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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反正这一关得过,只想着,快点结束。
“我和你混了这么些日子了,想来也就只亲热过一次!”他坐床边,倒沉住了气。
虽然只有一次,可想起他那些手段,我就只有向床里边再缩缩的份了。
“我再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他忽变作求恳的语气。
他什么意思?
忽然想起他说的少黎和苏的事,心里不得劲起来。
“少罗嗦,提这些做什么?”我立刻变了脸色。
他吹熄了灯烛,在被窝里拢住我,夜凉如水,相拥着的身体,滑软温暖。
“要开战了,你多保重自己!”
“嗯,大张旗鼓的做弩炮是不是会为右相所觉?”我还是有点担心。
“这个我已经想过了,我就是要大张旗鼓的做,就说是想发发国难财,不过后来不小心被山匪强盗抢了,也是没办法?”
“如果那右相也想要这些东西,你怎么办?”我知道要把这事做象,而不出纰漏,得想周全些。
“这倒真有可能?”他比我更了解那奸相,这些东西为他夺权可凭添莫大助力。
“我给你想个主意吧?你看好不好?”
“愿闻高见?”
“他若想要,你就答应,还要问他要点银子,我们不过换个劫的对象而已,你也能洗脱嫌疑!”
他在我身后闷笑,“难怪人说最毒妇人心,真要成了,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扳过背对他的我,“你还是关心我的…”说着就吻起我来,温和而又悠长。
就象要找回平淡夫妻的那种淡然,他动作温柔而细腻,我没有觉得丝毫不适和疲累。事毕,我们相拥而眠,半夜,没有告别,他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铁朔来找我,“昨夜,已接到战书了,今日开战,我们马上要开进战壕,你做好准备!”
他挥手,小十捧过一套盔甲,样式虽同普通的一样,却是材质不同。我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那套寻常的战甲,心中轻轻一叹。
草黄天阴,天地间一片肃杀,东泽和北汉的一场决战,在战鼓齐鸣中拉开了。对面刀甲鲜明、气势汹汹的十几万大军令人不寒而栗。我紧张地看了看铁朔,他面沉如水,一场恶战在即,他眸中是嗜血的寒光,我反是看着安心。
我们是中路先锋,突出整个防线,听说面对的是北汉主帅宗辅的主力精锐。对方开始进攻,潮水般地敌军冲过来,即使前有沼泽这一天然屏障,可看到气势汹汹,飞扬跋扈的北汉骑兵彪悍地拼命冲锋,还是令人有些惶惶不安。
他挥动令旗,神臂弓呼啸
75、惨败 。。。
而下,进入射程的骑兵如被重锤击中,铁箭头直接穿透重甲将其钉入地下,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神臂弓的最大缺点就是发箭间隔比较长,铁朔把弓手分成几个批次,保证了射击的连续性,我看到北汉骑兵如刀割韭菜一般,一片片倒下,人尸、马尸枕戈,北汉军显然也被这么远程的打击弓弩吓倒了,冲锋有些减弱,可我远远看到,一员身形高大的红袍将冒着箭雨冲锋在前,当他被箭射中左眼时,他一把拔下铁箭,大吼一声,长刀一挥,北汉众军受其激励,奋勇冲先。
北汉军开始有大批冲过神臂弓的射程,铁朔又挥令旗,常规弓弩递次射击,再次给北汉造成一定的伤亡。
但北汉绝不会在第一次接战就退缩,源源不断的北汉军眼看冲到了沼泽地,冒着箭雨,北汉的弓弩手开始反击,我方伤亡立现,同时北汉军做了充分的准备,我看他们不断向沼泽中扔石块和草毡,加上倒下的尸体,硬生生地填出了一条路,在几万大军前,这点沼泽地实不为可据之险。
按照即定的方针我们前部开始佯败,远看到北汉的主帅旗也过了沼泽,铁朔令旗一挥,我们全军两翼包抄,将过了沼泽的北汉主力包围起来,而与我们配合的其他军则防备他们从两翼突围。
我们将他们分割,用阵法消耗他们的兵力,此时我和铁朔则以百人队向主帅旗靠近。
但北汉兵将的战斗力强、战场经验丰富,即使被包围仍然丝毫不乱,主要将领看清围住他们的兵力并比他们多,就近组织反击,而主帅周围强兵勇将众多,我们冲突的效果不明显。而我们的目的鲜明,受到了强大的阻击和围堵。我挥剑的手都开始哆嗦,周围老八、老五、老六和小十都受了伤,可主帅旗离我们还是很远。我向左后、右后方瞥去,两侧好象还没有开仗。
战时历时愈久,以新兵为主的我部,在最先的冲劲过后,看着愈战愈勇的敌军,有些焦躁,队形有些松散,在北汉主帅的指挥下,屡次险些被其突出重围。
周围的喊杀声、惨叫声震耳欲聋,我已经累的直喘气,幸亏他们照看我,又加上我身披双重战甲,还没有受伤。但手中的长剑已觉得沉重如山。
正在这战局气势将要扭转的关键时刻,原为预备的两翼其他军加入战斗,那三殿下总算还有点眼光,并且,同时左路军中发出齐声大喊,左路北汉军为我军所诱陷入沼泽,虽然这事有点不可思议,但以蔹朝的智谋必能做到,他们齐声呐喊,这是在为我们壮声势,打击敌方的气焰。
果然,双重打击下,北汉军有点顶不住了,我们又稳占了上风,我松了口气,也来了精神,我们队稳扎稳打向主帅旗移动。
可战局瞬息万变,就在
75、惨败 。。。
我们都能看到北汉主帅宗辅的花白胡子时,右路军那边发出连片的喊杀声,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右路军指挥使是梁馀,他们军与民夫营驻扎在一起,三殿下可能也不放心他,才把他放在最易防守的右路。
如若北汉看出这点漏洞来,可就糟了,果然,喊杀声刚响起不久,右路军大批败兵夹杂着民夫如潮而来,他们乱成一团,相互践踏,争相逃命。
这怎么可能,难道连抵抗一下都没有就败了?
我们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远看紧跟其后,追杀的北汉骑兵黑压压而来。败兵冲散了我们的队形,溃败之势已成,而北汉军则士气大振,眼看两部北汉军要汇合,反要将我们包围,我们只有后撤,铁朔大喝:“快撤,快撤!”
为了防止北汉军的包抄,也为了为弟兄们争取逃命的时间,我们收缩为扇形挡在敌军已形成的尖锋之前,可敌军势大,我们如螳臂挡车,铁朔挥舞长刀边战边退,敌军已开始包抄我们,他瞅空长刀一拍我的马屁股,大叫着:“你们快带她走!绝不能让敌军抓住她!”
这时敌军已经包抄过来了,我们军剩下的几百人已开始迅速后退,我被人流带着正向后退,他回眸一眼,血污满面的脸上,我分明看到他在说,“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
他毅然挺刀拼力斩敌,而他周围的其他兵士也停下了后退,也跟着他摆成一字长阵,誓死要为其他兄弟留出逃命的时间,我大叫着:“老八,小十,你们快去帮帮他!”
他两个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冲过去,一左一右护在他的周围,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了,我努力停住马,老四、老五、老二在一边催我快走,而老六、老七早被冲散了,生死未卜。可我看见,敌军已经包围了他们几个,刀枪象雨点样向他们身上招呼,一刀一刀,我看得是肝胆俱裂,痛不可抑。
只觉一口闷气顶住,脑中再没有什么了?只有他们三个踉跄在刀尖枪头的身影,我的长发披散,头盔早就被打掉了,我一把拽下为防丢失挂在胸前的紫玉簪,盘好头发,环视四周,还有百多个兵士在周围,看样子是铁朔下了死命令,我一挥长剑,“众位弟兄愿意跟我走的,我们去救他们回来!冲啊!”
热流滚滚而下,体内真气忽然流转起来,我全身如有神助般,感官敏锐,只觉全身似有使不完的劲,我努力回忆蔹朝教我的法门,长剑向冲过来的北汉军挥去,竟将那人连马带人一辟为二,周围的人都是一愣,我惊喜交加,更是对自己信心十足,只见长剑上竟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泽。
再向前,宝剑锋利而我敏捷如风,竟是遇将斩将,遇兵斩双,所向披靡,我疯了一般向他们三人靠近,只盼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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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越来越近了,这时从我们左路冲出一彪人马,足有千人以上,正是莲花军,领头的是个熟人,云渊的薛达通,他率领的都是武林高手,竟冲杀如风,势不可挡,很快找到我们,老八把已摇摇欲坠的铁朔拖到自己马上,老十在一边相护,我们汇在一处,向后急撤。
北汉军挡不住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急奔我们沿途又收拢了大批败退的东泽士兵,终于暂时脱离了敌军的追杀。薛达通对此地路熟,避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