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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路过书房时,见楚青芸一个人依在门口,她那双淡漠的眼眉如今轻轻地闭着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洒在身后,在微风下轻轻地摇摆着。她的四周五六个酒壶,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
温初沐连忙快步走近,将只穿着一件单薄外衣的楚青芸从冰天雪地的门口拉进了房间,并千辛万苦地将她拖上了软榻上。
“将军!将军!”他轻拍着楚青芸的脸试图唤醒酒醉的楚青芸。
她的身子好凉。大冷天在门口喝酒,她发什么疯啊!温初沐连忙在房里点了火炉,还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
“唔……”楚青君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瞧见温初沐半抱着自己,怔了怔,酒气全部飞走了,磕磕绊绊道:“你、你怎么在这!”
温初沐瞧见楚青芸醒来,略松了一口气,淡淡道:“外面天凉,我见将军睡在门口恐将军染了风寒,就斗胆将将军搬进房了。”
温初沐只是随意地望了她一眼,那目光中全是不带温情的淡然,即使如此,楚青君依然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悸了悸,扑通扑通地跳着。
他们在一起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她心里已完全明了他在她面前永远是温润儒雅,神情宁静淡然……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曾说过自己讨厌她,那看得她感染风寒,受冻发烧,他应该拍手称快才是,为何要辛辛苦苦地将她拉进房里呢。
楚青君猛地站了起来,盖在她身上的衣服缓缓地滑了下来。楚青君看了一眼落地的衣服,抿了抿嘴,闷声不响地朝外走去。
温初沐不由开口道:“将军最近很忙吗?怎么总是早出晚归?”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忙?楚青君脚步一顿,她最近清闲得很,清闲得都快发霉了。可她不敢呆在家里,她一看到温初沐在她眼前乱逛,心里就会浮现怪怪的感觉,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让她很不知所措。
楚青君回过身,不去看温初沐的神情,而是撇过了目光,冷冷道:“我去哪里,也需要向你报告吗?你又是我的谁?!”
温初沐轻轻地笑了,他低声道:“将军说的是,是初沐越界了。”
一听他满不在乎的语气,楚青君就炸毛,她将目光挪到了他身上,她顿了顿,言又止的张了张嘴,道:“今天是青……”
“是楚青君将军的忌日吧,将军是不是去扫墓……”温初沐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心间猛然闪过一丝挣扎,苦涩地难以掌控,想要说出口的话最终咽了下去。
“将军慢走。”
他……也好想去……
说是有重要事情要谈,今天一起去青芸的坟前,可偏偏在她祭拜好青芸后,那个该死的宁君瑶还没有出现!楚青君杀到了青楼,将在床上昏昏欲睡不知做着什么美男梦的宁君瑶拼命摇醒!而她冰冷的目光一扫,门口看戏的众人瞬间一溜烟散开了。
但八卦的力量是无限的,一时间,楚将军一早闯青楼,为争男人和好友大大出手一事被添油加醋的传开了。温初沐听闻后,咬了咬唇。
“昨晚见美人受伤,于是关怀备至,谁知不小心中了迷香,被人扒光了衣服,还被人偷了钱囊!?”楚青君头上青筋直跳,压抑着怒气,瞪着一脸无辜的宁君瑶,,冷冷道,“昨天那个妖媚小倌,原来是混进青楼的小偷!宁君瑶你能再蠢一点么!这点美人计都中!”
我是正常女人啊!宁君瑶心里默默吐槽:谁和你一样,男色不亲……不不不……除了温初沐以外的男色不亲!
“青君,别生气了……昨天我在青楼得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便让人去查了,今天应该有结果了。”
楚青君冷笑:“在青楼能知道什么?”
“你先把你的手帕舀给我瞧瞧。”宁君瑶见楚青君随手递来的手帕,皱眉道,“不是这个,是你一直宝贵的那个……”
楚青君狐疑地望着宁君瑶,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手帕。
宁君瑶眼睛一眯,笑得一脸诡异:“如今,我知道这个手帕的主人了!”
楚青君怀疑地望了她一眼:“这满大街的手帕,你会知道主人是谁?别骗我了!”
“昨晚,我见有小倌用过类似这个花纹的手帕,我就问他你这样花纹的可有。一问之下,才知,曾经是有,但三年前有位少年看了这个花式后,这个花式就消声灭迹了。据说是卖家为了谄媚这位少年,为了保证手帕是独一无二的,在生产最后一叠后就停止制作这个花纹了。而那个人就是温初沐!”宁君瑶笑得不怀好意,“你心心念念之人竟然是你的枕边人,可有欣喜感?!”
“胡扯。”楚青君无奈的笑了笑,道,“那少年绝不是温初沐的性子。更何况,你不是说三年前,花式才消声灭迹呢,万一他之前就买了呢……”
“我还有证据!”宁君瑶鼓着脸道,“你当时英雄救美,和他一起滚下山坡。后来你们被困山洞,外面大雪纷飞无法回城不是么?你们在一起呆了几天?”
楚青君点了点头,道:“五天。
宁君瑶笑了:“三年前,温初沐曾失踪过!温太师闹得满城风雨,女皇和三皇女都派人一起找他。当时我没注意温初沐和你的关系,如今一想,你不觉得特别巧了吗?!昨晚我让我的人去查了,如今,该是知道当初温初沐失踪几天了!”
见楚青君呆傻的样子,宁君瑶十分得意,她好奇地问道:“当年你就喜欢上了温初沐?所以要娶他?”
楚青君摇了摇头,又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她长长地叹气:“那时,他脚扭了,走路不便,我想帮他看看脚伤。他死活不给我看,说自己的身体只能以后妻主看。我就点了他的穴,强硬将他的裤角的卷了上去,才发现他的脚肿的很厉害,全是乌青。我要给他涂药,但我一碰他,他就哭,边哭边闹说清白没了……我就说……我以后娶你……”
楚青君捂着脸,声音越来越低:“然后有一天我出去打猎,他就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颤着音,声音越来越无助,望着宁君瑶的眼眸也透着水汽。
“青君,你在害怕吗……”
“君瑶,我好怕……如果那个人真是温初沐,那我和他还是青芸算什么……”楚青君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我竟然和青芸喜欢上了同一个人……我竟然口口声声地在青芸身前说我以后要找到他,我以后要娶他……”
“青君,你怎么了……你现在娶了温初沐,知道他是你真正想娶的人不是很好吗?青芸已经死了……你和他以后好好的过日子……青芸也会开心的……”见楚青君的神色怪异,原本想看楚青君笑话的宁君瑶急忙上前,谁知却被楚青君拍开了手。
——为什么是你?!从小到大都跟我抢东西,戏耍我很开心吗?!看见我痛苦很开心吗?!何必装作关心我的样子!
楚青君想起了青芸临走前冷漠的神情,恨意的目光,还有伴随着她整整两年的满是恶毒冷讽的话语,她的心忽然慌张了起来,极度地害怕着。
“我现在终于知道那天我舀出手帕擦脸时,青芸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怪异,那时她就知道了吧,自己的姐姐竟然和她喜欢同一个人!自己的姐姐口上说支持她,关心她,却又有自己喜欢的人的手帕……手帕这种贴身的东西,非亲近的人怎么会有!更何况我还说要娶手帕的主人……青芸误会了,以为我明知道真相还要瞒着她,看她好戏,看她纠结,看她痛苦……所以那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她以为温初沐喜欢的人是我……其实那块手帕只是当时……我顺手捡的……”
“青君,青君!”
楚青君捂着眼睛,泪水不断地从指缝间流淌而下,她哽咽道:“这么说来,真正害死青芸的是我……不是温初沐,是我……”
楚青君舀起桌上的酒杯,猛地一口将其一仰而尽,随后一边在那低声哭泣,一边不停地灌醉自己。宁君瑶只好在旁不停地安慰。她想询问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偏偏楚青君就在那不停地喝酒,不停地自责。
良久后,楚青君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对着宁君瑶轻轻地打了一个饱嗝:“君瑶……你怎么变成了四个……”她手一伸,捧住了宁君瑶的脸,灼热的头蹭了蹭宁君瑶冰冷的脸颊,声音朦胧道,“今天好热啊……”说着她歪着头瞅着宁君瑶,摸了摸她的手,道,“你身上好凉,真舒服。”
宁君瑶呆了。
青君似乎喝了酒……喝酒就算了……她竟然喝了青楼的酒……青楼的酒里都略有催情的成分……她还喝了那么多!
嗷嗷嗷!为了保证我的清白,我要给青君找个男人!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要不要等楚青芸回来吃饭,温初沐在那皱着眉已经思索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了,桌上的饭菜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