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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时候,乐天送给他的。”何叔说。“这车真漂亮,”她由衷地赞叹,目光无法从身上转开,那气场,那感觉,那全新的车身,流畅的线条。不用说,一眼看得出价值不菲。“是啊,路虎,乐海喜欢得很。”
看起来那哥哥对弟弟果然疼爱的不行。她低吁了一声,信步走出车房,和何叔打了声招呼,留下他继续享受那片月色,沿着车道一路慢踱着往回走。进了客厅,何婶的身影厨房里忙碌,一股淡淡的肉香从厨房里飘了出来。看样子何婶又在褒她的龙骨汤了,何婶是广东人,较之北方人,南方人更钟爱喝汤,不论是饭前抑或是饭后,汤都是不可少的。她把这个习惯带到了乔家,于是,喝汤最后也成了乔家老少的习惯。
上了楼,乐天的身影依然没有在书房。她信步走到书桌前,电脑开着,烟盅里的烟蒂还扬着青烟,屏幕上的提示音吱吱地叫着,一个卡通的女孩头像在右下角跳动着。她盯着那个头像有几秒钟,不知怎的神经就一跳,心思千转,有好奇,有探究,有女性的警觉。她咬了咬嘴唇,一颗心莫名悬荡了起来。伸出手她点动了鼠标,QQ的对话框被弹了出来,是王子和小公主的对话。王子显然就是乔乐天
。她屏住呼吸,全身的神经骤然绷紧了,来不及多想,她拉开了他们刚刚的聊天记录。
小公主:乐天,有好久没有通电话了,没有看到你上网了,你现在很忙么?
王子:能不忙么?爸不在,乐海又在里面。
小公主:判决什么时候能下来?
王子:不好说
小公主:我好想你啊!乐天,你想我么?
王子:想啊!
小公主:你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吧,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王子: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时间。
小公主:答应我一定要来接我啊!如果你不来,我就不回去了,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
公子:好,我去接你。
小公主:在么?
小公主:怎么不说话呢?乐天?
亦桐呆住了,一颗心骤然沉入了谷底,全身一下子变得冰冷。血液从身体各个血管开始排山倒海般地涌向头部,她的头嗡嗡作响,意识思绪被冲的涣散。刚刚乐天就坐在电脑边和这个小公主在聊天,凭着女性本能的嗅觉,她嗅出了他们之间的微妙,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那份不同寻常的关系。一丝尖锐的疼痛和浓重的醋意从胸口划过,开始向身体四处扩散。
一阵细密的脚步声从楼梯跑上来,乔乐天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书房门口,人还没完全进来,就兴致勃勃地嚷出了声:”亦桐,你知道我刚刚在……”然后,他蓦然停住了话头,亦桐正白着脸,一动不动雕像般地伫立在电脑前,静静地注视着他。她的脸色吓坏了他,他快步走过去,一脸的关切,“怎么了?亦桐?你的脸色好白,你生病了么?”QQ的提示音适时又响起。他转过头,去看电脑屏幕,几秒钟的怔忪,他的脸色就一下子变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转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亦桐,眼底掠过一丝慌乱。“亦桐,不是你想的那样?”亦桐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安静的怕人,眼底是一抹受伤的表情。
不安迅速抓住了他,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惶急地解释:“她是我杨叔叔的女儿,我从小在一起长大,我最初以为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对她不是那种感觉,那不是爱情。”他越解释越慌乱,越慌乱越语无伦次。“我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她不是我严格意义上的女朋友。”
亦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千万不要再继续说你们青梅竹马,从小在一起长大,父母对你们的关系已经有了默契。但是,你终于发现你对她只是兄妹的感情,你对她同对我的感觉不一样。”她深思的眸子漠然的在他脸上巡视,声音冷得像寒冰“
这样的版本太世俗,电视里每天都在重复上演,你不要和我这么说,否则,我会轻视你。”她转过身,欲从他身边走开。他回手攥住她,焦灼地喊:“不要这么说,你这么说太残忍。”“残忍?”她蹙起眉,转眼直视着他,眼底突然充满了眼泪。她冷冷地拂开他的手,伤心欲绝地:“我以为自己已经穿上了那双水晶鞋,想不到你的水晶鞋早送给别人了。我好傻,”一滴眼泪划下眼帘,紧接着两滴,三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扬起那帘雨雾,恻然地凝视他:“想不到我一向自负,一向骄傲,却成了你填补空白的玩物。”他心慌意乱地看着她,惊痛,懊恼得肠子都青了。她那一字字,一句句仿佛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一下下地在他胸口划过。“乔乐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已经有了你的小公主,干嘛还来招惹我?是不是因为你的小公主不在,你需要有人来填补你的寂寞?这天底下女人多的是,你何必来找我?”
他的脸更白了,思想更混乱了,他突然恼怒地抓起她的胳膊,疯狂地摇着她,冲她一叠声地怒喊:“你都说了,天底下女人多的是,我赶嘛非要找上你,那是因为我爱你,顾亦桐,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你没有感觉么?你说那个版本世俗也好,你轻视我也好,我就要说,我对她没有感觉,从没有过,我以为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我以为那就是爱情了,但是我现在知道了,那些都不是,那只是一种习惯,一种顺理成章。你不能去责怪我的年轻,你不能去责怪我为什么没有先她一步认识你,这对我是不公平的。”
她冷哼一声,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她看都不看他一眼,漠然从他身边走开,他的心口陡然痉挛了起来,仿佛那份亲密正在愈走愈远,他急不可待地想把她抓住。他心惊胆寒地拉住她,那份陌生,那份嘲讽,那份冰冷似乎瞬间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她转过头怫然地瞪着他,眼底是一种绝然的了断和悲愤的敌意,那眼神像电流一样震开了他的手。“亦桐。”他痛灼地喊了一声。她转身冲出书房,直扎进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她扑倒在床上,眼泪瞬间就濡湿了被褥。
、折磨
接下来的日子,亦桐整个像是换了一个人。她变得沉静,变得寡言少语,变成了一个只会做事的机器人。她每天周而复始千篇一律地做着同一种工作,做饭,收拾厨房,打扫卫生,扫完楼上,扫楼下,忙完房里,忙庭院,竹林下,花圃里,她不让自己一刻停下来,把她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最后就连何婶也看不过去了,“亦桐,不要做这么多事吧!你弄的我都没事可做了。”她浅浅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锻炼好了。”最后,竟连老实木衲的何叔也注意到了,晚上的时候悄悄问何婶:“顾亦桐怎么了?他们两个感觉怪怪的?”何婶没说话,知道那两人一定出了问题。可是,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只能静静地固守着属于自己的本分,静静地观察着揣摩着等待着那份微妙的变化。
对于乔乐天呢?亦桐尽量回避着与他见面。每当乔乐天下楼吃饭的时候,看见那满桌子的饭菜,知道是她做的,但是在餐桌上却看不见了她。她总是在他可能出现的时候不动声色地隐退。即使偶然撞见,她也不再去看他,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透明人,隐形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这种无视,这种漠然让乔乐天心痛焦躁不已,他简直快疯了。他开始越来越多地留在家里,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用电话去遥控指挥,只要不是必须他亲自解决的,他都不再出面。然后,他的眼睛就开始一刻不闲地去捕捉那个身影,有两次他抓住她,想找她解释清楚,还没等他说话,她就那样冷然陌生地瞅着他,直把他看得冷汗一层层从额头沁出来,直看得他心惊胆寒,陡然有了一份怯意。
“三个月。”她一字一句,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我一天都不会少,但是,你要再纠缠我,我马上从这个屋子里搬出去。”他真的害怕了,瑟缩了,不敢轻举妄动了。好歹在这个房间,他还能捕捉到她的影子,感觉到她的呼吸,只要一想到和她还在同一个屋檐,只隔着一道墙壁,他心里就感觉到一阵温暖,尽管那份温暖越来越酸楚。他知道,一旦她从这个房子里飞出去,他真的可能就抓不到她了。
然后,雨季来临了,一连好几天,天空都是阴云密布的。从早到晚,天空都飘着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扬了一天又一天,弄得整个屋子里都是潮的,整个屋子里的人的情绪都是潮的,沉甸甸湿漉漉的气压堵在胸口,憋得人透不过气来。
一大早,做完早餐,收拾好厨房,趁着乔乐天还没有下楼吃饭,亦桐就悄悄地躲回了房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