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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挤进平松和那个大叔之间,将平松往车厢里推。
塞成这样,要移动根本是给人添麻烦,但我低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并且用身体将平松推到车厢连接处的门口。
只要来这里,就没有人能危害平松。
暂且可以故心——
怎么回事啊?这心情简直像是闪光情侣中的男方,对女朋友保护过了头。
「……怎么了……相川?」
「保险起见。」
「……唔?」
平松脸上表露的是: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了解没关系。
这算是未雨绸缪。
只是先做一道防范。
不过有必要。
现在无论是任何人,都不许对你造成危害。
既然有隐忧,再怎么微不足道也要逐项排除。这道扎实的工夫将会保护你。
保护被冥界盯上的平松,是我应尽之责。
到了下一站,又有更多乘客进来,我留心周围的状况并调整位置移动。
很好,到这里应该就没人能加害平松。我和行李,将她的周围完全隔绝开来。
「呃……那个……」
平松背对着门口,连耳根都变得通红。
…………啊。
我这才察觉到。
我们两人贴得有够紧密。
几乎要顶到平松胸部的紧密感。
大概是刚才移动招来的恶果,即使我想逃,也根本动不了。
「抱歉,拿着行李稍微有影响到,电车晃得让我好像站不太稳。」
我找了其他藉口搪塞。那男的看起来像色狼,这种偏见我实在说不出口。
突然就怀疑别人,这简直有毛病啦!
我怕被平松这样数落。
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劲。
现在回想起来,刚刚为什么会那么介意?
提到介意……心思要是放在平松的胸脯,就会明白那有多柔软。
如果不去介意,就没什么大不了吧?
然而一旦放在心上,就令我极为介意。
「听得见……你的心跳……像这样靠在一起……会觉得……你个头好高大哦。」
受到乘客用力推挤,平松的姿势,难免会变成将耳朵凑在我胸前。
我本来以为彼此身高没差那么多,这么一瞧,其实平松也——
「这样啊?」
糟糕。连我都明白自己正在心跳加速。
从这局面来看,即使平松会误以为我有意吃豆腐,才把她赶到这个位置都不奇怪。
就算我努力想拉开距离,顶多也只能挪动脸。
「我……没有要对你乱来的意思。」
「嗯……我的心跳……也变得……很快。」
电车产生晃动,我从背后被人一挤,身体因此压迫到平松的胸型。
…………比我想像中还大。
友纪那时候我也这么想过,她们都出乎意外地有料啊。
「乍看之下像是乖乖牌,却能在不经心之间发育得很好,这种奇迹常常会出现。」以前织户曾如此说过。
我目前,正在实际体会他那番话。
「就快到了,麻烦你忍耐一会儿。」
再一站。
应该不用五分钟吧。可是……
我已经快晕了。
并不是因为坐电车——
是出于紧贴的关系。
是出于紧贴托高的那个部位。
因此,我好像快晕了。
小鹿乱撞停不下来。
「嗯……那……那个……相川。」
「怎么样?」
我看到平松下定决心的表情。
她那眼神,像是要引爆一直累积在心中的情绪。
「十三日那天……要……要不要来我家?」
「…………咦?」
「其实……十四日比较好……不过……十三日……家里只有我在……」
平松害羞似地别开目光,脸颊泛上红晕。
我同样将目光别开,脸应该也红了。
平松竟然会主动邀我。
而且是邀我去她家——就我们两个人独处——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那么,就去你家玩好了。」
「真的吗?……太好了。」
平松安心地松了口气。
「你还满大胆的耶。竟然会主动邀男生。」
「才没……那种事……我不敢在学校送巧克力……」
「毕竟在学校送巧克力,八成会被全班男生盯着看吧……唔?你要送我巧克力?」
「咦?是啊。」
「以前你有送过吗?倒是我这辈子都不记得有收过就是了。」
「……好像……是从去年六月左右开始的?……相川……你变了。」
六月?这么说来,优、春奈还有瑟拉,就是在那个时候变成食客,让我卷进各种风波……
是因为那些事使我改变?
「变成怎样?我倒没察觉有什么改变。」
「你一直……不太容易亲近……或者说……感觉脾气比较硬……啊……不过……我知道你其实……很温柔哦。可是……你散发出一种磁场……好像不希望别人理会你……虽然……我一直很想送你巧克力……又怕过意不去。」
「也对。去年这个时候,我确实认为『孤独最好』。想过得安安稳稳,一个人会比较合适。对了,我还说过『和别人相逢就像碰上陨石。』」
「陨石?」
「无论哪种陨石砸下来,都会造成莫大损害。所以当时我认为,还是别跟他人有所往来比较好。」
「……嗯……或许是那样。」
平松露出笑容,肯定了过去的我。
她始终不会否定我。
真是个乖巧的女孩。
「然后,我和春奈以及优认识,正巧是在那时候。」
「嗯……我就觉得是这样……结果春奈老师她们……是陨石吗?」
「是啊,我的生活彻底被破坏了。每天都被迫经历一些离谱的事。我还跟熊打过架耶!」
「真的吗!……和熊打架……好厉害喔。」
「要别人相信倒是难啰……」
「不会……我相信你……毕竟春奈老师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应该有可能吧……可是……你不可以……太逞强喔。」
的确,春奈那恣意妄为的作风,也许正好可以当成证据。
「说起来,这些事我没跟任何人聊过耶。」
「……和织户也没有?」
「嗯,那家伙又不算朋友。」
「呵呵……让你说成这样……他好可怜喔。」
平松表示怜悯地露出了笑容。之后,她现出莫名幸福的表情。即使世界变得和平,大概也看不到那种由衷感到幸福的表情吧。
「这样啊……你对织户……也没聊过……」
仿佛聚集世上所有幸福的笑容。
「总觉得有你在,心情就能平静下来。」
「真的?我好高兴……」
怦咚。感觉能听见平松小小的心跳声。
似乎光听着这种声音,就能使我幸福。
我记得原教练(注:原辰德,日本读卖巨人队总教练)曾说过:要以胸膛相对,而我现在就是和平松将胸口凑在一起聊天。
换作是织户,这时候八成就会动手动脚了。
「被迫体验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之后,我更确定自己这套『与人相逢就像陨石』的论调并没有错——不过呢……」
「……不过?」
「我从中学到克服万难的快感,还变得想认识更多不同的人,并遭遇更多惨兮兮的状况。勇于挑战的人生,比不去挑战的人生更有趣——这是我目前的观点。」
「哈哈哈哈……」
平松突然大笑。
「抱歉,刚才那些发言有点丢脸。应该说像国中生吧?」
「不会……不是那样……我是觉得……相川你果然也认为自己改变了……一想到这里……我就笑了出来……对不起。」
受到平松的指正,令我目瞪口呆。
没自觉到有所改变?
我不是明明就有自觉吗?
这一点,从我自己的口中得到了证明。
笨成这样,让我也跟着笑了出来。
「不过……好好喔……我也想……尝试冒险。」
「从某种角度来看,今天的节分也算是冒险啦。」
我们两个又笑出声音,然后平松低声说道:
「我是想……跟你一起冒险……就我们两个。」
「这句话给织户听到了,他肯定会误解。」
「咦?………………啊。」
平松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