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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正好问问他明天到我家来过年不。”邢质庚耸了耸肩,斜倚在厨房的冰箱门上,看着任恺昕关了火,把咖啡豆移到筛网内,对着电风扇进行强制冷却。
“别算上我,我是不去的。”任恺昕甩了甩僵硬的手臂,走到一楼的楼梯边上的储物间。
那是她专属的储物间,专门用来储存她烘焙的各种咖啡豆和磨豆机、咖啡机、咖啡壶,楼梯下面的那间地窑则是秦贤贮存酒品的地方。
他们有各自有喜好,拥有绝对独立的空间,互不干涉。
她从架子上取下一罐标明烘焙日期的咖啡豆倒入磨豆机里,研磨成粉末状。空气中弥漫着水果一般的迷人酸味,明亮而又奔放,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她把磨好的咖啡豆装入罐子内递给邢质庚,“这是浅焙的埃塞俄比亚咖啡,兼具水果香、花香和蜂蜜甜香,喝起来像茶一般的风味让人回味无穷。希望你会喜欢。”
他们两家人都是靠味蕾为生的人,美味佳肴绝对少不了咖啡和酒的陪伴。任恺昕喜欢和同好共享她亲手烘焙出来的咖啡豆,能把美好的享受带给身边的人,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邢质庚也不推辞,“谢了!这可是卓然熬夜赶稿的最佳伴侣。至于我嘛……”他瞅了瞅楼梯后面的小门,无限感慨地说:“只要秦贤把酒窖的大门打开,我只要一瓶卓然生日年份的红酒就好。”
“那有何难?”任恺昕关掉磨豆机的电源走出去,径直打开酒窑的门,“如果能找到那个年份的,你就拿走。”
邢质庚一怔,没想到她如此大方,心中不禁涌起不祥之感:“你以前没来过酒窖?”
任恺昕摇摇头,打开灯,立刻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
酒窖呈长廊式的布局,两侧分列着放满酒的木架子,所有的酒品都整齐排放,静静地躺在架子上,在特制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悠远而深长,宛如经历岁月洗练的瑰宝,散发着迷人的色泽。
结婚一年,她从来没有来到酒窖,虽然这间酒窖一向都没上锁,但她就是没有想过要进来。
她一直以为,在逸品酒庄店堂内陈列的酒品已经够让人眼花缭乱,没想到家里的这个酒窖更是别有一番天地。看来,这里的酒品是属于“非卖品”,与逸品酒庄内的不可相提并论。酒庄内的酒再昂贵都是有价的,而这里应该是秦贤的“无价之宝”。
吸引任恺昕目光的是长廊尽头面对大门的那一撂架子,架子上的每一瓶酒都贴着一张小标签,这与长廊两侧的酒品完全不同。
法国的波尔多、勃艮第、罗纳、阿尔萨斯、卢瓦尔这些葡萄酒的主要产区都是秦贤收藏的重点,意大利的托斯卡纳、皮埃蒙特,甚至是德国产区的某些年份,也在他的收藏之列。
邢质庚眼尖,在那排架子上快速一扫,上挑的眸子倏地变黯。
那排架子上并没有这些葡萄酒主要产区的酒,相反都是一些不知名酒庄的酒品,且年份都是同一年。
据他所知,在卓然出生的那年,欧洲各大葡萄酒产区并没有酿出四星级以上的酒,最多也就三星,根本达不到收藏的标准。各大酒庄没有出佳酿,并不表示其他酒庄没有佳酿。在这一年,以葡萄牙某一个产区的葡萄酒为最佳,但因为酒庄名不见经传,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而那一排架子上的,正是卓然出生那年葡萄牙某个酒庄的酒品。
任恺昕从架子上取下一瓶,翻起瓶身上的标签,递到邢质庚面前,“这是卓然出生的年份吧!”
她用十分肯定的口吻陈述着,又转身在其他瓶身上翻了翻。无一例外,全是同一年份的,标签上写着每一瓶酒的来历。而在架子最下面一排,陈列着少数几瓶不同年份的酒,上面的标签上均标明该年值得纪念的重大事项。
她又拿起一瓶,撕下上面的标签一看。
“这一年是卓卓自闭症的第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没有秦小贤……
下一章……嗷呜,捂脸,秦小贤你要糟糕了。
不是亲妈我不疼你,你实在是不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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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chapter 20 。。。
接到邢子尘的电话时,秦贤正在对最后一份报表进行核对。
这是他过年之前必须完成的事情,也是做为任恺昕的另一半所应尽的义务与责任。结婚一年多来,他与岳父任予庭的交情一向不深,除了结婚后两方家长正式的碰面外,他几乎没有主动找到任予庭。
这次的事情是秦开先从政生涯以来不曾遇到过的窘境,可想而知,对于任予庭来说,同样是艰难的。他不想看到任恺昕因冯素端的过份要求而为难,更不想让她在两家家长的夹缝中小心翼翼地隐藏她的无可奈何。
一向不喜欢官场争斗的秦贤,这一次也不得不主动介入,为秦开先和任予庭的政治生涯主动澄清他的酒庄自创立以来的盈亏状况。
这若是放在四年前,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秦贤身上。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涉足政界,或是主动与秦开先身边的政客周旋。
追溯到四年前。
那时候卓然被上一个男朋友范斯泽骗走她全部的积蓄远走他乡,半年后那人去而复返,把卓然仅剩的车子偷走卖掉,再一次携款潜逃。
他本可以动用他所有的社会关系,帮助卓然寻回那人,让他把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并且名正言顺地把他送进监狱。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四年前的他只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侍酒师而已。没有可供支配的多余金钱,更没有值得夸耀的资本,更无法低头求秦开先帮忙。在秦开先的眼中,他只是一个在高级餐厅专门倒酒的高级侍应而已。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邢质庚运用他的社会关系为卓然打点好一切,并堂而皇之地赢得她的信任和爱。
现在,他拥有足够的财富与人人艳羡的资本,可以与秦开先讲条件,可以把任恺昕的难题一一解决,包括她的亲人。
把所有的报表数据装进档案袋,他吩咐曲枫坐今晚的飞机到北京,把这些卷宗直接送到中纪委,他便匆匆忙忙地赶回家。
根据邢子尘的描述,邢质庚和任恺昕有说有笑地进了酒窖,之后一个黑着脸硬是把他拉回家,另一个留在酒窖里面没有出来。
邢子尘还说,自从他离开秦家之后,他们家就一直没有开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跳电了。
总之,情景很诡异。
秦贤稳了稳心神,握着钥匙的手在寒风中轻轻一颤,没来由的心跳加快。他没有忘记酒窖里面有什么,他也知道酒窖之门一旦被打开意味着什么。
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打开门。
只希望他的小精灵没有离开,没有夺走他解释的机会,没有留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过去的苍白无力。
打开门,清冷的月色透过窗棂洒在洁净如镜的地板上,如水般泛着寒意。
他没有开灯,换了刚清洗一新的棉拖忐忑不安地往里走。
越过楼梯,他终于看见一丝微弱的光线从酒窖的门缝里透出来,他大气都不敢喘,屏住呼吸用力把门一推……
酒窖内因温度控制的需要,灯光不能直射酒品,只在墙角的位置安装了一盏低功率的节能灯。
几十瓶酒在地上排成整齐的一排,两侧微弱的灯光聚焦,浅浅地洒在酒瓶上,异彩纷呈。
酒瓶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最里面那排架子下,终点处,任恺昕盘腿坐在地上,正抱着一个酒瓶贴标签,额发低垂,遮住她的脸,无法看清她此时的表情。
看到秦贤推门进来,她扬起巴掌大的脸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放下手中的酒瓶挥了挥手:“老公,快来帮忙,帮我把后面这个架子的酒都搬开。”
秦贤愣了一愣,后面那个架子上的酒都是卓然出生那个年份的酒,是他从世界各地的酒庄搜罗来的,其中还有一些值得纪念的年份的酒品,大部分都是与卓然有关。
任恺昕肯定看到上面的标签,可她却什么都不提。
秦贤走过去,在她身边盘腿坐下,抓起她刚放下的酒瓶一看。
还没等他细看,任恺昕已经抢先开口:“老公,你的藏酒可真多,竟然能让我找到13年前的酒。你还记得13年前你在干嘛?”
他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开口,紧蹙眉心等待着。
“13年前,我刚升上初一,是市里的重点中学。第一天报到后,爸爸带我到他单位。那天,我穿着儿童节妈妈给我买的白色蛋糕裙,爸爸的同事都夸我像小公主似的,连爸爸的领导都表扬我,说我学习成绩好,人也乖巧。”任恺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