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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你回去吧!」
翟安庭没想过会被自己雇用的私家侦探抢白,难怪他在生意上的合伴人,也是谷幼双的介绍人石杏聪,会说谷幼双是一个能干但出口不饶人的人。
当然,他不能否认她的话,以自己双眼去验证自己想知道的事,不是更恰当吗?他打开抽屉,本想把手上的光盘,连同之前收到的光盘,一并放在一起。但他的手却动不了。
「婚后的首半年,我们明明颇快乐的,但不知为何,之后老是争吵着。卓男老是说我对着他心不在焉,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可如何与他相处。要我们放开对方的手吗?我们又舍不得。就这样吵闹,冷战,和好,不断重复着。每一次的重复,都让人感到异常的疲累。我们仍然没有放开对方的手,仍然相信有方法改变眼前的一切。」
「我们也曾尝试过找婚姻咨商,希望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
「那天,我与卓男吵架后,我独自外出,怎料遇上车祸,而我……你也看到了我的双腿,不知何时才能康复,而且,我再也不能生育。」
「卓男,一直有到医院探望我,我以为我们可以言归于好。所以我没想过,当他接我回家时,同时提出离婚。不论我怎样哭号,他还是离开了。」
「幸好,你收到我的电话后,立即赶来A国,要是没有你陪着我,这段日子我真的不知我可样捱过!」
高卓男与洛薇的婚姻生活,并没有如他所预期般,是一个大团圆结局。如果让他可以重新选择,他不会放开洛薇的手。但生命不能重来,而我们要承担起选择的结果,不论我们的选择是对是错,我们都不能后悔,不能回头。
「薇薇,我们不……」
「安庭,医生说我可能不能再走路。为何会这样?」
「薇薇……」
「安庭,不要离开我,我只你一人。如果连你也离开我,我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翟生,只要每次有你相陪,洛小姐都份外用心做物理治疗呢!以前洛小姐老是害怕痛楚,不肯做治疗,病情自是不能改善。现在,按着这个进度,洛小姐很快便可康复呢!」
「安庭,只要有你陪着我,不论怎样的痛苦我也能忍耐。」
不论哪一方都不想割舍,不论是哪一人都不想伤害。洛薇的三心两意,曾让他与高卓男感到苦恼,现在,他把同样的痛苦,加诸在洛薇与饶雨湖身上。
「抱歉,我没有等到最后。」
他拿着饶雨湖写给他的信。要道歉的人,是他。辜负了她的人,也是他。
「要多久,你才会真真正正地属于我,不会被别人抢走?我不知道。
要多久,你会离开我,回到洛薇的身边?瞬间——只要洛薇说需要你,你便会遗下我,回到她的身边。
究竟要花上怎样的力气,才能让你只属于我?我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
你说你需要的是时间,但时间改变不了历史;你说你想要我的等待,但等待不能减轻你的罪恶感。一天又一天的累积,我们终究走向分离之路。
如果你喜欢过我,如果你也对我感到愧疚,请你放开我的手,别让我们最终只能伤害对方,终成陌路。」
他从不知道,自己把她伤害得如此深重。
他不要放开她。一想到她埋首在他怀中,柔弱无助的样子,他便放不开她的手。
「你真的知道自己说些甚么吗?」石杏聪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过去接回自己的女人。」
「那洛薇呢?」
「我们的人生,只能一直往前走,如果两个都要辜负,我宁可再伤害洛薇一次。我不能再让小湖失去她所重视的人。」
「你爱的是谁?爱不是责任也不是补偿。如果你爱的人不是她,为何不放开她?如果你爱的人是她,留在她身边,又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你想说甚么?」翟安庭皱眉。
「你不奇怪吗?洛有为一向很疼爱洛薇,他的爱女不但发生了车祸,而且被高卓男抛弃了,要是你是洛有为,你会对她落井下石,不让她回家吗?」
翟安庭迟疑了一会,「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我不相信洛薇会与洛世伯合谋。」
「以洛薇这类深闺大小姐,做不来演戏骗人的事,大概,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直至现在还为父亲的无情而悲痛呢!不是如此绝情,绝不能让她死抓着你不放。他们是如此计算着。」石杏聪轻敲桌面。
「你认为夫人参与其中?」
「为何不?你的女人看到那枚指环,绝对不是意外,封祯媛是一个不择手段且卑鄙的女人。怎样才是最好的选择,你应该很清楚。我的遭遇,不正说明了她的『手段』吗?你要是真的爱这个女人,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之前,把她留在你的身边,是好是坏,你自己想清楚吧!」
为了保护一个人,而让她离开自己,这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但要是她因他而受伤,他可绝对饶不了自己!
就好像生命能再次重来,让他再作选择,只是,这次,他大概仍是作了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只是,这刻,他还是如此的选择——选择了自认为对饶雨湖最好的安排。
就算此刻,他选择了跟洛薇在一起,不等如他能放下饶雨湖,不再挂心她的事——虽说这是她的要求,但他决计不能对她不闻不问。而且,以他所熟知的饶雨湖,在这个时候一定不会回到饶家寻求兄姊的照顾,也不会回到S巿躲在瞿冬秀的保护之下。是以他透过石杏聪找来私家侦探谷幼双,寻找饶雨湖的踪影。
他应该庆幸,饶雨湖在这个时候仍使用他给她的附属卡,所以谷幼双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她,而他也索性让谷幼双前往R岛,留意她的情况,要是有个甚么,也可让谷幼双立即通知他——他不想再有任何人,需要他伸出援手时,他却不能在她身旁,甚么也做不到。
他最后决定把光盘收起,离开办公室,亲自前往R岛,以自己双眼判断饶雨湖是否过得好。
他坐在HotelPontus与泳池相邻的咖啡厅内,看着坐在泳池旁的饶雨湖。不过是分别了三个月,怎么他们会变得如此陌生而遥远?
坐在泳池边的她,眼神迷蒙,虽然失去了昔日的生气与神采,却拥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雅,一如在晚间散发芳香的晚香玉,让他不能转开视线。他看着以前滴酒不沾的她,喝着一杯又一杯的红酒,一点醉意也没有。她是何时学会喝酒?
「只要翟生看过相片,便知道饶小姐是否开心。」
他一直有很多机会,知道她是否过得好。只是,他选择了逃避,只要谷幼双说她过得一如往常,便真的会相信饶雨湖过得好,好让自己放心离开。原来,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现在,他放得下吗?心,早已遗在她的身上,要取回已是不可能,要回头也是已经不可能。
月光投射在她无瑕的肌肤上,更显得她肤光胜雪,引来不少男子的注视。他已忘记了有多少男子,走向她,想结识她。他一直紧握着拳头,要自己忍耐——如果不能回头,又为何要打扰她的新生活?
「就是那名女子吗?」杨栢康说。
张令华朝饶雨湖的方向指了一下,「对,坐在池边那一个。她可是出了名的冷美人,不论谁上前搭讪都不当一回事。早前阿森约了她出外游玩,她可是盛妆而至,美艳不可方物呢!当我们以为她也不过如是时,她却临时拒绝了阿森,回到Praestigia喝酒。」
翟安庭因着张令华的举动,开始留意他们的对话。
杨栢康冷笑,「会留在Pontus的单身女子,有哪一个是正经的?我猜,她不过是无宝不落,想搭上一个有钱人吧!否则,一直坐在池边干吗?她又不下水,难道是赏月吗?可能她看到阿森当天的打扮,觉得不是自己的目标,所以才拒绝吧!」
「看你说得这么笃定,看来想搞定她呢!」
「当然。这么有趣的女人,不玩一会,怎么行!」杨栢康轻浮道。
翟安庭冷冷地睨着那名出言不逊的男子,立即认出他是谁。凭他也能如此大言不惭,以为能用自己的财力「打动」他们眼中的「拜金女」?他亦不过是依靠父荫而活,不事生产的富二代,说着这些话,也不怕让人笑话。
饶雨湖不过是静静地坐在池边,没有打扰过任何人,偏偏这些无聊的人无赖地自编故事,诬蔑她。
杨栢康感觉到别人的注视,看着翟安庭。他觉得注视着他的男子很面熟,但一时间想不起他是谁。他没有在意,站起身,走向池边。他走向饶雨湖,想引起她的注意。但不论他说些甚么,眼前人都没有响应他,甚至不在意他的存在!他杨栢康可曾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