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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那张检查室的床上,护士出去了。我此时刚好感冒,咳嗽。可是身上腹部以下,都是裸着的。屁股刚被人爆了菊花。没人管,没人问。
好吧,我闲着无聊,对着天花板问候了这家医院所有医生护士以及院长的所有亲属至祖宗十八代的好。
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喂,是找一位姓墨的孕妇?”护士看过来,“哈?是许主任啊。她在,在的。好的很呢。对,鞍形子宫,看样子是的。”
挂了电话,她走过来,态度大转弯,一下子笑的跟我姥姥一样温和。
“你认识许主任?”
“她是我妈同学。发小。”我说。
护士立马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会对我轻点吗?”我看看她,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心里嘀咕。你完蛋了!我一定跟人好好告你一状,别以为我没看清你胸上的姓名牌。
然后,被客气的请出检查房间。做了B超。安排住院。
我妈靠过来,笑的特别神秘,“我看到了,看到了B超。好像有一个小茶壶!”
我没好气的说,“你看错了,那是她手指!”
我妈有些失望。喃喃,“怎么会不是。”
晚上,墨先生带着东西过来和我住。医生已经来通知过了,明天10点,第一床手术就是我的。
但是,前提是,今晚我的肚子不要提前发作。
因为我今天胎动的厉害,生孩子这事儿,说不准的。
我叹气,谁说科学发达就能选择自己怎么生的?最后不还是得靠孩子配合?
墨先生听到了,拉我进浴室,“叹什么气。明天就要动手术了。你紧张?”
“我紧张什么。动手术的人是医生,我只要负责躺着就行了。”
“万一今晚就生呢?”墨先生给我打着头发上的肥皂沫,接下来很久不能洗澡洗头,他洗的格外认真。
“那就两腿一叉,闭着眼睛,交给咱孩子。”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墨先生凑过来,亲亲我。“别怕,到时候医生护士都在。真要是自己生的那地步。我陪你进去。你冷静点,事情进行的就顺当些。”
好。
我冷静,冷静下来,命令我孩子今晚忍住。
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
墨冬阳也在躺椅上转来转去。
半晌,两个人都是一声叹气。
“睡不着?”“嗯。”“唉!”
突然,我想起护士今天提到的那个新名词,赶紧查了下百度百科。突然一声冷汗。
“今天护士说我是鞍形子宫。冬阳你看。”我把手机递给墨先生,“原来我的子宫是属于那种极不易受孕的那种。就算怀上了,也保胎困难。”
墨冬阳看了半晌,笑起来,“不容易?我们隔着套子都中奖了。这小家伙果然是铆足了劲要跟过来。”
我摸摸肚子,有些后怕,“幸好我们坚持下来了,把你留住了。”
墨冬阳也感叹,“是的。留不住的话,以后的日子,我都不敢想象。”
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就算我和墨先生最后一起了。但是大概是个终生未孕的结果。
然后以我们这种平凡老百姓的简单思维,估计会因为孩子这个问题升级到家庭问题,然后不知道会吵过几百次。
那样下去,最后会离婚吧?
孩子,你当真是我们爱的结晶呢。
保住你,也在不经意间保住了我们自己。
善恶一念,因果自种。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奋的好妈妈。
昨晚顶着黑眼圈更文完毕后,爬上床,搂过早就睡熟的墨先生洋洋自得。
“我说,我这文章如果出名了,拍成连续剧了。我就在家专门做作家。”
墨先生继续睡,不是没醒,大概是压根不想理我的痴人说梦。
“然后,我成了大大大大作家以后,你就给我做经纪人吧。专门负责我的书的出版发行。开家事务所。所里都是牛逼写手。”我辞藻贫乏的可以,但吹的牛还是很丰富的。
都快睡着的时候。
墨先生开口了,“不要。第一难实现,第二吃你这口饭,太难。天天催你写稿,我还不如自己出去跑市场。”
哟,
连你都知道。
唉~我真得改改了。
、唯有宝贝与爱不可辜负
其实对于剖腹产这件事情,我爸一直是反对的。
他很大男人的跟我娘说:人人都能生,凭什么我女儿就要找人剖腹?
我知道他的想法。这大老爷们一辈子没走过后门,他不甘心自己的女儿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破先例。
但我心里觉得我老爹是个老顽固还不能显露太明显。于是我眼睛一斜摆出一堆理由:我肚子太大。B超显示8。2斤。
我爹接茬:没事儿。有人十斤都自己生。
我脑袋里想象了一下一个十斤的肉球从下面出来的情景,鲜血淋漓的画面感让我打了个冷战。
忍不住扭过头问我娘:十斤的那人,还活着吗?
我娘本来不想拆我爹台的,但是耿直就是我娘的天性:活着。但是落下病了。据说下面大的跟桃子一样。
。。。。。。
于是我虎着脸看着一脸正气凛然的爹爹:你有本事先往屁股里塞进十斤的棉花,再跟我讨论这个剖腹产的话题。
当然,这话我不能说。
我只是弱弱的说:我胆儿小。力气小。到时候生不出来,还是得剖。
结果就是,我赢了。医院妇产科最好的主任亲自为我开膛破肚。我在舒了一口大气的同时,又满怀期待。
言归正传。
这天约好了十点手术。早上八点,墨先生起床给我洗澡。因为生完孩子以后据说女人一个月都不能洗澡了。
我得把握这最后的春天。
进浴室的时候,墨先生给我上肥皂。
我在心里细细描绘墨先生的轮廓。那眼神深情的让墨先生毛骨悚然。
终于,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我双眼含泪,有种临上战场的悲壮感:“一会儿我就要进手术室了。生死难卜。你记得,如果有事,保孩子。”
墨先生的狼爪正给我搓着胸上的老ken(南京话第四声,就是洗澡的时候搓啊搓,搓出来的那个东西)。听到这话顿了顿。我本来以为这人会感动一下,谁知道他额边的青筋以可以看见的状态凸起,“你想太多了。洗澡就洗澡,不要废话。”
但对一个七情六欲都比常人更泛滥的网络作家来说,情绪的澎湃是一两句话不能止住的。我脑袋里闪过很多看过的各种电影情节,连医生沉着脸走出手术室经常对家属说的那句“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个画面都想到了。
思及此,潸然落泪。
眼泪正好落在墨先生手上,他叹口气。给我冲了冲水,无奈的说:老婆,快进手术了。你能好好洗个澡吗?
我慎重的点点头。深觉此话有理。是的,坚决不能做脏鬼上路。
洗过澡。快到查房时间了,按照医院要求,家属得出病房等候。
看到他要出去的那一刻,我可怜兮兮的抓起他的胳膊。
墨先生转头看我,刚想安慰还是鼓励我的时候,我问:“老莫,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了你答了我才安心。你保证不生气。”
墨冬阳叹了口气,知道我今天不发完病是不会好好生孩子了,坐在床边上:“问。”
我说:“我要是走在你前面,我是说如果啊,你会不会再找一个。”
他愣了一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不会。”
“要是孩子还在呢。我是指如果我们孩子已经。。。。。。”我还想要给与各种假设的时候,被墨冬阳的眼神给杀住。
他看着我,很认真的回答我:“不会。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和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过日子。”
我用了很长时间消化这句话。直到墨先生走了好一会儿,护士小姐送来手术服的时候,我还因为这句话背后的力量感晕乎着。
然后,我保持着某种神秘傻笑脱下了裤子,准备换手术裤的时候。。。。。。我看到了内裤上一片红。
按响了铃以后我一个劲的发抖。不是害怕,是兴奋的。
护士过来问:“怎么了?”
我赶紧把手术裤脱下来,毫不羞涩的给她看里面:“我见红了。”
护士表情很尴尬。估计是没遇着我这么不知廉耻的产妇。隔了半晌才淡定的回我:“不急。马上手术台。”
于是。我就这么拽着那宽松的裤子,跟在护士后面去手术室。
边走,我边感觉到我下面的血在滴着。
离开病房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和我娘通报了这个见红的消息。因为我娘说,先见红,是男孩。先破水的,是女孩。
不是我重男轻女,是此时此刻,我有种答案揭晓的畅快感。
这种畅快感,一直在我心底里以一种直线上升的姿态延伸蔓延,直到我进了手术室,看到产房的时候,迅速归为沉寂。
我不知道别人的手术室是怎样的,但是我眼前的这间手术室非常像一间屠宰房。地上一地的血,估计是上一个刚刚结束生产的人留下的痕迹。手术用的产床又高又窄,我都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