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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就让潮生想起老顽童来了。
这位葛先生,不论医道如何,肯定很会保养,而且心态极好,要不然不会看起来这么童颜鹤发的。
这位葛先生家境殷实,还做过官,本来也不靠行医糊口的。等闲人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号,其他人若想寻他治病,一般得亲自上门去。四皇子能请到葛出诊,这下的功夫可不算浅了。
可惜他这会儿不在。
葛先生诊完了脉,大公主性急,先问:“怎样?”
一般亲属问病况,都会避着病人的。大公主倒是直接,当面就问上了。
“王妃不必忧虑,身子并无大碍,我开一剂药,吃几天看看。其实不吃也不打紧,要补气血,膳食可比药石要强得多。”
这说得也和太医说的一样。
大公主对这个答案看来并不满足,不过也没有当着潮生的面再问下去。
葛先生说:“王妃性情平和,这是好事。凡事不必心急,顺其自然就好。”
潮生说:“多谢先生,先生费心了。”
大公主说:“请先生到外面吃茶。”
葛先生出内室,坐下来吃了一口茶,提笔写了一张方子。
芳园接了过来,递与大公主。
上面的东西倒都有限,并无什么极名贵稀罕的药材在上面。
大公主又问了些话,葛先生笑呵呵地答:“公主尽请放心,那些大发大补的东西,于王妃现在并不相宜,倒不是小老儿穷酸惯了舍不得开好药。照这方子吃上十天看看效验。过得十天,小老儿再来替王妃请脉。”
大公主点头说:“那就先吃着看吧。”
言下之意,对葛先生并不是特别信得过。葛先生也不在意,还是呵呵一笑。
“还有一位病人,也要劳烦您。”
葛先生并未多问是什么人,芳园上前来带路,领葛先生去了许婆婆那屋。
第二八四章 出殡
许婆婆的病,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太医每天都来替她施针,葛先生先生把过脉,问了红豆一些话,又讨要了太医开的方子来看,脉案也就料准了。
许婆婆毕竟年纪到了,葛先生先生也没说有什么旁的治法,红豆略有些失望。
“平时尽量多活动一下。”
“活动?”
许婆婆半边身子都不能动弹了,连床都起不来,如何能多活动?
“太医是怎么说的?”
红豆有些委屈太医每天施针,倒没多说什么。”
“得动。”葛先生先生说∶“一开始就算起不来,架着她活动也成。你也要替她按揉活络,这样血脉才畅通。”
“能,能好吗?”红豆满怀希望地问。
葛先生摇了摇头,红豆又萎靡了。
“但是不活动,只会更糟。就象那门轴,天天用着倒好好的,一段时间不开那门,门轴可不就上了锈了?”
红豆揉揉眼∶“先生说得……虽然我不太明白,不过我想您说的有理。只是这按揉,手法 是有讲究的”
“这个倒不难,一学就会。”
葛先生没收诊金,也没要谢礼,约了十日后再来,便告辞了。
大公主说∶“这倒是个实在人——可也太实在了,话说得和没说一样。”
潮生说∶“本来就没什么病,难不成让人家编一篇话出来好显得尽心尽力?”
大公主评价∶“这人早早辞官是对的,这种脾气想升官那是做梦,不惹祸就不错了。”
潮生笑着打趣了一句:“是啊,他比嫂子差远了。嫂子要是个男人,肯定有一番大作为,不当大将军,也会当大丞相。”
她本来是玩笑话,大公主却恍惚了一下。
她要是个男人……
她曾经想过不止一次,她要是个男人,会怎么样?
对于六皇子的死,寿王表示很惋惜。
弟弟里难得一个不讨厌的,而且还是皇后生的。唉,这人哪,能跑能跳的也未必就幸福了。象他,不能跑不能跳的,倒是平平安安一直长这么大。其他的人哪……比如老大,也死得不明不白。老六这回,天知道是谁下的手。
倒是他挺好,拖着残腿,也没谁打他的主意。
以前他不明白这个道理,白跟自己较了那么多年的劲。
腿残的滋味儿,没经过的人不会明白。离了人,他动弹不得,哪儿都去不了。看别的弟弟能走,能跳,能跑,学射箭、骑马、自由自在的……他当年只读了一年多的书就不愿意去读了,并非他那么厌恶读书,而是看着满屋子走动的同龄人,心里实在难受。
别人和他说话,目光总是忍不住要溜到他的腿上瞅一瞅,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鄙视、怜悯,优越……总是让他想把手里能扔的东西都砸到那人脸上。
什么瘸子、瘫子,这些话他都没少听。就算那些人不当他的面讲,也总能传进他耳朵里。
不过六皇子虽然不错,毕竟还是皇后的儿子啊。寿王一边可惜,一边还觉得快意。皇后两个儿子,平时虽然看重大的,可是人总是偏疼小儿子的。老六又比老三的嘴甜,皇后更喜(…提供下载)欢他一些。这回瞧陆氏还抖擞得起来?
寿王抿了口小酒……唉,可惜了。可惜死的不是老三哪,要不然这事儿就完美了。
含薰把酒壶放到一旁,斟茶上来∶“可不好喝酒,今天怕还是要出去,让人闻着一身酒气,倒显得王爷没有手足之情。”
寿王笑着说∶“好好,不喝。”又叹口气∶“可惜十妹妹的亲事,只怕又要耽误一年了。”
含薰说这也没什么,左右是定下来了。事情缓一缓,倒是能预备得更充份些。”含薰一下一下替他捏着肩膀,忽然笑了∶“再说,这媳妇是那么容易就娶到手的,只怕也不会珍惜,也要急一急未来的十驸马才好。”
寿王也笑,不过他可和含薰想的不一样。
“霍家的事儿嘛,我也知道些,不那么好应付。这一拖,不知道会不会让那些人生出旁的心思来……”
寿王就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这事儿和含薰说,她也不了解。这种时候要是梁氏在,倒是能一五一十跟他讨论这事儿。含薰虽然体贴,可是大事上头她不懂。
“请范先生到书房。”
寿王一走,含薰有些失落。
她本想问一下寿王对她哥嫂的安排。因为疫症的关系,他哥嫂一直也没离府,闲着很不自在。下人奴仆们当面客气,背后说什么的都有。
这几天听说疫症已经遏制住了,含薰想问寿王几时她哥嫂能搬到长平坊去,那间寿王说的当铺又几时能开张。
寿王府也有幕客,不过寿王现摆在这儿,没什么大前程,领着一份说来有些可笑的闲差,有鸿鹄之志人才自然也不往他府上来,倒是都有点儿歪才。比如一位范先生,就已经年过五十,平时爱个烹茶逗鸟儿,哪是来做幕客,分明是寻个好地方养老来了。
寿王倒是挺喜(…提供下载)欢和他聊两句。
“王爷。”
“范先生来了,”寿王说∶“先生请坐。”
范先生的小眼儿一直眯着,看样象是没睡醒。
“找先生来,是有点儿困惑……”
范先生笑了∶“王爷困惑什么,反正事不关己,咱们坐着看热闹就是了。”
“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会,王爷只管放心。”
这老头儿言之凿凿的,寿王也放下心来。
对啊,关他什么事?
至于朝中有一股声音,说六皇子之死 是诚王有意陷害云云,寿王嗤之以鼻。
老四是什么人,他再了解不过了。这人面善也罢,心狠也好,起码不蠢。他要宰,那也该宰老三才对,老六不过一个毛孩子,杀他顶什么用?再说,老四真要杀,也不能选在自己和他一道出去的时候让他出事儿啊!
老四这是让人给阴了。
六皇子下葬那日,寿王备了两条手绢儿,哭得两眼通红,情真意切。
六皇子妃并没有露面,她怀胎不稳,需要卧床静养,大悲大喜都能伤身,有孕的人尤其经不住。
皇后就露了一面,她苍白憔悴,没施脂粉,也没佩戴首饰。一抬眼,寿王还想这女人是谁,接着才想起,这是皇后啊!
怎么就老成这样儿了?
寿王得费了好大力气,才能抑制住惊喜的神情,他把头低了下去。
见了四皇子,两人一对兔子眼,谁也没比谁强哪儿去。
“弟妹还好来来,我也不方便过去,这个是给我小侄子的一点儿贺礼。”
四皇子也没推辞,接了过来∶“也就你还记得。她倒还好,太医也只说要好生调养。”
“那就养着呗。”寿王不在意地说∶“只要人好,好东西好药尽够?你府里要一时没有,让人到我府里来寻。就这该死的疫症给闹的,想吃个什么新鲜野味儿也吃不成。听说城外也有染病的,连人带禽畜都死了不少,想来那野地里头的山鸡花雀什么的也保不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