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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泡泡后,当场倒地不起。
“对了,步的作业做完了吗?”
春奈大概已经不想再管那些诡异的料理,只好像个唠叨的母亲说出这句话。她指的应该是招牌。
“没有,还没做完。”
我站起身,奄奄一息地说道。
“我会帮你,快点做完啦。”
“不用啦——”
“我也会帮你”
“没关系啦。我就快做完了,谢谢罗。”
我对优微笑,她就紧抓住我的手。真可爱!总觉得自从回家以后,她就可爱得不得了!
“那你来帮我的忙!”
“——啊?”
“哎呀,你想嘛——你们教室的墙壁不是很空吗?所以我想要摆几张妖怪的图画。”
“学园祭就是明天了耶?现在才弄——”
“所以我才叫你们帮忙嘛!妖怪里面也有伟人吧?”
原来如此,她想摆几张图,就像音乐教室那些肖像画一样。春奈是这个意思吧,我终于明
白了。
“好像很有趣,请务必让我参加。”
瑟拉比我想像的还有兴趣,优也拿起原子笔,干劲十足的样子。
“那我去拿素描簿来!”
春奈不露痕迹地诱导了大家的话题,并且将电熟铁烤盘和“石烧啥咪碗糕(注:原文作“ふんふふ”,同样是用来将语意含混带过的词,也有人写成“フンフフ”)炭火烧版本”之类的东西部收拾干净——虽然我还没吃到优做的大阪烧……待会再偷偷吃好了。
就这样——我们几个拿了铅笔,开始随便画插图——
我什么灵感都没有。妖怪啊——妖怪妖怪,像是河童吗?
“好,首先呢——”
瑟拉将素描簿转过来给我们看。她已经完成了吗——
咦——瑟拉的作品——这…这是……弥勒菩萨半跏思维像!
她跟安德森撞图了!为什么这个题材也会撞图啊?
话说回来,这幅画还真丑。你是小学生吗——我说不出口。
“这是河童。”
原来是河童!这家伙的审美观很奇怪耶,跟料理一样。
“我也完成了!嘿——!”
嘿——春奈揭开她的素描簿。那幅画是一对在表演夫妻相声的恩爱夫妻——这谁啊!这是谁跟谁啊?
“题目是‘正二与玛莉’ (注:原文的假名是“しょうじにめあり”音同“障子に目あり” (隔门有眼)。)!”
是隔墙有耳,隔门有眼……!这不是妖怪,是普通人吧!
“这什么妖怪啊?”
“这是会在手掌上写三次‘人’字,再让你吞下去的妖怪!”
“他人很好嘛!看别人紧张还会帮忙著想,根本就是好心的前辈艺人啊!”
接著优也举手了。
这什么轮流搞笑的制度啊,完成以后不公布不行吗?
我这么想著,开始看起优的画。
好…好棒……她画的肖像画简直像照片一样。虽然我不知道那是谁的肖像画,但恐怕是好莱坞的演员……吧?
那幅画画的是一个肌肉发达的大叔,头上缠著插有羽毛的头巾。看起来很像活跃在七O年代的帅气男性。
“啊——这是正在用墨西哥台风的雷鹰嘛(注:原文作“サンダ郓‘ク’,为游戏《快打旋风》的人物,墨西哥台风则是他的必杀技)。
谁啊?春奈用了怀念的目光看著优的画。
“那步画的呢?” …
我把画到一半的河童亮给大家看。
“画得好丑。”
你还敢说!我甚至庆幸自己跟瑟拉的审美观不合。
“画得很丑耶。”
被春奈这么说,感觉就很无奈了。
“丑”=“再加油一点!哥哥。”
被优这么说,我就有劲努力了。
“那每个人都再画一只吧——!”
优跟瑟拉都出声回应举手的春奈,“喔——”地跟著举手。没办法,我也只好举手了。
“明天能不能快点来啊——!”
春奈画著图,呆毛轻盈地晃来晃去。
学园祭——让她挺期待的。
这么说来,据说春奈在玛特莱兹魔法学校一直都很孤单。
她该不会跟我一样,以前都没参加过学园祭或文化祭之类的学校活动?
——真拿她没辄。明天——只有明天——就算她胡闹我也别骂人好了。
毕竟这是祭典。
于是星期六到了。虽然我不太记得是谁提出来的,不过今年的学园祭是夜祭,会从下午三点举办到晚上十点。
我们学生从早开始就忙著准备,那春奈会怎么做?她会以学校相关人士的身分提早来,还是把自己当成一般民众晚点到?
我换上制服,门也没敲就先采视春奈房间的状况。
原本这里是我弟弟的房间,现在已经变成充满女孩气息的房间了。
地板上是散乱的料理书籍与时尚杂志,枕边则有《侦探神柯南大帝》的漫画堆积如山,而窗帘与床单的颜色,比我弟弟在的时候还要明亮。
春奈昨天好像整晚没睡,所以还没醒。棉被中传来她低吟般的呼吸声。
反正她昨晚一定像个小鬼头一样,兴奋得睡不著吧。
不过这睡觉的呼吸声还真不可爱。那么——我该叫醒她,还是让她继续睡?
要稍微看一下她的睡睑吗?
我很想知道她睡著时呆毛是什么样子,所以就将圆鼓鼓的棉被稍微掀开一点,却发现——里面有个满脸通红流著泪的少女。
呆毛显得垂头丧气。
“春奈——你感冒了?”
伤脑筋,兴奋到活动要开始的时候才感冒,这种收尾的方式也太经典了。
“我……我……”
声音嘶哑的春奈好像想说什么,她压著头发出低吟。
原来这种低吟声,不是她睡觉时发出的声音啊。
“我会不会……死掉?”
春奈声音颤抖地说了这种胆怯的话。这样的发言,消极到几乎让人想像不出是她所说的。
——我发觉这并不是单纯的感冒,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第四卷 嗯,老师是最强的! 第二话 “问人名字的时候,要用斯瓦希里语才有礼貌!”
“步——”
听见陌生的少女声音,使我有点夸张地转过头来。站在我身后的,是面露认真表情的—优。
是的,在那里的并非面无表情,而是能清楚表达情感的优。
“可以过来一下吗?”
那种摆动幅度下大的招手方式,很像优的作风。然而——我眼前发生的事情全都不对劲。
为什么?为什么优会发出声音?
春奈用力抓住我的衣服,她看起来似乎在害伯什么,想向我求救。
“抱歉,优,你如果有话要说,就在这边说好吗?”
优瞥了春奈一眼,稍微烦恼过之后——
“我明白了。”
她当场坐下。
我也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春奈的额头——非常烫。这下子,可没有那种空闲再谈今天的学园祭了。
“虽然,我很烦恼该不该跟春奈说—!”
优开口时抱著歉疚的心意,说了这句开场白——然后她表情沉稳地继续说了下去:
“看样子,我的魔力正开始移转到春奈身上。”
“开始栘转?”
“我不知道原因。可是——春奈现在的症状我有印象……不,因为我自己就有经验……”
我听完此话时,觉得脑袋啪地一下,发出灵光乍现的声响。
我看了春奈的胸口,那个魔力吸引机现在还戴在她身上。
难道说,难道说——可是……
“是因为春奈吸了你的魔力……才会变成这样吗?”
面对我的问题,回答“是啊”的优叹出一口气。
“对。是我——还给春奈太多魔力造成的。”
“嗯?怎么回事?”
优所说的和我体认到的情况有些出入,我反问以后,她又回答:
“我以前夺走了春奈的魔力——我遇见你时,在你家里发现有综艺节目这种东西,就想用来练习压抑最难抑制的感情‘快乐’,所以我每天都在看综艺节目。”
原来优总是面无表情地一直看搞笑节目,背后还有这种充分的理由啊。
“可是有一次——某出搞笑短剧让我用力笑了出来。”
“你会那样笑?还真稀奇。” …
“看到有死灵法师的梗,我实在不能不笑——咳。总之,我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