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紧张道,「为甚么?我喜欢与你聊天。」喜欢看到她坦然无虑的目光,好喜欢看到她温柔亲切的笑容。我已不能想象不能看到她的日子。
小湖姐姐复又爽朗一笑,「我也是呢!与你是甚么人无关,我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与你聊天,才与你一直聊天。如果因为大家的身分,而产生距离,我会觉得很可惜呢!」
对,小湖姐姐,我才不想因为外婆的无理与母亲的无力而与你生份。能遇上你,真好!
12。隽语II
如果,那天,我坚持送雨湖回家;如果我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如果……所有的不幸,便不会发生吗?
「但我们总是得一人面对人生的变幻。好像是刚诞生世上,也好像是告别世界,任何重要的经历,往往只能一人面对。」
当我听到她说这句话时,心内明明升起强烈的不安感。为何那一刻我不坚持?
就在舅舅当上「杰出企业家」翌日,雨湖便到医院打掉胎中娃娃。
如果牺牲了娃娃,能让她从痛苦中得到解脱,我绝不会从道德的角度责难她,甚至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自此之后,她一直受着良心的责备,日日陷入懊恼与痛苦中,最后承受不了内心的痛楚,一再伤害自己。如果我一直在她身边,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隽人,你没有责任呀!」她苍白一笑。
「不要让我离开你,我保证,我不会让你感到困扰。」
她轻叹,由得我尾随着她。只要我能力所及,都不会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忽地,雨湖从我的视线消失,在我未清楚事情的状态时,妈妈告诉我,雨湖又再缠着舅舅,他们又再走在一起。旁人都在指责雨湖,只是他们不明白,要是舅舅无心,他们又如何走在一起?
我无视舅舅的助理洪天娜的阻止,直接闯入舅舅的办公室,舅舅遣退了她,淡然地看着我。
「雨湖在哪儿?」我紧盯着他。
然而,舅舅依旧一脸平静,「她现在很好,放心。」
「她在哪儿?」
「隽人,这是我与小湖的事。」
「甚么只是你与小湖的事?你与洛薇已结婚,为何仍与雨湖纠缠不清?你又想如何伤害她?如何果你爱着她……」
「如果小湖喜欢你,你需要站在这儿吗?」
舅舅的话,有如利剑直指要害,我紧握着拳头,「我知道雨湖心中只有你,但何妨?我只想她快乐,你却一直不愿关心她!」
「隽人,我从没限制她甚么,如果她想见你,自会联络你,为何她一直没有找你?」
我留意到,舅舅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不见了。
「我只想见她,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为何你不让我见她?还是你害怕,害怕让我见到她后,会失去她?」
舅舅不承认也不否认,但他却不让我再说下去,要我离开。
我一直努力寻找雨湖的踪影,直至有一天,我听到妈妈接听一个来自F国的电话——我才知道小湖现在身在F国。
我再见到她时,已差不多五个月以后,那时她已怀有六个月身孕。当然,那是舅舅的孩子。
「他们夫妻俩,倒也喜欢囚禁他人。」我冷冷地说。
雨湖只是淡淡一笑,「洛薇绝对会后悔下了这个决定。」
对于舅舅要与洛薇离婚,并与雨湖再次走在一起,外婆一直有微言。外婆一直不喜欢雨湖。一个习惯控制他人的人,面对着一匹驯服不了的脱缰野马,会产生讨厌的情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我不知道外婆如何让二夫人、妈妈,甚至是洛薇乖乖的任她摆布,只是不论是舅舅、雨湖甚至是我,都不是她可控制的人。
她与舅舅一直玩着争权的游戏,当舅舅决定娶洛薇时,她以为舅舅终于学会驯服,而放轻了对他的箝制。故此,当舅舅要离婚、无视她的反对时,可是把她气坏了。让她更可恨的是,舅舅在暗地里消除封家在嘉毅的势力,她要左右舅舅,已是不可能的事。大权既已易主,她的话再也不能在嘉毅、在舅舅的耳边起了甚么作用。
及后,当她知道洛薇不能生育,而雨湖又已怀了舅舅的孩子后,她便决定送走雨湖,偷偷藏起雨湖与舅舅的孩子,好全面夺回翟家的话事权。而大家公认为善良无辜的洛薇,也赞成外婆的建议,更参与了这个荒谬的计划。
「因为她害怕再失去,她已失去了卓男,再失去安庭的话,她便会一无所有。」
「她怎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牺牲他人?」我愤愤不平。
「隽人,真可爱。」她一笑,「一个人损人利己,总胜过损人而不利己吧!更何况,换作是我,我可能也会想办法,把安庭一直栓在自己的身边。只是,这绝非绝妙良计,她会后悔的。」
「雨湖,我可带你离开。」
「不用了,随缘吧,我总是强求着,也应该让他人操劳一下。」她朝我眨眨眼。
「其实你与舅舅之间……」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变得苦涩,「我等待着结束的一天。」
「会有这么一天吗?」
「有的,有的。」雨湖低喃,像在说服自己。
看着一脸忧郁的她,我忍不住把手放在她的手臂上。她下意识的退后忍起我的疑心,我强行拉起她的衣袖,惊见手上的刀痕!
「是舅舅……」我怒火中烧,这刻,我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你把你的舅舅看成了甚么人?他从未打过我,更遑论是以刀伤害我?是我之前一时想不开,拿刀片发泄而已。原来,肉体上的痛苦,能掩盖内心的病楚呢!」她不自然地一笑。
我痛惜地看着她,「雨湖,求求你,让我保护你,你别再伤害自己!」我情不自禁地上前抱着她,俯首,轻吻着她的唇瓣。
她略退后,但我环着她的腰,不容她后退。不论我如何吻她,雨湖根本没有回应我。我放开她,转身离开。
她捉着我的手臂,「隽人,或许有些人享受被爱的感觉,但我却比较喜欢爱人的感觉。」
「我明白,对不起。」
我走了,我乘车疾驰往巿中心。我在酒吧疯狂地喝酒。酒精就像是「穿墙而过」般,不论我喝了多少,我仍是异常清醒。一名妖冶的女子靠向我,我想也不想便狠狠地吻住她。起初,她想推开我,但很快的,她便驯服在我的怀中。我带她到附近的酒店,疯狂地过了一夜。
翌日,那女人还缠着我,记下我的电话号码——我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何必认真?
「隽人,你明白吗?情人之间,没有情感,如何相处下去?对我而言,与一个陌生人亲吻拥抱,心中总有那么一点污秽感。或许,有些人可与不喜的人走在一起,但我不能。」
是男人可以把性与爱分得清清楚楚,还是我继承了舅舅的薄情?我忽然明白身边的女人不必是自己所爱的道理。反正欺瞒哄骗,原是人最常用的技俩。雨湖,为何你就不能再自私一点,那样我便会学会讨厌你,学会恨你,然后再爱上其他人,过着不一样的人生。
偏偏,我不能。
我离开酒店后,还是情不自禁地回到房子。雨湖对于我的离开与回来,没有询问,也没有责怪,只是弄了一桌早餐,等待我的回来。
我们没有再提起当天发生的事,我只是一直伴在雨湖身边。
雨湖为舅舅诞下一名男婴,外婆欢天喜地的抱走小娃儿,把雨湖遗在屋内。她们留下一笔钱与一名护士照顾她。
这样便行了吗?太过份了!起码把她送回K巿吧!就这样,没有利用价值,便无情的舍弃,把她留在一个陌生的城巿。她们就能确定她能在F国好好生活吗?这些自私又无情的人,竟是他的亲人!
雨湖一直没有回K巿的打算,而我也气不过外婆等人的无情,不理众人的反对,决定留在这儿,一直照顾雨湖。
就算雨湖不爱我,我也想成为能伴着她身边,替她分忧的人。
就这样把自己困在房子里,连护士也走了。这十个月来,雨湖一直把自己困在房子内,无论我怎样恳求她,她也不肯随我出外走走。
今天,当我离开房子,打算买日用品时,我看到舅舅刚走下车,并朝我走来。
「你终于肯来见雨湖了吗?」我冷冷道。
「隽人,回家吧!你妈很担心你。」
「雨湖呢?你打算如何待她?」
「雨湖的事,我自会处理。回去吧!」
「甚么你会处理?这些日子,你在哪里?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她被外婆丢在这儿时,你在做甚么?」
「这是最好的安排。」
「我不想再听到你的鬼话!如果你不能给雨湖幸福,请你立即滚!」我怒道。
车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然后是女人哄娃娃的声音。舅舅转身,从洪天娜手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