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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我不喜欢
phyllis洗了头出来,用白色的干毛巾包着头,坐到他的对面,“有什么改正意见?”
“为什么要问我的意见?你直接拿到会上讨论就好了。”他从电脑前抬起头来,方案基本上看过了,但是粗一看来,挑不出什么问题。
她身上穿着豆绿色衣裤,刚洗完头,几乎素颜,素净的脸上有着一天工作下来难掩的疲惫之色,却仍大有魅力。她是真正的美人。
“你在我这里住,不能白住,这样可以加快这个case的进展。再者说了,做事不由东,做了也没功。”
“那如果我说错了呢?”
“我有判断能力。”她用手扯下毛巾,手指插到头发里,向后拢去。
他用力闻着空气中的味道,是橙子的味道,不是她以前用的薰衣草的味道,“你洗发水的味道怎么变了?为什么不用原来那种香型?”
“这是phyllip送我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他用力地将笔记本盖上,昨天她说出来买东西,原来还顺便见了phyllip,这样想着,面容变得有些僵硬。
“彭”的一响,让她吃了一惊,手不禁按住了胸口。以为笔记本会被震碎,看向那个笔记本,外表仍然完好无损。她闭了闭眸,手慢慢从胸口放下,轻柔且肯定的语气,
“没有什么意见,我们明天继续照这个思路讨论下去了。”她起来向卧室走去。
“你们要结婚吗?”他在后面问道,眼睛炯炯有神。
“结婚?拜托,我还不想死的太早。”她停下脚步。
“什么话?”
“我还没有活够。”她转过头来。
“怎么这么说?”他面带惊讶。
“对于我来说,对男人感情的信任,就是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掉下来伤害我自己。”
“看来孩子的爸爸伤害你不浅哪。”
“也不尽然。有我自己的大部分原因。”她怔了一下。
“书上说,婚姻刚开始是新鲜的,以后就要保鲜,这都要靠女人不断地变,改变自己,变得更优雅,更有魅力,更有内涵,变得让男人始终对你有好奇心,想要探索你,这样才能一生把男人留在身边。这是书上说的。”他双手枕头向后靠,另外那条没有受伤的修长的腿跷了起来。
“凭什么?那男人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让女人这么辛苦?现在不是父系社会吗?不是要靠男人来推动整个社会发展吗?那么家庭,家庭不是社会的一个最小的细胞结构吗?他们就没有责任维持家庭的和谐和永久吗?男人享受到了各种权力,他也应该尽到义务才对啊!”她的眼睛因为激动而炯炯发亮。
“书上说,婚姻就是让男人从一个家到另一个家,从一个妈到另一个妈。女人是男人背后的一所学校,要让男人不断的升级,从一年级,到二年级,三年级……,之所以离婚,就是女人从来没有让男人升级,而是一直留级,结婚多少年,就读了多少年一年级,那男人就要逃课,就要逃学。”
“都是鬼话。照你这么说,离婚就是因为女人没有做好了?那男人给女人提供了什么?支撑吗?安全吗?幸福吗?一颗完整的心吗?”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看关着门tonny的房间。
“我要睡觉去了。”她生气地看了他一眼。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
盥洗室里传来的声音,让phyllis又从房间走了出来,她拿着吹风机出来,正准备吹干头发。
何若风把她的洗发用品都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是干什么?”她惊讶地问,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这个味道不好,你换成以前的香型。”他若无其事地向外走。
“这个是phyllip送我的,他喜欢,而且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我觉得不好,我不喜欢。”他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把声音调低,以免影响孩子。
“你有没有搞错?”她跟着他走到沙发那里,站到他面前,带着生气的语调提醒他,“这是我的家,是你强住进来的,不是我请你进来的,有你说喜欢不喜欢的余地吗?”
他绕着手指头,眼睛盯着她,然后端起了水杯,“明天我会派人把东西送过来,不会影响你的使用。”
“。。。 。。。”
“要我帮忙吗?”他笑着指了指她手里的吹风机。
“多谢。”她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向自己的屋里走去。
32。 我住这儿
春天终于来了。
当院子里的玉兰花和樱花争相怒放、草木都欣欣然睁开眼、人们的厚重的外衣脱下的时候,一切是那么美好明亮。
小区的公园颇为宽敞,还有亭子,长长的紫藤长廊,一条弯弯的小沟渠、沙坑、各种运动器材。
沟渠已经解冻,粼粼的水面,在风的吹动下,皱皱的。柔风嬉戏着吐绿的花草,水面上映出一望无际的云朵,
一整天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很美妙,有怒放的错觉。何若风在小区公园的樱花树下站着,现在是4月初,他已经扔掉了拐杖,行动基本自如了,这都是她的功劳,想到在她的搀扶下,慢慢地像小孩子那样学着走路,那个场景,让他感到好温馨。
tonny在旁边和小朋友们在玩儿沙子,堆城堡。
今天是周末,她已经在电话里又一次拒绝phyllip过来她家了,每次拒绝了phyllip,她都会请求老天爷让他快点好,不然真的是没办法再瞒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意堆满了脸颊,他曾经对她说可以公开他住在这里的信息,“疯了吗你,人家会乱猜疑的。”她坚决地反对这样做。
夕阳西斜。手里的电话响了,是翠珊打来的,他听着电话,面容一下子僵硬了。
“谁来的电话?”phyllis走了过来,拿着一个大的牛皮纸袋子里面是医院的诊疗记录。风将她白色风衣的衣角吹起。
“噢,一个亲戚。”他挂断了电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想问有没有人去过西南的麻风村捐款助学,想要点这方面的信息作采访用。你知道吗?”
“噢,我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恢复了自然,“医生说,你完全好了,但是还不能做太剧烈运动,基本上的行走开车没有问题。”
“噢。”他凝视着她,眼神透着疑问。
“我们今天可以庆祝一下。”她高兴地说。
“phyllis?”从远处传来一个招呼她的声音。
“噢,phyllip,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问道。
“我不放心你,就过来了。”
“噢,那就一起到我那里去吧。”她招呼着tonny,tonny申请再玩一会儿,她嘱咐他别跑远,再过一会儿就回家。
“走吧,我们,一起去我家吃饭。”她叫着二人。
晚饭做得比较简单,很素的餐食,稀饭,馒头,咸菜,腊肠还有芹菜豆干、黄瓜海蜇丝。但是phyllip带来了产自温哥华的红冰酒,酒瓶上带有VQA的标志,在餐前phyllip就打开了,吃完晚饭后,三个人各自品尝了一杯,tonny也凑热闹,喝了一点。
phyllip看到了tonny睡觉的时间,便站起身准备告辞,临走前邀若风一起走,若风说,“不,我住这儿。”
Phyllis脸上微微变色,立即纠正,“噢,他开玩笑的。”眼睛冷冷地看向何若风,何若风笑着将眼神看向房顶的灯。
“对,我是开玩笑的。”他意味深长地说。
Phyllip耸了耸肩,“phyllis,我的求婚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等到6月我回伦敦了再说吧。”以前她都是一口回绝的,这次好像有了不同,phyllip非常的高兴,不禁拥抱住了她,并且深情地吻了她的面颊。
何若风倨傲的下巴绷紧了,拳头握在自己的身侧,甚至能听到骨关节作响。
“该走了吧?”他从牙缝里露出这几个字。
Phyllis带着tonny,将二人送到楼下,看着他们将车开离后返回到家里。
在tonny睡着后,看着自己的卧室里,摆放的何若风用过的东西,手抚摸了上去,那上面似乎还有他的温度。
她倏忽地止住了抚摸的动作,下意识地将手握成了拳头。怎么会有失落,怎么会有依赖的感觉?刚才tonny还在问,uncle什么时候回来陪他睡觉,连孩子都依赖他了。
她打开了剩下的红冰酒,这次,把他送走,倒是很顺利。以前还想着请神容易送神难,甚至还想好了如何与他说,却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可是这屋里,为什么会这么冷清?她倒了一杯冰酒,将酒杯缓慢稳定地旋转划圆弧,观察红宝石般的色泽,酒香扑鼻而来,她一杯接一杯的小口小口的抿着酒,直到酒瓶里的最后一滴。
取出披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