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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诺毕竟脸皮子薄,皇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明显的警示,多少让她下不了面子,脸上现出层层红晕,微微垂着头不敢多言。
可是陆月诺越是这样,越让有些人按捺不住,贤妃便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人,说:“还请皇后娘娘多多宽容,臣妾听闻陆贵人家住宣州的浣溪村,那儿的民风就是喜欢跳这种舞,想必陆贵人只是一时没有适应过来罢了。”
此言一出,周围便有了一阵极为轻微的细语声,大抵是一些嘲笑。便是坐在洛紫昕身边的明妃和柔嫔二人的窃窃私语也是意指陆贵人出身低贱之类的讽刺之语。
果然,陆月诺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准确的说应该是恼羞。皇后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贤妃又在琏加油添火地拿她的身世作文章,心里可说是窝火到了家。
皇后点了点头,说:“贤妃这一说,本宫倒是想起来了,陆贵人可是前礼部尚书陆尺安之女?你爹虽被贬至宣州,但也是做过礼部尚书的人,作为他的女儿,怎么也应比别人多懂一个礼字吧。陆贵人,本宫可有说错?”
“皇后娘娘教讳,嫔妾会铭记在心。”陆月诺叩首,心里可算是怒到了极点。
洛紫昕在一边听着,心道,皇后当众如此羞辱陆月诺,必定是有人惹了妒火,这月诺若不懂得收敛的话,怕是会成为第二个宋含香。
“这样最好了,不过,为了让陆贵人学得更深透一些,本宫就派林嬷嬷去听雨轩,好好教教你礼仪吧,这三日你就不用出门了。”皇后道。
这分明就是禁足令,一个才受皇上恩宠的妃子受到皇后如此的礼遇,恐怕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吧,除非皇上可以为了她去驳皇后的面子,不过就看陆贵人这样也不像。所以大伙都有了些兴灾乐祸的心思,在一边看着好戏。
陆月诺这回算是吃了瘪,战战兢兢地接了皇后的旨意,默默地退在了一边站着,连座位也不敢沾,皇后也是视而不理,似乎是有心让她受些教训般。这一屋子人都坐着,唯有她一个人站着,倒显得特别突兀。
洛紫昕看到儿,心中这便知这事儿必是范良娣告的状,暗自冷笑,心道,范安蓉,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想出手了?就知道不会是一盏省油的灯。
范良娣轻咳了一声,似乎是在打圆场似的,说:“其实陆贵人也不过是想展示一下才艺吧,这舞跳得这么好,也真让人羡慕。”
这话一出,洛紫昕却有些不明白了,她这会儿又来圆场,她应该不是这么善意之人吧。
果然,范良娣这又开了口:“不光是陆贵人,听说宁芳仪的才艺更好呢。”
这话峰一转,竟转到了洛紫昕的头上,倒是令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听说宁芳仪与陆贵人在入宫之前便是旧相识,而且两人都如此有才能,倒是羡慕人呢。”范良娣露着赞色。
这一句话一说,洛紫昕顿时醒悟,原来这范良娣因为妒忌陆月诺得了宠,转而便因为洛紫昕和她关系较好,这火便烧到了自己身上。这也当真好笑,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这一路过来,范良娣对自己一直都是敌视的,这会儿抽着机会还不好好咬上一把。
随着范良娣的这句话,大家的目光不由转向了洛紫昕。
还没等洛紫昕想好回复的话,范良娣这又语出惊人的开口了:“哦,对了,嫔妾怎么就给忘了,宁芳仪可是袁大人的女儿,有这才能也是理所应该的,众所周知,袁大人是精通雕刻之艺的呀。”
此话一出,洛紫昕算是马上明白了范良娣的目的,只是袁昭的确是精通雕艺,只是自己在袁家不过是个丫鬟,就连真正的袁纤雨也不曾学过,自己哪有可能去学得。这范良娣必然是得知袁家小姐并非擅于此功,才出了这难题吧,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探得这事实。不过转而一想也对,这宫里的女人没有几把刷子,又如何生存,并不是人人都像那个宋含香一样。
范良娣瞅了一眼洛紫昕,继续说:“宁芳仪姐姐答应给妹妹做一幅黄莺雕刻的,啊,对了,宁芳仪姐姐,算算日子那雕刻明天一早就能做好了吧?好像那天白天您可是亲口答应嫔妾的哦?”
范良娣故作撒娇状,可暗着却微挑双眉,意有挑衅。
“雕刻?”皇后闪了闪眸子,似乎很有兴趣地说,“宁芳仪会雕刻?”
洛紫昕正欲开口,这话又被范良娣抢了去,说:“是啊,皇后娘娘,您不知道,宁芳仪雕刻的水平可是绝佳,尚设局的人都未必有这手艺,所以嫔妾前天白天才厚着脸皮向她讨要。因此,嫔妾想这三天一定是辛苦宁芳仪了。”
“这么说来,连本宫都想看一看宁芳仪这手艺了,赶明早,宁芳仪就带过来一起观赏一下吧。范良娣该不会有意见吧?”皇后笑盈盈地转向范良娣。
“哪会,宁芳仪虽说是做给嫔妾的,但是嫔妾也不敢居为独有,皇后要是喜欢,自可观赏。”范良娣忙道,“是啊,尚设局的雕刻手艺大家都熟得一眼就认出来了,没一点新鲜感,这会儿看看宁芳仪的手艺,说不定能给大家一个惊喜。”
范良娣满脸写着笑容,分明是断了她去向尚设局求助的那条路。
“那最好不过了。”皇后顿时喜笑颜开,说“宁芳仪,可好?”
洛紫昕心头如纱堵住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雕刻,她怎么可能会什么雕刻,还要明天一早拿出来?这不明摆着要她好看吗?
“其实嫔妾不曾……”洛紫昕正想就此说明自己并没有和父亲学过这门技艺,这话又被范安蓉给打断了。
“嫔妾记得未入宫前,那日正好来京城,袁家小姐曾拿出许多精妙的雕刻品出来义卖救济灾民,听说那全是袁家小姐亲手所刻,相信这事儿当时很多人都听见的,宁芳仪敢说不是?”范良娣捂嘴轻笑。
这会儿,洛紫昕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当时她冒着袁纤雨的身份上街义卖那些雕刻品,还谎称是袁家小姐亲手所做,其实那些东西全是袁昭的手笔。后来还遇上几个行家,问了几个关于雕艺上的问题,当场就答不出来,只能对他们承认那并不是自己做的,而是父亲做的。而那坐在远处轿子中看着这一切的主人,当时她只是匆匆一瞥,现在猛然记起,那人不正是范安蓉么。
难怪她什么都知道,还拿着这个来做文章,而且估摸着她也算计好了,袁昭这些日子被派驻去了宣州,短时间是回不到京城,所以想求袁昭是不可能的事了。想到这里,洛紫昕心里微微一寒。
大伙都点头称是,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洛紫昕。
“宁芳仪?说到这里,好像本宫也听过这事儿,范良娣这一提起,本宫倒是记起这回事儿了,当时在京城还传为佳话了。”皇后笑道,“宁芳仪,你怎么了?”
看着正在发愣的洛紫昕,皇后轻声唤道。
这若是不答应,不就被人怀疑自己不是那袁纤雨了,就算别人不想到这一层,这话便也难圆了过去。
“哦,呃,遵……命”洛紫昕也不知道这几个字是怎么从自己嘴里迸出来的,不过这话一句话,便是一肚子悔意。
明天一早就要把那什么该死的雕刻交出来,她上哪去弄这么个东西出来?这招可算绝了。
后面皇后又和大伙聊了很多东西,不过洛紫昕已经无心再听,脑子里满是雕刻二字,可始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顿时觉得头脑发胀。
今个儿皇后似乎心情特别好,说了很多话,好不容易散了,都已近正午了,可怜陆月诺在一边站了一个上午,大热天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刚出门口,后面便跟上了范良娣,目光中带着狡黠,说:“宁芳仪,等你的作品了……”
望着洛紫昕淡然无奇的表情,范良娣含有深意的一笑,便假意叹了口气,往前离去。
殊不知,此刻的洛紫昕心里如波涛般愤怒,早把范安蓉从头到脚咒骂了个遍。
“姐姐,她为何突然如此针对你,明明是月诺惹的事呀。”陆月诺接着到了洛紫昕的身边,垂着眸子,小心翼翼地说。
洛紫昕挤出几个笑容,道:“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啊?那岂不是月诺害了姐姐,那以后是不是我们得保持距离?”陆月诺慌道。
洛紫欣淡笑,安慰道:“人家就是这么认定了,你离得再远,也逃不了,别急,我会想办法。”
哼,范安蓉,本宫就不信就这样被你打倒,走着瞧。洛紫昕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心里狠狠咒骂了一番。
“主子,皇后那儿可怎么交差?”惜如看着洛紫昕不停地在房里走来走去的焦急模样,也替她捏了一把汗。
是啊,怎么办?她也没了主意,如果再想不出办法,明天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洛紫昕只觉得焦头烂额,心烦意乱的紧。
“姐姐,不如偷偷去尚设局讨要吧?”陆月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