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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是不是开出租车了!”
一听这话更冷了,六筒连忙回答:“是是是,谢处长,我现在改行开出租车了,您放心,绝对干净的买卖,以前的事儿我真是一点也没沾手了,您老明鉴啊!”
“五分钟,四牌楼,穿藏青风衣的女人,送她回家,记得收钱。”
六筒大汗,所幸他在梧桐路附近,去四牌楼也快,等到了四牌楼六筒又打电话给谢长青:“谢处长,是不是那个长头发的,正在左右张望?”
谢长青嗯了一声,冷冷地道:“把她送回家,不该说的话别说,出了事自己掂量。”
六筒心里寻摸着那女人啥份量,让谢大处长这么费心,没胆问也只敢瞎猜:“是是是,谢处长,我知道了,我闭嘴,保准完完整整送到家,一根头发丝也少不了。”
苏净看到了出租车,满脸笑地挥手,上了车欢喜地说:“师傅这的车可真难等,幸亏你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六筒沉默,嗯啊了两声,心道如果不是谢长青,确实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谢长青看着出租车离开,这才开了车回家。而苏净浑不知,这是某人的安排,笑眯眯的庆幸自己好运气,然后欢欢喜喜的回家,而且很快就忘了今天的事情。
只是越不想见到的人,越是会经常碰上……
城市太小,孽缘太深
怎么会又碰面了,苏净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不过是忽然嘴馋了,逛逛城隍庙,还特意挑了工作时间才出的门,这竟然也能碰上。她已经很努力地避开这个人了,为什么还能碰上,老天爷啊,您就玩我吧!
好嘛,遇上就遇上,可是为什么还搭着个江立森,这江立森还一脸笑眯眯地上来搭话:“小苏啊,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可以叫蓉蓉陪你嘛,她辞职以后天天嚷着无聊,趁这段时间我们还在上海,多叫她出来逛逛,省得她在家里头发毛。”
苏净本来想转身买东西,然后忽视这两人,没想到被江立森给叫住了,不理人吧也不好,这么大声,怎么可能听不见。只好转过头来,陪着笑脸说:“呃,我正打算打电话给蓉蓉呢,这不是担心搅了你们二人世界嘛,我可不想当千古罪人!”
江立森一笑,说:“我替你打电话给蓉蓉吧!”
不要啊……苏净心里大喊,这样逛下去,一顿午饭又是免不了的,又要跟这人一块吃午饭……不要了吧!吃那一顿饭,她就憋闷了好几天,她难道上辈子罪孽深重么,非要让她食不下咽,饭菜无味才成。她心里虽然反对,可是江立森已经在跟徐蓉蓉说了,要是徐蓉蓉这娘们知道她拒绝,更加会纠缠不清。
苏净侧脸,眼角的余光扫着谢长青,那人正在看着另一头。她只觉得看这一眼,心里就绷得紧紧的,浑身上下都难受得不行。心里忽然猛地一阵抽痛,她却笑着仰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状似不经意地侧过脸看着墙壁,不让任何人看到她这一瞬间满脸的疼痛。
“小苏,蓉蓉马上就来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苏净迅速地又转回头来,满脸灿烂无比的笑容:“好啊!”
幸好徐蓉蓉来得快,也幸好江立森是个幽默而有趣的人,苏净就打起精神来,专注地跟江立森聊天,说说笑笑之间把谢长青完全忽视了去。
谢长青冷冷地坐在一旁看着苏净“勾搭”好友的未婚夫,脸色青黑得像老树叶子上刷了黑漆,那真是乌青乌青的。
徐蓉蓉像风一样飘了进来,坐到苏净旁边,拿起水杯先狠狠逛了口水,才抱着苏净的手恨恨地说:“苏苏,你个瓜娃子,逛街竟然敢不找我,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家里发霉吗,难道你看着我长毛,都不打算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苏净横一眼,凉凉地说:“做文明人,讲普通话……不要整那别人听不懂的关中话!”
徐蓉蓉一听愈发来劲儿了,拍了苏净一掌说:“瓜娃子,你要死咧,你是嫌弃我,还是嫌弃关中话?”
苏净理所当然的回答:“都嫌弃……”
谢长青脸色沉沉地看着苏净和徐蓉蓉笑闹,又看了眼江立森,江立森正在眯着眼睛笑看着二人嬉笑。谢长青侧着眼,看不清江立森是在看徐蓉蓉还是在看苏净,又扫了苏净一肯,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实在太不知道收敛了,什么人面前都这么疯癫放纵。
谢长青轻哼一声,嘲讽地想,他怎么能指望一个“风月场上的女人”,懂得什么叫收敛,懂得什么样才叫不放纵:“立森,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江立森连忙拉住谢长青:“别呀,说好了一起吃饭,再过几天我就该回北京了,您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去呢。在上海,你也算是半个地主了,好歹指点指点我逛逛不是。我回国来还是第一次来上海,你可不能把我丢这,万一要是迷路走丢了,你回去跟我们家老爷子怎么教待,老爷子是知道你在上海,才网开一面让我一个人来的。”
“不是有小徐在嘛,小徐在上海的时间比我长,有小徐陪你也是一样的!”谢长青抽身就要走,却还是被江立森按了下来。
江立森一是怕待会儿疏忽了苏净,怕苏净尴尬,二呢也怕陪两女人逛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成,她们女人逛她们的,跟女人逛街,那不是活受罪嘛,我说哥哥,你可不能让我一个人刀山火海,我可受不住。”
徐蓉蓉听了话,冷冷沉沉地凑过脸去说:“江立森……你好样的哈,跟女人逛街是活受罪对吧,以后姑奶奶这罪,还不要你受了,我找别人去。”
江立森一听立马举高双手,以表示自己的清白无辜:“我错了,我只是很好心的,不想打扰你和小苏,好让你们可劲逛。”
“拿来……”徐蓉蓉伸手,江立森立马很乖的掏出钱夹子来:“今天我和苏苏的开销,就算你头上了,如有疑义,不许上诉,回了北京也不许上访。”
徐蓉蓉说完就拉着苏净走了,留下江立森在原地假哭假号:“世界如此黑暗,毛爷爷啊……您还是收了我吧!”
谢长青淡淡的看着江立森揪着他的外套做擦泪状,从容自若地抽回衣服,淡定地喝了口茶:“立森,你在国外就学会了把自己怎么弄得更贫是吧!”
江立森原本恢复的神色又重新“小媳妇”起来,一怜我很无辜的样子,说:“天可见怜,我是掉进徐蓉蓉这女人坑里才开始贫的。”
“离那女人远点!”
江立森一愣:“我们都要结婚了,还怎么远,您老人家倒是支个招来!”
“我是说苏净。”
江立森应了一声,虽然有些奇怪,可谢长青在他们圈儿里,向来是有“权威”的主,谢长青发的话,一般来是不会错的。可是江立森又觉得徐蓉蓉的朋友,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江立森一想到这看了谢长青一眼,花花心思又开始转开了。
看着谢长青的冷脸,心想:这二位,别是另有什么“隐情”吧,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哪!
离开上海,转战北京
苏净实在不想在上海待了,这样时不时的见面快把她弄疯了,既然待不下去了,那就走吧。她对上海这座城市,从来没有过归宿感,就算有一天真在这个城市里扎根下来,骨子里也无法亲近。
上海=伤害,她大半的痛与恨都在这个城市里上演,于是苏净跟苏兰说她要换个地方,苏兰当然不许,一来天远地远顾不上,二来怕苏净到时候受了什么苦,都没个倾诉的地方。苏净就说徐蓉蓉结婚后会长住北京,苏兰想了想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在上海,还是答应了苏净。
“钟叔叔在北京有房子,你去了北京就住那里,要是你连这条都不能答应,我也不能答应你去北京!”苏兰打算好了,北京的房子里安排个放心的阿姨,到时候也一样能照顾好苏净。再说北京和上海也没多远,万一到时候真有什么事,也还能照应得上。
……苏净真是佩服了,有钱人就是钱多烧的,长年在上海吧还要在北京买房子。想来想去,她还能怎么样,只能答应了,要不然待在上海这样经常添堵,将来生下一爱玩忧郁的孩子,那她就该头疼了:“知道了,妈,我答应我答应!”
等苏净整理好了去北京,徐蓉蓉据说是出国买婚纱去了,弄得苏净是好一通笑话,当年连婚都不想结的人,现在都为了一件漂亮婚纱跑到国外去了。本来想和徐蓉蓉一块去北京,既然徐蓉蓉出国了,她也就只好一个人上飞机了!
万恶的有钱人坐头等舱,苏净一边痛斥着资本主义,一边欢快地享受着资本主义。人真是有惰性,享受惯了肯定将来回不去了,苏净拍了拍肚子,心说:孩子啊!将来你要赚钱,努力养活你娘我!
正在苏净唠叨的时候,又进来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