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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败给尾张大傻瓜的今川也想开设幕府?门都没有!仔细想想看,足利幕府就是因为堕落到了极点,才会让京都陷入战火之中,就连本官的庄园都被恶党所夺,御所也荒废成眼前这副模样!再也不能把日本交给鲁莽的武家统治了,身为关白的本官将在姬巫女大人座下亲自开创新的政局!」
突然冒出一个难搞的家伙了……良晴心想。
「总而言之,像你这样的不肖之徒,就让本官用自豪的蹴鞠绝技好好教训你一顿!」
「等一下!我是织田家的部将!我只不过是奉信奈之命执行御所的警备工作罢了!」
「胡说八道!休想欺骗本官!如果是担任警备工作之人,又怎么会破坏御所的围墙呢!」
「『墨悮一夜城的相良良晴』的名号,你应该也有听说过吧?」
噢——
前久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呵、呵、呵。这么说来,你就是那只有名的『猴子』罗?那个尾张的大傻瓜居然派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卑贱小子到御所来,乡巴佬终究是乡巴佬。猴子的主公也终究是只猴子。本官不能忍受脏兮兮的猴子在这里撒野,神圣的御所都被你玷污了!」
得知良晴的身分后,前久的态度变得更嚣张了。
出生在平成时代的良晴忍不住怒从中来。
「就算你是战国时代的公家,也未免太高姿态了!还有,不准你骂信奈是猴子!你以为是谁着手帮你们修复荒废的御所啊!」
「这种小事对侍奉公家的武家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义务,没什么好值得感谢的。」
「你、你这臭寄生虫……!」
小心我扁你喔,公家混帐!良晴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
「哇!千万别用那双脏手碰本官!细菌、细菌会传染到本官身上的~~」
「王……王八蛋——!」
「噢~~你想对本官动手吗?要是做出那种事的话,织田家就会立刻变成朝廷之敌喔。」
「……唔!?」
「怎么啦?怎么啦?有种就用你高举的拳头打本官看看啊,现在总算明白你和本官的身分有多大差别吗?那还不快点跪在地上向本官求饶?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猴子。呵、呵、呵。」
如果自己是个浪人的话也就罢了,不过现在的良晴是信奈的部将。
不管再怎么样都不能动手打关白。
「可、可恶啊……!」
虽然不甘心到了极点,眼前也只能向他屈服了……
对不起——良晴强忍屈辱,向前久低头道歉。
「呵、呵、呵。瞧你那副反抗的眼神,以及猴子鬼叫般的不雅语气,就知道你一点都没有反省。看样子果然有必要由给你施加更严厉的处罚。」
前久缓缓逼近!
准备施展第二发的大回转蹴鞠!
「即使会弄脏鞋子也是情非得已,这次本官就直接用脚赏你个痛快!把你那张出言不逊的狗嘴踢个满地找牙!」
什么!?
可是如果反抗他的话,信奈的立场就……
良晴咬紧牙关做好觉悟。
「呵——呵呵呵呵!本官要让你认清自己的身分和立场是多么卑微!」
「该、该死……!」
就在此时——
「那只猴子是我养的猴子,擅自对他乱来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怱有一人骑着骏马飒爽登场。
是信奈。
头戴南蛮兜,背后的红色丝绒斗篷随风飘扬。
信奈的身边只带着明智光秀和几名侍童,正与载着今川义元的轿子一起在御所的附近游行。
「你就是织田信奈吗!带着今川义元行军至此,是想恐吓御所赶快册封今川义元为将军,否则的话就要袭击御所是吧!」
「猴子,这个公家男是谁?什么袭不袭击御所的,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罩旭个意外好战的公家男好像是关白,近卫前久的样子。」
「喔,关白啊。这么说来,实际授予武家官位的人就是这家伙罗。」
马上的信奈用不以为然的眼神睥睨近卫前久。
「呣呣呣,在本官面前居然用『这家伙』称呼本官,岂有此理!混帐!还不立刻下马!」
面对大呼小叫的前久,信奈似乎也是怒气冲冲。
「近卫!如果你真的忧心这个国家的战乱的话,就应该要协助我才对吧?还不快点册封今川义元为将军!」
「大、大言不惭,不可原谅!」
「话说回来,仗着姬巫女的权威狐假虎威的你,竟然敢欺负我的部下……而且听说你还把南蛮的传教士逐出京都,难怪京都会这么古板落伍,公家的作风从以前到现在一点都没变。」
给本官住口——!正当前久举起脚想要施展蹴鞠攻击时,突然「唰!」一声,信奈骑的马先请前久吃了一脸的沙子。
「哎呀,真不好意思,尾张的马没什么教养,呵呵呵。」
「咳咳咳咳咳!织、织、织田信奈!你居然敢污辱高贵的本官,罪无可赦!本官绝对不会承认什么今川幕府的!」
「够了,适可而止吧。」虽然良晴也上前劝阻信奈,但是看到良晴的鼻孔附近残留的血迹,信奈撂下「对本小姐的猴子无礼,就是对本小姐无礼!不杀了这个臭黑牙男难消我心头之恨!」这些话,火气又变得更大了。
最后幸亏有明智光秀介入,打圆场说「在御所之前闹事并不恰当……」,才把一触即发的近卫前久和信奈分开。
※
「真不敢相信。当初要从岐阜出发的时候,明明已经得到御所方面的允诺,现在却因为近卫前久的缘故,使得册封将军的议题临时中断了!」
当天晚上,返回九条东寺的信奈,一边吃着命令京都第一厨师做出来的重口味味噌料理,一边发出牢骚。
附带一提,当厨师端出料理之际,嘴里不断碎碎念着「这散发着浓浓味噌味的食物是什么东西啊……最上等的食材就这么硬生生被糟蹋了……我的厨艺……我的荣耀啊……」这些抱怨,脸上还流下了两行男儿泪。
坐在信奈身旁的是竹中半兵卫,她在晴明神社制作好新护符后就回来了。
以及动物的代表良晴。
还有旁若无人高声尖笑的今川义元。
「咱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信奈,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咱家才能当上将军啊?」
「吵死了。我不是叫你去清水寺的舞台上睡觉吗?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呀?」
「那个地方那么高,咱家怎么睡得着!要是不小心摔下去的话,咱家不就没命了!」
「喔~~是吗?那你有没有什么妙计?说起来这是你自己的事吧?」
「妙计交给手下来想就行了。元康~~元康~~?」
「竹千代不在这里啦,你偶尔也自己动动脑行不行?」
「好痛痛痛痛……咱家只要一思考复杂的事情,脑袋就……为了现实的政局而烦恼,一点都不风雅。」
你这个人一定会很长寿——大口吃着烤味噌拌饭的信奈喃喃说道。
「……好吃!这道烤味噌拌饭太好吃了!得好好奖赏厨师一番才行。」
哇!又回到三餐不离味噌的日子了——良晴气得摔筷子。
「结果在这里也只吃得到名古屋料理,我受够了!难得来到了京都,至少也让我吃个赞岐乌龙面!」
「你傻啦?猴子。赞岐又不在京都。」
「我想吃的不是味噌乌龙面,而是普通的高汤乌龙面啦!」
「高汤……是什么?」
「你连高汤都不知道吗?就是这样我才受不了名古屋人。」
「总而言之,什么高不高汤的都不是问题所在,问题在于那个碍眼又难搞的近卫前久,除了义元的将军册封事宜之外,我在畿内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那个武田信玄也不可能一直默不作声,这是一场和时间的战斗。更何况——」
信奈噘起嘴说:
我不太喜欢京都这个地方。
「待在这里总令我不太舒服……具体的原因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力量好像逐渐被吸走……这座城邑里似乎潜伏着某种可怕的东西。」
「竟然会说出这种非理性的话,真不像你。」
「有什么办法嘛。就算我是南蛮流的现实主义者,也是会有所谓的直觉啊。」
「这是因为信奈大人是武家首领的缘故。自古以来,把据点立于京都的武家,都遭逢过许许多多的灾难,像是在京都树立政权的平氏不久之后就败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