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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气喘吁吁的奔跑了一段路程,远远的看到了前方悠然的宫列,我狠狠的揉了下自己的脸颊,尽量是自己的表情显得轻松一些,又努力的笑了一下,清了清嗓音,想走上前去,却不料前方的悠然转了身,向凤坤宫的方向走去,我疑惑的刹住脚,他不是说要去御书房么?怎么改道了?
难道是是半路有人给他打手机,说临时改变路线?我疑惑的想着,随即又狠狠一拍脑门,打掉那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想法,可能···啊,可能是有份奏章忘寝宫里了,先回去拿吧,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再次发动脚步,朝凤坤宫的方向走去。
我来到凤坤宫前,门口那些宫人看到我却显得很是慌张,看着就急的想进去通报,我一伸手拦下,心中疑惑不已,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困惑走了进去,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宫人,悠然平常总要让宫人整齐有序的站在门口,亦或伫立在他身旁随时服侍,所以他的身边,总会有大批的宫人···根本从未像今日这般,把所有的宫人在遣在大门外,我越发觉得不安,遂轻轻的走了进去。
“姐夫,你喜欢舞儿吗?”凤舞的声音。
“郡主风华绝代,谁能不喜欢?”林悠然的声音。
“上次舞儿在朝堂上女扮男装戏弄你,不会再生气了吧?”还是凤舞的声音。
“早已忘记了。”还是林悠然的声音。
这话要是光听,林悠然声音沉着冷静,除了觉得凤舞的声音有些软濡濡的让人发酸外,倒也没什么,可若是如我眼前看到的这般,凤舞紧紧的拥着林悠然,林悠然背对着我的身躯看起来有些僵硬,却也没有推开她,只是双手有些紧握,我与他们的距离不算远,都能看到他垂着的握拳的双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凤舞看到了我,却丝毫不觉得意外,继续拥着林悠然,冲我勾眉挑衅的笑了下,这时林悠然松开紧握的拳头,并缓缓抬起胳膊,我以为他要推开她,只见他轻轻的在凤舞的肩膀上拍了拍···一刹那,我的世界,开始地裂天崩。
林悠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他的动作似乎想要回头,我吓得急忙转身,心中的第一想法却是快快逃走,不要看到他俩这样,希望此刻能时光倒流,自己没有追他过来,没有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好···
跑得太急,朝服裙摆太长门槛太宽,迈的时候步伐低了些,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听到后面仿佛是悠然惊呼了一声,我险险的站稳脚步,脑海中一片混沌,只是沉重的双脚载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是依赖着你的爱生存的,若是你的爱已不在,我该怎么活?狂奔了一段路程后,我泪眼朦胧的扭头看向身后的凤坤宫所在,心中似有所期盼,那个人会过来解释什么,解释他明明知道我总喜欢不让宫人传报就进入他的寝宫,可他为何每次总毫不避忌,让我伤心呢···可最终一个人都没来。
我笑了,凤临,你别傻了,在一起的几年,他做任何事情,从来都不与你解释的,因为你,如果抛却女皇的身份,根本没有任何实力与他并肩,就这样傻乎乎的一个人,根本没有谁能费心为你解释什么。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若你曾未爱过我,我却是依赖着对你爱的幻想而活着,如今才发现,不是很可笑么?
“巧儿,陪我出宫,我想见···鸿依了。”我静静看着后面一路紧跟着我气喘吁吁的巧儿说,巧儿听完后愣了一下,似下意识般顾虑的回头看了下凤坤宫的方面,又看向我,为难的点了点头。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一路摇摇晃晃的,为什么要在此时见鸿依,我也搞不清楚,是因为欧阳左相的那些话我才想来见他么?不是啊,就是觉得很累,就是想见他,他受了伤,也不知好点了没?鸿依,再见面希望你对我发发脾气,让我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吧。
到了欧阳府,我站在不远处,看巧儿走过去与看门人说了什么,那人慌慌张张的进去,不一会儿,看到欧阳左相穿着家常服饰恭敬的迎出,身后跟着一脸不情不愿的欧阳珊珊。
“臣仓促之下未能整装,望陛下恕罪!”欧阳左相来到我跟前,深深一躬腰,我赶紧扶住她,听她用颤抖的声音低语道。
“姨不必如此。”我说道:“我想来看看···鸿依。”
“不是告诉您老人家,不必看他了么。”珊珊略带刻薄的声音传出,欧阳左相便狠狠的一眼瞪了过去,珊珊便讪讪的收声了,只是一脸悲愤不甘不改。
“陛下,请进,小儿从昨日···不慎划伤脸后,便一直不见人,也不吃饭···请陛下好好劝劝他。”欧阳左相低垂着头,小声的说完,我心中一阵刺痛,眼中酸涩,跟随着她的脚步,进入欧阳府。
路经池塘的时候看到了那处如儿时般,没有丝毫改变的水榭,房顶上翘的飞檐与棕色的木质护栏,小时候来找鸿依玩,我们总爱趴在护栏上,拿着一条自制的钓竿,学大人的摸样钓鱼,只是从来不知道看似直直且一条线的钓竿,隐没在水下的是弯弯的鱼钩和蚯蚓的钓饵,当时还是自己拿了一根树枝,再绑了一条细绳子,交给鸿依,让他钓鱼去。
“哎哎,我都看见一条灰色的大鱼了,怎么不咬绳子啊,就那么闻闻又溜走了!”
“笨笨鸿依,鱼有鼻子吗,还会闻?”
“怎···怎么没有,我看到它闻了,就是有啊!但它为什么会跑呢?”
“哦,我知道了,你快去,拿些香料抹在绳子上,鱼闻见了觉得香,就会咬了,然后你就能钓上来了。”
“哼哼,临,看你说的还算那么回事···我去拿香料,你拿着钓竿继续钓啊,别让鱼跑了!”
儿时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很鲜活,仿佛发生在昨天,我们已经告别了没心没肺的童年生活,迎来痛彻心扉的成人世界···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只能时时在成长时造成的伤口上敷药,别人,却是在不住的往你的伤口上撒盐。
我来到鸿依的寝室门口,欧阳左相柔声地说:“鸿依,陛下看你来了。”
里面先是沉默了半晌,突然传出了鸿依爆发般的吼声;“我不是说了么,谁也不见!我···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娘···你快领那人走吧!”听起来还算中气十足,还好,我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陛下,这···”我微笑着打断欧阳左相面带难色的说话,只让她先下去,便不由分说的推门走了进去···幸而门没锁,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冲门框子说话了。
一进门就看到墙壁上显眼的挂着一根粗糙的树枝,上面还系着一跟细绳子,由于时间久了,本来白色的棉线绳子已经发黄,但我还能隐约的看出,便是小时候我自己做好后交给鸿依钓鱼,并要他好好保管,回宫后又抛之脑后的钓鱼竿,由于自己慢慢长大,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随便进入男子的闺房···如今再次看到,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陛下,我不是说你不用来看我么。”我看向那边,鸿依强自镇定的声音透过水红色的幔帐传来:“陛下还是回去吧。”
“唉,鸿依,咱俩也算青梅竹马吧。”我想了下,含笑说着。
“嗯,嗯?我还没老呢,怎么就···记不住咱俩是···一起长大的啦?”鸿依从帐幔后面说道。
“哦,你说说,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看都是那一个人,还能想一起成亲,再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吗?会不会腻啊。”我装作满不在乎的说。
“···陛下今天如果是想说这些,鸿依已经明白了,陛下···请回吧。”
“如果换一个人在一起,可以平平淡淡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一辈子,那该有多好,问题就在,自己的心,总强迫人去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明知道那是不可改变的现实,可仍然锲而不舍。”我低下头,若有所思道。
“陛下,你这是在说我吗?是在说我傻吗?”鸿依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怎么敢说鸿依傻呢?我们的鸿依,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呢···”看到帐幔里的人动了一下,我笑了,继续说:“我才是最痴傻的人呢,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次,我再次第一眼看到他,还会不会如当初一般,那么不顾一切的追逐他的脚步而去呢?若是没有了女皇的身份,就算再怎么追逐,他会不会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呢?若是重生?能重生吗?”
“···临,你怎么了?”
“若是可以重生,消失了如今的记忆,我还会如当初般···一见动心,再见倾心,然后还是义无返顾的追逐过去吧,然后再次表明女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