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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你胡扯什么?!”
月朗大声反驳
“我没胡说!我……我和罗翔私通,我就是为了他偷的!然后栽赃喜来,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玥锋恨不得给她个大耳光,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
“你脑子进水了吧!闭嘴!”
“皇姐……”
“我叫你闭嘴!!!!”
玥朗呜咽起来,玥锋闭眼叹了口气,脑袋里嗡嗡直响,向后退了两步,扶住桌子
“东亭啊,你恨不恨我”
“我没有皇姐”
“别哭了,我告诉你,天下不是任我摆弄的,各地选人的名册已经交到朝廷,更何况,圣旨也下了”
月朗的表情有些呆滞,玥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东亭,懿贵君不会拿图的,我明白,你不准再混乱顶罪!罗翔的事情也不要再提。”
玥朗慢慢抬起头,眼中一片迷茫,玥锋摸摸她的眉,叹息
“对不起东亭,你得长大了”
铁衣金缕
没有任何雕琢的黑丝衣紧紧的贴着身体,肩是肩,腰是腰,宽皮带上悬挂着暗青色的鲨皮短剑,剑柄上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
小牛皮靴踏着些微融化的积雪泥泞,步伐干脆有力,脚步却轻捷如豹,长发有黑色的皮绳束在头顶,有些许碎发落下来在柔和的脸颊边上微微摇晃,像是山顶野兽身上的鬃毛。
此人身材中等,看起来偏于修长些,动作时候身体轻盈矫健,起落间止均是力量有余,精准有度,便是铁衣卫的两大首领战后皆是深居简出,令人遗忘了她们的特定服饰,行内的,一看也可看出这人,是个身经百战的练家子。
久战立国,民风彪悍。
大清早的带着如此显眼的一把短剑,即便是在帝都,没两把刷子也是不敢的。
凡是有些心眼的道上人很快便会捉摸出,此人若非身负奇功,便是身份高贵。
可惜往往就是不长眼的才最会惹事。
春日,天已经慢慢的早亮起来,此人在明亮的晨曦拐进一条小巷,立刻被一群彪悍的女人前后围住。
那人显然是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表情一时间有些空白,那双令人印象深刻的漆黑眼眸中瞬间爆出了一丝诧异。
不过那点诧异倏忽飞过,快的令人吃惊。
干净的面庞上,薄唇居然带些纵容的味道笑起来。
当头的女子一脸横肉,忍不住怒发冲冠,本来是想劫个财算了,可这下她想直接打死这丫头。
一声呼哨,群起攻之。
那人显然搞不清楚状况,众人攻上来了,便一味躲闪,不拔剑,也不动手,连动作也不夸张,只是先你一步闪开罢了,一行人累得气喘吁吁愣是连她半根头发也没抓住。
反倒被她搅得大乱,经常误伤,更糟的几人扭成一团倒在地上半天拆不开,让人家还有时间站在一边想想问题,休息休息。
那群人的老大从地上爬了起来,往手上淬了两口,搓了搓手,带领众人摆出一个抓鸡的姿势,两只白多黑少的吊稍眼从上往下的盯住那人,弯着腿一步一步逼近。
天色越来越明亮,从两侧墙头伸出来的迎春花微微的身影明丽素雅,那人站在花下,浓密整洁的长眉突然一挑,面现不豫。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骤然显现出坚硬冰冷的严肃来,确是越过面前哈腰弯腿的抢劫犯,直直的落在,小巷口处街道上,和大夫畅谈完毕,正慢条斯理正在上轿的廷尉大人身上。
人家说,饮过万人血的刀剑便有了狂性,逢着主人怒气起杀心盛便会自主震动。甘劳干的便是打闷棍这一行,性子狂野,平时也总是吹嘘,可亲眼所见这可是头一回啊。
那女子负手而立,悬在腰间的短剑就那么咔的一声脆响,自己崩开了卡簧,跳出了剑鞘,刀身露出半寸,青霜凛凛。那人收回目光,修长的五指轻轻的搭在剑柄上,那剑便老老实实的被推了回去,不做声响了。
刚刚那一跳,到好像是众人眼花了一般。
甘劳等人不知为何都定在原地,那女子用眼扫了扫她们,算上十分温和的口吻
“同是刀头舔血,何不封侯拜爵”
言语毕了,一转身走了。
甘劳腰酸腿麻了才反应过来直起腰,向前一望,哪里还有肥羊的人影,两边院墙上伸出来的迎春花愈加灿烂。
旁边的小妹凑上前来
“老大,她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啊?咱们还能封侯拜爵?!”
甘劳回头啐了她一脸脓痰
“滚你的!!”
那丫头的意思是让她从军,笑话,她甘老三才不老老实实的受人管束,她官府里递了银子,也算帝都一霸!抢个男人霸个女人都没人敢放个屁,这丫头算那路货色?也敢来教训她?
再见到,一定把她捉住,玩个够本再卖到春馆里去,看她还拽不拽!!
甘劳这里骂着,小巷深处一扇门开,径自踏过石头小径,走过青石回廊,推开糊得洁白的一扇纸门,撩起青纱帐子。
一个女人盖着藕荷色的棉布棉被,打了个哈气,懒懒的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人
“太女殿下,怎么有空光临陋室啊?”
玥锋看了看她,掀开被子躺了上来,那女子怪叫
“哎哎,你身上都是露水……啧啧……佩剑佩剑!咯死我了!头发……头发压住了……”
玥锋也不理她,两眼望着帐顶,那女子无奈,坐起身来,把被子盖在她身上,用脚踹了踹她的腿
“我说徒弟殿下,你这大清早要死不活的作甚?我听人说薛家被你搞得哭爹喊娘,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玥锋转过眼神去盯着她
“师傅也认为,薛家哭爹喊娘的,我就开心么?”
楼金缕啪的一声拍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
玥锋笑笑
“天下人都这么想吧,我恨不得懿贵君死,恨不得东亭死,毕竟是懿贵君害死我父君的”
楼金缕脸色一紧
“谁说的?!”
玥锋也不看她,语音平淡
“我母皇纵容他,不过为了当时薛家的势力,如今时过境迁,薛家也不那么重要了,你说这世上,有什么地老天荒的爱情“
楼金缕沉默了一下,嬉笑起来
“你听谁嚼舌头根子呢,胡扯啊,君遥那是玥老大的心头肉,当年……当年兵荒马乱的,情义难两全,不能为了一个人毁了百万大军是不是?东君,你不也听见玥老大哭了么,你见你母皇什么时候哭过?”
玥锋盯着帐顶,半晌笑了笑
“听谁嚼舌根?我不是一直抽空打银鼠么,好几年了,攒成个皮袍,想给母皇个惊喜,年前二十六那天,我就偷偷溜到主殿去了,听母皇和冷斩说的”
楼金缕欲哭无泪,你说玥老大咋就开始爱唠叨了呢?咋就开始爱唠叨呢?她明明是个不多话的人呐!!
玥锋坐起身来,背对着楼金缕
“师傅,假如我没听见母皇哭,我就会为选择权势是正确的,我就不会容忍着懿贵君的挑衅,母皇嫌我优柔寡断心肠软,我其实……我其实是……我,我心疼她没了我父君的寂寞”
玥锋轻轻抽了抽鼻子
“那天之后,自己坐在殿里,我突然觉得父君好可怜!我还记得他自己躺在戈壁上,我在母皇的肩膀上看着他,百万大军越走越远,远到,他慢慢的变成了个小黑点,如果母皇没有爱只是当他是个筹码……师傅……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玥锋的右手紧紧的攥着床单,骨节泛白,青筋毕现,结实的布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楼金缕拍了拍玥锋的肩膀,无言。
两个人的情爱,两个人的恩怨情仇,别人又怎么能讨要?可这个别人不是任何一个别人,她是君遥唯一的女儿,是君遥父爱的所有寄托。
世间最掺杂的不外呼情感。
楼金缕拍拍玥锋的肩膀,早知道,无情无爱也要摊着纠葛,她楼金缕也和君逍一样出家了。
玥锋长长的舒了口气,勉强笑笑
“我以为我可以承受呢,可不行,皇宫里面只能和青月任性,可这话,我不敢说,我怕他会认为姓天仪苏兰的都冷血,师傅,我想爱他,我怕他不爱我”
楼金缕叹了口气,握了握她的肩膀。
这孩子本就没有她表现出来的温和,年龄摆在那里,再怎么沉稳骨子里还是年轻人的锋利,比方说,她楼金缕打仗就知道差不多收兵,这丫头杀红眼了的时候多了去了,带着她手下的那些混账王八蛋们,直追上两天也是有过的。
她今天能变得这么柔和,一半是因为君遥从小一直温和的阻止,比如说,按死蚂蚁,打小手啊,揪猫耳朵,捏耳朵啊,这小丫头倒是孝顺,看见君遥露出个苦脸来,以后再也不了。
后期,比较进油盐,就是她楼金缕一直教育的收放有度。
好不容易才扳过来。
楼金缕摸摸脸上唯一一道疤。
这是当年她第一次看见玥锋,正打算好好喜欢喜欢这个还只会坐着的小肉球,瞧着安安静静,轻敌,靠的太近,被小肉球迅雷不及掩耳的在脸上挖了一道。
这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