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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想干嘛?”沐羽溪阴阴一笑,“你破坏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插到人家两个人当中,你说我想干嘛?”
阿篱听着这话极不顺耳。
拎着沐羽溪的耳朵,将他揪过来。
质问道:“你在说谁呢?谁破坏感情?谁插足了?”
沐羽溪痛得直咧嘴,用手护着耳朵连连叫。
“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我说的又不是你,你没插足,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你了,想和你在一起,成不?”
“这还差不多。”
阿篱满意地松开了手。
孟寻寻却不乐意了,拎过沐羽溪的另一只耳朵。
“你说什么?你一见到她就忘了我?原来你是这般滥情的一个人。”
“哎呀,寻寻,你是个明理的姑娘,怎么也这样说我呢?我对你的感情还需要怀疑吗?”
沐羽溪心头哗啦啦直下雨。
唉,他不过是想替姐姐教训教训情敌,怎么就招惹上这两个老婆了呢?
今后说话还需谨慎呀,谨慎谨慎再谨慎。
沐羽溪暗暗地告诫自己。
远处又是马蹄声响,几个人骑着马往这边驰来。
沐羽溪看清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不过,在瞧了眼身旁马车上的百里琼紫后,又变得高兴起来。
他可以甩掉这个烫手山芋了。
几骑马来到近前,停了下来。
当先的那个跳下马,来到沐羽溪跟前,向他施了一礼。
苦笑道:“该怎么称呼您呢?称呼小姐还是称呼公子?”
沐羽溪尴尬地笑笑,他最怕别人提起他过去假扮女子的糗事。
“随便你。原随,皇上的妃子在此,你好好护送她回宫去。”
原随过去是沐羽溪的贴身护卫,但左倾颜对他相当信任。
在沐国师倒台后,提拔他当了皇宫的侍卫。
为他牺牲不值得1
原随答道:“是。刚才在路上遇见皇上了,皇上也是如此吩咐。”
“既然这样,你就赶快送她回去吧。”
沐羽溪冲百里琼紫摆摆手。
不必照顾姐姐的情敌,不必照顾这个讨厌的女人,真好。
“哦,对了。”沐羽溪又说,“你家皇上骑走了我的马,你的马就让给我骑吧。”
“好。”原随答应。
沐羽溪骑上原随的马,带了两个美人,扬长而去。
原随站在马车边上,望着远去的沐羽溪,以及他身边的两个美人,唯有一声叹息。
在沐羽溪身边当了多年的护卫,却从未发现他是个男儿身。
不知从何时起,就不知不觉的把情用在了他的身上。
老天真是跟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望着沐羽溪,直到他走远,原随才恭敬地对百里琼紫说。
“娘娘,外面风大,请坐到车上去吧,原随护送您回宫。”
百里琼紫呆呆地坐着,不肯动身。
自从听见苏羽云未死的消息,她就开始慌张害怕。
她没死,她竟然没死。
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左倾颜都不肯将对她的感情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如今,活生生的她出现了,左倾颜的眼里还能容得下别的女人吗?
她该怎么办?
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苏羽云冲动地从左倾颜跟前逃走。
千越扶着她,稳稳地落在了地面,拴着马的大树跟前。
苏羽云的头脑昏昏暗暗,眼前闪现的都是左倾颜和百里琼紫并肩坐在马车上的样子。
耳边回响的都是他对百里琼紫说的话。
“只要你高兴就好。”
只要她高兴?他是如此的希望她高兴吗?
原以为,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的唯有自己,唯有自己才能坐在那辆马车上,他的身边。
没想到,才短短的一个月工夫,他的身边便换了别的女人。
爱情原来是如此的靠不住。
为他牺牲不值得2
苏羽云昏昏噩噩地骑上马,昏昏噩噩地前行。
胸口闷得难受,突然拉了拉缰绳,打马跑得飞快。
千越紧紧随在她身边,不住劝告。
“羽云,别跑太快,你身体受不住。”
苏羽云不想听,她就是想跑。身体?心都死了,身体算什么?
千越只好拿出杀手锏。
“羽云,你自己是无所谓,可是你肚里的孩子呢?他肯定很难受。”
从来爱护孩子的苏羽云这回却不肯听从,只管往前奔。
孩子?孩子又算什么?
跑死了,他们娘俩一块到地下作伴去。
一直跑到临渚城,苏羽云终于支持不住,将马速放慢,伏在马背上喘息。
千越提议。
“我们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说,好吧?”
苏羽云点点头。
跑了这么长的距离,心情终于平静了些许。
是啊,她自己吃苦受罪不要紧,可孩子是无辜的,她怎能让孩子跟着她一道受罪?
这孩子真命苦,还没出生就遇到这许多事端。
酒楼上,食客众多,沸反盈天。
千越带着苏羽云到僻静的一个角落坐下来,叫了几样清淡的饭菜。
酒客们不可避免地在大声喧嚷,谈着天说着地。
前些日子,到处都是飘影神的信徒,大伙儿说话都不敢放肆。
如今,天下终于太平了,被压抑的情绪一骨脑儿都释放了出来。
谈天论地,说个不休。
只听一人大声说道:“沐国师可真是得不偿失。辛辛苦苦十几年,结果窝里反,被自己儿子给揭了老底。”
另一人接道:“可不是么。若不是她儿子道出真相,只怕大伙儿还被蒙在鼓里呢。”
其余的人被他们勾起话题,也纷纷议论。
“她儿子真不错,大义灭亲啊。”
“可是当儿子的如此对待自己的娘,是不是太过了点?”
“可不是么。这样的儿子,就算是为了天理,也算是不孝了。”
为他牺牲不值得3
“该不会是他跟皇上处久了,对皇上生了感情了吧?哈哈。”
“才不会呢,人家被个女子给拎走了,人家的性向正常得很。”
“那可难说,说不定他男人女人都爱。要不然,他这般做是为了什么?能得到什么好处?”
“也是。沐国师现在肯定恨死她的儿子了。”
苏羽云听不下去了,丢下碗筷,起身走出了酒楼。
千越紧跟在她身后,也出了酒楼。
苏羽云沉默地骑上马,沉默地打马奔出临渚城。
是啊,她真是个不孝女,竟然劝说弟弟反对自己的娘。
口口声声说是帮理不帮亲,其实,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爱着左倾颜吧。
如果左倾颜只是个陌路人,她还会帮着他反对自己的亲娘吗?
她作出这么大的牺牲,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是负心,是背叛。
她真是痛恨自己,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很对,做得理直气壮,事实真是这样吗?
来到迷幻森林的边缘的一个小镇,苏羽云停下马。
对千越说:“我要回东凌国去了,谢谢你的帮助。我需要这匹马代步,我买下它吧。”
说着,便掏出身上的银票,递给千越。
千越却不肯接过银票,说道:“你等等。”
打马奔到镇上驿站跟前,要了纸笔,写了封信,托人送去给乔公乔婆。
然后回到苏羽云身边,说:“我来飘影国,主要目的是找阿篱。如今阿篱找到了,她死活要嫁给沐羽溪,我也没法子。反正呆在这边无事,我和你一道回去吧。”
“你刚才寄信给乔公乔婆了?”
“是。所以,我可以离开了。”
“这太麻烦你了。”
苏羽云知道千越是放心不下她,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心头感激。
但她却更想独自一人安静地呆一会,悄悄地舔着身上的伤口。
不希望把伤口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
为他牺牲不值得4
千越笑道:“一点不麻烦,我本来也是要去东凌国的。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同道有何不可?”
“那,好吧。”
苏羽云找不到借品拒绝,勉强应允。
千越说得没错,他们也算是亲戚了,作伴同行在情理当中。
沉默地走在迷幻森林当中。
当初郁郁葱葱的迷幻森林如今也是一片萧瑟,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落叶。
林中倒是显得明亮了许多。
林中很安静,除了鸟鸣,再无别的声音。
千越突然说:“羽云,你若难过,就大声叫几声吧,发泄一下情绪就好了。”
如此的沉默,把所有的悲伤愤怒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苏羽云缓缓摇头。
千越又说:“我有时心情不好,背负太重,就喜欢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大叫。叫几声就好了。”
苏羽云问:“千越,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是亲戚了,还不能告诉我吗?”
千越神秘地一笑。
“你弟弟肯定已经知道了,你以后问他吧。”
“为什么你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