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捂着胸口倒退出去。
三个外堂帮主修为皆在后天十二层巅峰,此刻也难受得身冒冷汗,但却又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勉力站在帮众前头,眼也不眨地仰头望向那让他们又敬又畏的符人。
他们还不知道,那丈余符人里面,是前段日子将他们撂翻在地的闾丘歌半。若是他们知晓了实情,也不清楚这三位外堂帮主会是怎样复杂的心绪。
“当诛!”
“当诛!”
“当诛!”
“……”
吼声一浪高过一浪,暗暗凝结内力,向着数丈符人咆哮而去,激愤浩荡,摧枯拉朽,似乎要将这符人生生绞成粉碎。
符人内的歌半根本无暇理会,一连吞了数粒蓄灵丹,抓紧时间将澎湃药力顺着各处经脉引导疏散,以期快速补充身体消耗的灵力。
若是闾丘常德顶不住众人压力,要将她就地正法,那她就只有再战!
广场之内,沉默者面寒若冰,叫嚷者喜难自禁。
“呼 ̄ ̄”
长吁一声,歌半缓慢睁眼,环视一周,将目光锁定那得意忘形大吼大嚷的闾丘常玺。
“哼!今天就拿你这老小子儆猴。”
眸乍冷,十指猛然一翻。
滔天声浪之中,黯淡符人陡然金光大振,无边倨傲。
众人皆愣,声暂歇。
一条巨臂半空横扫,扬起罡风瞬间撕裂无数内堂弟子发冠衣袍,猎猎有声。
“啊 ̄ ̄”
一声惊叫!
众人定睛望去,只见那闾丘常玺整个人完全被捏在了巨掌之中。双手双脚皆被束缚住,动弹不得,只剩脖子以上还能转动出声。
“歌半,不得胡来!”闾丘常德御剑飞向符人,赶紧出言喝止。情势本来就对歌半不利,这丫头可不能为着一时痛快,罪上加罪,将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小贱……”眼珠子慌得要瞪了出来,闾丘常玺梗着脖子,怒视那巨大符人,却不想符人威压之下瞬间败阵,嚣张之气即刻变软,须臾改口哀求道,“歌半……放……放了我……”
歌半捏着闾丘常玺,眼露不屑,冷笑,。
“呼 ̄ ̄ ̄”
歌半!那符人里面竟是闾丘歌半!
远远观望的外堂弟子,身子齐齐一震,心中不禁惊叹道:这“妖孽”竟然撒野到了内堂地盘上!
闾丘歌半,这该死的丫头,不得不说……真是好样的!
哈!哈!哈!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向来被内堂鄙视欺压的外堂弟子,双手握拳,胸中一阵激荡。
“放了你?”
虚立在符人胸口的歌半可没那么好心,左手翻动,那符人左掌便握成了金色大榔头,像钉木桩一般,朝着闾丘常玺的脑袋锤去。
“梆梆梆梆……”
一锤接着一锤,一声接着一声,锤在闾丘常玺的脑门。
“梆!”
“让你嚣张!”
“梆!”
“让你杀我!”
“梆!”
“让你嚷嚷!”
“梆!”
“让你不听族长命令!”
“梆!”
“这是在替族长教训你!无视族长命令,不杀你,是族长仁慈!”
“梆梆梆梆……”
锤一下,呵一句,歌半义正言辞,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同时榔头力道也控制得极好,并没有让闾丘常玺立即殒命,却是让闾丘常玺羞得无地自容,羞愤欲死。
一个族中筑基期长老,当着众多内外堂弟子的面,被后天弟子当木桩一样夯击捶打,日后哪里还有脸面见人。
若此事搁在闾丘常德和闾丘常武身上,恐怕早就悲愤得当场自爆。那闾丘常玺惜命怕死,根本没自爆的勇气,所以只是羞愤“欲死”,还没有真的寻死。
“歌半……住手。”
闾丘常德和一众长老看得老脸直抽搐,这闾丘歌半,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啊,哪能如此羞辱族中长老!那闾丘常武等人愤怒心惊,皆在心里面偷偷捏了把汗,万分庆幸符人手掌里的不是自己。
如此被虐,感同身受啊。
“刑堂堂主!”闾丘常武实在看不下去自己人如此惨样,忿然出声,“闾丘歌半大逆不道,还不正法,更待何时!”
“哼!”歌半一抬手,将还剩半口气的闾丘常玺抛给闾丘常武,冷声道,“闾丘常武,你不尊族长之令,恣意妄为,究竟你是族长还是你准备篡位做族长!刑堂堂主,觊觎篡夺族长之位,该当何罪!”
呵,族规?依照族规,你闾丘常武更是该死!
“这……”
闾丘常彦不敢吭声。
在场之人都知道歌半说的是事实,但谁又敢轻易动闾丘常武,毕竟闾丘常武身后也有一股势力。
“你若为难,那歌半可以代你行刑。”能打倒一个是一个,就算不能帮族长大伯清理门户,也能打压一下闾丘常武一派的嚣张气焰。
哼!她闾丘歌半不能白受人欺负!
符人昂首,数掌凝出。
根本没料到闾丘歌半还有力再战,闾丘常武等人大惊,数柄飞剑急旋呜鸣,呈攻击之势。
几位筑基期五层长老,向来中立,但若歌半不敌,自是要即刻出手相帮,不为闾丘常德,只为闾丘歌半。
“胡闹!”闾丘常德猛然大喝,一道真元凝聚的气墙便阻在符人与数柄飞剑之间。他心中自是感激歌半为他挺身,但身为一族之长,却不能让事态继续扩大:
“大敌当前,尔等不思对外,却在族内大打出手,自伤经脉,如何对得起闾丘家先祖!闾丘歌半,你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罚你在后山面壁三年,你可领罚?”
“那闾丘常武无视族长命令,又该如何!”面壁三年自是无所谓,歌半也落得清净。但是那闾丘常武若相安无事,她又如何甘心?
“刑堂堂主,你说。”对闾丘常武的责罚,闾丘常德不便出言。
“依照族规,”闾丘常彦清了清嗓子,那闾丘歌半给闾丘常武定的罪只是“无视族长命令”,就已经是给了族长台阶,若是歌半一口咬定闾丘常武“觊觎篡夺族长之位”,那可就难为真真难为他了。“闾丘常武身为族中长老,无视族长命令,但念在并未造成恶劣影响,且多次护族有功,酌供奉减半三年。闾丘常武,你可认罚?”
“哼!”闾丘常武自然不认,供奉减半是小事,但他丢不起那人。
“不认罚,就打过!”歌半也不相让,若不是给族长面子,为大局考虑,歌半岂会让闾丘常武轻易逃脱。
“小妮子,别太嚣张!”闾丘常武气粗了脖子,虽然他不服闾丘常德,但却不得不认同闾丘常德的大局观,现在内斗,岂不让那几家看了笑话,白捡了便宜。大义凛然,闾丘常武怨声道:“为了家族,老夫认罚便是。”
“哼。”斜睨闾丘常武一眼,歌半收了符人之威,沉声道,“为了家族,歌半认罚。”
------题外话------
谢谢收藏
第二十章 老祖撑腰
两方皆开口认罚,族中长老弟子皆松了一口气。
“谁敢罚我徒儿?!”
识海传来呵斥之声,一个个长老立即变了脸色,身子一怔,露出恭敬之态。
“给我滚回议事大殿!”
那些长老哪敢耽搁,纷纷御剑疾走,留下一众迷茫望天的内外堂弟子。
“歌半,跟老祖来。”
歌半自是识得闾丘申的声音,从容撤去符阵,将符箓收纳入腰间储物袋,身子猛然一轻,被一道无形真元提起,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闾丘一族议事大殿。
众长老无人落座,恭敬站在原位等候。
“嘭”一声巨响,两扇大门轰然闭拢,闾丘申携着歌半,眨眼间出现在高座之上。
“老祖——”
众长老恭敬躬身行礼。
闾丘常武等人垂首,胆战心惊。半年不到,老祖已经出关两次,而且皆是为了闾丘歌半。
适才老祖唤闾丘歌半“徒儿”,分明就是认了闾丘歌半作弟子。如今闾丘歌半哪里会是什么晚辈,分明是他和闾丘常德等人父辈一般的人物。
什么以下犯?什么大逆不道?闾丘歌半不反过来追究他们以下犯上,就是他们积了德。
手心冒汗,闾丘常武已经意识到惹了不该惹的人,大难即将临头。
果然——
“闾丘常武,你可知罪?!”闾丘申沉声喝道,歌半在他身边,他自是不会如往常一般落座。
“常武知罪。”
闾丘申面前,闾丘常武哪敢出言反驳。
“闾丘常武,你因与常德相斗,竟欲折杀闾丘一族天才一般的人物,不顾大局,愚蠢至极!”
闾丘申拂袖,大怒。若无符人作依仗,恐怕他的爱徒,闾丘一族强者,早就陨落在这不肖子孙剑下。
今日若不重罚闾丘常武,他如何向族中先祖交代。
“老祖,常武知罪!”
“老祖,我等知罪!”
闾丘常武等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噗通”一声,纷纷跪倒在地。修炼天才,那是家族未来的希望,每个家族都会倾力培养保护,而他们却一时昏了头脑,想要将其当众斩杀。
更何况,这闾丘歌半恐怕不只是个修炼天才,还极有可能是个制符天才,潜力无限,两三个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