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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关柱无所谓的挥挥手,“我还嫌闹得慌呢,回回来人,总要见我一见,然后再夸几句年少有为的陈腔烂调,他们说不烦,我还听烦了呢,这下倒是可以看出人心来了。”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也怨不得他们,”马尔汉摇了摇头,又瞪了关柱一眼,“你也是,什么叫嫌闹得慌,还听烦了,你马上就要进到仕途了,诸如此类的话以后不知还要听多少,也不知还要说多少,如果这会儿就嫌烦了,那这个官你就趁早别做了。”
关柱在马尔汉训话时,倒是忙乖乖的站起来肃立着听训,可是等马尔汉说完了,他却不是很在意的为自己辩解了两句,“我这不是在姐这里说的嘛,又没有外人在。”
“在哪里也不行”马尔汉看过去的目光变利了,声音也更形冷肃了,“你就是只在心里想都不行,现在人家说的还只是恭维话,你就听得不耐烦了,那等到将来,当许多损你的、贬你的、甚至是骂你的、辱你的话传入到你耳朵里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阿玛,”关柱的态度也跟着严肃认真了起来,“有您的一再告诫,儿子已经知道并且明白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忍的。”
“没错儿,你要忍,”马尔汉的语气缓和了些,但还是很凝重,“当然,我并不是说让你凡事都去忍,有些人有些话,你非但不能忍,还要坚持去驳、去挡甚至去反击,但另有些人另有些话,却都是需要你强忍下去的,而且这忍还不是一时一刻的,而是要伴随着你整个的仕途乃至于你整个的一生。你要记着,你是武举出身,从的也是武职,刚性是不能少的,但该忍的时候,你就是心中憋出血来,也必得忍下去,这,也是一个男人当做的。”
“是,儿子受教了。”关柱郑重着神情,认认真真的冲马尔汉行了个礼。
“岳父也不用太过担心,关柱已经很好了,象他这般争气的八旗子弟,现下可是不多了,”刚才马尔汉训子的时候,十三阿哥不好从中插言,现在他们说完了,他才笑着开了口,又转而对关柱说道,“关柱,你阿玛的话,也是为你好,这回你虽然是因为受到了牵连,官位才被封得如此之低,但那些个跟红顶白的人却不会管这个,而有了这个事在先,很有可能你接下来要开始的仕途生涯并不会很顺遂,对此,你也要有些准备才行。”
“我记住了。”关柱认真的点了头,在谈及正事的时候,他对十三阿哥的话还是很能听进去的,“其实我本来是连这个蓝翎侍卫的差事都没想着能得的,还以为一个城门吏就到头了呢。”
“倒还不至于那么着,”十三阿哥笑了笑,“毕竟你是本榜的探花,放个蓝翎侍卫还可以说是年经小,先压一压,以后才好大用,可若是压得太过了,那就有些不象了。”
兰静坐在一旁,心里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之前本来是认为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关柱还是低调些好,省得在那个乱糟糟的时刻到来之际,再一个不小心,平白的成了炮灰,可眼下却是有些低调的太过了,这升得太快太高了会招眼,可这被降用的太低了,也一样惹人注目,即使不会多受许多欺负,至少也是没几个人会与他相交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受欺负也好,被冷落也罢,总归是会成为炮灰的可能性是少了,虽同属禁卫兵的郎卫,蓝翎侍卫比起二等侍卫来,要离康熙远得多,被卷进风暴漩涡的机率自然也就小得多。再加上马尔汉被调离了兵部之事,想必包括康熙在内的一些有心人,以后对十三阿哥和兆佳氏府的防范和戒备应该也会相应的小一些了,这倒是符合兰静之前所想的初衷,眼看着就要一废太子了,在这个时候,谁的助力越多,呼声越高,将来的危险也就越大。
“你们聊吧,”兰静本来也想着要劝关柱几句的,但却觉得该说的话十三阿哥和马尔汉已经说过了,再说,这些仕途中事,也不是自己所了解的,别说了反倒添乱倒不好了,于是笑着站起身来,“我去厨下看看,关柱马上就要当官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得有点表示,就亲手给做上两道菜吧。”
“我给姐打个下手,”另一个孕妇,关柱的妻子乌喇那拉氏也忙跟着起了身,“正好也可以跟姐学上两手,我们爷对姐姐的手艺可是一向赞不绝口的。”
第三百零九章又成福星了
马尔汉和关柱他们此次到十三阿哥府里来,当然不是为了让十三阿哥指点关柱仕途之道的,对于这一点,十三阿哥所知道的,只怕是还没有马尔汉多,而他能做的那些,又是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的,所以这次两家相聚到一处的主要原因,其实是为了给明天就要出发的十三阿哥送行,他又被康熙列在南巡的扈从名单上了,除了他之外,还有太子、大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
虽然现在只是康熙四十六年,而不是四十七年,且还是南巡,并不是出巡塞外,但怎么说也是出门在外,而且还是伴驾出门在外,即使这是十三阿哥做老的差事,兰静总还是免不了多少会有些担心,将阿玛他们带来的应用之物打点进行装,又再三叮嘱了随从之人之后,在晚间的时分兰静又对十三阿哥交待开了。
“爷,”兰静边说话,手上还边缝着一副添加了羽绒的护膝,“按行程,您这一去是要近六月才回来的,又是在南边呆得居多,所以春装、夏装我给您备得很足,才做的那几套也放进去了,不过,虽然是往南边去,但毕竟是大正月里的动身,这一路上总归还是要受些冷的,因此那些羽绒衣裤还有毛皮衣裳还有一应取暖之物我也都给您带上了,您冷的时候,想着叫张瑞他们取出来穿上。还有,您的腿虽然已经完全康复了,但也还是谨慎些更好,这次给您带去的护膝,按着质料厚薄的不同,也分了好几种,每一种又至少有五、六副,您可以依据情况选择着用。”
“行了,”十三阿哥从兰静的手中取过那副护膝放到一边,“既然护膝已经有那么多了,这个也就不急着做了,你这怀着身子,却还在大晚上的动针动钱,小心楹嬷嬷见了又有话说了。”
早在发现兰静怀孕的时候,十三阿哥就给恬然去信让楹嬷嬷回来了,只是蒙古与京城毕竟有些距离,信往那里去需要时间,楹嬷嬷往京城里返就更需要时日了,再有恬然为祝贺兰静再次怀孕而准备了一大堆的礼物和蒙古的特产,又耽搁了些时日,所以等楹嬷嬷回到兰静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十三阿哥即将要出发之际了,这两人倒算是交起班来了。
“听楹嬷嬷说恬然过得很好,”兰静也不跟十三阿哥抢,松手任他将护膝取去,只注意别让针扎到他,然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额附对她很是体贴,那些个教养嬷嬷们也很是安分,在带去大夫的调理下,对那边的气候也能逐渐适应了,我也就放了不少心,再接下来就要准备欣然的事儿了,说起欣然来,本来我还想着这次皇阿玛能带着她一起出去呢。”
“如果指婚的旨意没下,倒还有可能,”十三阿哥脱鞋上炕倚着墙坐下,又拍了拍身边示意兰静也坐过去,“现下却肯定是不行了,别说南巡是要经过山东的,就是出宫到咱们府里来,对这时候的欣然来说,也都不是很合适的行为了,要知道孔家与别家别处都不同,咱们皇家可不能让他们在礼法上挑出什么毛病来。”
兰静先到炕柜里取出两个大大的靠枕,外加一床薄被,一边将靠枕垫到十三阿哥的身后,一边点头承认道,“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疏忽了。”
其实兰静不是疏忽了,只是她没觉得这算是什么障碍,南巡会经过山东她知道,到了山东会去祭孔子她也知道,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应该带上欣然一起,毕竟那是她将来要生活的地方,先去熟悉一下总是好的。至于礼法上面,既然早之前恬然可以与仓津一起行围,那就算欣然因为夫家的不同而要严一些,只不与孔家的人见面不就行了嘛。
可是听了十三阿哥的话之后,兰静才觉得自己还是想简单了,也才恍然原来康熙对与孔家联姻之事竟然是这么重视,她本来以为康熙只是做个样子给天下人看就行了呢,却没想到康熙居然会认真到开始让欣然按照汉人的标准来要求了,在指了婚之后,不只是与夫家的人不能相见,而且连门也不让出了。
“爷,”想到这儿,兰静又不由得想到另一件事情上去,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