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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头发都湿了,苏夕给她擦干头发,挽好发后,拿紫玉簪时,眼神闪动了一下;随口道:“这簪子有些太抢眼!”夙夜无谓的一笑。
夙夜笑吟吟地看他擦头发,忽想起一事来,拿过梳子,脸贴在他面上,向着镜中的他笑道:“以后等我们老了,也这样,你给我挽发,我给你挽发!”
苏夕晕生双颊,青眸生辉,重重点头道:“好!”
“簪子呢?”夙夜问道。苏夕从原先的衣服中拿过白玉簪递给她,顺势跪在她的眼前,夙夜却微微一笑,双手搀起他来,让他坐在凳子上,给他戴好!两个人对着镜子一阵傻笑
39、“将”军 。。。
,才携手出门。
出门不远就看见,碎片与破瓦齐飞,一向高山景行、宽容大度的水大侠正拿着一片建筑恢宏的亭台楼阁出气,凌厉的剑势如重锤般将一大片宅院毁之殆尽。即使尘灰飞扬,也没有一丝一毫损及其惊才绝艳,玉树临风的翩翩风度。
看到他两个人来了,水木华无比潇洒地撤剑回鞘,掸了掸并没有沾上灰尘的衣衫,灰褐色的眼眸一片清明,竟在撇向两人时,无端端让夙夜觉出一丝狡黠来。
再上路后,三人都没有再提若云。但夙夜和水木华之间生疏了许多。
40
40、初约 。。。
遥望着两骑一车缓缓而行,山岗上一个紫袍少年无声而笑。旁边面目秀丽的少年回禀道:“公子,那边传过消息了,他们家公子有事回京了,让咱们负责监视和通传消息,并给公子留了十八个人。
“这十八个恐怕只是做样子,还有人吗?”紫袍少年微弯嘴角。
“周围是还有人,但这些人行踪诡秘,并一直小心掩藏身份!”
“他们呢?”紫袍少年向下方抬了抬下巴。
“三批人马,各隔十里,个个是顶尖高手。”
“云渊一派什么时候能到?”紫袍少年笑意浅浮。
“第一批,距此几十里,那边说了,尽可让他们相斗!”
“这么有意思的局,咱们不掺合一脚那对得起他们,前面派那十八人去查探一下虚实,就说是要阻一阻他们的行程!让咱们的人适当协助!”紫袍少年笑若春风。
“可是那些人阴险歹毒,还不知使什么阴招,万一…‥”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出这趟差使?”他眸色透明,冷光四射,左胸前的一对缂丝白莲秾艳多姿。
三人一路缓行,行至连山县时,在县城以南,一条深谷夹在两边高达一百多米的峭壁间,崖壁上悬空建有一座壮观的寺庙“凌云寺”,此时正值庙会,三人便一同去瞧热闹。一路沿山道上行,山道两旁张棚结社,商贩众多,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三人心情舒畅,一路赏景来至寺前,果见空地上唱戏的、玩杂耍的、还有支棚舍粥舍饭的,人更多。见多数人都是先至寺中参佛才至庙会耍玩。三人便登几入寺参拜。
初见这座寺庙,果是与众不同,这是三座三层式的楼阁,建于悬崖峭壁之间,支撑它们的仅是十几根碗口粗的木柱子。瞩目远望,仿佛是一幅玲珑剔透的浮雕,大有凌空欲飞之势,令人叹为观止。这三层结构第一层是禅堂;第二层是大雄宝殿的两个配殿,第三层为主殿。
在间一座的主殿中,夙夜也随着两人参佛,出来后,夙夜随意触摸了一下主柱,却感觉它在晃动,不觉大感奇异。水木华看她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便乘机拉她至两座楼阁之间的悬梯上,让她看陡崖上密布的洞眼,原来寺庙是建在插入岩石的飞梁上,受力重心在岩石里,而不是表面所看到的木柱。
只是要使这么大型的建筑稳如坚石,却是依靠建造者对一砖一瓦,一石一木互相借力的准确计算上,才达到这样整体受力平衡的效果。
水木华一边紧紧拉着她,一边啧啧赞叹,夙夜也微笑静听。此时两侧悬空,两人于狭窄的木梯上,紧紧靠在一起,山风劲催,衣袂翻飞,整个世界似乎唯余二人。
水木华看夙夜神情温和,满目崇敬,没有前两天怄气时的尖利,便乘机伸臂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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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纤腰,靠在自己身上,眼中辉光流动,只仔细凝视这美若仙姝的容颜。夙夜募得想起他救自己出洞时,两人于悬崖峭壁上相依为命的情景,便抛却了几日前的一点怨念。
知他几日来辗转反侧委实难受,就没有象那几天一样,转眸不看他,而是嫣然一笑。水木华自然知道这不同之处,心中一热,俯身亲吻让他渴望已久的红唇,他一次一次有些生涩地尝试去舔含那艳如桃李的下唇,夙夜顾忌苏夕尚在旁边,便轻推他,他双手扣住她的纤腰,贴着她的唇呢喃:“夜,我的夜,…‥,夜”。
夙夜松了手,他便尽情把樱唇全含在口中,动情时,含吮得有些用力,夙夜轻哼一声,脱出来,嗔他一眼。少不得做一回师傅,双手捧起他脸庞,温柔地贴上,伸舌舔一遍他的齿根,看他面红耳赤,紧张地牙根紧咬,还不开窍,瞪他一眼:“傻子,张开嘴!”
他更是羞愧,可唇中一条甜糯的软舌象直钻人心的妖精,已让他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心里只有它的一触一碰,他小心翼翼地追逐,小心翼翼地纠缠,再在她的诱哄下全身心地扑进她的口中,学着她的样子逐一舔遍,只钻最深处,他只觉热血沸腾,此生才知,人间至乐,不过就是和眼前的人纠缠得更多更多。
在全身心的畅意中缠绵了良久良久,夙夜实在受不住了,硬推开他。
他一把抱住她,趴在她的肩上,连呼吸都是这么甜蜜,眼前的高山长空都如此绚烂多姿。原来缠绕的几乎窒息的悲苦辛酸,都能踏在脚下。
他激动道:“夜,你知道吗?这凌云寺是前朝开国女帝为了弘扬佛法而建,延续几百年。新朝仅开国十八年,夜,你想和她一样吗?”
“哥哥莫不是乐疯了吗?再说,谁稀罕?”夙夜只当他是玩笑,便一指点他,笑他大失往日风度的羞窘样子。
“我是疯了,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自己过,原来感觉是这么地好?”水木华一边轻触她的甜唇,一边笑言。
“你啊,就是整日背的东西太多了,把自己压制得象个老学究一样!我是深受其苦!”夙夜埋怨道。
“那你以后就象现在这样好好教我,师傅,…‥,是不是还有很多要教徒儿的?”水木华语气暗沉,又去捕捉给他至乐的甜唇。
夙夜摇头,向远处望去,看苏夕背手立在悬梯一边,心情又有些怏怏然。
水木华抱她入怀,轻叹道:“夜,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劳心费力地下这一局棋,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更是为了万千受苦的老百姓能有个安稳日子过。但我宁愿输棋也不愿意失去你!你要原谅我,有时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嗯,我知道,你也不要总放在心里!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自苦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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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懂事,我该赏你点什么呢?让我想想…,啊…,苏怎么样?”水木华半真半假地戏谑道。
夙夜一笑,无言以对。
忽水木华大叫:“不好!”夙夜只听耳边重锤响,两人脚下正摇摆如坠,勿忙间望见悬梯另一端一人正举大锤猛击桥面,本是楔入岩缝的飞梁竟在重击下,齐根断开,悬梯正滑落深崖,水木华眼急手快,抓住苏夕一侧的梯绳,可眼见苏夕周围已围住了数人,有人正试着砍断梯绳。苏夕拼命护住悬梯入口,刺倒了那个接近梯绳的人。
水木华圈紧夙夜脚一蹬身边的崖壁,向外荡去,正撞向内侧的崖壁,他松开梯绳挥掌全力一击,借力上跃至崖顶苏夕身边。三人成“品”字形,夙夜居中,两人背向夙夜,挥剑几个回合就把围攻的人砍倒,霎时,殿前鲜血淋漓,最后一人武功最高,不向下退反向上跃至主殿顶部,眨眼不见。
水木华抬头见大雄宝殿几个大字后分明是半人高的阁楼,虽疑似陷阱,却也不怕。带夙夜跃上,苏夕紧紧跟上。在阁楼另一侧果见一窗敞开,关上时远看只当是镂空的窗棂。三人矮身钻进,才发现下面较深,是在主殿三尊佛像顶部建的一个两人高的小殿,两根木柱支撑。
左侧一根上书:
“一水一山何处得?一言一默总由伊;全是全非难背触,冷暖从来只自知。”
右侧一根上书:
“明明白白无生死,去去来来不断常;是是非非如昨梦,真真实实快承当。”
而中间的莲花座上是一尊同真人大小一般的白玉雕像,看样子不是佛像,是个着高冠的女子,面目端庄华美,但却眉目淡然,手持一卷,似正在沉思,水木华眼力极好,竟在那书上也读得了一句:
“知昼则知夜,知始则知终,若悟前生之面目,便知后世之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