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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微微一眯眼,这就是那个福尔泰?他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长得还算顺眼,就是没什么规矩,但是一想起落水的那一幕,顺眼的长相马上降成了碍眼。胤礽正想发作,眼角余光不小心瞄到门口师傅们的身影,算了,让这家伙再舒服几个时辰吧。今天不让你彻彻底底地明白什么是“上下尊卑”,爷就不姓爱姓觉罗。
上书房的功课不算难,虽然胤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摸过这些经史子集,但是底子还是在的。一个上午,师傅们提出的问题胤礽都回答得头头是道、从容不迫。
早上的课很快就完了,本来胤礽是打算下午的时候才给福尔泰一个教训的,但是福尔泰竟然眼巴巴地凑了上来,还在他旁边坐下,惹得屋里所有人全都不满地看向胤礽这里。
福尔泰一脸的感叹:“五阿哥,我还以为这几天你生病休养,功课肯定落下很多,师傅们说的要点我还帮你全部记了下来。真没想到你居然一个偷偷躲起来看书。唉,看来我以后要更加勤苦,免得被你抛在后面。”
如果是以前的五阿哥,肯定会先拍一下福尔泰的肩膀说什么“有福同享,情如兄弟,不会小看你”之类的话,然后再拉着福尔泰跟他一起用膳。可是,现在五阿哥的皮囊下装的是圣祖爷最宠爱的太子殿下,他的脾气在朝堂后宫绝对是出了名的,这一点无论是伺候的奴才、朝里的重臣,以及他的兄弟们都可以作证。
胤礽嘴角勾出笑容,随手拿起前面的一个汤碗递了过去。
福尔泰双眼一亮,心想五阿哥还是待他如初,没有因为这场意外而生分,令妃娘娘可以放心了。福尔泰的手指刚刚碰到碗口,胤礽手一松,“咣啷”一声碗顿时摔成了碎片,里面的热汤也晒了出来,弄脏了地板。
胤礽见状,脸色一沉,怒喝道:“混帐,爷开恩赏你一碗汤,你竟然敢将它摔了?你是不是瞧不起爷的赏赐?”
福尔泰一听,目瞪口呆地看着胤礽,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没有,永琪,是你先松手,碗才会掉下来,跟我没……”
胤礽冷笑道:“好啊,不但敢顶嘴,还敢直呼爷的名讳,看来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了。来人!”
“五阿哥,我没……”
两名侍卫走了进来,道:“请问主子们有什么吩咐?”
胤礽指着福尔泰:“将这不知尊卑的狗奴才拖出去杖责三十,教教他什么是奴才的本份!”
“嗻。”侍卫们一把拖住已经傻了的福尔泰,准备将他带到外面行刑。
“对了,”胤礽懒懒地加多了一句,“将他的嘴堵住,免得那些乌七杂八的声音扰了爷的食欲。”
“是,五阿哥。”
很快的,屋外传来了一阵闷闷的击杖声,还有几下呜呜的叫声。胤礽却是心情大好地拿起一块糕点吃起来,原本他不是很喜欢过于甜腻的味道,不过现在吃着却意外地合了他的口味。
出手
厢房里一片安静,四阿哥永珹一脸惊惧地看着胤礽,半天说不出话来,六阿哥和八阿哥早就胤礽发火时就紧紧地粘在一起,唯唯诺诺地更是连呼吸都放得轻之又轻,师傅们也是吓呆了。没有一个人会料到,平时看上去只是有些清高的五阿哥,大病一场后行事作风就变得如此狠辣。
这时,一名侍卫进来回报:“五阿哥,杖责到二十三下时,伴读福尔泰已经昏过去了。敢问五阿哥,奴才们是否还要继续行刑?”
胤礽接过身后的哈哈珠子递过来的丝绢,慢理斯条地擦拭着手上的油渍:“连主子的命令都听不明白,难怪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也能蹬鼻子上脸,看来这宫里的侍卫是时候好好整顿一下了。”擦干净手后,他便将丝绢扔了回去。
那侍卫一听,冷汗涔涔地道:“奴才该死,请五阿哥恕罪,奴才这就去将剩下的杖责行完。”说完后,他头一低,等着五阿哥的发话。
胤礽不置可否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没有理会还跪在地上的侍卫,房里的气氛已经压抑得人完全喘不过气来。最后,还是永珹鼓足勇气道:“五弟,福尔泰虽然目无尊卑在前,但是他也已经被罚了,这事,要不……就算了吧?”
胤礽放下茶碗,“喀嚓”一声,瓷器触碰上原木的声音撞得人心里直发竦。他挑眉看向永珹,除了皇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处置奴才时多话。感觉,挺新鲜的。
迎上对方冰冷中略带玩味的眼神,永珹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以前他怎么没发现永琪的眼神会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压力?比皇阿玛发怒时的样子还要让人心惊胆颤。
“呵。”就在一片静默中,胤礽突然笑了起来,众人心里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提心吊胆。
“好了,看在四哥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弄不清楚主子的命令,你也别浪费时间来请罪,自个领罚去。”修长的手指在茶碗边轻轻地转着圈,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三分魅惑、七分凌厉,“福尔泰给我泼醒了,让他去院子里跪着。”
侍卫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嗻!奴才遵命!”
胤礽朝永珹他们笑了一下:“都是这狗奴才不晓事,好好的用膳被他搅活了。是我管教不严,让你们看笑话了。”反正他现在无聊得紧,就拿福尔泰来打发一下时间好了,顺便卖这位四阿哥一个面子。
永珹急忙摆手:“哪里,福尔泰是五弟的伴读,五弟教训他也是应该的。”他的心里却是惊疑不定,难道以前永琪是故意做下那些事情来掩人耳目?看来福尔泰这次犯下的错真没这么容易揭过了,不然永琪也不会突然就跟令妃的人翻起脸来。(YY乱入:你想太多了,太子爷还没将一个小小的令妃放在眼里)
接下来的几天,福尔泰的日子可说是过得水深火热。胤礽一有些不痛快,让人赏耳光是家常便饭,在院子里罚跪更是每天不落。下午练习骑射的时候,这位爷心血来潮就是几鞭子过去,或者直接将人扔给那些武师操练,言明锻炼他的身手。不过短短七天,福尔泰可说是伤痕累累,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就连脸上也是一块青一块紫的。
胤礽玩了几天,对福尔泰的反应感觉腻了,就直接去跟乾隆告状。说福尔泰不知礼节,当众直呼皇子名讳,被他教训后福尔泰不但不知悔改,还借机在练习时弄伤他,胤礽边说边将早有准备被包扎得十分夸张的手臂露了出来。
乾隆看到胤礽身上的伤势后,气得脸色发青,将福尔泰怒骂了一顿。
福尔泰的父母,福伦和福伦夫人早就急得不得了,还没等到女眷可以递牌子进宫的日子,乾隆一道圣旨就下来了:“福尔泰目无法纪,德行败坏,革除伴读之位,无召不准入宫;福伦教子不严,罚俸一年。”
福伦夫人气得直将帕子搅成一团,半响说不出话来。
福尔康在一旁地大叫:“五阿哥怎么会变得如此恶毒?不但天天折磨尔泰,还让阿玛被罚俸一年。不行,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他边喊边朝门口冲出去。
福伦一喝:“给我站住。你是什么身份?去质问五阿哥,我怕你今天走着进去,不用到晚上就会被人抬出来,尔泰身上的伤还让你学不聪明吗?”
听到这话,福伦夫人站起来,一脸的激动:“可是,老爷,就这么让我的尔泰受委屈吗?我明天就去递牌子见令妃娘娘,五阿哥这回实在是太过份了……”
“够了。”福伦厉声打断了两人的话,“五阿哥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吗?他是不想再跟我们有任何牵扯。就算不明白,皇上的旨意也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这件事我们只能认了,以后谁都不准再提,知道吗?”
尔康无法,只得口头上先应下来,心里却想着找个机会跟五阿哥见上一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地对待他们,要知道他们兄弟两个可是真心将他当成朋来来看待的。这种的真挚的感情难道不是最难得的吗?五阿哥这回不认真向他们道歉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谅他的。
延禧宫里,主殿传来了一阵阵瓷器的破裂声,一名容貌秀丽的女子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好你个五阿哥,这是明摆着跟我作对来了。”谁不知道福尔康、福尔泰是她的亲戚,因着她的关系,宫里的人对他们也算得上客气,结果被五阿哥这一削,别说里子,连面子都一丝不落地给人扒光了。
再想起前几天愉妃对她说的话,令妃更是气得胸口发疼,也不知道这五阿哥用的什么方法让皇上态度强硬地将尔泰给撵出宫,连她求情也没用。
令妃也是从宫女爬上一宫主位,多年来的打滚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唤来腊梅:“去,让阿哥所的人探探口风,五阿哥为什么会突然发作尔泰?”她现在没有孩子,五阿哥那里她花了这么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