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话音再落,人真的就准备离开了。
“阿笙!——”
却在这时,床上的男子突然脱了方才特意伪装出来的娇气,动作迅猛,下床时也鞋也不穿,几步抢上,直接从后面狠狠撞上常笙,双臂紧锢,一旦抱上了,这一次就是说什么也不放手。
许是不敢说,许是根本就不知再说些什么,但他的微微颤抖和火热怀抱,依旧出卖了焦急万分的内心。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所以就那么,就那么脱口而出地叫了她,一如往日对她的昵称。
下巴搁在她肩头,他连声音都带着无法抑制的颠动。
“阿笙……阿笙,我知你,知你不会是真的忘了我,我知,都知……只是,若能得你半分欢喜,我是可以继续绣的,除去水仙,也会绣好菊花,青竹,仙鹤……若说你爱赏舞,我也可以从头学……”
“任何男儿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了你,我都可以,都可以做到……阿笙,我真的明白了,明白了爱不能只是自以为是的给予,更有毫无指望的付出……”
“阿笙,只要你肯原谅我,叫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半分怨言……”
而后死一般的沉闷,他将自己当做根被烧透了闷热了的木头桩子,深深埋到她颈窝,呼吸焦灼而慌乱着。
被颈子边的热气弄得痒得不得了,常笙还假装板着脸,“我若不原谅呢。”
身后人猛的一震,回答却不含糊,“那我就用一辈子时间,来寻求你的原谅。”
“一辈子不原谅呢。”
这次虽然还是果断回答,嗓音里却有淡淡悲呛,“那我至少,也得了与你的这一辈子……”
箍着她的手臂如施了千钧力道——毕竟是执枪冲锋的战将啊,臂力是不容小觑的。
常笙颇是烦躁地打开他的手, “只不过一个侍郎,也敢口出狂言。”
四儿端着二人份的早食回到房里,看到自家公子穿着单薄亵衣,光着脚板,披头发散立在屋中,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伤痛,而背对公子,家主的面上……与方才那吓人语气极不一样,像是极力压制的……笑?
赶忙将手上东西放在桌上,扶着已经丢了魂的月生赶紧坐下,又跑去拿来鞋为他穿上。
一切打点完后,四儿怯怯上前,又侧面看了看背影看似坚定的,面上果然带着憋笑的常笙道,“家主……家主不若留下与公子一道用饭……”
“不了。我还要去朗儿那边。”说话前还刻意吞了口唾液,否则那种冷酷的声音,是无法顺利装出来。
四儿自然不明白常笙这番古怪是为何,又怕自己揣测错了家主的意思,但瞅到自家公子心灰意冷的脸,大胆进言道,“家主……家主不来也就罢了,来了又凶公子,万一公子心情郁结,夜间病症又再发作,可怎么是好……”
“病症发作?——”
四儿的话正中常笙下怀,她转过身来时笑得不怀好意,“那家主我今夜便宿在南阁,看看你家公子,到底发不发病症——”
对上桌前蓦然抬头那人,狂喜中似烈焰般跳动的炙热目光,宛如关北大漠连绵山群间初升的朝阳般金光四动,明艳得不可方物。
昔日神仙眷侣打马青山,驰骋四方,故事终于有了圆满结局。
而这次,倦了笑歇路旁,渴了小棚茶凉,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阻断他们携手相伴的漫长旅程,直至生命终点。
【纪月生篇 完】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
一个阿月的番外,我竟然,竟然写了两万字……ORZ……
从这个事情的尿相上来看,莫非我的番外卷将长达十二万字?……救命……
另,预告一下后面的番外。
《羞闻夜深海棠娇》——承恩篇
152
152、羞闻夜深海棠娇(一) 。。。
作者有话要说:几句而已。
根本没有说得过多和具体……ORZ
羞闻夜深海棠娇(一)
晋渊三十八年初,新封内族凤后为女帝诞下一名嫡皇女,徽琼举国上下普天同庆。
同年,常宅南阁里便经常只剩四儿一人空守。
没有常笙允许,月生万是不敢自作主张,重投金垒玉砌的皇家牢笼。
只是如今徽琼四海升平、国富力强,俨然已步入康盛时代,深谙盛极必衰的道理,更在女帝一举有了子嗣之后,月生忧国忧民的心便一日胜于一日。
知他无法甘心一世被深锁后院,只当个普通人家的侍郎,最初两年的安分守己大抵也是源于自己,。
常笙暗叹,也算得出其实早已摩拳擦掌,祈望待日回返的月生心里,都在盘算些什么。
须知那女帝冒天下之大不韪男扮女装、手执重权,又是月生嫡亲的表哥,如今还在月子里的女娃娃,也不知是谁的种。
说得再具体些,究竟是女帝借了人家的腹啊,亦或者是人家借了他的腹都不一定!
若女娃娃真是女帝亲自所出……那可是三十八岁的高龄产夫呢。
莫说月生了,就连常笙都有几分按捺不住的好奇。
“凤后诞女”只是一个契机,一个让月生重新回宫请愿的契机。
就此一事,常笙并未多说,私下嘱咐了好一顿便由着他去了,此后也并不过问如今以男子身份重回宫中,月生还能做些什么。
或是为皇室暗地里培养死忠力量,或是对朝中官员不分大小皆在暗中细细排查,为皇家效忠么,总有担心不完的事。
自那以后,一年之中,总有几月时间是很难见到月生的,也因为此,但凡月生回常宅,安分做起侍郎的日子里,常笙宿在南阁的时间便格外的多。
一来是为解二人相思之苦,二来,若是他如同女帝般有了身子,生了孩子,为国请命的心大概就能分出一点给别的事,便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东奔西走。
常笙暗地里是怎么打算盘,承恩是管不着,也懒得花心思去管。
有道是他走他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常宅后院男眷之中,数承恩最为年长,虽完全无法从他俊逸毓秀的容颜上寻到半分踪迹的,但年龄这个东西,毕竟还是摆在那里。
先前几年还不觉出,往后来去,承恩的性子居然不复从前火辣。
以前无聊了还会以侧夫身份折腾折腾月生,常笙知道,那都是他心血来潮时的玩闹方法,故意扮娇纵,偶尔让自己伤伤脑筋便觉得有趣,只是不知为何,到了最后,承恩性子越来越淡,仿佛离他们都格外远了。
直到那时,常笙才不经意想起,自己虽然正值青年,二十有三,但承恩已经是三十五岁的男子了。
与男子而言,这个年纪,确实,不再年轻了。
一日午后,常笙因未在饭桌上见到史承二人,用完饭后便没让人跟着,一个人慢慢溜达地往西阁去。
彼时蝉鸣夏盛,七月光景,空气里总有过分的燥热和闷烦,像是怎么饮水也解不了心中的干渴似的,若是在阳光下站上一时半会,不足一盏茶时间人便会中暑晕厥。
而正是在这种要人命天气的反衬下,吃穿用度都极度讲究的西阁,便宛若人间天堂。
甫一迈进承恩的厢房,便有清凉幽香窜入鼻中,紧接着心肺都如同被甘露浸过的清新,而屋内屋外温度截然不同,则源于房中二角各自摆了几盆块块皆有香炉大小的冰块。
常宅这侧夫啊,端得好享受。
对他这般要求,常笙不仅不说教,反而是极为宠溺,而这样的放纵,很大程度上源于承恩不可提及的过往。
吃过苦的人,反倒在对着幸福之时容易患得患失、绑手绑脚——不敢过分靠近,一心认为美梦皆是脆弱和虚幻的。
而与承恩,说他是自负也好,自傲也罢,总之是没有半分这种怯懦的。
他早已不年轻,这一世还能有多长时间留给他去考验眼前的真实?或等亲自确认过后,再提心吊胆地一一品尝?
仿佛就是这种性子,最为受常笙喜欢,若说哪一天他连吃穿用度都不再要求了,常笙说不定会是何种心慌,担心那样下去的承恩,不知哪一天会突然心如止水。
三个男人之中,史朗碍于正夫身份,与月生的接触并不算得少,但相比之下,始终是隔着层纱,不如与承恩时来得自然。
至于自然到哪种程度……常笙侧面听说过,就连房中事,他二人偶尔也会私下讨论。
这没有什么可害臊的,都是她的男人么,偶尔说说,交流交流下经验,只要他们心里没有疙疙瘩瘩,与她是半分坏处也没有。
常宅西阁,承恩厢房中。
轻薄如蝉翼的霜纱之后,镂空香木雕花高榻之上,穿得异常清凉的两个男子身影重叠,姿势暧昧,叫人看得不甚清楚。
只是越是这般朦朦胧胧,闻到鼻中的幽香便格外馥郁迷惑,匆匆一瞥之下,已让常笙燎热了小腹。
常笙屏息,强忍着刺激带来的兴奋,立在屏风旁,不动声色地朝内窥探,诡秘中只觉颇为新鲜,让她不禁一时神驰神荡。
依稀是史朗覆着身子,趴在床外侧,小脑袋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