣,你看,所有房地产登;;记作业的影印资料都在这里,所有过程都清清楚楚记录,这些不可能造假,你可以翻开看看。”何议长把带来的整叠资料放在瑞荣面前。
“那大哥还要跟杨董见面吗?”瑞荣问。
“唉!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满脸通红的何议长说。
自古以来,借酒浇愁愁更愁,两瓶威士忌酒已几乎见底,何议长似乎仍闷闷不乐,眼角泛着泪光,眼神呆滞,隔了许久才说:
“阿荣啊!美凤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们就不用再介入了。”
瑞荣轻轻点个头,可是,猛然想起美凤正在读大一的女儿,于是又问:
“大哥,你确定吗?还是要我再进ㄧ步调查清楚后再作决定?”
何议长酒虽喝多,意识仍清醒,但讲话速度明显变慢,
“阿荣,我知道你对大哥的关心,不过,我这个老江湖头壳还管用,整件事情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美凤的出发点一旦走错,其他的细节我们就不用再去追问了。知道吗?“
瑞荣没有回答,只是点头表示了解。
约十一点左右,何议长由鱼仔,阿成护送回家后,瑞荣一个人躺在长沙发上,想来想去:
“这世界上的人怎么如此复杂?唉!大家互相设计来设计去,争来又争去,唉,真复杂,为了讨生活吗?还是为什么?”
好长的一夜,瑞荣完全无法成眠。
民国七十年三月的某一个星期六周末,鹰农由部队休假返家。母亲秋芳炖了一只乌骨鸡,
“阿农,妈妈炖这只鸡给你进补。”
“妈,何必这么麻烦?”鹰农体谅母亲的口吻说。
“阿农,你慢慢吃,妈妈先去忙,等一下有件事要跟你讨论。”
“好啦。”
半个小时后,
“阿农,你八月就要到美国念书了,确定了吗?”秋芳问。
“妈,我早就跟你与爸爸讲过,出国念书的事早已定案,百分之百确定。”
秋芳停顿片刻,若有所思,然后开口说:
“阿农,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是不是结完婚再出国去比较好?”
这突如其来,事先完全无法预料的问题让鹰农大为吃惊,
“妈,你不要跟我开玩笑,这怎么可能?”
“妈妈跟你说真的,不是开玩笑?”秋芳面容严肃地说。
鹰农看着妈妈,口气非常温和,双手放在妈妈的肩头,笑嘻嘻地说:
“妈,妳开玩笑让大家笑一下,不错,不错。妈真是愈来愈风趣。”
“阿农,妈不是在开玩笑,是正经的。”
“妈,我两个哥哥阿贤,阿荣都还没结婚,我是最小的弟弟怎么可能先结婚?”
“谁说结婚要照兄弟顺序,你爸爸也是比你大伯早结婚。”
“妈,我出国的主要目的是去念书拿学位,结婚会拖累我。”
“阿农,你不了解,男人都需要女人照顾,结婚后再去美国念书,这样才有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你可更专心念书,这道理你懂吗?”秋芳以说教的口气说。
“一个人读书生活很单纯,自己照顾自己就可以了。”鹰农反驳妈妈。
“阿农,淑平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你知道吗?”
“妈,我知道淑平是好女孩,对我也很好,但重点是叫我结婚的时间点不对。”鹰农口气音量明显提高。
“阿农,淑平来过我们家三次了,我跟她讨论了很久,我们两个的共同认知是你们在出国前结婚最好,你爸爸也同意这种论点。”
听到妈妈这句话,鹰农非常吃惊,久久说不出话来,轻轻坐在椅子上,面对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略显驼背的母亲,不管心中有如何不快,此时实不忍再跟妈妈辩驳,不过,心情却明显跌落谷底读书人的通病,用理智就可以压抑情绪约隔十五秒,鹰农面带微笑开口说。:
“好啦!妈,我六月才退伍,离现在还有三个月。妈,别急。”
看到微笑的鹰农如此应对,秋芳心情随之雀跃,
“阿农,鸡汤一定要喝完,别浪费。”
星期日中午,在家陪父母亲吃完中饭,鹰农告别父母亲,撘车直奔台中,在台中火车站前;;下车打电话给瑞荣,
“阿荣,我是阿农,你有空吗?”
“阿农,你在那里,我去载你。”
“我在台中火车站前;;面。”
“好,我二十分钟之内会到。”
二十分钟后,瑞荣开车准时到台中站前广场,
“你从中坜的部队回来吗?”瑞荣问
“不是,我从家里出来。”鹰农一派正经的表情说。
“阿农,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瑞荣问。
“是有心事,没错。”
“怎么啦!”
“找家咖啡厅,等一下再聊。”
瑞荣在公园路旁找到ㄧ家咖啡厅,将车子停好,两兄弟走进去,坐在靠窗户边,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咖啡。
“阿农,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心情不好。”瑞荣说。
“说来你绝对不相信,妈妈居然要我在出国前结婚。”鹰农不置可否的语气说。
“结婚又不是坏事。”
“哈!哈!很好啊!”瑞荣大笑。
“天啊!这种事你也可以笑得这么高兴。”
“喔!不是坏事,那你为什么不结婚,别忘了,你大我三岁。”鹰农说。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连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瑞荣笑嘻嘻地说。
鹰农停顿片刻,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眉头深锁,隔了许久才说:
“我女朋友居然到我们家找妈妈,总共三次。”
“喔!这女孩子很积极喔!”瑞荣惊讶的表情说。
“她几乎每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