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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我儿时一起长大的同乡,算是我的好姐妹,往后还请安蓉妹妹多多照顾。”洛紫昕说道。
那范安蓉抿嘴轻笑,说:“姐姐说话说得,好像是妹妹我欺负她似的。今儿个我来这里是来感谢姐姐当日的让屋之事,你对我这么好,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怠慢了陆妹妹呢。”
洛紫昕轻掠额头碎发,笑意微漾,让屋之事早已过去多日,这范安蓉早不来感激,现在才想到过来,恐怕这里面的深意不止是她嘴上说的这么轻巧了吧。不过,洛紫昕并没有多说什么。
“明日就是皇上选秀之日,妹妹可准备好如何向皇上展示自己了?”范安蓉恬然笑语。
原来这范安蓉是来刺探敌情来了,洛紫昕心里暗暗冷笑。难怪前几日同院的其他姐妹说起过她也曾问过她们自身的才艺问题,看来这女子是势在必得。
“纤雨也没什么才能,恐怕也只有这副臭皮囊去搏皇上一笑了。”洛紫昕轻盈一笑。
“哦?姐姐这是说笑了吧,姐姐可长得天姿国色呢。”范安蓉清亮的眸子里含着些许妒意。
“妹妹长得可也是芙蓉出水般清丽,别说是男人,我看着都动心。”洛紫昕也是一番恭维。
“姐姐如此娇娜多姿,妹妹可是万般及不上的。”范安蓉微笑。
这一来一去,说得都是些互相恭维之话,不过洛紫昕还是分明感觉到了范安蓉语气中的敌对。不过洛紫昕能够理解这些,这后宫中的女人,哪个不想飞上枝头呢。
不过这范安蓉确实也是美人胚子一个,浅蓝色的一袭裙装,腰间鹅黄的印花束腰,腰枝纤细盈盈不堪握。细眉凤眼,淌着淡淡的妩媚,唇畔勾靥出浅浅的娇柔,眼眸中那若隐若现的晶莹透着清高和倨傲。
“安蓉妹妹,这珠钗甚是精致啊。”洛紫昕借故转移了话题。
范安蓉的眼神顿现得意,用手抚了抚头上那支玉钗,说:“这个啊,那可是我爹专门为我打造的呢。说起我爹,他可对我用心良苦啊,从小到大,这琴、棋、书、画哪样都没少教我,想必姐姐的爹也教了你不少吧。”
洛紫昕想起还在大牢中的父亲,心底不免一丝惆怅,不过表面上还是笑意盎然,说:“安蓉妹妹果真是才女,只可惜我的父亲并未教过我什么,除了一些拙劣的女红外,我还真没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了。”
“姐姐,今日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一起作画,如何?”范安蓉轻快地笑道,那眼眸中的傲然显露无疑。
洛紫昕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连说自己画艺粗湛,不登大雅之堂,然而范安蓉仍是坚持,也只能由着她了。
宣纸平铺在桌上,范安蓉提笔便画了起来,不久之后,一幅生动的牡丹花呈现于纸上,她的画功老实说不错,牡丹花的神韵在她的笔下娇艳欲滴,如娇阳似的红火。
“好一朵漂亮的花儿啊,让人忍不住想摘下来呢。”洛紫昕的眼中露出羡慕之色,大大地赞赏了一番,范安蓉此刻的表情就显得更加得意了起来。
“嗯,安蓉从小就喜欢牡丹,所以也只爱画牡丹,也希望和牡丹花一样漂亮。”范安蓉轻掠了一下鬓前的发丝,笑道。
牡丹花,乃花中之王,历来就是被喻为雍容华贵的象征,这范安蓉有意无意的以牡丹花喻己,是想告诉别人,她要成为这后宫之王吗?这野心似乎也太分明了些吧。这样锋芒早露,也不怕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么?洛紫昕暗自冷笑,表面上却现出夸张的佩服之情。
“原来这就是牡丹花呀,纤雨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安蓉妹妹人比花娇,自然也和这牡丹花一样漂亮。”洛紫昕顺着她的话称赞她,果然,范安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傲然得意的笑容,可这笑容里还掺杂着一些鄙夷。
可不是嘛,这袁纤雨看上去姿色上佳,可竟连牡丹花都不曾见过,一副大惊小怪的世俗模样,想必也就是个普通货色罢了。
所以,当洛紫昕所作的画面中出现一个孩子和一间简陃的茅屋时,范安蓉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洛紫昕脸微微一红,羞赧道:“我就说我的画功拙劣,这回可就真的出丑了。”
范安蓉忙说:“纤雨姐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画有意思罢了。”
嘴里是这么说,可任谁都看的出来,这范安蓉只是在鄙夷罢了。她认为这袁纤雨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以外,并无任何傲人之处,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所以袁纤雨未必会有什么大的威胁,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不安,毕竟袁纤雨的容貌实在是太美。
“咦,这屋里好生热闹,我可以进来吗?”宋含香探头探脑地出现在屋门外,露出甜甜的笑容。
这宋含香长得娇美,此刻身着浅绿色宫装,衬着脸色更为晶莹,肤色如雪,那鹅蛋脸上笑起来现出二个淡淡的酒窝,那黑溜溜转动的眼睛揭示着她的大胆调皮。
“原来是含香妹妹,屋里坐。”洛紫昕腾出一个座位,邀她入座,并简要向她介绍了陆月诺。
宋含香看了几眼陆月诺,见她双眉细弯;;脸如白玉;清丽秀雅,对于宫里这美女如云的地方来说,这陆月诺最多只能算得上是清秀罢了。而转眼看着袁纤雨,双眸似水,纤纤玉手,肤如凝脂,笑语嫣然。淡紫色的长裙,一条粉色腰带束起,腰枝纤细,如瀑的青丝,有一种仙子般脱俗的气质,峨眉淡扫,虽只是淡施粉黛,掩不住那国色天香般的姿色,惹人疼爱。所以对袁纤雨,宋含香含着一丝妒意。
“含香妹妹,这镯子煞是好看。”在一边不太言语的陆月诺执起宋含香的手腕笑道。
宋含香抬起手臂,甜甜一笑,说:“这玉镯可是我爹亲自为我打造的,别看我爹是个武夫出身,这手艺还真不赖,连我娘都称好呢。”
“这倒是,含香妹妹的爹可是正二品副都统宋将军,这家世可算是荣耀,这小小玉镯更不在话下了。”范安蓉手托玉腮,姿态慵懒,却分明写着不屑。
“哦?没想到安蓉姐姐对我倒是熟悉。”宋含香扯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那双大眼睛露出无辜之色。
“那可不是,你爹是正二品,我爹可是正一品大学士范泽旭,这朝中官员的事,可是一清二楚。”范安蓉回敬了个甜甜的笑容,倒是把宋含香给说得不甘心的瘪了嘴。她本是想在洛紫昕面前耍耍威风,不料却被范安蓉抢去了风头,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谁叫自己老爹官职没人家的高。
“说起来,月诺姐姐家境如何?”宋含香瞥眼看到了陆月诺,转而问道。
“月诺家境一般,只是五品知州陆尺安之女。”陆月诺轻言回道。
宋含笑哦了一声,说:“可是前朝被降职的陆尺安?”
陆月诺脸颊微现尴尬,只能一笑对之。不过宋含香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得意之色又现眼中。
坐在一边的洛紫昕嘴角微微一弯,这些女人急不可待地在她面前标榜自己,自以为是的样子,让她心里暗自冷笑。
宋含香和范安蓉在屋子里一起闲聊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开,洛紫昕轻松地呼了口气,有种如释重压的放松。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样的伪装,只是经过上一世,她也明白在宫里夹着尾巴做人,还是很重要的。
看着桌上那张牡丹花,洛紫昕嘴角微微一翘,微微念道:
若教解语应倾国
任是无情亦动人
芍药与君为近侍
芙蓉何处避芳尘
笑了笑,看着自己所画的那张拙劣图,手执丹墨,竟是一幅小桥流水,孩童嬉戏于溪边的绝妙画面应运而生。画笔勾勒之处收放自如,当世名家不外如此。
“姐姐琴棋书画精妙绝伦,为何要在那范安蓉面前自我贬低呢?”陆月诺看着这幅画奇问。
“月诺,何必锋芒太露呢,要在这宫里长存,忍是必须的。”洛紫昕淡淡道。
不由想起前世,那晚在人前弹了一首曲子后,没多久竟被意外伤了手,害得她在太后面前差点失仪,现在想来,那次的手伤应是被人刻意为之。所以,低调一些,也不失为一个自我保护的好办法。
陆月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洛紫昕将自己刚画好的画撕成碎片,瞠目结舌。
作者有话要说:
5、首度陷害
这一日正是皇上殿选之日,院子里的小主们一大清早就各自打扮得花枝招展,都想在皇帝面前图个靓丽出彩。
洛紫昕依然是淡雅装扮,一袭淡粉色的罗裙,洁白的轻纱挽于臂上,乌黑的秀发披散于腰际,挽起凌云髻,简单的插着带着流苏的珠花簪子,端庄优雅,如出水芙蓉般,纤尘不染。
秀女们等待着领事太监的到来,只是这时间尚早,所以都三三二二的聚在一起闲聊着。
“纤雨妹妹,你这装束会不会太平淡了些?”刘丝语扭着细腰来到了洛紫昕和陆月诺的身边。
相比洛紫昕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