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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色黯下去,默默关门:“你怎么来了。”
“我这个人最公平了,欠了别人的酒就得还。”她自说自话地从橱柜里翻了两只高脚杯出来:“有没有水果?切点来下酒。”
他有点无语,但也配合地去切水果了。在他离开后,她却眸光一闪,把一剂事先准备好的蓝色粉末倒进其中一杯,若无其事地晃匀,然后垂下眼,任长长的睫毛盖住心绪。
秦空,我说过,我会抢走你。
第48章 【四十七】
他一无所知地端了果盘出来,放在早已自动自发坐下的她面前:“品种不多,别嫌弃。”
说着他就要去拿酒,她却忽然开口:“求婚成功了么?”
他眼色一黯,颓然坐下,瞬间陷入沉默。
“不说这个了,”她垂下眸:“干杯。”
红酒入口甘醇清郁,他们几乎不说话,就只是沉默地喝。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喝完一杯,续上,再一杯……
为什么会这么热?他无意识地打开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并开始寻找空调遥控器。
她无辜地将一片橙肉放进嘴里,亮闪闪的橙汁顺着她棱角分明的唇瓣滚落,却被她粉红色的小舌尖半路拦截,缱绻着回到唇间。
他无意识地瞥了她一眼,热气逐渐熏染了他线条完美的面孔,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调转视线举起了空调遥控器,开始专注地调温。
“空调是不是坏了?”她用手扇了扇风,忽然脱掉了外套:“热死了……”
里面是一件黑色无袖贴身裙,虽然裹得严严实实,但胸口以上的设计是大片黑色蕾丝拼接,暗藏的曲线随着动作忽明忽灭,若隐若现。
他因为她的举动而忽然愣住,想说话,干渴的喉咙却发声困难——为什么会那么渴?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酒杯,酒不也是液体么?
不对,他的身体……忽然感觉很奇怪。
他蓦地起身:“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喝了酒,怎么送我?”她斜倚在沙发上,媚眼如丝。
“喝这么点我是不会醉的。”他心意已决:“走吧。”
说着他转身去拿外套,同时为自己这异常的生理反应而心惊:这是怎么了?
正当他暗自深呼吸平复心情时,一具柔软温热的肉体却忽然贴上他脊背,那双冰凉柔滑的手更是放肆地横插进他衬衣的缝隙中!当冰凉与滚烫忽然相遇,他不可自制地颤栗了……
“你干什么!?”
他猛地挣脱,却不想她又迅速地再次贴上,没有一丝距离和缝隙,完全可以感觉到那柔软丰腴的肉体和他胶着着,厮磨着……
“自己骗自己有什么意思呢?”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知道她不会回来了,你明知道的……”
他再次用力挣脱,并马上蹦到她三米开外,强忍住体内异常的涌动,双目怀疑地眯起:“你是不是……在酒里放了什么?”
她露出一抹无辜的笑:“你是在为自己的情不自禁找借口么?”
越来越热,越来越难熬……他撑住桌角,尽管拼命抑制,呼吸还是急促起来,眼前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桌子椅子电视机……一切都似乎有了生命,开始蠕动旋转起来……
“嘶”
她从容地拉开背后的拉链,慢条斯理地让衣衫缓缓滑落,眼里却满是势在必得的火焰。簇新内衣包裹着的完美曲线逐渐绽开,像是一道美味珍馐点亮了饥饿者的眼睛,又像是一场及时雨滋润了干涸欲裂的土地——
而这个此刻无法抗拒的存在,一步一步地,近了。
“很辛苦吧?为什么要和自己作对呢?”她纤细妖娆的手指缓缓掠过他已沁出汗珠的额头与鬓角,带来一种近乎颤栗的麻痒感。她微微仰起头,丰润的唇微微张开,一厘米一厘米地缩短着彼此间的距离……
他忽然狠狠抓住她双肩!紧得几乎让她感觉到疼痛,却似乎迟迟没有决定是推开还是拥抱。一双眼饱含着痛苦和纠结,另一双却写满胜券在握,空中的眼神对战正厮杀声叫嚣,无法平息——
他低下头狠狠吻上去,巨大的冲撞力使得她连退两步,直到撞上身后那堵坚硬而冰凉的墙——
为什么墙会显得这么冰?难道是因为她太烫了?作为一个常年手脚冰凉的冷血人,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兴许是不小心喝错了酒?好吧,都随它去吧……
只不过是薄薄的四片肉辗转衔接,此刻的化学反应却足以燃烧掉整间房间,他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到几乎留下指痕!她被迫张大了嘴,几乎以为他打算把她的舌头吞进肚里……
湿热的肌肤…高温的口腔…忘情的渴求…疯狂的欲念一触即发——
再一次被猛然推开时她差点没站住,红潮未退的脸上满是迷茫和不解——
他浓眉拧起,双目射出两道寒光,忽然三步并作两步地一把抢过她放在旁边的包翻找起来;她想阻止却完全措手不及,心想与其形象全无地上去争抢,倒还不如淡定点迎接质问,于是干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翻。
“这是什么?!”他愤怒地把那管残留着蓝色粉末的小瓶掷了出来:“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那么——”
“那么什么?”她抬高下巴,虽然衣衫不整,倨傲的脸上却毫无愧意,反而漾起冰冷笑意:“那么下贱是吗?”
他气结地闭上眼睛,转身胡乱抓了件外套朝她掷过去:“穿上衣服!马上滚!”
半晌没动静,紧接着,她的笑声惊得他不得不睁开眼。
“哈哈哈哈哈……”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哈哈哈哈!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下贱吗?哈哈哈……”
她裸露的妖艳肉体实在太过刺眼,他的身体状况却不允许他帮她穿衣服,只能徒劳无功地吼:“你先把衣服穿上!”
她却充耳不闻,像是忽然兴致大好:“下贱这种事也是会遗传的你知道吗?要是我妈不下贱哪来的我?我身体里根本就流着下贱的血,你让我怎么不下贱呢?啊?我怎么可能不下贱呢?!”
说到最后她几乎已经是在嘶吼,脸上扭曲的笑容让他根本无法再看下去!他像得了心脏病一样突然心悸得厉害,而体内几乎快要把他燃为灰烬的火焰更是让他分分秒秒都承受着巨大折磨!这一切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先撇下她,一头扎进浴室去冲冷水澡。
她木然地盯住地板上的某个点,耳边依稀传来水流声,空旷的大厅里忽然冷清得可怕。她的双眼仿佛忽然失去了眨眼功能,直到眼眶酸涩得快要胀裂,她才缓缓蹲下,环抱住自己光裸的身躯,把头深深埋进胸口……
任熙悦,你怎么那么下贱?
她拼命抱紧了自己,紧到几乎把自己勒得生疼,干涸的眼眶里却分泌不出半颗泪。
你怎么那么下贱?
强力冷气下她开始瑟瑟发抖,她捂住了嘴,发出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呜咽。
第49章 【四十八】
8岁那年,她用不要命的厮打,抢回了被洪思婷抢走的杏仁甜饼。
24岁那年,她死守在老屋门前寸步不离,即使被洪承雅带来的人打到头破血流,她依然能冷笑着说——
“如果你们要闹上法院,那我一定奉陪!而且我还要掘那个男人的尸体出来做亲子鉴定!不过到时候,你们输掉的就不止是一栋房子了。”
那个比她还冷血的男人意外坠机,甚至都没来得及留遗嘱,才让她有机会把这栋价值800万的房子抢到手。而代价,是额头浅浅的一道疤。
25岁那年,虽然晚了些,但她还是成功地抢到了梦寐以求的女主角之位,挺进了这个绚烂刺眼的靡靡世界,从一文不名的丑小鸭晋升为大众偶像,再也没人敢看不起她。
生活早就教会她眼泪一文不值,对别人寄托希望更是愚蠢至极,想要的,动手抢就是了。
是的,动手抢就是了。她一直都做得很好,一直。
夜半忽然惊醒,又抑或是从未入睡。她起身洗了一把冷水脸,却控制不住地砸了一面镜子。
满地残片倒映出她依然陌生的脸,她想,如果她是他,恐怕也不会要这样一个脸假人更假的女人。
嘴角牵起一朵惨然的微笑,却被无数镜片割得支离破碎,变成了世上最诡异的画面。
她闭上眼,用指尖感受着脸上的每一丝肌理和纹路,年轻的、充满弹性的、旺盛的、却即将腐朽的,一切。
他不要,这一切,他不要。
她抢得到全世界,却抢不走一颗心。
那么荒谬,那么悲凉,却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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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回了一次公司,早早就把妥帖微笑武装到了牙齿,面皮几近僵硬,却不想他没来,据说是感冒发烧了。
看来没少冲凉水啊。她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