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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皇帝十二岁那年,几日之间风云变幻,宫中血流成河,首当其冲便是流言流出地——负责为皇上问诊的太医署。
“我娘……我娘生前,便是太医署的头号医正,事变之后……问了斩。”
承恩抬头,眸间伤痛第一次毫无保留,“笙笙,你明知他男扮女装,如今看来却是与上面脱不了干系!他是由前朝凤后从娘家少辈中亲手挑选出的,是经他一手带大的,更是由当今圣上金口玉言封为将侯的!任凭你能只手遮天,又怎么能从皇帝身边,从百姓面前,从徽琼国中,带走他们的镇国将军?!”
重重将杯搁在桌上,茶水洒了大半,少年连忙掏出巾帕上去为他擦拭。
常笙从未见过承恩如此愠怒模样,若说他眼底绝望有些眼熟,便是他历经千辛万苦,差些在小四儿家中与自己失之交臂之时。
承恩见常笙无动于衷,怒极攻心,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容不得你这样。没有他,你不成;没有你,我也不成!”
看他气得险些站不住,常笙“哎唷”一声,赶紧上前揽住那纤细身子。
扶他去榻边坐下,讨好地轻声低言,“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人在说,我哪里说过,哪里说了要去向皇帝讨他了?莫说讨他了,就是挤破头有心想入将军府,且知他在众人面前是女子,又如何使得?”叹息从唇边溢出,常笙摇了摇头道,“只要他一天还顶着纪月生的身份,我与他,便绝无可能。”
常笙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些话就算常笙不说出口,他们三人心里也皆是有数。
但之于常笙,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即使是旁人都懂得要杀头的道理,也不可能成为绊住她脚步的理由。
承恩突然抓住她一直抚摸在他心口的手,狠狠提了起来,眯眼冷哼,面色凝重,“就——你——?还是笙笙真是觉得,承恩不懂你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就是连再次装傻的机会都失了,突然被推倒在床榻之上。
看翻身骑压在自己身上的承恩,发疯似的开始扒自己的衣裳,嫣红眼角几乎瞪出了血色,犹自燃起的怒意迎面滚滚而来。
常笙本能想要推耸的手忽然一怔,皱了眉,由他肩头滑落下来,瘫软在褥上。
待扯破最后一层遮挡,承恩压□去,怒吼着直接在女子肩颈上撕咬起来。
动作之凶猛,恨不能饮她血、啖她肉,将她整个人吃下肚。
随牙齿撕扯的钝感,颈间的肌肤同时又感到一阵冰凉,常笙安抚般地环抱上他,顺着承恩瘦弱的背脊轻轻摸索,软言相哄,“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莫哭了,我会心疼,会心疼的……”
“你不会!你根本就不会!你会去的,你怎么都会去的,我知我阻止不了你,可那个地方,去了,便无法再回头。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你怎么就如此不信我呢,莫不是你真以为是皇帝老儿,就能拿我怎样……”常笙无奈地瘫软着,只好任他摆布。
不知是怒气还是别的原因,一番动作下来,常笙根本没有主动做什么,却依旧察觉到,承恩低伏在自己身上急急喘息的变化,更有硬挺抵在下腹处蠢蠢欲动,和主人怒气昂扬的勃发并无二样。
见他神台尚未清明,伸手分开双腿要跻身进来,再是无法任由他胡乱做下去,赶忙反手拉他下来,二人互换位置。
欺身过去,由男子略微干燥的唇角开始亲吻,一寸寸湿润。
承恩此刻早已被恐惧怒意相交织的滔天火焰燃得心神殆尽,言语行为都癫狂至极,使劲浑身解数无非想留住她,只唯恐满身心幸福所系的这一人,会同记忆中至亲至爱无异,一去深宫,再不复返。
每每想到这里,浑身就充斥根本压抑不住的暴乱,让他沸腾,让他煎熬,让他无处可发泄。
用心安抚并未唤回承恩神智,眼见他又要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常笙赶紧按住他双肩,支起跪在他身两侧的膝盖,将又急又气的承恩揽在怀里。
俯头亲了亲他额头, “莫乱动,由我来,涩,乱动会伤了你的……”言罢向着他的傲气怒意沉身下去,彻底纳进。
方才还操控着自己的极端恐惧,眼看就在被她一寸寸含进的瞬间,化作不得了的天大委屈,随无言淌下的清泪,自眼角急急涌落,眼中万千光彩变化,便忘记了身在何处。
仿佛在瞬间变成了个不会动的人偶,任由身上女子熟悉地动作着,直到将他一吞到底。
“呜呜呜……”身下热意爆炸般散落开来,忍不住呻|吟流泻出口的那刹,竟是忽然抓紧了她的脊背,深埋在她怀里,放声大哭出来。
“你啊……”女子宠溺的叹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承恩知道,她就是有这般奇异能力,能轻易让他由不安变得愤怒,自愤怒化为委屈,现在连膨胀满心口的委屈,也在她尽量控制的温柔起伏中,化作越熬越浓的滚滚爱|欲,直到自己放弃一切,交由她去操控,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泣声越来越大。
讨厌,讨厌她……
为何不说他,为何不训他,连点身为妻主的威严也没有,明知道自己是如何无理取闹,又为何耐着性子由他胡乱发泄。
讨厌,讨厌……
接收到身下人迷糊间投过来的虚弱视线,常笙就知他大抵是怒气消了不少。
还承恩坏坏一笑,干脆加快速度,要得他又狠又急,根本不听他示弱的挣扎,宛若报复般,要夺走他呼吸一般凶狠。
哭声越来越大,带上偶尔拔高的尖叫,承恩在她身下婉转承欢,任神识出窍,快意流淌,身体彻底沦为阶下囚。
许是太多矛盾堆积在心中,这一次并未用多久,在连续又凶猛的一阵撞击后,男子四肢大开,全身不住抽搐着,哭喊着发泄了出来。
情事后,尚在余韵中的承恩萎靡地缩成了一团,躲在常笙身后无意识地低声啜泣。
翻身下来,扯过薄衾盖住他带了污迹的□,拉起自己滑至肩头的衣袍,深深叹了一口气,隔着帷帐看向室内。
小小的人影,在昏黄的火光跳动下显得更加瘦弱。
她不是不知道,史朗一直就在帐外呆站着,只是事出突然,她实在没了别的办法。
就如常笙所料,史朗眼见那两人吵着吵着便滚进了榻里,不知是谁扯下帷帐,之后便只有人影在帐后疯狂地互作纠缠。
衣料撕裂的动静,低咒怒骂的动静,渐渐就变成苦痛呻|吟,甚至还有,还有清晰的交合水声……他的心,痛得简直要疯了。
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接受不了,只是头一次如此仓皇面对,他失了办法。
心口又痛又酸,衣襟早在蹂躏下皱得不像话,满脑子涨得厉害,面上又烫得厉害,看也看不真切,听也听不真切,只知道不听使唤地定在原地。
直到红帐后一事毕了,妻主信手撩开帷帐,面带疲倦,额发略湿,哑着嗓子向他唤道,“朗儿,过来——”
过、过什么来……
她方才已与哥哥行了房事,怎么,怎么还叫他同去。
少年又羞又愧的模样太诱人,常笙冲史朗又招了招手,“过来啊,莫不是要妻主我去请你?”
应该走的吧?最初就,就不该留的吧?
不该听的都听了,不该看的也都看了,为何现在她这般唤他,他还可以不顾礼义廉耻地挪步到了床边?
人还迷糊着,瞬间滚进了火热的怀里,被抱着狠狠的亲了几下,“好朗儿,朗儿好,还是你最贴我的心。”亲了亲,又亲了亲,那人抱着他滚到榻上,软声道,“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承恩他方才有些失心,我不那么做便……总之朗儿别往心里去,我对承恩说过的每一句话,也是同样要对你说的。”
“无论我今后想什么,要做什么,也绝不会不顾你们的想法,我一定有能力保护好这个家,无论发生什么,你也千万莫要不安。”顿一顿,改口说,“若是真的不安了,那就不安吧!只是记得要告诉我,我总归有办法能哄得你们回来,千万别把苦往心里吞,那不是要把人逼疯了么?”
史朗听她一席话,又联想到承恩不输自己的悲惨身世,很容易便想出,承恩他之所以表现得那么疯狂,定是怕失去长生……可是自己,自己又何尝,何尝不是如此。
眼里带着水光,半晌嗫嗫,“朗儿信长生,长生说能行,便是能行,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看你少年老成的模样唷,你承恩哥哥那么大人,都可以如此对着我撒疯,朗儿自然也是可以。有何不满,尽管朝我来吧。嗯?”
少年愣了一愣,这才看到长生玉色颈子周围,或大或小,或深或浅,鲜红牙印一个叠一个,有些早已红肿起来。
心下一抽,微微探出的手不禁发抖,轻轻摸到伤口上,心疼地问,“疼么?”
“嘶——”常笙倒抽一口冷气,咧了嘴角,少年触电般收回了手却被她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