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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玉雕正中妖孽的额头,立杆见血。
我心一惊,只见妖孽摸了摸满是血的额头,然后晃了晃,“咚”地一声倒在了床上!
第95章 第 95 章
妖孽倒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吭声,身下的床单很快就染红了一片。
我忙奔过去,看他额头上果然砸开了一个口子,血正泊泊往外流。匆忙左右看看,床边就放着伤药和纱布,于是顺手拿过来,手忙脚乱地帮他把伤口包住了。
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又气自己这样紧张,胸中郁闷。
妖孽晕了一小会,很快醒来,看见我立刻将我的手抓住了,轻声感慨,“最近实在太累了,连这么大的暗器都躲不开了。”
言毕立刻转了话题,认真问我,“小鸟儿,我还好看吗?”
好看?我转脸看他,原想嘲讽几句,却在目光触到他的时候失了言语。
那人本就有副好皮囊,嬉笑怒骂,自成风流,眼下裹了纱布,面色苍白,脸带血渍,反倒显出一种病态的美感来。莫怪乎人说,愈是带毒的东西,外表愈是诱人。
“呵呵。”他笑着将我拉到胸前,笑得有些自得,“小鸟儿看我都看呆了,看来我还是极好看的。”
我没有回话。
他抚着我的发,柔声讨好,“小鸟儿,不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气我杀了李廉,可人死不能复生。作为补偿,我将自己送给你。你消消气,好不好?”
我一把将他推开,看定了他,字句清楚地回,“谁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不就死了吗?”
“谁说你死了?”听到“死”字他不知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拽着我的手大声吼,“你会呼吸会说话能吃能喝还能跟我赌气,哪里像个死人?”
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他在我的目光下,渐渐消了气势,“小鸟儿,李廉怎么跟你比呢?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只觉好笑,问他,“那你有想过我还想活吗?”
他再一次被我的话堵住,瞪着我看了半天之后,扯过我,不由分说地压上我的唇强吻。我挣扎,他抓得更紧;我逃开,他又附上来。我的手被他一只手牢牢制住,压在他赤果的胸膛上。他的另一只手则拦过我的腰,紧紧勾住我的同时,扯开我松垮垮的衣服。
“我不要你……”我在几近窒息的绝望地喊出声来。
他的吻来到肩膀,重重地咬了一下。而后一个翻身将我压到床上,利落地剥掉了我所有的衣服。
赤诚相见,肌肤相亲,还有铺天盖地的吻,我知道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像是诱人堕落的魔音,“要了我吧,小鸟儿。”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摇着头,哭着吼出声来,“我不要你这身臭皮囊!我不要把自己赔进去,最后只得到这个垃圾!”
他不动了。我哭得歇斯底里。
他将一只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压着,等我哭得没有这么厉害的时候才开口,“小鸟儿,我也想给你其它东西,可我什么也没有。除了这身臭皮囊,就只有这颗装满仇恨的肮脏的心。这颗心脏成这样,叫我怎么忍心给你?”
“那你放过我吧。”我听他语气里仿佛心疼,急忙抬起泪眼看他,抓着他的手哀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他肯放过我,只要他肯把我的心还给我。
“不行!”他的拒绝,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
我几近崩溃,“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上有这么多女人,这么多人愿意为你效命,你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你!”他大声回我,紧紧地抓着我,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一般,“因为只有你,才能让我全身心地信任;因为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只能被仇恨里压得喘不过气;因为这个世上纵使有无数人,除了你以外,便没有一个人是你!所以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绝对不!”他说到最后,竟微微带了些哭腔,于是急忙闭了嘴,咬着牙看我。
我的心震了一下,某个地方开始夸张地疼痛。我知道我逃不开的不是他的威吓和束缚,我逃不开的是我自己的心。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或许到死都不能甘心。
“我会恨你到死。”我闭上眼,仰起头,轻轻地,压上了他的唇……
第二天一大早,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下床梳头。
一看镜子,我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
我的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朵桃花。那桃花颜色妖娆,中心五颗血一般的小红点宛若花蕊,被艳色的花瓣围绕其中。我拿手去搓,搓红了额头也没能将那朵桃花搓掉,红红的额头反而更衬得花朵妖冶。人艳花娇。
原本任无月的脸不过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带些妖气,这下可好,一朵妖花,将妖气都带到脸上了。我一笑,几乎都能看到满屋子妖气纵横。
“安长风!”我实在受不了了,大吼着将还在熟睡的妖孽唤醒。
妖孽醒得极不情愿,打着呵欠,半倚着身子慵懒地问我,“怎么了,小鸟儿?”
我顺手就将手中的梳子飞过去,这妖孽一刻不卖弄风情就不舒服是不是?
妖孽看来比昨天精神多了,伸出两指将梳子夹住,斜眼看我,似笑非笑,“小鸟儿,你越来越暴戾了。”
我不理他,伸手指着自己的额,问,“这是什么?”
他淡淡看了我的额头一眼,回,“桃花。”
“我问,”我咬着牙重复我的问题,“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脸上。”
妖孽把玩着手中的梳子,漫不经心地答,“你一睡就是一整个月,我天天守着你不敢离开,穷极无聊,就给你绣了朵花。”他说完抬眼看向我,仿佛在征询我的意见,“不好看吗?”
“好看?”我气极,指着自己的脸道,“你是嫌我长得不够妖,还是想把我修饰修饰再给你多勾几个男人回来?”
妖孽勾了长眉,竟开口解释,“小鸟儿,我没这么想过。”
我心情暴躁想砸东西,看见床边摆了个花瓶便想拿过来泄愤。手刚碰到花瓶,突然一阵剧痛从腹部直冲而上。身体瞬间变冷,双脚发软,我跪倒在地,冷汗控制不住地大滴大滴落下。
察觉我的异样,妖孽忙从床上起来,“小鸟儿,你怎么了?”
痛苦没有止息,反而一阵比一阵剧烈地在腹部翻腾。鲜血伴着痛苦从下身流出,没一会便染透了裙摆。我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花瓶砸向妖孽,咬牙切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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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儿别慌。”妖孽从床上跳下来,扶起地上的我轻声安抚,“你只是来葵水了。”
“葵水?”惊讶暂时盖过疼痛,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妖孽。
妖孽以为我不懂,一边将我抱回床上,一边解释,“女人长到一定年纪都会来葵水,来过葵水的女人才能生孩子。”
我知道葵水是什么东西也知道葵水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是我变成任无月的这两年里根本就没来过葵水,我以为是因为我由鸟变成人,所以有些功能不全。还有,我抓着妖孽的手,咬着牙吐字,“正常人葵水会痛得这么厉害,还会流这么多血吗?”
不过一小会,妖孽踮在我身下的三层垫子都被血染透了,我都不知道我身体里有这么多血,更恐怖的是血液汹涌的势头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当然最痛苦的是随之而来的痛,好像所有的肠子在肚子里纠结在一起抽搐,疼得我恨不得把肚子给挖走!
妖孽紧缩着眉,好像也被大量的经血吓到了,愣了好一会神才急急忙忙地给我换垫子。换好之后他为我盖上被子,自己也钻进来抱着我,拿捏着替我的肚子按摩。
我好受一些,继续质问他,“我到底怎么了?”
妖孽手上不停,压低了声音柔声解释,“五年前任无月流产,身体受损过大,所以我在唤醒你的同时用银针封住了你的子宫穴,让你暂时不能生育和流葵水。现在……”他突然顿了顿,继续,“你两年未来月事,痛是免不了,你忍忍便好。”
肚子里又是一股阵痛,我疼得发抖,哪里顾得了他为什么停顿,只听了缘由,便立刻对他道,“那你快把我的子宫穴再封起来,我好痛,我不要来葵水!”
“不行。”他坚决拒绝,“你还要为我生孩子。”
我吓了一跳,大叫,“我不要生孩子!”
他掩了眸,只专心为我按摩,不再跟我说话。
其实按摩的作用并不大,只是让痛来得没有那么尖锐,汹涌的痛苦依旧一阵阵地袭击着我的腹部。我的冷汗一直在流,很快就滴湿了他的前襟。他看见了,忙空出一只手来为我拭汗。
我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也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死人一般躺在妖孽怀里受苦。但天知道,我死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