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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的看着南玉书,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只是他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又不小心刺痛了我的眼睛,真好,火红的嫁衣,也掩不住他周身的冷意,果然是个冷冰冰的冰山美人啊,我不惊艳,亦无惊喜。
“时候不早了,德君好生歇息,朕想起还有些奏折未阅,就先回宫了。”我冷冷的说完,撩起朱红裹身华衣的下摆,不顾身后人做出什么反应,大步离去。或许,他也希望新婚之夜,是这样的结局吧。
我在巧儿隐隐的叹息中折回自己的寝殿未央宫,时值深秋,夜风中带着秋去冬来的无声哽咽,在我耳边倍觉凄凉,我抬头看已至眼前的未央宫,又是那刺目的双喜宫灯在夜风中孤单的摇曳着,此刻,胸中压抑许久的怒火在一丝丝蔓延,嗖然间爆发出来。
“巧儿,把宫里所有的红色都给朕去了!它刺伤了朕的眼睛!”我愤愤的拽住头顶朝天髻上缀着的黄金凤冠,想扯下来丢在地上,可它就顽固的攀附在我的发髻上,猛地一扯累的发根生疼,宛如盘符在胸中的那不可更改的事实一样挥之不去,头发痛心更痛,眼见周围的宫人们纷纷环绕过来,更觉得喘不过气,于是发狠的在最近的一个宫人肚腹上狠狠踹了一脚,听见他沉闷的哀嚎,重重的朝寝殿门里走去。
“是谁惹陛下这么生气?”我愣愣的看着一人慵懒的斜卧在宫室里的长榻上,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邪魅,而无情。
“臣侍在此恭迎陛下到来。”林悠然缓缓坐起,看着我邪邪的勾唇一笑,我突然间没辙了,怒火宛如被什么猛然堵住,散又散不去,消也无法消。
“陛下今天真美。”他轻轻的摘下绞住我头发的凤冠,将我轻轻按在梳妆镜前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又是那触电般的感觉,该死的,我又迷糊了。
“凤临,我的临儿打扮起来,真是亦男亦女,忽然男子般妩媚,忽然女子般英秀。”林悠然在我耳边勾唇轻语道。
“像东方不败吗?还是雪千寻?感觉还是东方不败更帅点···”我下意识的说了句,连我自己也迷惑了,透过暖金色的铜镜,我似乎看到了林悠然一闪而过的厌烦,随后又恢复邪美的表情,是错觉吗?
“你··嫌弃我神叨叨的吗?”我猛地转过身,紧张的抓住他的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小就这样不自主的说别人听不懂的话,有时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你别嫌我奇怪···”
“我就喜欢临儿神叨叨的样子,我习惯了,呵,你现在的摸样是美中透着可爱呢,”他轻轻的点了点我的鼻头,笑的倾国倾城:“临儿要自称‘朕’呢,不可以在别人面前称‘我’哦。”
“我只在你一人跟前这样,好吗?”我深深的投进他泛着蛊惑香气的怀抱,深吸一口气,只觉胸中满满都是他的味道,也慢慢的平静下来:“悠然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我就知道临儿会回来,而且会很快回来。”听着从他胸膛发出沉闷的笑声,咧嘴笑了,罢了,我的凤君,你就吃定我吧,我,非常乐意被你吃光光呢。
次日,我走在前往林悠然凤坤宫的路上,身后宫人端着的玉盏里是我亲手炖的燕窝雪梨,想着悠然这几日为我批阅奏章通宵达旦,现在气候干燥,吃些雪梨可以滋阴润燥,益气补中 ,巧儿那丫头又在讲着什么女子远庖厨,皇帝更要连点油味都不可以闻,这个管家婆子,我今天愣是没带她,也是··觉得悠然可能不太喜欢她,因为,他讨厌拉呱的人么,想起他,不由自主的从内心笑了出来,感觉很甜很甜。
途径御花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影,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我。他转过身来,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
“大哥。”我欣喜的叫出声来,身后呼啦啦一排人跪倒,呼着贵君吉祥,我猛然想到自从纳了南玉书后,几日只和悠然缠绵,竟把应允大哥每日午后去他那里坐坐一事忘得一干二净,南玉书就更别提了。
“臣侍见过陛下,陛下万安。”我急忙托住李卫青欲行礼的手臂,看着他温和平静的眼眸,有些愧疚的说不出话来。
4、卫青情伤 。。。
“陛下几日没有上朝了?”李卫青拉住我的手,随意的笑着,走进沁芳亭中,看似不经意的与众宫人拉开了距离后,微微皱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哦,好像两天··不不,是三天,呵呵。”我笑了下,拽紧了自己身上薄薄的银霓红细云锦广绫合欢上衣的领口,感到了些许深秋的寒意。
“陛下,天凉了,怎还穿的如此单薄。”李卫青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像变戏法似得从身后的石凳上拉出一件桃红色的丝绸罩衣,伸展开来,轻柔的搭在我的肩上,小心的系紧。
“呵呵,悠然说朕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呢···”李卫青正在帮我系着衣带的手微微一顿,我有些惊觉的小心改口:“大哥也知道我很懒嘛,懒得换了嘛,大哥不要‘陛下陛下’的称呼临儿啦,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不好么?呵呵。”
“我觉得陛下这样子,很像陛下以前说过的一句话,要风度不要温度。”李卫青仍旧没有改变称谓,淡淡的笑道。
“啊,我那神叨叨的句子大哥居然记下了,果然还是大哥不嫌弃我,呵呵。”我拉着他的胳膊,像个撒娇的小孩子般嬉皮笑脸。
“只是陛下再不上朝,恐怕百官都要嫌弃您了。”李卫青皱眉,轻轻道。
“是不是李右相又说我什么了?”我松开拉着李卫青的手,暗暗皱了皱眉,我最怕听到朝政和百官之类的话语,在位快两年了,与林悠然大婚后,发觉他的处理朝政才能手段后,更是撂挑子不管了。
“母亲并未说什么,只是我觉得她的意思可能是···”李卫青急急的想辩解什么,我赶紧打断他:“我们的李婕右相大人肯定觉得大哥嫁给了我这么一个懒散的皇帝亏了吧,肯定说要不是没有悠然你肯定就是凤君什么的···”
“陛下,臣侍母亲并没有···”李卫青着急的想要说什么,我扑哧一声笑了:“大哥急什么,临儿跟你开玩笑呢,我们西凤国包括其他三国,女子都少的可怜,剩下的那些个女子,也包括欧阳珊珊··扑哧,长得也太对不起社会了,如果我是男的,就算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她是左相的女儿,我也不会选她,我都怀疑她要不是当过我的太女伴读,到底能不能娶上夫,还花的不得了··哈哈,大哥你看我好歹长得如花似玉风度翩翩,嫁我不亏啊,就是··”我猛地顿住了,看着他清澈带着笑意的眼眸,就是··没尽过妻子的义务。
“陛下可知道您新纳的德君南玉书,是个懂得排兵布阵的军事天才?您知道凤君为何要您纳了他?”李卫青凝重的看着我,清晰的说。
“这样两国的关系会更加巩固啊,悠然说的,你怎么知道的啊?”我懵懂问道,军事天才?那个冷的掉渣的冰山美人?不是吧,我不知道啊。
“不止我知道,凤君也知道,就您不知道。”李卫青一字一句道。
“什么意思?”我心底疑惑蔓延开来,又彷佛觉悟了什么似得,心底渐渐有些凉意,是··我穿的真的太单薄了吗?
“最近我看凤君和德君最近似乎···相谈甚欢,有次我无意途径御花园,听到他们在讨论兵法布阵,他们···”剩下的我没听进去多少,思想只一个劲的停留在相谈甚欢,然后两个奇形怪状的符号从脑海中冒了出来:BL,顿时又疑惑不解,BL是个嘛?反正就觉得不好。
“我看凤君是想巩固自己的权利吧,陛下不可荒废朝政不管,您听我说···”
“凤君做的挺好啊,啊,大哥不用说了··啊,那什么,大哥,那两盆秋玉菊还不错吧。”我停止了脑海中纷乱的奇思怪想,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随便提了个话题掩盖了过去。
“当然不错,但比起陛下亲手做的,那又万万不及了。”我疑惑的顺着他的有些黯然与担忧的神色看过去,就瞅见了不远处宫人手中的盛着燕窝雪梨的玉盏。该死,竟然把这事忘了。
“陛下还是应该亲理朝政,才不会被有心人士抓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