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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突然打电话过来,烦人达令——你是跟我有仇吗?」
光打个电话反应就这么凶。如果我不清楚娑罗室的傲娇个性,八成会泄气得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但我已经习惯了。
「啊~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刚才那碗乌龙面,你已经吃掉了吗?」
「你是傻瓜吗?现在就把买来当宵夜的东西吃掉,是要干嘛?」
「那太好了——不好意思,可以把那个让给我们吗?瑟拉说她无论如何都想吃。」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娑罗室,语气又更阴狠一级了,听来有如邪恶组织的干部。
「原来如此,情况我明白了。你给我向瑟拉芬这样传话:『……想要东西,跟我一决胜负就能抢到手。』」
她也不用变得这么不高兴吧——我将原文的内容转达给瑟拉。
「她是这样讲的。」
「既然和她交手就能得到东西,那正合我意。」
瑟拉如此说道,表情就和往常一样威风凛凛。
「事情我都听说了!呵呵呵。」
这时候,身高连一五〇都不到的少女出现了。
她那栗子色的头发长度及肩。而从头发顶端伸出来的毛,俗称呆毛,受少部分的人欢迎。
这就是我们家引以为傲的麻烦制造者,魔装少女春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家伙介入之后,事情不会变大条的案例。
春奈将闪亮得像是恶作剧小鬼的眼睛朝向我——
「这场胜负!交给我来办!」
就因为她会这样讲,我才不得不捧着自己的脑袋担忧。
于是事情有了诡异的发展,我现在没带围巾也没戴手套,天气冷飕飕的还要动身到坟场走一趟,从气氛而言已经让我觉得心冷了。
我走过排成行列的墓碑与卒塔婆(注:日本用于供奉亡者的长条型木牌),来到空间宽广的地方。在此处有棵树龄超过数百年的大树。明明这么冷,不用特地选在外面分胜负也行吧?
瑟拉与娑罗室。留着美丽长发的两人,正在墓碑旁边瞪着彼此。
在她们旁边,则有春奈拿着几根像晒衣杆的玩意。附带一提,优现在应该还暖洋洋地窝在客厅的电暖桌,她人不在这里。
「啊~再右边一点。你过去那棵树那边啦!」
受到呆毛翘来翘去的少女用高傲语气指示,我不甘愿地走向位于坟场的大树旁。
巨树的树叶已枯萎殆尽,寂寥地伫立着。这里对身为礓尸的我来说,是绝佳的赏月景点。我一直觉得这个地方空间还挺宽广的,要打躲避球应该没问题。
「那么,『标枪对决~当然是往步那边射~』第一掷开始!」
你在讲什么鬼啊!春奈忽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但在我出口制止前,瑟拉和娑罗室已经从春奈那里拿到晒衣杆了。
刹那间——前端磨尖的晒衣杆划穿黑暗,发出破风而来的飕飕声响,并且在飞射之间掠过我耳边。
「慢着!这搞什么啊!基本上标枪比的不是投掷距离吗!」
不知道我吼的内容她们有没有在听……呃,没人在听。
又一根晒衣杆对准了我的眉心射来,所以我只好仰下腰,设法用所谓的骇客任务式闪避来躲开。
「好,双方都没射中!」
唉,总算结束了?受不了,居然搞这种乱七八糟的飞机。需要有人向春奈说明标枪到底是什么样的竞——
「接下来是第二掷~」
还来啊!我看你们是要比到射中为止对吧?
「慢着!」我用全速冲往春奈那边。
瑟拉一手拿着晒衣杆,皱起眉头。
「怎么了?」
「啊,你不知道哪里不对吗?我想也是~呃,标枪对决到此结束。」
瑟拉和娑罗室,扭曲了她们那张妖艳美丽有如吸血鬼的脸,用一副想要抱怨「这白痴是在讲什么啊」的态度望着我。
「那输赢要怎么办?」
娑罗室耸起肩。
「那当然是——」我观察了所有人的脸色。奇怪?为什么她们都一副不满的脸色。
「让裁判来决定……吧?春奈,是哪边赢?」
春奈双手交握,「唔~」地低喃出声音。呆毛正左右翘着摆来摆去。等那根呆毛竖直时,她便露出了开朗灿烂的笑容——
「那就算叶片女赢!」
好,瑟拉赢了。鼓掌,啪啪啪啪啪啪。
「这样不是不公平吗?你们几个在一起同居,所以投票会掺杂私情吧?」
娑罗室的说词是很有道理。让我来判,我觉得自己肯定也会优待瑟拉。
「我看,还是再多掷一次标——」
「换……换成其他对决吧。嗯——这个嘛~」
我捧着头苦恼,结果这时有一名少女过来了。
「唔咿~相川!我听说有对决就过来玩罗~」
是个短发少女,不过和春奈那一型又有差异,有如少年般活力十足的女孩——友纪,露出了笑容。
友纪喜欢运动,而且和我一样是便利超商迷。具备少年与少女心灵的她,是个呆女生。
这家伙看起来就像会喜欢对决之类的活动。不知道她消息从哪里打探来的?
「噢,友基。你来得正好。」
「别叫我友基!我是女生耶!」
我对刚到的友纪说明,由于标枪对决已经结束,现状是必须找其他项目来进行对决,于是友纪连思考的举动都没有,就活力十足地说道:
「既然这样,第二回合就来竞赛吧!其实最近有一座设计给吸血忍者训练的设施!」
没错,她也和瑟拉、娑罗室一样是吸血忍者。毕竟是吸血忍者之间的对决,中间人的角色也由吸血忍者来担任会比较好,如此认为的我便把事情交给友纪。
那我就回家去吧,尽管我是这样想——
「混帐达令啊。你打算去哪里?」
但我被娑罗室叫住了。
瑟拉则和春奈一起跟在友纪后面。等等,现在是要团体移动到新场地喔?
「我要回家。剩下的就交给友纪和春奈啦。」
「你不认为自己有义务见证这场战斗?」
「不特别认为有耶——而且说到底,为什么现在会要分出胜负?你明明只要和平地把乌龙面让给瑟拉就好啦。反正碗装乌龙面吃哪种都一样吧?」
「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要求分出胜负?」
「是啊,我不懂啦。」
「让我既难过又不难过,但还是有点难过的心爱达令,你对瑟拉芬比对我更好。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我冒出了几乎要心碎的不快感——换句话说,我是在嫉妒。」
所以我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娑罗室才会不高兴?
「呃,我也没对她比较好……」
「那我问你,窝囊达令。在你心中,我的地位比瑟拉芬还高吗?」
「即使你问我谁地位比较高……」
怎么回答才是正确的?我仰望天空,模仿火车头似地吐出白烟。
这下头大啦。
「你那种困扰的表情,我并不讨厌喔。」
娑罗室美丽地笑了。或许是因为与平时之间的落差,这家伙笑的时候就会显得超可爱。如此想着的我一直凝望娑罗室,随后便感觉难为情地带着一副闹脾气的表情,把脸转到瑟拉她们的方向。
——既然是因我而开始的,或许我就有义务做见证吧。真受不了。
只要是比这里温暖的地方,要去哪里我都奉陪。
就这样,我们接着来到高楼大厦的顶楼。由于有呼啸作响的强风肆虐,我一直冷得发抖。
没想到东京都内还有比那座坟场更冷的地方。周围没有栅栏也没有任何东西,朝底下放眼望去,会有股要被吸进其中的漂浮感——这里的顶楼,是绝对不该让人上来的地方。
当我在意高度的时候,友纪以笑容为我做了说明:
「竞赛项目取名叫『高度七十四公尺的横越钢筋百公尺跑步对决』!」
这跟我在其他地方看过的内容好像(注:漫画《赌博默示录》曾出现类似题材)!
从这座大厦的顶楼到隔壁大厦的顶楼,架了两条钢筋。细长的钢筋宽度只够让一只脚踩在上面。竞赛的内容应该是要像走平衡木一样,从钢筋上头冲过去。
「要比速度,我不会输。」
瑟拉的翡翠色眼眸中,蕴含了绝对的自信。
「哦,瑟拉芬?你在过去,有任何一项事情赢过我吗?」
娑罗室自信地笑道,随后两人走向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