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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抱起儿子,越越的视线高了线,隐约能从众人头颈间的小缝儿瞧见个一星半点的,似乎里头有人在翻跟头,可惜瞧不清全部,不由得如有只小爪子在挠心般,左右扭着头,扬着下巴好多瞧一些。
“我来抱吧?”
碧泉从姜凤手里接过越越,轻巧地举高,让越越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越越骤然升高,视野开阔,果然见人群围着的空地中,有个小个子男子表演着翻跟头。
那人穿一身五彩眩目的花衣,动作夸张滑稽,却利落得很,一会前翻串空心跟头,一会儿又打起了葵花车,再接几个侧手翻,配合着鼓点满场翻飞,直看得人眼花撩乱,目不暇接,好些跟越越一样的的小娃娃们都拍手连声发出惊喜的叫声,再加上大人们的叫好声,登时满场热闹。
越越看得入迷,指着场中惊喜地喊着,“娘亲,叔叔,你们看!”
姜凤是什么也瞧不见的,顶多那人跳得高了时,能看着个衣角,至于碧泉,自他把越越顶在肩膀上起,就小心地呵护着小娃娃,面带欢欣,仿佛头上的那个娃娃,就是眼中的全部一般。
姜凤眼角扫过去,也不由得心下暗叹。
这活生生地就像是两父子啊。
而且站得近了。才发觉原本碧泉的身高,比个头偏高的自己还高出了那么几厘米。
这杂耍对于小孩子来说是新奇之至,对于在现代什么都见过的姜凤来说却没那么大吸引力,不过见着儿子这般开心,姜凤也不觉得是浪费时间了,只是和碧泉站得近了,鼻子居然能闻到自那青衫上飘过来的淡淡荷香。
大男人身上居然有荷香,难怪越越会说碧泉是香香的呢。
终至散场,见碧泉护着越越,不让人群碰着他的小心翼翼的模样。姜凤忽然就很感动。
讨好一个当娘的最好办法,就是讨好她的孩子。
虽然碧泉不是为了讨好自己,只是单纯的对自家宝贝好。姜凤也从心底被打动了。
虽然杂耍没有了,可是越越这还是头一回坐在人的肩膀,感觉十分威风兴奋,姜凤平时可是不会让小包子做这种看着危险的动作的。
越越晃晃小脚丫子,笑嘻嘻地道。“娘亲,你看我看我,长高了唷!”
姜凤无奈地道,“越越还不下来,看把叔叔的衣衫都蹭脏了。”
就算是越越很乖巧,也免不了看到激动的时候腿脚乱动。此时那干净清爽的衣料上,赫然两块明显的脚印,着实难看。
越越果然老实地下地来。拉着碧泉的袖子,很是内疚,“叔叔对不起。”
忽然眼睛一亮,“嗯,叔叔。我家有治伤疤的香香,越越专门藏起来送给你的。你跟我回家去拿好吧?”
姜凤差点又要抚额,那个袪疤痕的才做出来没多久,姜凤也不过是挑着几个样品出来准备送给邻居有需要的试用,这娃娃倒是又惦记上了。
虽然说那个也确实是为了碧泉才想制出来的。而且林诚家女儿用了好几天,似乎也有点效果。
见碧泉秋波明澄,看向自己,姜凤赶紧笑道,“是有样最近新出的,还不知道效果如何,碧泉小哥不若也试试看吧?”
碧泉似乎目光闪了闪,有些个犹疑。
姜凤还当他肯定是因为脸上有疤,心里留下了阴影,定是被人当面提起有点不好受,正要说些什么来圆过去。
越越扯扯碧泉的袖子,“叔叔,那个是香香的哦,一点也不难闻,叔叔肯定会喜欢的。”
碧泉望着小家伙,嘴角弯起,笑容如如涟漪,一圈圈地扩大。
“好,就听越越的。”
三人果然一路同行,没过一会儿就回到了母子俩居住的小院。
姜凤刚给碧泉倒了杯清茶。
小越越早就迈着小短腿,蹬蹬地跑去把自己私藏起的药膏拿来,郑重地放在碧泉的手上。
“叔叔早晚都要用哦,用完了我家还有。”
最后这句说得很豪爽啊,姜凤也不知道是该好笑还是该窘一下。
单身男子自然不好在只有女主人和小孩的人家里多呆,碧泉把那杯茶喝干,便起身告辞。
姜凤送出大门,对碧泉笑道,“碧泉小哥若是空闲了,下午酉时就来这里坐坐,越越这孩子最喜欢见你。”
碧泉杏目微眯,流光乍转,笑容浅淡,“好,我也喜欢这孩子呢。”
“叔叔再见。”小越越望着碧泉的背影,还不停地挥着小手。
旁边邻居大爷正好瞧见这一幕,目光若有所思,感兴趣地跟姜凤打招呼,“姜娘子,方才的是你家亲戚?”
越越道,“张爷爷,方才的是我碧泉叔叔。”
这话说得邻居大爷更不知所以了,只好看向姜凤,姜凤心想,这上了年纪的,不论男女,不论时空,都有了八属性了。
“是我家的远亲,一个表弟。”
邻居大爷这才哦了一声,道,“我还当姜娘子寻的夫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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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林夫人和林公子
碧泉在进紫竹巷时,手里都还捏着那小瓶的油膏。
林家海内巨富,碧泉身为公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侍从,银子从来都没有短缺过,除开有时还要服侍公子,他的吃穿用度,比起一般富室家的公子,都还要强出许多去。
见的多了,眼界就宽,这寻常的奇珍宝物,也都看不在眼中。
不过小娃娃肉乎乎的小手,捏着宝贝一样的小瓶子,郑重地叮嘱他用法的可爱模样,让他只是握着这个小瓶子,心情都会禁不住开朗起来。
不过这好心情却在走进院子时戛然而止。
还没走到公子住处,小厮松风就躲在夹道上冲着碧泉招手,小声唤他,“碧泉哥哥!”
“这,公子又喝酒了?”
看松风这紧张的模样,定然有事发生。
“不,不是,是夫人来了!”
“哦,是这样,那我去拜见夫人。”
碧泉抬脚就要走,他可是知道林夫人已到栖凤城两三天了,只不知为何没有直接住到紫竹巷这边来,也没有传话让公子过去,不知有何深意,他这当侍从的也不敢擅自做主。
不过,报信给林夫人的事,倒是他做的。
不然姚小姐主仆二人仍然不死心,日日来纠缠,每次公子虽不见,但心情就会糟糕一些,饮酒买醉,终是伤身又伤心。
就算林夫人这两年对公子失望,但也毕竟只有这一条血脉,决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果然林夫人来得很快。
虽然未必能把公子劝好,但至少把姚小姐赶走,还是做得到的吧?
松风见他要走,赶紧虚拦了一下,碧泉哥哥为人很好。府里的小厮谁有了难处,他都会帮衬,如今公子那边情况混乱,可得让碧泉哥哥做个准备才好。
“碧泉哥哥且等等,夫人先头去看公子,本来倒也好好的,可是夫人叫她带来的一位姑娘见过公子,公子就不知怎地生气了,又摔了东西,好险没把那位姑娘的头给打破哩。如今夫人正跟公子在屋里说话。把伺候的人都赶了出来。要不,碧泉哥哥你还是等夫人出来再说吧。”
碧泉眉眼沉静,眼角微微上挑了下。似乎在微笑,声音也是一贯的温和,“嗯,我知了。你自去做事吧。”
果然走进公子的院子,几乎不见人影。就有也是躲在角落里假装做事,生怕被主子们的怒气扫到。
正堂的门紧闭着,里头传来个苍老女子的声音,那声音森冷中带着压抑的忿牛
说起来,里头传出来声音并不高,不过。碧泉自小习武,耳力还是有一些的,再加上对里头两位主人的了解。连蒙带猜也能知道他们的对话内容。
“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不过是跛足而已,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想不开,一味地钻在牛角尖里头,你这样子。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母亲也是觉得儿子没什么价值了么?所以要带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回来,好趁早给你留下一丝林家的血脉?哼。我如今,也就剩这点用处了?”
林公子的声音阴阴冷冷,说的内容更是尖刻。
“如果静航你一直这样下去,那你的用处,还就是你想的那样了。”
林夫人停了停,“至少我带回来的方亭,她的人品信得过,不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说着语气和缓了些许,似乎想要劝服自己的儿子,“林公子冷笑,“人品信得过?一个无父无母,家无田产,久试不第愿意入赘的穷酸秀才?母亲莫非忘了京城路家的前车之鉴?”
京城路家本是皇商,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富商,可惜因没有女儿,便入赘了个上门妻主,那妻主还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后来得了岳家的钱财相助,居然中了进士,得了个小官,渐渐地开始不怎么把岳家放在眼里了。
等路家老夫人死后,直接又娶进门两房侧室,几个小侍,把个路正夫抛在一边,可怜路正夫连个亲生的孩子都没有,也没啥指望,居然年纪轻轻就给病逝了。倒是那妻主得了路家家财再欢欢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