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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派去暗中保护苏羽云的人,在到了蝴蝶盛会后,也不可避免地把她和沐国师给跟丢了。
若不是后来苏羽云站在河滩显眼的位置,而且没有戴面具,连他也未必认得出她来。
她有旧爱他还可以忍受。
可她怎能在答应了一辈子当他的皇后之后,又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不肯说?他在你心里就这般重要?”
左倾颜恨不得把苏羽云的心掏出来看看。
看看自己在她心里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苏羽云已经从最初的惶恐中冷静下来。
冷静地说:“我都说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左倾颜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对苏羽云发火。
盯着她的眼睛,又问:“那么,你告诉朕,你今日为何要到蝴蝶盛会上去?”
苏羽云不敢看他,装作很自然的样儿回答。
“我听说飘影国的蝴蝶盛会很好看,所以就去看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左倾颜紧盯着她,心头酸楚。
她明明是同沐国师一道去的蝴蝶盛会,可她竟然不肯承认。
她同沐国师是在街道一辆马车上碰的头,绝对不是巧合。
左倾颜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
“没遇见什么熟人?没有同什么人见过面?”
“就遇见了你看见的那一个。”
苏羽云压根没有想到,左倾颜已经知道了她今日与沐国师的相会。
她决定,在弄清沐国师与左倾颜之间的纠葛之前,暂时不要告诉他她同沐国师的关系。
她怕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可是,正是她的隐瞒,反让左倾颜起了疑心。
左倾颜冷笑一声,起床穿衣。
苏羽云的心顿时变得冰凉,冰凉透顶。
不稀罕他的宠爱
就因为今晚不是她的第一次,他就嫌弃她了吗?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抿着唇,冷眼看着左倾颜。
左倾颜穿好衣服,最后看了苏羽云一眼。
心底一个声音在说,如果你请求,请求朕留下,朕也许会为你留下。
可苏羽云也是个硬脾气。
他既然嫌弃她,她何必还要不知廉耻企求他?
她才不要卑微地求得他的谅解,求得他施舍给她一丁点宠爱。
她不稀罕。
她要的,是他真心实意的待她,没有条件的真爱。
左倾颜得不到苏羽云的请求,眼神越发阴冷。
一声也不吭,掉头就走。
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手,终于忍不住,头也不回地交待了一句。
“朕今日去蝴蝶盛会,事情都压下了,得去御书房处理事务。”
苏羽云没有回答,冷眼看着左倾颜。
看着他拉开门,毫不犹豫地跨出门外。
听到关门的声音,苏羽云再也支持不住,眼泪从眼中滚落出来。
他竟然就这样走了,撇下她走了。
什么处理事务,何必找这样蹩脚的借口。
他何不直言说嫌弃她,不愿再同她呆在一处了。
哦,是了,她还有利用价值。
她在扮演他的皇后。
他还得同她在人前演戏。
苏羽云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夜未眠。
原来爱情都是骗人的,在贞洁面前,再坚贞的爱情都是空话。
他可以接受她是个男人,却不能接受她的第一次没有给他。
真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从此以后,她就无牵无挂地回去经商得了。
苏羽云呆呆地坐着,直到早上才强打精神起身,独自到镜前看了看面容。
还好,她昨晚难过归难过,却并未流多少泪。
面容稍稍有点憔悴,但还算正常。
她是常年经商,各种场合应付惯了的人,并未将自己的情绪显露在脸上。
逃无可逃
采晴等一众服侍的人,谁都没有瞧出异常。
相反,采晴在服侍她梳洗的时候,絮絮叨叨地向她禀报左倾颜的行踪。
“听说,皇上昨晚在御书房呆了一整晚,忙着处理事务。没睡觉就又赶着去上早朝了。”
“是么。”
苏羽云淡淡地应着。
处理事务?
当真是处理事务么?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
一整天,苏羽云都没见到左倾颜的人影。
宫中谁也未曾起疑心,未曾怀疑皇上与皇后之间是否出现了什么裂痕。
不过前几日,皇上才为了皇后放弃选妃。
皇后怎可能失宠呢?
虽然皇上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事务繁多,暂无精力之类。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是真心喜爱皇后。
苏羽云一整天都呆在中宫内,多数时间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只有独自呆在房中,她才可以彻底得到放松,不用戴上虚伪的面具。
戴面具,强颜欢笑,实在太辛苦了。
可是关在房中,满眼望过去,全都是左倾颜。
左倾颜坐过的椅子,左倾颜靠过的窗,左倾颜喝过水的杯子……
再呆在摆不掉他的环境里,她快疯了。
可没有左倾颜的允许,她离不开皇宫。
有了上次的事件,左倾颜刻意做了安排,再想以灵仙的身份出去,是不可能了。
至于去找左倾颜,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他那样冷酷地离开,她才不要再去找他。
无法可施的苏羽云只能压抑着自己呆在房中。
原以为,左倾颜就会这样一走了之,再也不理会她。
没想到,到晚上就寝前,他却又出现在中宫。
苏羽云见到他的第一眼,是惊诧。
随即便反应过来,左倾颜暂时还不想让别人察觉到他们关系的变化。
左倾颜进来的时候,苏羽云就坐在房中冷眼看着他。
一心一意同他过日子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风将他的味道送过来。
她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过去,在她的印象中,左倾颜极少喝酒。
即便是喝,也喝得不多,很有节制。
可今晚,他喝酒了。
他真的如此在意,她并非处子之身吗?
若说苏羽云原本还有向他解释的想法,想等到理清他和沐国师的关系之后,再找适当的机会向他说明。
那么现在,她再也没有解释的欲望。
若他爱的不是她本人,而是那所谓的贞洁,让他去爱好了。
这世上多的是贞洁的女孩子让他去爱。
苏羽云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冷眼看着左倾颜向她一步步走近。
离得近了,酒味更加浓厚刺鼻。
苏羽云微微皱眉。
可一看到他眼中红红的血丝,又有些不忍。
想当初,自己离开皇宫赶回苏家,他就是这样不眠不休赶到苏府来救她。
他心里到底还是在意她的吧。
左倾颜走到苏羽云面前,看着她平静的面色,心情激愤。
明明是她做了错事,事事向他隐瞒,她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她以为欺骗他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吗?
他就应该被她欺瞒吗?
昨晚他呆在御书房,独自想了一个晚上。
他可以不在意她的过去,但他在意她的将来。
他要她彻底同过去了断,一心一意同他过日子。
不要再同别的男人有纠葛,也不要同沐国师有什么牵连。
可是一想到沐国师,左倾颜便犯了踌躇。
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使得苏羽云竟然瞒着自己同她会面?
心怀疑忌的左倾颜硬着心肠一整天没有理会苏羽云,直到晚间才醉醺醺地过来。
来到她面前,红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丢给她。
极专制的口气说:“在上面签个字,既往不咎。”
这叫什么态度?
苏羽云忍气捡起身上的纸。
还想找以前的奸夫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顿时气得脸色发白,将纸扔回到左倾颜身上。
“我不签。”
瞧瞧他都写些什么,居然要她保证,以后再也不同过去的奸夫来往。
甚至不许同任何别的男人交往,没有他的允许,也不许同宫外之人交往,乖乖地呆在皇宫。
这算什么?
难道她是被他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能供他一人把玩吗?
她是人,她要自由。
左倾颜洒意上涌,也弄不清自己的行为有多伤人。
朝苏羽云扬着手中的纸。
哑声问:“为什么不签?难道你还想再去找以前的奸夫?”
以前的奸夫?以前的奸夫可不就是他自己吗?
他强暴了她,还好意思来冲她发脾气。
苏羽云气结,气头上说:“行,我签字,不过我不签这张,得另外签一张。”
“什么另外签一张?朕只写了这一张。”
左倾颜将手中的纸摇得哗哗响。
“只有你会写?我就不会写吗?”
苏羽云气焰比他更嚣张,走到房间另一头的梳妆台边。
这是卧室,没有文房四宝,她也懒得叫采晴去拿。
翻出张方方的白绢,用胭脂在上面飞快地写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