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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太太喝斥了赵嬷嬷一句,眼睛看处却也吃了一惊,只见关柱正在院子的正中央扎马步呢,小小的身子一个劲儿的抖着,胳膊上的红痕表明确实是挨了打。
“额娘。”关柱一看太太来了,脸上立时落下泪来,身子也软了下来。
“站好!”那个师傅见状,马上用手里的竹条敲了过去,关柱嫩嫩的小胳膊上又起了一条红印。
“反了!”太太一见那个师傅居然当着她的面还敢打关柱,气得全身颤抖,“你居然敢这么做?他也是你能打的吗?来人,还不赶紧把这个欺主的奴才押起来。”
“太太说错了,我可不是你家的奴才,”那个师傅淡淡的说道,“是老爷请我来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把小少爷管好,至于怎么管,太太就不要过问了。”
“你这是什么话?”太太脸都气青了,“关柱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过问?”说着就向关柱走去,“关柱,别怕,额娘来了。”
“太太请留步,”那个师傅伸手用竹条拦住了太太的去路,“小少爷还有半个时辰的马步没有扎完,现在不能打扰。”
关柱虽然看着太太一脸的委屈,但在那个师傅森严目光的注视下,却硬是没敢乱动。
“你敢拦我?”太太勃然大怒,“你不过是我们雇来的,哪里敢就这么猖狂,来人,还不将他与我轰了出去!”
“太太,我是老爷请来的,”那个师傅却对太太的话一点都不买帐,“要哄也得老爷来发话。”
“在这个府里,什么事儿我做不了主?”太太更生气了,喝斥着一旁的下人们,“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还不动手。”
“你们要是敢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个师傅环顾着周边想往前凑的下人们,眼睛里露出寒光。
“额娘,让我来跟这位师傅说吧。”兰静见太太气得都要晕倒了,一边用力扶住了她,一边对她说道,这时院子里的下人都是些丫环婆子们,见状自然不敢往前去。
兰静皱了皱眉,她是觉得关柱应该受管教了,她也觉得应该有个严师,但这个师傅似乎也太过了些,瞅着关柱被打成这个样子,兰静也很有些心疼,而且这个师傅的态度方面也很是个问题,估计等阿玛一回来,他的差事就将不保了。不过眼下,却是不能让他在府里大打出手,还是先将局面稳下来再说。
“跟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太太恨恨的说道,“直接扔出去就是了。”
“额娘,”兰静小声的附在太太耳边说道,“看他这样子,怕是咱们府里的人打不他不过,不如让女儿先去跟他谈一谈,您也好让人去找阿玛回来。”
太太听了兰静这话,眼神闪了闪,没再说话了。
兰静叫过李嬷嬷来扶着太太,自己则走到那个师傅面前,冲他行了一礼,“这位师傅。我是关柱的七姐,不知您怎么称呼?”
“不敢,”那个师傅忙对兰静弯腰抱拳回礼,“在下尉迟,姓尉名迟,就是尉迟敬德的前两个字。”
姓尉?还有这个姓吗?兰静疑惑了一下,又马上将这个问题扔到一边,接着对那个师傅说道,“尉师傅,我知道您严加管教是为了关柱好,可是关柱毕竟还小,今儿个又是头一天开始学,若是一下子就把他吓怕了,反倒不好,依我的浅见,还是循序渐进为好,您说呢?”
“七姑娘说的很有道理,”尉迟对着兰静态度倒是很恭敬,“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今天让小少爷做的只是个基本。”
“尉师傅是师傅,教授关柱我本不该打扰,”兰静看看关柱哭花的小脸,又转而对尉迟说道,“但额娘年迈,舍弟年幼,不知尉师傅可否给我一个薄面,先让他歇歇,也好让我开导开导他。”
“也罢,”尉迟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就让他暂时歇一歇,不过这差的半个时辰的马步却终归是要补上的。”
“当然,”兰静连忙答应着,“阿玛既将关柱交由尉师傅教导,我自然不会多加干预。”
“好,”尉迟向后退了几步,对关柱说道,“既然七姑娘为你求情,就且容你歇息片刻,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关柱。”兰静赶紧走上前去,蹲下身扶住关柱。
“七姐。”关柱咧着嘴就要哭,尉迟在旁边清咳一声,关柱立时吓得住了嘴。
“来,跟七姐到额娘那儿去。”兰静牵着关柱的小手要往太太那边走去,可是关柱站住不动,苦着脸对兰静说道,“七姐,我腿麻了。”
“来,七姐抱你。”兰静伸手将关柱抱了起来。
“七姑娘,奴才来吧。”赵嬷嬷赶紧过来。
“不要。”关柱抱紧了兰静的脖子。
“没事儿,”兰静对赵嬷嬷笑了笑说道,“我能抱动。”
“关柱!”这时太太已经在李嬷嬷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你怎么样了?快让额娘看看。”
“额娘!”关柱一见太太,眼泪又出来了,身子也倾了过去。
“关柱别动,额娘可抱不动你,”兰静让关柱挣的差点儿抱不住他,一边用手按着他的身子,一边冲太太使了个眼色,“额娘,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好,进屋。”太太狠狠的瞪了一眼尉迟,“把这个人看好了,如果小少爷有个什么好歹,我家老爷绝不会与你甘休。”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可以继续教习了吗?
“小少爷,”尉迟好象没听到太太的话一样,只对关柱说道,“记着,只能歇一会儿,歇完了还要继续来扎马。”
“额娘。”关柱哭兮兮的看着太太。
“关柱不怕,有额娘在,”太太用帕子拭了拭关柱脸上的泪,又狠狠的瞪了尉迟一眼,“走,咱们进屋。”
走进屋中之后,太太刚一坐下来,就急着向兰静伸出手,“把关柱给我。”兰静将关柱一放下来,他就跑进了太太的怀里,呜呜的哭着,并展示着胳膊上的伤,“额娘,他打我。”
“额娘看看,”太太也赶忙查看着关柱的胳膊。
李嬷嬷也在一旁义愤填膺的说道,“真是太不象话了,就算是请来的师傅,也不过是个下人,怎么可以这么打小少爷?”
“就是,太太,”赵嬷嬷也在一旁恨恨的说道,“奴才上前去阻拦,还被他给推到一边去了呢。要不是您赶过来,小少爷还不知道会被他折磨成什么样?”
“你去拿药,你去打盆水来。”兰静顾不得与他们一起去声讨,而是指了两个丫环吩咐道,然后走到太太身边也去查看着关柱的伤情,还好,只是略微有些红肿,看来那个尉迟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不过即便如此,实施体罚也让从现代穿过来的兰静不太能够接受。
只是兰静这时的心里却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一般来说,到别人府上当教习师傅,跟教书先生差不多,即使在学生顽劣之极的时候,可以动一动戒尺,但却不会象尉迟这般的张扬,居然连太太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说他有什么背景不成?
不过兰静随即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家又不是什么显赫人家,阿玛的官职在这个权贵满地走的京城根本就不算什么,也值不当什么有背景的人来注意,更别说还要专门派个教习师傅来了。
也许还是这个尉迟看不清形势,或是恃才傲物吧?兰静想想刚才尉迟的表现,对这个想法也不太能认可,不过她也不愿意在这上面多费心思了,反正等马尔汉回来,一问就全清楚了。再说这时候丫环们已经将药和水都送来了,兰静亲自去拧了个手巾,将关柱哭花的小脸擦干净,又将他胳膊上的伤处洗净,仔细的涂上药膏。
“还疼吗?”等兰静处理好关柱的伤处之后,蹲在他面前轻触着他的胳膊问道。
“疼。”关柱瘪着小嘴说道。
“关柱,”兰静抚了抚关柱的脸,柔声说道,“你要知道,练武本来就是很辛苦的。”
“那我不练了。”关柱连忙摇头。
“那可不行,你是阿玛唯一的儿子,也是满人,即使不练武,弓马骑射也是要会的,”兰静问关柱,“再说了,你不是还要打败那天那两个阿哥的侍卫吗?”
“嗯,”关柱皱着小脸想了想说道,“那给我换个师傅,我不跟他练。”
“好好好,”太太开口说道,“一会儿额娘就叫人把他撵出去,咱们换一个师傅。”
“关柱,”兰静看着关柱的眼睛说道,“练武本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就是不挨打,也是很辛苦的。”
“不挨打吗?”关柱怯怯的问着兰静。
“关柱不用怕,”太太赶紧摸着关柱的头说道,“再请师傅来,额娘会吩咐他不许打你的。”
“这下放心了吧?”兰静看小霸王成了小白菜了,心下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