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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小荻还会关心人,常笙拍了拍他的肩,“我这是叫相思闹得,你日日同莫问在一起,自然体会不了相思之苦。”
想不到刚才讲几句正经话,常笙又开始打趣起来,小荻的脸“唰!”的一下通红,声音听起来与蚊子嗡嗡无异,“姑娘怎么知道我同……同莫问……”
“哈哈哈哈……你怎么还管她叫莫问啊,糊涂蛋!”少女朗笑起来,好不快乐,眼珠子乱转了几圈,低声给小荻支起怪招,听得他似懂非懂的频频点头。
当日晚上,莫问同往常一般憩在院中树上,被突如其来一句又粘又甜的“莫姐姐”吓得从树上摔了下来。
※※
陈玉琴不久前应史朗要求搬进了史府,而远在东江的村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凑热闹,某天带着许久不见夫子的小肥羊牙牙,一道上门拜访。
原来是牙牙已过五岁之龄,村长思来想去,认为应该带他来镇上读学,便计划暂时在史府打搅一段时间,村长和陈玉琴也算有点交情,同在府中住下倒也算和睦。
这日,村长将牙牙送到白鹭书院见学,自己闲着无事,便在街道上乱晃悠,路过一阴暗小巷时,突然伸出一双苍白的手将她拉了进去。
村长一惊,下意识大力用手肘向后撞去,却被身后人有预防的一把挡住。
回头看到一双微眯的凤目,村长不乐意的撇了嘴,“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
常笙放开村长,将她又往长巷里拖了拖,见四下无人,顿了半晌,才说出两个字,“怎样?”
“你还敢问?”不提倒好,一说起这个村长突然来了气,一把敲在常小娘子头上,“你胆子真是不小啊!是欺负史朗没有娘家人是吧?他还没过门呢你就吃干抹净了,你说说,像话不像话!”
常笙任村长怎么打也不还手,听她绕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上,不免有点着急,“姨姨!到底怎么样,你先给个话!”
“你一个大丫头,学小朗叫什么姨姨?真是肉麻死了!着急来问我,不如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尽快提亲的事儿吧!陈玉琴似乎很看好岳闵,你可不能落在人后了。”
见常笙紧抿嘴不言,神情凝重,又怕自己说了重话将她打击得不浅,村长讪讪收回胳膊,握拳挡在嘴下轻咳了两声,
“……你大可以放心,看在……份上,他总该会应了你的。就我观察,这事瞒不久,陈玉琴心思细腻,怕是已经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药丸子更新啦!!!!!!!
最近看到有姑娘关注我的微博,药丸子好开心……偷笑。
85
85、082 下药 。。。
082 下药
七月流萤,八月飞火。
气温一日比一日难熬,常笙的样子也似乎攀比着,一天比一天难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看上去竟像是生过大病的病人,面容青白诡异,眼圈乌黑,好好的大热天却频繁咳嗽起来。
旁的人着急,一而再再而三提醒她该就医,她本人却极是不在意,一般不予理睬,若是被曹行之逼问烦了,就干脆撂下一句“医不了!”去打发。
曹行之奇怪的不是常笙口中这不治之症,而是她究竟是怎么忽然得上这病的。
常笙住在店中,曹行之几乎寸步不离,由她亲手一日三餐照看,当起半个管家,按理说此等贴心贴肠照料,实在不至于让常笙染上怪疾,再者,足不出户几乎快半个月的人,能上哪儿染上病去?
自从上次岳闵提亲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后,常笙原本成天的提心吊胆却无端放松下来,只管有商有量叫曹行之按当地风俗去张罗提亲一事,只待等到八月初八良辰吉日,也正是史朗生辰那日下聘去。
为了维持身体的最佳状况,她不得不选择长时间的静养,如何处理这病弱的身体现在成了头等问题。
看常笙第一次如此安安静静的处理店中事务,每一笔交易都细细同自己一道分析,曹行之感动不已的同时,又有些不安,总觉得少女这般沉静的背后,该有什么在慢慢酝酿。
是,常笙确实是在赌,她赌史朗对自己还有情谊,只要自己有诚心,总该会有取得他理解和原谅的那天,为了那一天尽快到来,她只能安静等待。
前段日子岳闵搞出来的事儿,给常笙的刺激不小,连同她上极凤阁看承恩时,总是抱着一肚子怨气,见了承恩就穷念叨,大有收不住的怨妇势头。
本以为承恩是个最贴心的,如果不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常笙不会知道承恩其实对她抱有别样看法。
那日常笙去到极凤阁,无意中看到一年纪不小的花发女子从承恩房中出来,承恩对着她笑靥和善,亲切有加。
要知道承恩平日里从不对任何人那样,不知道是不是岳闵给的刺激太大,常笙震惊之余,一时变得草木皆兵,火气上头、眼睛一红,差点失手要将那女子打伤,若不是后来承恩亲自出面喝止,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
身为阁主大人,承恩也是头一次当众这么失态,更气常笙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何况瞎子也能看出来她是因为什么而愤怒,当即也不客气道,
“你别把在小朗那里受的气撒在我这里!”
然后挥了衣袖,不由分说叫红鸾送客。
事后常笙反省,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不成熟。
与史朗比也就罢了,在年岁不小、心智沉稳的承恩面前,自己这般无理取闹简直跟个没见过世面的疯丫头无异,难怪他会那般生气了。
常笙想着等承恩气消了,应该找个日子上门赔礼道歉才是。
如此慢条斯理的将店中遗留问题处理完毕,该准备的很快都准备妥当,眼看着就要到史朗生辰。
晋渊三十五年,八月初七。
贾小荻一头闯到常笙店中,模样惊恐难安。
店铺地址是上一次去史府时常笙偷偷交与他的,只说有什么重要事,一定记得来找自己,是未想到他真有找上门的一天。
“长姑娘,长姑娘!不好了!”贾小荻手足无措,话也说不清楚。
常笙放下手中的笔,从桌前起身,“你莫慌,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诶!就是陈叔问我,我一不小心,说出以前东家和姑娘关系好……然后,然后今日我从后厨经过的时候,看到陈叔端着熬好的药给东家……”
常笙扶着身形不稳、说话没有头绪的小荻,并不能在第一时间将他说的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叹气道,“小荻,说重点。”
“熬药的事儿一向都是经陈叔手,我从未多管。可巧巧今个早上经过后厨,看到厨娘正在收拾药渣,我见她只一闻面色便生了异,就留了个心眼在外偷听……只听厨娘和另一家仆嘀嘀咕咕,说什么丑事,还说不得了,难怪……”
贾小荻生怕露了细节常笙便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挖空脑筋仔细回想听来的每一个字,殊不知常笙知晓前因后果,略略一听,即刻就知道那碗药究竟是做什么使的。
握紧了拳,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心像被撕裂一般,听小荻最后补充道,
“又说那药的味像,是什么藏红花……什么…她家夫朗以前落胎时用过……”
※※
再说史朗这边。
明明已经没有再操心布庄的事情,大部分事务也都交由贾容代劳,但少年还是明显感觉体力不支,听陈玉琴说这大抵是因为中暑的关系,若喝些清热解火的药汤便会好些。
是以有这么一个好理由,当陈玉琴为他端上药来时,史朗并未多想。
陈玉琴端着药碗一路从门外走来,上前说道,“一气喝了吧,我加过冰糖的,特地摊凉了,不苦也不烫。”
史朗接过碗,看到青瓷碗中漆黑浓郁的汤药发呆,放到嘴畔半天也没喝,惹得陈玉琴发问,“怎么不喝?”
“不是……还觉得有些恶心,就怕一口气喝下了,等会又得全部吐出来。”少年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那该更难受了。”
陈玉琴不着声色的催促,“哪有那么娇贵,不就是……中暑。喝吧,喝了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视线落到碗中半晌,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最后少年莫名摇了摇头,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又甘又苦的味道随着液体沁到喉管,并不怎么好受,将那些乌黑的汤药灌下去之后,难过得史朗的脸都微微皱了起来,直到他吞下最后一口,还未来得及将碗放下,只听房门“砰!”的一声巨响,被人直接拿脚踹了开。
抬头去看,竟是常笙。
史朗凝视面前的女子,顿时傻在了那。
许些日子不见她,人竟是瘦脱了相,自第一眼起少年便愣住了,怎么也无法将面前略带病容的女子,和印象里那个嘻嘻哈哈、一脸轻松的长生联系到一起。
史朗生生看得焦灼的少女瞪着双通红的眼,一脸愤怒,僵着身体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看到少年手上端着的空碗时,她浑身倏地一震,手脚一并发抖起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