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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每隔七日引血配置草药净化母蛊之毒,连续百日后方能去除蛊毒。那圣子金果徒乃是灵药,徒增绣儿百年功力,但绣儿失血之后体内真气紊乱,时不时发作,全身犹如虫蚂噬咬,痛苦难当。。。”
玉冰鉴的手猛然握紧,他回想到当日锦绣的情形,颤声道:“那日我诊脉发现她体内数股真气流动,脉象诡异之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候晓谕叹息道:“不错,但你别担心,现在绣儿身体已经没事了。在仙霞山,我曾想尽办法用药物试图为绣儿压制她体内真气,谁料到如此做的后果是绣儿出现严重失血症状,有几次甚至出现生命危险。可若是停止用药,绣儿体内真气就反噬她身体,令她痛苦不堪,同样也性命堪忧。”
玉冰鉴情急道:“那后来呢?”
候晓谕笑道:“后来是南护法长孙醉告诉了我一个法子,叫我每日为绣儿输入内力,引导她体内的真气运行,直到打通她全身各大筋脉和要穴,这才救了绣儿一命。只是我如今内力只剩两成,这个情况我一直瞒着绣儿,不想她知道后内疚。这就是我想带孤狼同行去蕲州的原因,有孤狼在才能保护绣儿。”
玉冰鉴不由地握紧候晓谕的柔夷,心中百感交集,垂眸掩饰伤感:“一直以来为绣儿付出最多的就是晓谕哥你,而我只会连累你们照顾保护。”
候晓谕抚了抚玉冰鉴的秀发:“冰鉴,其实若不是你,我也遇不到绣儿。那日你救了她,我从你手中掳走了绣儿,才与她有情在先。说实话,若不是她,我也不会救你,对此我一直颇为内疚。还好,大家现在都没事了,还成了一家人。”
玉冰鉴紧抿粉唇,握着他的柔夷,静静看着候晓谕。
家人这个词对与玉冰鉴来讲一直既陌生又渴望,他自小生活在与世隔绝的仙霞山,自出生起就被族人认定为玉寒宫族长继承人,从此长居玉寒宫,由前任宫主玉函裳养育,再也未能见上亲生父母一面。
玉冰鉴从来不知父母是谁,长何模样。尽管宫人们十分尊敬他,待他极好,但孤高冷傲的玉寒宫宫主玉函裳从没对他有过半点亲近,除了传授他武功和教导他处理事物以外,平时并不亲近。在玉冰鉴心里,玉函裳不是亲人,而是令他畏惧尊敬的严师。
无人会像父母般无条件地为他奉献,无人会在意他内心的感受。他出生起就要担负保护族人的重任,生命不是属于他自己,而是玉寒宫。
每当族内大典,族人欢聚庆祝,玉冰鉴伴随在玉函裳一旁,站在高台上俯视欢乐的人群,默默注视着跟他同龄的孩子有父母呵护其乐融融,原以为宁静的心湖总会泛起涟漪,不由的心痛,下意识的向往。
二十年来,冷漠是他应对孤寂的唯一方式,玉冰鉴心中自我筑起一道冰墙,让人难以接近,他亦不去亲近他人,藉此冰封情感,强自割舍期望。
然而他伪装的坚强冷冽在一年前遇到锦绣那天悄然瓦解,如今更是领悟到了真正的亲情、友情和爱情。因为懂得了爱,有了牵挂,令他愈加希望守护家人们,愈加珍惜眼前的一切。这种心情与候晓谕殊途同归,无形中促成了两人惺惺相惜和睦相处。或者,未来还会有人继续加入这个家庭,继续分享锦绣的爱恋,然而能陪在爱人身边守护她守护这个家,对两人来讲已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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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逸云连续好几天都在箫家古董行查看,之后命人将所有仿冒古董搬送回衙门。
搬运完最后一批假古董已经是深夜,章逸云婉拒了锦绣送他回府的请求,独自上了马车。
锦绣明显觉察到这几日章逸云刻意疏远自己,也不勉强,目送他的马车离去。
马车消失于黑夜中,锦绣仍旧矗立街头,朱莫招呼她回店休息,才醒觉,只是一种莫名的不安总是萦绕心头。
她咬咬唇,对朱莫道:“我想出去逛逛,晚点再回来。”说完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运起轻功追去。
朱莫奇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逛啊?”
钱掌柜暧昧笑道:“当然有地方啊,萧绣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来这么多日也该去放松一宿了。”
朱莫眼一眯,冷哼道:“她倒是不忘眠花宿柳,做事也不见如此上心。”
钱掌柜故作叹息,斜眼瞧着朱莫:“寻常女子哪个不如此?若不风流枉为女人,谁都爱那俏佳人跟温柔乡。你当人家都跟你似的,工作狂,天天只晓得做生意,也难怪你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夫郎都没娶上,小心后继无人!”
朱莫不屑一笑:“天下男子多如泥土,皆是那见钱眼开、攀龙附凤之辈,娶来除了生女育儿白耗银子外,还有何用处,我朱莫才不想给自己添负担。”说罢拂袖离去。
钱掌柜看着她背影唏嘘摇头:“嘴上逞强,自苦自缚,何苦呢。。。”
章逸云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回想刚才拒绝锦绣之时,她眼中隐隐的担忧,心中泛起丝丝涟漪,转念想到她家中已有两位夫婿,又涌上莫名酸涩。
纠结的情绪令他本已疲惫的身心更不堪忍受,一阵眩晕袭来,章逸云忍不住抚额按住眉心,微微偏头。
就是这么个动作居然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一把锋利的剑刃从他身后贯穿车壁,擦着他左脸颊而过又迅速收回,章逸云急忙闪过,抽出剑刃,往那剑刃来处刺去,车壁刺穿时,马车外传来车妇和侍卫的惨叫声,马车突然疾奔起来。
章逸云挥剑斩断车帘,车妇已然不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正左手持鞭策马。
章逸云提剑刺向他,那人头也没回右手反手一杨,两柄剑相戈,力道巨大,黑夜中闪出火花,黑衣人左手扬鞭朝章逸云挥去,迫使他不得不退入车厢,乘次空隙,蒙面人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往车厢内一撒,顿时红烟弥漫车厢,章逸云急忙掩上口鼻,仍旧吸入了几口,强力迷药顿时令他倒地昏迷。。。
当章逸云睁开眼天色已微亮,他发觉自己手足被缚,躺在了一破落民居地上。
他挣扎了一番,那细小的绳索反而越来越紧,都快陷入手臂肉中,疼得他额前渗出冷汗,只得放弃,却觉得嘴中十分苦涩,似有药汁残留。
真迷惑间,房门打开,一高挑蒙面男子步入,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露在面纱之外的狭长双眸冷厉地注视着他。
男子冷然道:“你已被我喂下剧毒之药,若是没有解药,十二个时辰内必死无疑。你最好老实回答我所有问题,不然就让你的手下替你收尸吧!”
章逸云吐出一口苦水,冷笑道:“你是当日在苍月城挟持我的那人吧,你该知道本官不会受你威胁。”
蒙面男子冷哼道:“等你尝到浑身剧痛生不如死的滋味,看你还嘴硬否。”说着他将匕首扎在桌上,悠闲地坐在桌前,就像一名在等一处好戏上演的看客。
男子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章逸云,幽幽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解药。六年前谋反大案的卷宗现在何处?你母亲章莲是否已经销毁卷宗,还是将它私藏起来了?”
章逸云闻言愤怒不已:“休得污蔑我母亲大人!本官已经责令查找六年前卷宗,得知五年前刑部大火,烧毁不少档案,也包括了那种谋反大案的卷宗,但如今早已找人修补好!不过,我是绝不会将卷宗交付与你的!”
蒙面人冷冷道:“现存刑部的那部卷宗是你们歪曲篡改而成,我要的是六年前原始卷宗,大火烧官衙不过是你母亲章莲掩饰她罪行的借口!”
章逸云大怒:“胡说!我母亲乃朝廷重臣,一向忠心公正!你这歹徒休得污蔑!”话未说话,忽然一股巨痛自腹中迅猛窜到全身,疼得他浑身一颤,颓然倒地,不一会儿全身冷汗涔涔。
章逸云剑眉拧起,咬紧牙关抵御着全身如刀割般的剧痛,挣扎着看向蒙面人,喘息咬牙道:“你。。。你给本官喂了什么药?”
蒙面人默然注视着他:“我给你喝的药就是当年章莲喂给我主公喝的断肠蚀骨水。怎样?滋味如何?”
章逸云全身剧痛连绵不断,转眼间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他死命咬着嘴唇闷哼,唇边鲜血淋淋,四肢被缚,只能佝偻着身体抵御铺天盖地的疼痛。
蒙面人拿起匕首起身走到他跟前,声音平静如水:“这会子药效之疼让你痛彻心扉还算好,至少你还有意识。等一下药效转为蚀骨之痒痛,会让你恨不得抓破全身,意识全失。当年章莲让我主公所受之苦,今日就让她儿子代偿吧。”
匕首割断缚住章逸云手足的绳索,蒙面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