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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哄着史朗放下手中的账本,抱着他去榻上。
少年性子倔强,一旦钻进自己的死胡同,不磕死不出来,连续好些天都没休息好,若不是常笙在夜里痴缠着他,将少年体力都榨干,恐怕是会彻夜不眠的。
将外袍解下,同他一起蜷到床上,轻轻安抚,“倒也不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内幕,只听说那五家布行最近同银号借了许多钱。前前后后一想,或许跟截断大笔史家买卖脱不了干系。”
常笙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欺身上前,用身体压住少年,眼看史朗刚才还沉浸在思考里的严肃表情立马瓦解,面上倏地染上桃色,眼波流转,欲说还休,勾得常笙食指大动。
尽管少年也是食髓知味,想长生想得紧,但要他白日宣淫始终有些困难,史朗赶紧握住解他衣带的灵活手指,嘴巴凑到少女耳边,顿了半天,轻声说了一句,“现在是白天…”
手下不停,“我知道。”
“知道你还…嗯啊。”话说到这时,常笙的手已经移到少年下腹腰际的敏感处画着圈,嘴里轻咬嫣红珠果,在他胸前含糊嘟哝,“只要朗儿能别叫那么大声,白日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史朗不服气的想要反驳,却发现只要一张嘴,流泻出来的全是呻|吟,只好用双手紧捂住嘴,扭动身体,无声反抗,却忍不住想起夜里香帐内的淫|靡场面,还有她千般诱惑他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字一句浮上心头,让少年恼羞交加。
“嘘……别出声。”说罢便不再言语,一心一意取悦起少年来,半推半就,免不了鸳鸯交颈,又是酣畅淋漓云雨一场。
※※
上次在榻间常笙给的暗示,不知究竟是无心,还是有理有据,并未过多少日子,几乎也就是一夜之间,东江织布行当里天翻地覆。
以于家“于锦织”为首的五家百年布行,无一例外因赊欠银号银两太多,最后反被银号收购了去,平常人是看不出来,表面上五家布行仍是照常运转,背地里其实早易了主。
这一巨变无疑震撼人心,连彩云轩的采掌柜听了都忍不住拍手叫绝,连连道喜,毕竟东江六家百年老店中,如今只余史铺布庄一家,史朗初听时的惊恐过了许久才得以平复,只道要同小荻一起去上香还愿。
也是因为这次银号吞并事件,史铺布庄的内鬼被彻底揪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除了贾容、陈玉琴以外的二把手,店里的管事张佑。
平日这个看上去老老实实,在陈玉琴手下点头哈腰,让他往东便不敢往西去的男人居然有胆子吃里扒外,而陈玉琴先前刻意设局做的一系列手脚,都是为了混淆视听,引蛇出洞。
果不其然,张佑得意的以为陈玉琴跟自己在同一条船上,于是便大胆建议他们应从内部彻底瓦解史铺布庄,只是最终这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已经有人从银号那边先动了手,拆了五家老布庄的台,而张佑这条暗线也自然也浮出了水面。
不管怎样,事情得以顺利解决,史朗总是开心万分的。
长时间的隔阂得以消除,陈玉琴又变回了从前疼爱史朗的长辈,既是他和颜善目的陈叔,也是精明狡诈的幕后人,到底哪一个身份才是真正的陈玉琴?这些或许都不重要了。
史朗庆幸自己最终听了常笙的话,赌一把陈玉琴不会置自己与不顾,赌一把他对史家两代人仍有情谊。
“小朗,陈叔看你从前一直一蹶不振,不确定…你是不是有经营布庄的能力,但史铺是主子留下了的,不能在我手上没了。”陈玉琴牵着少年的手,语重心长道,“从前给你看那些不景气的假账簿,都是为了激发你的斗志。道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陈叔不能眼睁睁看得,肖云主子和祁涟主子的孩儿,是个碌碌无为的人啊。小朗,你明白陈叔的苦心么……”
少年泪眼婆娑,到如今才懂得陈玉琴掩饰在刻薄背后的一片赤诚。
陈玉琴所言非虚,史朗曾经便是无心继承家业,打算窝在村里,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家破人亡的变故对他打击太大,少年甚至忘记史家祖上的训导。
若不是陈玉琴设计激他,若不是长生及时出现,又怎么会成就今天的史家小东家?
风云色变,史家作为唯一一家剩余的百年老字店,从此在东江的地位,再不相同。
※※
看得出来,史朗最近心情好得不得了,为此常笙也实在想找个机会,将承恩的事情一并同他说了,可每每临到关键,看着他真诚又坦率的眼神,话儿到了嘴边,怎么也出不了口。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关系,以承恩从不强求的性格,他们二人的安置倒也好说,拖个一年两年不是问题,可如今的情况又怎容得她拖沓?
常笙琢磨了许久,觉得在哪里谈这个事情恐怕都不合适,于是找出一天空闲,带史朗上街去了。
途中有意无意去到集市街道,路过五家布行前时默默察看。
店中掌柜管事皆在,都是行内人,史朗也认识不少,转眼又想那家银号居然一口气吞了他们五家,胃口实在是不小,史铺能侥幸逃过一劫真是奇迹,不禁有些后怕。
常笙似乎没有感到他的不安,领着史朗转悠了一圈,便说起去百醉楼吃午饭的事。
二人有说有笑走到百醉楼前的街头上,史朗眼神清亮,一眼便看到带着慕黎的承恩立在对面街角上,少年冲他挥手招呼,又回头牵上常笙,道,“是承恩哥哥!我们邀他一同吃吧,好不容易才遇上了呢。”
可知今日常笙带他出来吃饭,为的就是说承恩的事情,又怎么能邀承恩一同去吃饭?
常笙犹豫片刻,少年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却发现前者立在原地不肯动,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了,突然听见不远处沸腾起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突地乍响:
“救命啊!!马惊了!!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过渡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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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78 惊胎 。。。
078 惊胎
自从常笙笃信承恩有了身子,用来保胎安胎的金贵补药就持续不断的往阁里送。
照理承恩本应在第一时间就去瞧郎中,可他却无故坚持过些日子再说,为了不惹承恩心情不快,常笙便就没有忤逆他的意思,至于承恩为何要那般坚持,她不想深究。
对承恩而言,周遭一下生出的变化,很快让他极度不安起来。
起初并没有细想,本只是为了打趣她才随口说的话,到了现在,居然全全将自己框了进去,他甚至隐隐开始祈祷,真心希望老天能给他们一个孩子。
可他也深知自己的状况,他曾用被逼用药那么多年,体内一早便累积不少毒素,纵然上次得以借助常笙的能力助他打通经脉,身子骨却仍旧虚得很,再加上自己年岁不小,谈及受孕…根本痴心妄想。
许多日夜就在这样的矛盾和挣扎中流走,明明想要一个结果,却又迟迟不愿去医馆,怕就怕,简单一句话,将满心的期待轻易击得粉碎。
直到这日承恩不知道是第几回,将刚吃下的午食完完全全吐了出来,云雀拿出自家公子也管不住的小脾气,半拉半扯,说什么也要陪他去医馆,于是便有了常笙和史朗看见承恩独身立于百醉楼前的那幕。
承恩去看郎中,由着对方一番细心详尽的诊治,不出一会儿便得了结果,自始自终平静的听完,不动声色让云雀付了银钱取了药。
微微眩晕之后,胸口翻江倒海般难受,他却知道与自己的惯吐无关。
承恩神思失常,以至于云雀提议说带些小食回阁时,他想都未想就允了小童,独自一人站在百醉楼前等候。
明明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当真摆在面前,现实如他,也是不愿接受的。
心间如剜肉般麻木,更觉满心愧疚,无法同常笙交代,涩意在胸腔里沸腾、蒸发,熏得喉头发紧。
他恍恍惚惚,全然未注意街角对面冲他频频挥手的史朗,却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马匹高声嘶叫的巨大动静。
定睛看去,只见一团黑影由远及近快速冲来,原来是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从街那头一路急速奔来。
马蹄凿踏,扬起尘土,街头商贩和小摊铺一时被掀得东倒西歪,众人躲避不及,路面上乱成了一团。
眼看狂马逼近,承恩下意识向后退去,躲到它的有效攻击范围之外,却惊恐的看得走在街当中的那个小人。
云雀双手提着食盒,面上笑眯眯的冲男子打招呼,竟是丝毫未察觉危险逼近!
承恩略通拳脚,身形比一般人敏捷,当即冲上前大力揪住云雀的衣领,不由分说将他向街外扔去,可怜小童刚买回的食盒顿时脱手,顺势翻飞向空中,画了一道长长的抛物线后,砸在青石砖上被狂马踏得稀巴烂。
众人一阵唏嘘,各个看得心惊胆战。
云雀亏得自家公子解救,侥幸躲过一劫,否则怕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