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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这儿的风俗,如果外嫁男生了闺女,外祖母是要送落生礼的,最少也要两块尺头,一篮子鸡蛋,一只鸡鸭之类的。
如果生的是小子,那给礼的可以减半。
但一般人家,都会为了给儿子长脸,不管生闺女还是小子,都厚厚送一份过来,就怕儿子的妻主因为生了小子不高兴迁怒于自家儿子。
这柳家可倒好,要送礼时只当作不知道,倒是腆着脸来要份子!
姜凤倒也不是看着柳迁懦弱就专冲他开火,而是既然想调教好这夫郎就得把道理给他说明白了,不能像从前的姜凤原身一样,一味只知道纵容。
把柳迁养得跟米虫一般倒也罢了,连着柳家也跟着来啃骨头吃肉这就不行了,就算是姜凤是白富美不差钱,也没有平白养活男人一家的道理啊。
“况且如今我正坐着月子,不能出门,你要是想去,就回去一趟也行。不过家当都在你手里,才刚瞧了,只剩几个大钱,随份子怕是不能了…”
姜凤尽量说的心平气和,可才说到一半,就见柳迁睁大了一双眼睛,眼眶就红,委屈地道,“没有份子,我,我哪里有脸回娘家?”
omg,原身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
才摊上这么个主儿?
姜凤无语,摊开手道,“我还在月子里,也没地方变出钱来啊?”
柳迁咬了咬下唇,抬眼瞄了姜凤一下。
吞吞吐吐道,“那,那,要不去向邻居赵家借点儿吧?”
赵家的日子过得一向不差,他家的小儿子前两天才穿了件新袄子呢。
姜凤觉得自己快要压不住火儿了。
借银子?
赵大姐跟自己倒是关系好,多半肯借,但是借了谁来还?
这两个月内,眼看着自家就没有任何收入了,而且还面临着断粮的危机,凭什么自己就要借了朋友的钱来给柳家那个吸血鬼花用?
“借倒好说,借了之后呢,谁来还?我这段时日坐月子也挣不来银子。你就更不用说了,过年还过不去呢,哪有能力还银子?”
姜凤无奈地说着,她就不信这柳迁宁愿自己没的饭吃也要去贴补娘家?
柳迁的眼泪就下来了,“那,那,不能等明年再还赵家么?他家两口子都能挣钱……”
姜凤听了这话,恨不能抓了柳迁这软饭男的脖子,把他摇醒,冲他咆哮。
他脑子里装的可是浆糊么?还是进了水!
人家两口子挣钱,他也好意思说?
他是觉得他自己闲在家里当米虫天经地义怎地?
姜凤只觉得头疼不已,瞥了柳迁那哭兮兮的脸一眼,道,“哦,我倒是想了个主意。”
柳迁收了泪听着。
“你娘那会儿不是说生病,借去了咱家十两银子么?你去跟你娘说,那十两里头五两就算是咱的份子钱,剩下的五两让你娘慢慢再还吧,咱不急着要。”
姜凤说的时候着重提了那个借字,还有慢慢还这三个字。
柳迁不由得就是一愕。
想着当时不过就是个托词,柳老娘可从来没打算还过,若是让自己去张这个口,这个人在娘家可就丢大发了。
这般想着,泪珠儿就跟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
实话说,柳迁长的好看,哭起来不说是梨花带雨,也是别具风情。
可姜凤现下半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反正道理都说了。
钱是不可能去借的,不然自己和娃就要饿死了。
正好瞧着炕上小包子动了动,姜凤就过去抱了,小包子果然醒了,伸着小手一挥一挥的,见妈妈抱着自己,两只眼睛愣愣地看着姜凤,忽然咧了咧小嘴,笑了起来。
小包子的笑容那么无邪,那么甜。
姜凤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心想不管这夫郎能不能调教好,这小包子倒真是可爱,这娃一定要自己好好养,绝计不能跟他亲爹学。
姜凤伸了小指头过去,在小包子挥动的小手下轻叩,小包子动了动小手,张开嫰嫰的五个小指头,把亲娘的手指抓在手心里,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小嘴微张开,似乎在想着这是什么吖,能吃不?
姜凤瞧着只觉有趣,抱着小包子,在他的额头上连亲了好几下。
一边的柳迁坐在椅上,满腔委屈地掉着泪珠。
见妻主根本瞧都不瞧他一眼,他大声地吸了吸鼻子。
却见姜凤只是搂着怀里的小男娃,又亲又逗的。
不由得恨恨。
心道都是因为这个没用的赔钱货,害得自己没了好日子,妻主如今的注意力都被他占去了!
12 跑了夫郎好出门
姜凤正在逗着小包子玩,小包子也很给力地四爪扑腾。
咧开小嘴露出无齿的笑容。
姜凤倒是记得据说一个月大的小婴儿还不会笑的,但这小包子笑得这般欢腾,应该不是无意识的吧?
难道说,俺家的宝宝特别的聪明?
母子俩正互动得开心,忽听边上呯的一声响。
小包子都给吓得一哆嗦,瘪了瘪嘴,要哭不哭的。
姜凤冲着声音来处一看,却见正是柳迁气鼓鼓地站在桌边,那手才从桌上提起来,原来是他在拍桌!
姜凤拍拍小包子的背,瞪了柳迁一眼,“拍什么桌!吓着了宝宝跟你没完。”
柳迁扯了扯嘴角,鼻翼翕动。
忽然就抬起头来,红着眼,指了姜凤怀里的小包子,嚷道,“都是这个赔钱货!”
姜凤一时愣住,只听柳迁接着骂道,“自从有了这祸胎,家里吃也没的吃,用也没的用,天天干不完的活计,他还拉那么多,臭烘烘的尿布都让我洗……”
手都起老茧了,妻主也不过就是说几句话安慰罢了,哪里像从前,不让他做活不说,还给他买护手的香膏油。
姜凤本来越听越气,待听到那句拉那么多时,不由得气笑了。
“宝宝才一个月大的小人儿,吃喝拉撒自然得大人来管,你快二十岁的人了,还说出这等话来?”
一枝柳啊一枝柳,你不是金尊玉贵屁事不知道的大少爷小王子啊!
你只是个农家小伙儿啊。
指着一个满月娃娃大骂,这是要闹哪样啊?
柳迁擦了把眼泪,梗了脖子回道,“你当年娶我时,可说过甚来?”
姜凤一抽嘴角,“说过甚?”
原身的记忆倒是在,但这些细枝末节的,却是模糊不清了。
谁知道原身那傻包子,对这小白花夫郎说过什么脑抽的承诺?
“你说要把我当眼珠子一般看待,我只管享福,什么活计也不用做,还要多多的挣钱来与我花用,我的娘就当是你的亲娘一样,如今这才两年不到,你,你就变了心思,只顾着那个小祸胎,把我抛在了脑后头,呜呜……”
望着梨花带雨血泪控诉的柳迁,姜凤眼皮儿乱跳,不由得直咬后糟牙子。
真觉得特么的没蛋也疼。
原身这什么狗屁承诺!
怀里的小包子似乎是头回听到男人的哭骂声,起初愣忡了片刻,也咧嘴哭了起来,还好这娃娃的哭声不大,秀秀气气的一抽一抽,但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里却是蓄满了泪。
同样的哭,落在姜凤眼里,却是大不同。
心疼的姜凤忙拍哄了几声,回头怒道,“这家里就你我两个,就这两个月让你做些活计就委屈着你了?宝宝有什么错儿?还是当爹的呢,一口一个祸胎叫得响,我告诉你,从前老娘是傻了才把你惯成这般模样!今后你休想还当那甩手大少爷,就算不能跟邻居姐夫一般能干,起码也得会收拾家务,你要是做不了,就回你娘家去!老娘伺候不起你这种夫郎!”
这种款的,老纸真心服了。
没那个本事调教,爱谁谁去。
好歹这也是女尊时代,老娘何必这么委屈?
柳迁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阿凤你变了!”
柳迁见姜凤低了头只顾着哄小包子,竟是连眼都没有朝这边多斜上一下,不由得心头冰凉凉地。
心道你只顾着那个小祸胎,连看都不看我这个夫郎,那我就真格地回娘家去,看你着不着急?
打定了主意,便一边抹着泪,一边收拾了几件衣裳,故意手上动作用了些力,弄出了好大动静。
姜凤自然听到了。
冷眼瞧去,见他掉着眼泪,夸张地打着包袱,甚至还不忘记去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瓷瓶,也收到了柜中,姜凤要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居然是瓶用来搽脸的花蜜!
姜凤只觉得有数只乌鸦在头顶上兴灾乐祸地飞过。
心中暗自吐糟,一枝柳这般的人才,活在这浣花国着实有些屈了,该着穿到现代去,指不定也是一位保养达人,娘级人物。
柳迁再怎么磨蹭,东西还是都收好了。
偷偷瞧向姜凤,见姜凤没有要阻拦自己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更是气苦。
“你瞧不上我,我这就回我柳家洼去。”
阿凤肯定不会让自己回去的,她还坐着月子呢,自己走了,就没人给洗尿布和烧水了。
果然姜凤就开了口,“你当真要回娘家去?”
难道说这个夫郎已是彻底的不可救药了?
似乎这女尊的浣花国里,休夫郎可以有八大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