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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丰天齐脸色大变,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震得桌上的碗碟杯子纷纷跳起,再纷纷跌落到桌面上,碰撞声响成一片。
殿内弹奏乐器的人都被惊得几乎呆住,停了下来。
殿内骤然陷入无边的寂静。
硕丰天齐忿忿地对乐师们挥挥手,令道:“都下去。”
乐师们不敢开言,抱着乐器匆匆撤走。
能让太子殿下如此生气,一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他们快点撤走才好,免得被波及了。
硕丰天齐阴沉着脸说:“天乐,想不到你倒来了这一手,你把她藏哪了?”
硕丰天乐迷惑地问:“你说什么?”
随即想到,这个她应该指的是羽云,莫非羽云逃走了?
果然硕丰天齐说道:“我派了人去苏家接羽云,结果竟找不到人,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还能是谁?”
硕丰天乐听说,心头又是宽慰又是难过。
羽云逃走了,暂时不会落入天齐的魔掌,真是再好没有了。
而自己这个皇兄,在同自己谈判的同时,竟然便去苏家抢人了,他真的是没把兄弟情谊放在眼里啊。
又一个东宫管事的公公进来禀报。
“殿下,人带来了。”
“带进来。”硕丰天齐大声吩咐。
“是。”
管事的公公退出殿外,站在大殿门口对外说:“带进去。”
(今日更毕)
撒下一张大网1
硕丰天乐紧张地望着大殿门口。
天齐把什么人抓来了?莫非羽云又被他找到了?
若真是如此,今日他就是撕破了脸也要把羽云救出去。
门口几个侍卫押着一个人进来,硕丰天乐紧张地瞧过去,待看清那人是谁,稍稍松了口气。
那不是羽云,而是羽云的爹苏老爷。
羽云在鹰嘴峪出事后,他曾经去过苏家,见过苏老爷,因此认得。
这么说,硕丰天齐的人找不到羽云,只好把苏老爷抓来交差了。
苏老爷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他这辈子跟皇家做生意是做过不少,但认识的王爷没有几个,更何况这还是东凌国权势熏天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皇上。
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不敢直视硕丰天齐。
腿一软,跪了下来,连连叩头,昏乱中也不知道叩了几个。
颤颤栗栗地说:“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不大懂得朝庭的礼仪,见戏文上都这么演,也就跟着如此行礼。
礼倒是行对了,可声音着实没有气势。
硕丰天齐鄙夷地一笑。
没想到,如此一个胆小如鼠的愚民,竟能养出一个连豹子都敢杀的女儿。
“你就是羽云的爹?你把你女儿藏哪去了?”
他每说一个字,都象把锤子重重地敲击在苏老爷的心上。
太子殿下竟然要找羽云,羽云不是跟个神秘女子去了吗?怎的又跟太子扯上了瓜葛?
太子怎知道羽云是女儿身?
颤抖着回答:“殿下,草民不知道羽云去哪了,草民都有两个月未见到她了。”
“胡说,”硕丰天齐斥责,“她今日不是才刚回家吗?想骗本殿下?该当何罪?”
苏老爷吓得又叩头不止。
“殿下明鉴,草民今日真的没见过羽云啊。若草民知道羽云在哪,一定会带她来见殿下。”
硕丰天乐看不过去,轻言安慰。
撒下一张大网2
“苏老爷,你别害怕,太子殿下不会对羽云怎样的。”
苏老爷在陌生的环境中,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惊讶地抬起头。
见到应天乐熟悉的面孔,讶然问:“应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硕丰天齐没耐心听他们闲叨,不耐地问:“天乐,快说,是不是你把羽云藏起来了?”
硕丰天乐回想着今日与苏羽云分别的情形。
羽云说她要回苏家,太久了没跟家人团聚,肯定有说不完的话,改日再同他相聚。
他亲眼看着羽云到了苏家大门口,还回头同他挥手道别。
他这才放心地离去。
莫非,羽云根本没有进门,而是独自逃走了?
呀,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其实羽云在路上就无意中流露出对回家漠然的态度。
对了,她还说她有要事要办,这么说,她只是骗自己说要回家,实则是想摆脱自己?
硕丰天乐大感不妙,急切地就想起身去追苏羽云。
这一路上,他防范得紧,她几次逃走都被他给缠上了。
只有今日,以为她当真回家了,他不便跟进去。
没想到却是她的碍眼法。
不过,她逃走了也好,至少暂时不会落入硕丰天齐的掌中。
硕丰天乐奇异地一笑。
说道:“没错,皇兄,羽云我是保护定了,你就别想打她的主意了。”
一向镇定自若的硕丰天齐大怒。
“天乐,我劝你最好把羽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硕丰天乐无所谓地说:“随便你,不管怎样,我是不会让你欺负羽云的。告辞。”
转身大踏步离去。
天齐不念手足之情,他也没啥好说的,没啥好顾忌的了。
他得赶快去找羽云,找到她,保护在她身边。
门口突然跳出一排侍卫,拦住了硕丰天乐。
身后传来硕丰天齐的声音:“天乐,你不交出人,别怪我不客气。”
撒下一张大网3
他向来霸道惯了,有求必应,硕丰天乐竟敢冒犯他,让他非常震怒。
硕丰天乐不吭声,陡然起身,挥掌攻向阻住他的侍卫。
过去,他事事让着硕丰天齐,知道他霸道任性的脾性,不想与他发生争执。
反正他对皇位,对权势这些东西都不在乎。
可这并不能说明,他就是好欺负的。
这些侍卫本来就不是硕丰天乐的对手,而且也不敢当真伤了他,使不出全力。
才不大工夫,硕丰天乐就杀出重围,到了殿外。
对着殿内笑道:“皇兄,我劝你最好放了苏老爷。羽云在我手中,你抓他也没用,不要以为我会救老丈人。”
哈哈一笑,飘然远去。
他故意装作对苏老爷不在乎的样子,以免硕丰天齐对苏老爷不利。
硕丰天齐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唇边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
冷声吩咐手下。
“在整个东凌国范围内搜捕苏羽云,抓不到她,你们就提脑袋来见我。”
“是。”
手下战战兢兢地答应着退下。
从未见过殿下如此震怒,也从未接过如此艰巨的任务,比打猎困难多了。
硕丰天齐返身,来到苏老爷身边,抓住他的衣襟,提起他。
阴阴地笑着:“苏老爷,同你商量个事。”
金风拂面,初秋的风染黄了树叶,吹红了芙蓉。
云霓山脚下,苏羽云骑了马,从山道上奔下来。
回头望了眼身后云雾缭绕的山峦,低声说:“师父,再见,以后徒儿再来看您,或者您早点下山来吧。”
纵马奔驰在古道上,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田间有耕作的农夫。
苏羽云看着,恍若隔世。
这样熟悉的景物,如今看在眼里,竟是如此的陌生新奇。
她已经多久没有接触过外人了?曲指算来,她在云霓山上已经呆了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她住在赤松公的茅屋里,跟着他学艺。
撒下一张大网4
山上只有赤松公和童儿两人,每日苍松野鹤为伴,真是从未有过的闲适的日子。
她几乎已经忘了尘世的一切。
甚至连左倾颜也快忘记了,不,不是忘记,而是刻意不去想他,她不敢想。
一想到他,心就会疼痛,钝钝的痛,却深入骨髓。
摸摸微凸的小腹,苏羽云苦笑,他们的结晶在一天天长大,他们却没有了未来。
今早,赤松公对她说:“羽云,该教你的东西师父已经全部教给你了,以后要靠你自己练习。你下山去吧。”
她大惊,她几乎已经忘了还有下山这回事。
“不,师父,我不下山,我要在山上陪你一辈子。”
赤松公掂须微笑。
“傻孩子,你当真放得下尘世的一切吗?就算你放得下,你的孩子呢?你愿意让他在深山野林里长大,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野孩子?”
苏羽云无言。
赤松公说得对,这三个月是她逃避的日子,她已经逃避得够久了,得去尘世完成她未完成的事。
负担她该负的责任。
赤松公又道:“羽云,你先下山吧。师父有预感,这天下会大乱。师父不久也会下山来找你的。”
“真的?”苏羽云高兴起来,“好吧,我听师父的,我先下山,替你们安排好,到时你们可以过得舒服点。”
赤松公微笑点头。
苏羽云辞别赤松公和童儿,独自骑了马下山。
行走在古道上,往事纷纷呈现在面前。
三个月前,她骗硕丰天乐说要回家,结果只在苏家的大门前逗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