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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妇人好生无礼,”德妃娘娘皱着眉说道,“居然敢接连冲撞两位皇子。难道说她卖的东西就容不得别人说一声不好了吗?”
“胤祥,”敏妃娘娘也皱了眉,但却是对十三阿哥说道,“你也是的,在人家摊子面前说那种话,也难怪人家不高兴。”
“是,”十三阿哥起身对敏妃娘娘行礼道,“儿子的话说得确实是不妥当,也难怪那妇人会生气,所以儿子才想着给她些钱,不过她却坚持要儿子道歉,这就是儿子不能答应的了。”
“为什么不能答应道歉?”康熙插进来淡淡的问道,“是怕有损皇家的威严吗?”
“那倒不是,”十三阿哥摇头说道,“所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皇子也是人,自然也有可能犯错,犯了错就应该道歉,并没有什么可有损皇家威严的。可事实上,儿子的话却并没有说错。”
“皇阿玛,”大阿哥站出来说道,“十三弟这话说的对,刚才儿臣也听说他昨儿个说的话了,虽然很容易引人歧义,但却并不一定是指的那吃食不干净,象十三弟妹那丫环的解释也一样说的通。”
“多谢大哥帮我说话,”十三阿哥冲大阿哥点头表示了谢意,却又接着说道,“只是我那话却不是引人歧义,而是确确实实的就是在说那个吃食不干净。”
“这话是怎么说的?”大阿哥往兰静这面看了一眼,“怎么你和十三弟妹的说法还不一样呢?”
“十三哥,”十四阿哥也插进来说道,“照你这么说,十三嫂昨儿个让她那丫环说的话,只是在砌词强辩了?”
十三阿哥刚要开口,就让康熙给阻止了,“你先别说,”然后看向兰静说道,“老十三家的,你怎么说?”
“回皇阿玛的话,”兰静早在十三阿哥起身听敏妃娘娘训话的时候,就跟着站起来了,这时见康熙问到自己了,就恭敬的回话道,“依儿媳说,这事儿都是儿媳的不对,如果儿媳没在那摊子前走神,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儿了。”
“朕不是要听你说这个,”康熙摇了摇头,皱着眉盯着兰静问道,“朕是要问你,你和老十三的说法为什么不一样?难不成你昨儿个真的是在对那个妇人砌词强辩?”
“也是,也不是,只能说是一半一半。”兰静在康熙眼光的注视下,却笑了笑说道,“我们爷那话说的本来就有两层意思,一当然是指那东西不干净,二也是怕兰静这养尊处忧的脾胃适应不了那东西。”
“你们又如何知道那吃食不干净了?”康熙依旧皱着眉问道,“难道说你们事先就知道那地方的东西有所不妥?”
“这倒不是,”兰静摇头说道,“我们爷和儿媳昨儿个出去,是临时决定的,那街道上的人和事儿我们也都是第一次见,又怎么可能会事先就知道什么?至于说儿媳会在那个摊位前走神,更加只是一个偶然,我们爷和儿媳之所以会认定那东西不干净,只因为它是在路边卖的。”
康熙听到兰静这句话略微一愣,然后似乎有些若有所思,神情上也稍微缓和了些。
“皇阿玛,”兰静又接着往下说道,“在那摊子里,不管是面,还是水,亦或是调料,再有那做出来的饼,上面都是无遮无拦的,而行人、马车却都要从那儿经过,由此一来,那吃食上也就难免会落上灰土了,所以我们爷才会说它不干净,不让兰静去吃。当然,其实即使落了灰土上面,也未见得吃了就会闹肚子,否则那个摊子也不可能会开得长久了,有句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不定常吃这种吃食的人,身子反而更加健康呢,至少在脾胃上,肯定是比儿媳要强得多的。”
“别混说,”敏妃娘娘训斥着兰静,“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干净的东西,就是不能吃。”
“是,儿媳记下了。”兰静冲敏妃娘娘行了一礼说道。
“老十三,”康熙这时转而问十三阿哥道,“既然你们有理,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反而是让那个丫头去说一套似是而非的话。”
“就是啊,十三弟,”大阿哥附和着说道,“你这事儿做的是有些让人不明白,本来有理的事儿,为什么偏偏要弄得象是砌词强辩呢?倒显得你们理亏了,这幸好是人家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则岂不是会让人说咱们皇家仗势欺人?”
“大哥这话说的也有些让人不明白,”兰静笑着对大阿哥说道,“您刚才也说了,人家并不知道我们爷的身份,那我们爷又要仗着谁的势呢?”
“回皇阿玛的话,”十三阿哥则是恭敬的回答康熙的话,“兰静虽然问题引向他处,虽说有可能会有人认为我们理亏又强辩,但正如大哥所说,到底他们不知道儿子的身份,也损不到皇家的声誉。”
“皇阿玛,”八阿哥这时皱着眉开了口,“十三弟能宁可自己被误解,也不想影响到百姓的生计,儿子对此很是佩服,但却觉得他的做法有所不妥。”
“哦,”康熙看向八阿哥问道,“你说说看。”
“其实这事儿大可以两全的,”八阿哥先看了看十三阿哥,然后说道,“十三弟和十三弟妹完全可以当众说出那东西不干净的理由,然后告诉他们以后再卖这个吃食的时候,用罩子或是布盖一下,这样一来,以后那摊子上的东西就可以干净了,而十三弟的身份即使暴露了也不会影响什么。”
“八哥和我们爷想到一处去了呢,”兰静笑着说道,“我们爷也派人去告诉那夫妇俩,以后要用东西将那吃食盖一盖了,虽然不能完全的挡住灰土,但总比以前要好上许多。”
“既然十三哥已经想到了,为什么昨儿个却不说出来呢?”十四阿哥不解的问道。
“这事儿却是怨我了,是我想先要气气那个妇人的。”兰静接过话来说道,“且不说我们爷的话并没有说错,就算是有些不妥当,也没个这样逮着就不依不饶的,若说会影响名声,当时那摊子附近的人并不多,听到我们爷那句话的更是没有几个,再说我们还要给钱,已经算是变相的退让了,所以根本就影响不到什么,可是她却偏偏要吵嚷起来,引来了那么一大堆人围观,并坚持着让我们爷跟她道歉,我不知道她之前在十四弟这里吃过气,自然就觉得她是在讹诈我们,也是在利用我们爷抬高自己,让大家看看,即使是象我们爷这样一看就是有财有势的人,也要跟她道歉,从而好让以后不敢有太多人找他们的麻烦。这样一想,我心中自然就很是气恼,就想着先与她抬抬杠,气一气她,让她和周边的人以为我们只是在强辩,等到最后再说出那东西不干净的缘由,给她最沉重的一击,把她的理直气壮一下子打下来,再让她在众人面前给我们爷道歉,可是等真到了最后的时候,她却并不要钱,这倒让我对她另眼相看了几分,那个要打击她的话到了嘴边,就又咽回去了,不过,有我们爷事后派人去告诉她的话,想来她也知道我们并不是无理强辩了。”
“你们女人的心思都是这么的。。。。。。曲折吗?”康熙看向自己的嫔妃问道。
“其实曲折的只是想法,我们女人的心思却是最简单不过了,”宜妃娘娘笑着说道,“我们女人一心都是扑在自己的夫君身上,若是有人得罪了我们自己也还罢了,可若是辱及到我们的夫君,我们却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兰静会想着给那妇人最沉重的打击,也是因为她居然想让老十三给她道歉的缘故,要不是后来她服了软,想来兰静也未必会放她这一马。”
“那老十三你呢?”康熙看着十三阿哥问道,“你当时没说出来,也是与兰静有着一样的心思?”
“儿子当然是没有这等女人家的心思了,”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儿子之所以没说出来,只是因为兰静说她要去处理这事儿,所以只要没大出入,儿子也就不参与了。”
“没想到十三弟居然对十三弟妹如此看重。”大阿哥笑了笑说道,“居然为了让她高兴,而不惜让众人觉得自己理亏。”
“那是自然的,”十三阿哥也笑着说道,“她是我的嫡福晋,我当然要看重于她了。”
“多谢大哥一直为我们爷的名声着想,”兰静对大阿哥福了一福,“我既是我们爷的福晋,当然对此更是看重了,我虽没当众让那妇人下不来台,但我们爷事后私下里嘱咐他们最好将吃食用罩子盖好的话,今天应该已经在那条街上传开了,所以现在他们提到这个不知名的有钱有势的人,应该已经不是理亏强辩,而是宽容大度了。”
“行了,这事儿已经过了,就不要再提了,”康熙做了最后的总结,“老十三家的,你要维护老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