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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时差-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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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迷失,不再考虑其他人的反应,也不会再考虑名利牵扯,利益权衡。就这样,抓紧自己心中所系。

不需要告诉她,他的一句「离婚」在翟家、洛家引来怎样的风波,他与石杏聪之间发生了怎样的冲突,这些她都不需要知道。一如她选择独自面对失去他的痛苦,他既已选择了与她在一起,就由他承担二人的未来,就算要承受其他人的责难与压迫,他也不会放弃她。

她推开他,「我不会嫁给你,回到洛薇的身边。你等了她这么多年所为何事?你答应过会照顾她一辈子的,请你遵守你的承诺。」

「照顾有很多种,但不代表我要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与时间。这是我以失去孩子的代价,才明白的道理。我与洛薇的事,我会处理,这些你都不用想。而失去孩子的伤痛,由我与你一起承担。」

「不用。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罪孽。」

她打算站起身,但他紧握着她的手,不容她轻易离开,「就算我不能与你一同感受生命的成长,不代表我不会在乎我们的孩子。是我的自私,让你下了这个痛苦的决定。这是我们要共同承担的罪孽。」

「你根本不明白这一切。」她搥打着他。

「以后,我都会在你的身边,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求求你。」

「但我的请求又有谁理会?孩子到现在仍不原谅我。」她坐在沙上,刚才搥打着他的手,无力地垂下,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他捧着她的脸,轻吻着她的泪,「因为只有你一个祈愿是不行呢!我们一起祈求,他终会原谅我们的。」

「不能,」她摇了摇头,挣脱他的手,「一看到你,我便会想起他,便会想起自己的自私与残忍。不能。」她站起身,跑回住所。

翟安庭只是静静地跟在她身后,确保她能安全回家。他看着她一直远去的背影,明白到伤口要时间治疗,而他会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治疗这个伤口。

突然,前方传来汽车响号,翟安庭快步跑上前,抱住因看到车祸,而一脸惊愕,不断后退的饶雨湖。

碎裂的玻璃,持续不断的响号,旁人尖叫声……

不要,她不要再看到这一切!

她不断向后退,直至退至一堵「肉墙」上。她下意识的推开那堵「肉墙」,打算离开,却被人牢牢地抱着。她转身,看着翟安庭,久久不能言语。

翟安庭看着她惨白的脸,与颤抖着的身躯,痛惜地把她的头轻按向自己的怀中,柔声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他先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安排的、守在饶雨湖身边的保镖报警,免得饶雨湖要为目击车祸发生而录取口供,然后他抱着她回去。

翟安庭从西装暗袋取出饶雨湖家的钥匙,进入她的房子。他先把她放在沙发上,再到了她的房间,为她取来毛巾,替她擦拭身体。饶雨湖全程一动不动的,与人偶无异。

他把另一条毛巾披在她身上,然后到了厨房,打算为她弄姜汤,让她可以暖身。他在烹调时打破了一个碟子,瓷器碎裂的声音,把饶雨湖唤回现实。

她看向开放式的厨房,虽然看不到有人,却听到有人收拾玻璃碎片的声音。她站起身,毛巾垂落一旁,她看向四周,定一定神,才意识到自己回到家中,也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事。她走进厨房,看到翟安庭正在收拾瓷器碎片。

她拿过扫帚,「我来收拾吧!你也弄湿了,先擦干身体吧!」

「我没有甚么,你待在外面吧!」他把碎片扔掉。

「你本来打算弄甚么?」

他洗手,然后抹干双手,「我打算弄姜汤,让你暖一暖身体。」

「我来弄吧!」

「不用,你要好好休息。」他抱起她。

「放下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她回房,把她放在床上,「你要自己更换衣服还是由我代劳?」

「你快出去。」她涨红着脸。

他一笑,「好的,我知道了。」

她一直别过脸,不去看他的背影,直至他关上门后,她才看着紧闭的门,轻轻一叹。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她的生活?他为何不明白,只要他一靠近,她便不能好好的下定决心?

她的人生已不需要他,为何他就是不明白,为何他,就是要打扰她?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响声,让她本已平静的心,变得焦躁。她紧抱着自己双臂,却压抑不了内心的恐惧。

「怎么还不更换衣服?看来你真的想我代劳。还是,先替你预备热水洗澡?」翟安庭站在她的床边。

「都不用!怎么你进别人的房间前,都不敲门?」她恼怒道。

他只是一笑,没有说他一直敲着门,但听不到房间内的响应,只好冲进房,看着再次愣住了的饶雨湖。

「就说呢!你想怎样?替你更衣,还是预备热水?」

「与其挂心我,你不如快用客房的浴室洗澡,我会料理自己。但这儿可没衣服让你更换。」她下床,在衣柜内找出浴袍,「你洗澡后先穿着吧!你的衣服,我再替你弄干。」

「我还在弄姜汤,待会才洗澡吧!要是你可帮忙,不如待你洗澡后,替我看火,我才放心洗澡呢!」

这样的拖拉,倒是让两个人一直穿着沾湿了的衣裳。她也就不再坚持,先到浴室洗澡。被热水冲擦着,她的身心也就和暖下来,也有足够的判断力,思考现在的一切。

待他们都换过干爽的衣服后,便一起坐在沙发上,喝着翟安庭弄的姜汤。姜汤的甜度与辣味拿捏得刚刚好,很合她的胃口,也让她的腑脏得到温暖。

自从翟安庭知道她喜欢喝姜汤,知道她每到冬天时,最爱捧着暖杯,喝着姜汤,好让身体变得和暖后,都是翟安庭弄姜汤给她喝。只要他一在家,只要他看来不那么忙,她便会对他撒娇,要他弄姜汤。而他都会放下手上的一切,满足了她的任性。

为何在这当头,就只想到他的好?饶雨湖苦笑,她就是这样的不争气。为了他小小的好,而忘记了他带给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他看了看屏幕,然后按下「忙音」。

她可以肯定,电话的另一端不是洛薇,否则他一定会接听电话。她刚才还天真的想着他的好,但这通电话却令她明白,就算他有多着紧自己,他的爱都是有限制的。

她多想对他说,「不用顾虑甚么,你喜欢的话,便接听你的电话。我不会在乎。」但这样说了,不是更欲盖弥彰吗?

她一叹,怎么到现在还要顾虑甚么?

「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事情。要是你还想要补偿我甚么,我会告诉你,你买下那两幢房子的钱,再加租借这间房子给我,已十分足够了。你不用再做些甚么。」

「你知道了?」

「刚才才猜到的。你能毫无阻碍到越过楼下的保安员,而且没有使用我放在手袋里的钥匙而能进入房子,除了这儿是你的物业,而你一直安排着我的生活以外,我实在找不到任何解释。」她垂下眼,「有必要吗?这样的纠缠全是没有意义的。」

「就算我不能待在你的身边,我都希望你活得舒适安静,不受任何情况影响。」

「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我知道,」他淡淡一笑,「就是因为知道才害怕,才担心我们以后甚么牵绊都没有。我不想与你成为陌路人,就算你想过没有我的日子,我都不愿放开你的手。我不能想象,你的身边站着另一个人,更不愿看到,你为他展示笑颜。就算,我明明知道,这世上有比我更会照顾你,更爱你,更会让你得到幸福的人,然而,我就是不想放开你。我会一直等待,直至你肯回到我的身边。」

「不会有这么一天,永远都不会有。我明天便会再找别的房子……」

他抱着她,他的体温、他的气味都是她不能承受的痛!

「放开我,求求你。」她没有推开他,只是在他怀中哭泣。她的眼泪,弄湿了他的衣服。

不想放开手,却也不要她伤心。二人能否相处,有时,不在于是否爱得深,而是在于爱得是否合于时机。以前,是她爱得太早;现在却是他爱得太迟——就算他们都爱着对方,找不到交集点,把二人都伤害了。

她的眼泪,比起语言,比起动作,更令他愀心。

「如果我愿意放你走,你会否开心一点?」他轻叹。就算有多不愿,只要能让她幸福,放开她,或许,真是最好的选择。

她在他怀内一颤,不要与他在一起,但听到他的离去,无论多少次都会觉得心痛,都会犹豫,都会不舍。

就是这一个空档,让翟安庭的软弱消失了。如果她也不是真的想他离开,他是决计不会再离开。

他平静道,「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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