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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不像悠然……即使是一般人我也不能走啊,能帮就帮对不对,要不良心上过不去啊……嗯嗯,就是这样。
“快……跑!”只见妇人面色苍白,一把抓住孔祺的手臂,一手拨开拥杂的人群,就拽着他往前跑,这时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狭长的凤目里满满是哀怨认命的绝望,我被他的眼神震慑在场,看着两人困难拼命的向前跑去,身后跟着回过神骂骂咧咧紧追的阮小姐一帮人……我一咬牙,也快步追了上去——实在不忍如此相同的一个人,再次消失在我的视线,那是对我心的折磨与撕扯,只是事后想起,这么一追,竟会又有一番不同的境遇,于以后的纠纠缠缠,添加上复杂的一笔。
我跟着他们追逐了好久,直到阮小姐他们一行人气喘吁吁的停下,纷纷坐在地上大呼小骂,前面孔祺与他的母亲仍未停下脚步,我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毅力,坚持不懈的跟着他们;直到追逐到一片密林之中,他们才放慢脚步,最终缓缓停下倚树喘息,我也是跑的肚子痛,大声喘息了几口,举目四下,渺无人烟,只有初秋的风拂过树的枝叶,发出簌簌的声音。
“母亲!你怎么了!”我觉得气息稍稍缓了下来,就听到前方大树旁孔祺慌乱担忧的喊声,我赶紧看过去,只见孔母背对着我,扶住大树,像是在呕吐。
“需……需要帮忙吗?”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孔祺猛地回头,警觉的看着我,我赶紧停住脚步,不敢上前走了。
“小祺不必担心,这位小姐,看……起来,不……像坏人,呕!”孔母手扶后脑苍白着脸,看着孔祺强打着精神说了几句,又扭过头不住的呕吐。
“母亲可是吃坏肚子了?但我们一天吃的东西又不多?”孔祺紧皱眉头,担忧的看着孔母捂着后脑勺不住的呕吐。
“没什么,刚才那一棍子敲得我有点头痛,然后就……想吐,吃的不多,但也可能不洁净,”孔祺赶紧递过手绢给孔母,凤目里尽是担心忧虑,孔母擦拭了下嘴唇,勉强笑道:“我儿不必忧心,世上还是好人多,你看身后这位小姐,一路追过来,就是想……咳咳,问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助……咳咳……我得坐一会儿,坐一会儿就好……”
我听完孔母的说话后,看着孔祺扶着她坐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发抖的身体,有时又干呕一阵,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喉咙冒出丝丝凉气……
前世的自己是在医院当护士,因为转世投胎年份已久,许多关于疾病知识我都差不多记不住了,只是人后脑勺被猛敲了一下随后呕吐不止,又跑了这么长时间,恐怕……耳边隐约传来当时脑科主任一句很经典的话:“人啊,脑袋前面撞的哪怕血肉模糊都没关系,但后脑勺只要被重击一下且击的位置巧了,哪怕不出血只要抢救不及时是很可怕的……”
“没事,就是头有点疼,你看又没出血……我儿,你要是生为女子就好了,再不会被人欺负……”我看着孔母似脱力般缓缓坐在地上,看了我一眼,又微笑着对孔祺说:“那位小姐是个好人,你……”话还没说完,身子软绵绵的向后倒去,孔祺赶紧扶住,嘴里不住的呼唤,只是孔母再没睁开眼。
“这位公子……冷静一点,我看一下,”我小跑过来,半跪地上,用手指撑开她的眼脸……瞳孔已经散大了,即使没有21世纪的照明手电筒,我也能清楚的透过日光看到她散大且固定了的瞳孔,赶紧摸手腕脉搏颈部脉搏,已经摸不到了,这人已经……
“公子,”我看着孔祺,从第一眼我所见到他的表情,皆是惶恐不安惊慌失措,现在是更加不知所措了:“公子,你母亲她,已经……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去了?去哪儿……母亲在这里啊,小姐你在说什么……”孔祺茫然看着我,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你母亲重伤难愈,已经……去世了!”我猛地深呼吸一口,强自镇定地看着他。
“不……母亲刚刚还说话,她说只不过吃坏了肚子,你为什么这么说……母亲刚还说你是个好人,你怎么这么咒她,你……走开!我要带她去看大夫……”孔祺说着就去抱孔母,我赶紧拦住他:“公子冷静一点,这荒凉的地方,上哪找大夫?”
“不用你管,你走开!”我被他猛地一推坐倒在地,看着他抱着孔母走了几步重重摔倒在地,他又赶紧抱住孔母连声呼唤未果,接着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我心中百味陈杂百感交集,眼见一个与悠然一模一样的人,用完全不同的姿态在我面前表达着情绪,试问我,又如何能够放得下他?
孔母终究无救身亡,我彻夜未归家,着钱买了棺材使人择了一处墓穴安葬孔母,我看着孔祺哽咽着,无力的脱下身上鲜红的戏服外套,以一身素白沉痛伏地送母亲归去……这个简朴的葬礼,就在孔母死亡第二日简单的举行了,我看着身旁的孔祺,心中不住感叹:天啊,这是你对我的考验?不管怎样,我终是放不下他了。
“公子,这是我家,你不要怪我唐突,现在你无处可归,请勉为其难在我家住……几日。”家门口,在我轻轻说过“几日”这俩字眼后,孔祺本来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惊诧的看了我一眼,又失落的垂了下去,叫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担忧鸿依他们看到孔祺与林悠然一模一样的面孔后,又会是怎样,只得叫孔祺现在门外等下,我则先进去,探探风声再说。
“临!这一夜你去哪了?为什么彻夜不归!我们正准备报官!”我刚一进门就被鸿依拽了进去,看样子他是正准备出门就碰到了我,黑黑的眼圈,一脸欣喜的表情,看得我又心痛,又心虚。
“妻主,你一夜没回来害得我好担心!我正打算跟羽翔一起出去找你!鸿依非要跟着!”玥涵同样黑眼圈,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姐姐,都怪我,我是不祥人,我一来,你难产,再坠崖,再后来,非女皇,身潦倒,我惭愧,你受累……”羽翔眼含泪水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天啊……羽翔你好不容易说话正常了点就不要再这样了……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害大家担心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你们过来。”我心虚的笑着,慢慢退出门去,他们疑惑的相互对望,也跟着我的脚步慢慢向前走。
我走出门外,扭头一看孔祺正抱着双膝可怜巴巴的,坐在门口的石砖板地面,因为他垂着头,三人皆未看见他的面容,我见状不免一阵心痛,赶紧把他搀了起来,然后忐忑不安的看到三人见到他的容貌后,皆是震惊的目瞪口呆,鸿依更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我一直以为你真的想忘记他,放弃他了,可你只不过见到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就乱了方寸,我不敢想象,倘若有天他本人站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办……你叫我那时该怎么办!”当我简单说了一下孔祺的身份,玥涵羽翔他们稍稍释然,鸿依则苍白着脸颤抖着身子歇斯底里的冲我喊了这些话。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没什么特殊情况,就会在后天更新啦……
37、断玉怀思(林悠然番外) 。。。
作者有话要说:应广大亲们的要求,写了林悠然的番外,呵呵。今天修改了里面的一些语句,不是伪更。
又到了戌时时分,林悠然看着宫人们鱼贯进入,将一碟碟精致的膳食放在铺着朱红色缎布的梨木桌,随后又躬身离去一些人,剩余的就站在宽大的桌子的两侧,静静的听候他的吩咐。
“贵君又不来了吗?”林悠然伸出修长的手指,一点一下的触碰着身侧放在茶几上的,小巧檀木八角宫灯外围的米色细纱,淡淡的问一旁伫立的宫人。
“贵君说,小皇女片刻离不开他,还说再见不到自己母皇的面,恐怕连亲生父君都不认了,玉书见过凤君,凤君万安。”身后一人不卑不亢的说道。林悠然回过头,看到南玉书站在离自己约一米远的位置,仍旧身着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站在一盏宫人刚刚点燃的宫奴捧灯前,映的如白玉般发出温润的光芒,不禁微笑道:
“原来是德君,不知那句‘连亲生父君都不认了’,何解?”
“贵君说,不让皇女见到母皇,他是不会轻易让她见凤君的,久而久之,怕是该成了爹不疼,娘不要的可怜孩子了……臣侍刚刚从贵君那里回来,贵君说了很多,这是臣侍总结他的大概意思。”玉书浅浅一笑,说道。
“贵君这几月太偏激了,倒不像从前的他了,无妨,来,一起用膳。”林悠然淡淡一笑,点头让南玉书,自己则越过八角宫灯准备向膳桌走去,不料宫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