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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上列举著班上学园祭活动的候选名单,每个学生都望著黑板。
应该站在讲台上的导师,俗称“没个性”的那位已经放弃职责了,只会呆呆地看著窗外。
目前指挥著这个班级的,不是老师也不是班长——
“我觉得啊,还是弄一个特警演习场好了!”
有个外表跟国中生一样小的少女站在讲台,用手拍响了写在黑板上的“SWAT”字样。
富弹性的呆毛长在她及肩的褐发顶端,正不停地左右摇晃。
她的嘴型感觉就像个常玩泥巴的小鬼,大大的眼睛里洋溢著几乎令人困扰的好奇心,另外
还有对放弃发育的胸部,外加小屁股。
这个怪人来自名叫韦莉耶的魔法世界,是“玛特莱兹魔法学校”的学生,为了在那间校名
很像随口编出来的学校修得学分,才会来到这世界降妖除魔。
她就是魔装少女“春奈”。
自从她在烹饪实习课担任过讲师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变成班上的一员似地,整天耗在这间教室里。
话虽如此,她也不是来听课的。只有在班上有活动时,她才会像条鬣狗般凑过来,恣意妄为一番之后便消失踪影——以角色定位来说就是这样。
“春奈老师,你懂得怎么举办特警演习啊?”
“我会要求到完美!就算子弹是漆弹,也要用真的卡拉什尼科夫来演习(注:即AK突击步枪)!”
春奈双手叉腰,一副不可一世、傲气十足的模样。
“芥……芥末(注:芥末日文作“からし”,与卡拉什尼科夫(カラシニコフ)的前三字读音相同)?……那……需要磨吗?”
坐在讲台最前面的,是头发绑成两束的优等生女同学“平松妙子”,她不懂春奈说的意嗯,疑惑地微偏著头。
我脑海里浮现出特警小组动手碾磨芥末的画面。
班上知道卡拉什尼科夫的会有多少人啊?这原本是人名,不过这个名词足以自动步枪而闻名。附带一提,特警小组不会用到卡拉什尼科夫步枪吧。
当然,春奈的“特警演习场”被驳回了。说到这种班级性的学园祭活动,还是平凡的鬼屋和女仆咖啡厅比较有希望获选。
那么,班上在讨论这种活动的时候,大略都会分成两派。
也就是——积极表达意见的人、以及随波逐流的人。
举例来说,站起来大力鼓吹女仆咖啡厅有多高尚的刺帽头眼镜男“织户”,就是属于前者;而一头趴在讲台前桌子上、头发绑成两束的美少女“平松”,可以算是后者吧。
而我呢——
“既然要办活动,我觉得cosplay咖啡厅比较好。”
我算前者。
面对我突然的积极发言,班上的人都用惊愕的表情看著我。
没错,光看我上学期的表现,八成不像会提出这种发言的人。
“你是说特警咖啡厅对吧!”
春奈拿粉笔用力指向我。
“我根本没…”“吵死了!安静!”
……反驳的声音被春奈盖过,我只好耸耸肩。
“算了——就这样吧。”
“那就让客人当特警队员,我们来扮演恐怖分子的角色吧!”
“变成恐怖分子咖啡厅了啦——!”
有几个男学生这么开口吐槽。这样啊,原来卡拉什尼科夫是扮演恐怖分子的那一方用的?
“好,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吧!那边那个像面纸盒盖的家伙。”
春奈带领话题的方式简直就像以前的搞笑剧,被指名的刺帽头男学生“织户”照著她的指示,先离开了教室。真亏他还能听懂被指名的是自己。虽然面纸盒的盖子挖开以后,确实有点锯齿状。
“是我!快把名单传送到PDA!那是唯一的线索!”
走廊传来了织户表演得十万火急的声音——他演的与其说是特警队员,更像反恐部队的人吧?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织户假装拿著枪,才走进静静地愣成一片的教室,他立刻被春奈反扭住胳臂,膝盖也跟著发软。
“双手放在头上,原地坐下!”
特警队员似乎还是由店员来演。
“破坏光线(注:《X战警》中独眼龙的技能)!”
织户的眼镜顿时发亮。
这时春奈“唔喔喔喔喔”地吼出声音,摆了一副好像要开始说明研无刀(注:漫画《斩》主角村山斩的佩刀。漫画中曾有一位角色在发出“唔喔喔”的声音后,开始为这把刀做介绍)的脸,然后又变得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仿佛现场效果跟她想像的画面不一样。
织户也频频扭著头说:
“好冷——没人这样玩的吧。”
“……嗯,这样不行。”
织户回到自己的座位,春奈则回到讲台。
没人理会刚才那一幕。与其说这是一段想抹灭的过去,其实根本连看都不想看到。
“芥…芥末……呢?”
只有平松还痴痴等待著磨芥末的画面出现,不过春奈似乎也打算把刚刚的小短剧当成不存在。
结果,班上讨论时就没把特警咖啡厅考虑进去。
有几个类似“我想开炒面店”或“烤松饼摊怎么样?”的发言出现。照这样看来——我们班似乎会开咖啡厅。
“这几种店面都很常见耶。”
在窗边裹著窗帘,俗称“无辜”的导师低声说道。
气氛转变成每个人都想脱口讲出“不然还能怎样?”的状况。
“基本上,学园祭给人的感觉本来就很常见吧?”
织户搔著刺帽头说道。
的确没错。学园祭每年都只会举办同样的活动——不对,是想换也换不了。
大家都会烦恼,是不是还能有什么变化。
每个班级所做的事都一样吧。
摆摊、演话剧或是开展览。
这样不就好了?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毕竟我以前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现在我只想将所有常见的摊位逛完一遍。
看是要设计鬼屋、演话剧、组乐团演奏、举办作品展、或者摆摊……摆摊。
摆摊我就没辄了。我这个死人因为是僵尸,在太阳底下就会昏倒。要是全都在教室里举行倒还好,万一是在户外摆摊,那我想全部逛一圈的野心就泡汤了。
“干脆在晚上举行好了……”
我的碎碎念跟刚才一样,又让同学们满怀讶异的视线集中到我身上。
怎样啦?
“你说得对,相川!”
织户眼镜底下的眼睛闪闪发光。
“嗯!改成晚上举办就行了!”
春奈眼中同样发出了光芒。
“……说不定……会很有趣。”
连总是表情阴沉的平松,也表现出有点开心的样子。
“夜祭啊……嗯——总之我去找教务主任商量看看吧。”
导师打了个呵欠,也不安抚学生们已经赞同夜祭的情绪,只是悠哉地嘀咕著。
“才一个班级提出这种意见,怎么可能通过——”
结果通过了。
我偶然问冒出的夜祭主意就这样席卷全校,还判定为“可行”。
全校紧急召开了集会,由教务主任发表值得庆贺的谈话——
“你们的热情我感受到了!”
主任流著泪说出开场白,音量大到让麦克风发出回音。
我们的教务主任愿意让学生做“自己主动想做的事”。
所谓的学校并不该由老师来主导,而是使学生成长的场所。从教育旅行的地点到体育祭的比赛项目,乃至于换班级,只要学生积极提出意见,他都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安排。他就是拥有如此热情灵魂的教务主任。
“要是附近住家来投诉——我会负起责任去挨家挨户下跪谢罪,所以你们放心闹吧!报告完毕!我太感动了!”
虽然我非常怀疑附近的住家这样就会满意吗?不过学生们根本不管这个,只顾著高兴有夜祭可办。
算啦,光想到晚上能在学校做些什么,就够让人兴奋期待了。
教务主任感极而泣地离场后,又换我们的“没个性”班导上台。
“呃——我是一年C班的导师栗须。虽然刚才主任这么说,但是这样真的会给人添麻烦——所以你们要是不办个节制点的学园祭,那就可能真的会中途喊卡了。”
啊,我们的班导原来是姓“栗须”,没想到听起来还挺有个性的。班导代替主任叮嘱得意忘形的学生们之后,紧急集会就结束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