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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
极力想清醒过来,恨不能自己掐自己,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
难道,就要这样死了么?
一直以为自己原本是降妖师,因糟了妖物迫害才会忘记过去,既然如此,却为何在关键时候发挥不出该有的能力?
不仅如此,还害得那人要与自己一同葬身妖腹。
就算他惜她情谊,又怎真容得她走到那种田地?
方才已经亲自尽力展示了他所能知晓的,属于男儿的魅惑之态,只想乘她不察将她敲晕,却不想她出手竟比自己还快。
如果他没有看错,常笙如星子般璀璨的乌瞳中划过算计他的精光时,早先便勾起的唇角其实也有了些许得意变化。
是在笑叹,知他者,莫若她么。
一想再想,越想越不甘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甘于败给她,凡事都还想争个高低出来。
头疼得仿佛要裂开了,这才忆起自己这身子在方才与妖虫缠斗的过程中,不知碎了几根骨头,伤了什么脏器,又断了几根筋络。
先前一心全悬在常笙身上,来不及思量自己,这时候方才隐隐感到严重性,蚀骨的痛感让阿月半是清醒的意识,又一次泥牛入海,悄无声息。
再后来,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古怪到让人根本捉摸不透的梦。
在梦中,分明感到自己腾起了云,架起了雾,宛若一阵拂面清风,便轻轻悠悠的上了九重天。
一路跨过徽琼三江四河,鸟瞰众生相,眨眼功夫化身为天上仙宿,一步十万八千里。
做够了当神仙的梦后,还有别种花样。
不知何时落了地,等反应过来之时,感到自己正浸泡在泉中央。
暖暖泉水,仔细耐心的沁过肌肤的每一寸,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舒适。
好暖,好热,好舒服……不自觉喟叹出声,似乎只有在梦中才能这般放松自己,忘记前尘纷扰做个正常男子,而不是成天刻意绷着脸,生怕有人窥见他千方百计隐藏的倪端。
就这么歪着脑袋假寐了一阵,耳畔是自己的呼吸,配以空场水滴滑落的巧妙回响,好不美好,却就是在这关头,阿月突然握紧了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不对!这、这根本不是梦!
“阿笙!——”
猛的坐起身吼叫出来,胸膛狠狠高低起伏,仿佛方才着了梦魇。
浑浑噩噩低头看自己,抬起手掌放到眼前仔细查看,再反复握拳,一切真实,并无半点作假。
……怎么回事?
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状况,却除了发现自己正未着寸缕的浸在暖泉中外,没有其他头绪。
虽久未说得话,但嗓子因为空气中浓厚的湿度并无多少不适感,环视一圈,四周围皆有浓浓白雾遮挡,能见范围只在数尺之间,而自己清醒以前,一直都背靠着一处岩壁浅眠。
岩壁因为长期遭悬瀑流水冲击而圆滑十分,更因浸泡在带着温度的泉水而变得热热乎乎,自己方才在其上休憩之时,居然没有半分不适之感。
抬抬胳膊,伸了伸腿,摸上肩头原本应该有严重伤口,此刻却丝毫没有痛感的地方……
饶是阿月见过再多光怪陆离的事,对于此时自己并未葬身在妖虫腹中,还莫名其妙被人脱光了扔到泉中,遭袭时受的重伤转眼就完全痊愈了,依旧无法找到合理解释。
正当他为如斯境地苦恼着,仿佛受到什么指引般懵懂抬头,径直看向前去。
眼前乳色浓雾热气不知何时渐淡,努力睁眼看似乎也能看出些朦胧光景……
隐隐约约,就仿若身至了梦境中的天宫,伴有云端缭绕之感,刚这般感叹之时,阿月不可置信的发现映在澄澈清辉中的,有个、有个窈窕女子的背影!
照理说,在如此情景下,莫说分出男女了,就连视物都成问题,阿月却十分笃定那人,就是、就是女子!
不光如此,即使此时她是背对着他的,他也能在脑中清晰勾勒她出众的五官面貌,什么样的秀眉,什么样的眼眸,什么样的挺鼻和翘唇。
那人墨发长及腰身,全湿透了贴在光洁背后,浸泡在水中的部分像得过滋润的海藻般蓬松,与幽幽碧泉中荡了开来,如浓墨遇水,与其成鲜明对比的白嫩肌肤更是勾得人根本无法挪开眼。
呼吸一滞,脑中顿时像是缺氧般眩晕。
即便他不设男女大防,即便他假扮过女子少说也有近二十年时间,但不能怀疑,他的确是真真正正,头一次见到女子的裸|体!
此刻他与她同在一池,幸得只有自己发现了她。
男子看女人,似乎还不算吃亏。
……不,不对……
说不定,根本是这人带他来此处的!
那常笙呢?常笙又在哪儿?
阿月咬咬牙,片刻失神后扭开了头,心跳不可遏制的急速起来,只觉得方才还不渴的喉咙已经有了异样的感觉。
一边因着偷窥女子裸身而觉得害臊,另一方面摸不清头脑的担心常笙的下落,正是眼前一幕太过震惊,才让阿月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刚才那副春|色盎然的图画里,分明有着极为不和谐的东西。
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在看她,依旧立在原地不动,正忙于一遍遍清洗那头秀发。
不对,那人……那人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啊。
阿月片刻思索之后,下意识蹙紧了眉头,在一闪而过的羞愧中,带着探索的意味重新将视线投射过去……
果然!除了泼洒在池中的墨发,那裸身女子身后,分明扬着一条大大的毛茸茸的兽尾!
天!!
他没死并非幸运,只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妖怪的认知中,自然是胜者为王、能者居上,自相残杀也绝不在话下。
他知道自己这带点修为的肉身或许是妖怪的桌上美餐,却不知竟抢手到了如斯境地。
只是他若存活,是否可以认为,常笙或许也侥幸逃过了一劫?
不做二想,几乎完全没有普通男儿家此时该有的胆颤和羞耻,既知身体已完全恢复,阿月即刻凝气与指端,抬手起势,须臾间敏捷的对着女妖背后的死穴杀去。
——先将它拿下,才能细细盘问出他昏迷后所发生的事情。
凭着尽数恢复的功力,只是眨眼就已经杀到她的背后!
浓浓杀气外露也根本没有引起它的注意,不仅没有过招的意思,就连闪躲都免了。
阿月眯了眼睛,凝结的真气已化作利刃直奔女妖要害,就在他以为自己唾手可得时,只看得那女妖不徐不疾的动了起来。
扬手,自碧泉中抬起,浅浅在空中划了一道弧,顺带搅起迷雾流转。
只见须臾间,本围绕在她二人身周的雾气尽散,化作了颗颗晶莹通透的饱满水珠,生生凝出形态后,静止般的悬在了空中。
没有了声音,没有了动作,没有了接下去该有的剑拔弩张。
四方静得可怕,仿佛连时间都因为这一划停在了过去。
自己哪能这般冲动,在不慎间着了妖物的道!
本已感到丝毫动弹不得,等反应过来欲再攻之际,悬在空中的水珠如暗器般,毫无虚发的照阿月投射过去,向身周不足以造成伤害,只会让人酸软无力的穴位猛的打来。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就算手忙脚乱格挡依旧漏了不少,他在池中连连倒退,颇为狼狈。
即便不是致命大穴,以如斯力气打在肉身上,也着实让人受不了。
身子酸软膝盖脱力,脚下一个不慎,眼看失了平衡就要栽倒,一双有力的双臂及时将他牢牢搂进温热怀抱。
湿的发自上垂下,落到他□的肩头,带起一片水光。
和着香气的呼吸,就喷洒在他额前,灼热的,不仅仅是那一片有她接触的肌肤。
“刚一醒来便喊打喊杀,如此毛躁,可如何是好?”将他圈在怀中,女妖缓缓道来,润泽的嗓音仿若此刻二人置身与其中的暖泉一般沁人心脾。
阿月一个激灵,背后刹的冰凉,贴着她的□胸前却如火烤般。
总算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他怎么就忘了?忘了这人本事大过于天,早先说自己死不了,他还偏生不肯信,白白担心了去,此刻见她安然无姜,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庆幸到喜极而泣,偏还有些上了当的懊恼。
“好了,如今全依仗你才得以拿回我真身,为何会如此不悦?就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他咬牙,声音闷闷而出,“……别用你同他们说话的语气用在我身上。”
常笙挑眉,不满嘟哝,“先前还要与我死当同穴,转眼就变卦翻脸,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啊。”见他一脸不情愿,将阿月松了开来,好心解释道,“难道因为我擅自脱了你衣裳?可都成破布了,穿与不穿真无太大差别,再者,为了与你疗伤,这衣裳是非脱不可的。”
谁、谁要你一再提脱衣裳的事了!?
他是经不起常笙拱火的,但凡说上两句,必受激将之制。
这可不,只气势汹汹一抬头,便狠狠的撞到一双剪水乌瞳中。
女子如画眉目之下,四百穴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