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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萧潇这样略含悲伤的声音让得魂天帝心底有几分不舒服,当下轻笑道:“还有一口气。”
萧潇眼前一黑,差点栽倒,登时明白冥灵是凶多吉少了,说不清此刻什么感受,感觉好像一场大梦,她不知此刻该怎么样,帮冥灵报仇么,不,她知道自己不会因为任何人伤害那个白衣若雪的男子。
冥灵啊冥灵,你看到了么,你爱上的竟是这样一个自私无情又肮脏的女子,你怎么能爱上她呢,这样的女子应该烂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孤独腐朽。
萧潇魂不守舍的朝殿后挪去,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响起那悠扬的箫声,在无边无际的荒凉中回荡,在飘曳箫声中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三月里,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不敌男子一笑间而粲然温暖的一季春光。
他纵声长歌,松竹朗朗,飞瀑长泻;他回眸微笑,春光灼灼,迎春摇曳。
独倚高楼,对月举杯,饮尽对她的思念,悠悠低吟,吟出对她的爱意缠绵,相思透骨。
“长相思,相思者谁?
自从送上马,夜夜愁空帷。
晓窥玉镜双娥眉,怨君却是怜君时。
湖水溱秋菊花白,伤心落日鸳鸯飞。
为君种取女萝草,寒藤长过青松枝。
为君护取珊瑚枕,啼痕灭尽生网丝。
人生有情甘白首,何乃不得长相随?
潇潇风雨,喔喔鸡鸣。
相思者谁,梦寐见之。”
本是女子言相思的情诗,被他吟出却引人潸然泪下。再也撑不住,萧潇一个踉跄,栽倒在冰冷的黄泉池内,浑浑噩噩不省人事。
那一刹那,白衣若雪的身影从殿前走进,纵身跃入黄泉池内,将女子虚弱的身子抱起,源源不断的灵魂之力涌入她体内,修复着女子灵魂经脉的伤势,不顾自己的灵魂也已受创,他低眉敛眸,看不出情绪,看不出悲喜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珠儿虐待小萧潇,原因是想让她心里扭曲造成灵魂变异,等于说,让她当试验品。
、莫待明朝悔今朝
千年时光,三十多万个日夜,又可以等待多久?
太过悠长的寿命让他看到得太多,明白的太多,多少生死相依的恋人反目成仇,多少相濡以沫的夫妻相互背弃。
终究抵不过时光。再深的爱情也并不会长久,都会在漫长的岁月里变质腐朽。除非……那刻骨铭心的感情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少了这一部分生命便不再完整!
而自己怀中的女子她的爱情又能持续多久呢?她的爱太炽烈了,如同燎原火焰,直到有一天这爱情将她自己也燃烧至烬。
如果走不到最后,那又何必携手共度?
正是因为他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从一开始他便拒绝。
此刻越是在意,到最后放手便会越痛苦。
“少年风流。”魂天帝放下怀中的萧潇,起身朝黄泉池上掠去,低不可闻的叹息逸散在暗色的池水中,“而我早已不复少年时了啊……”
如果,如果他知道最后的结局是看伊人昨日青丝,今朝红骨。千万年后多少个日夜在阿尼玛卿雪山巅孤身从沉醉中清醒,与冰雪明月长伴,他是不是会将那一袭浅衣的女子拥入怀中?
如果,如果萧潇知道最后的结局是长眠于雪山之巅,她是不是会放弃那可笑的自尊去爱他?
没有如果,就正如没有人能猜透结局,人生一世,永远不知道下一刻钟会发生什么,会遇到谁,会失去什么,什么又会从你的怀中悄然溜走。
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句话是三万年后他听到的,没有人知道他是否真的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所有的人只知道当他亲手将那女子尸骨葬在阿尼玛卿雪山巅的时候,未曾落半滴眼泪,只是,从此那一言出,放眼无边源大陆无人敢不从的帝尊独自一人躺卧在月下山巅,独饮那女子用泪水酿成的一壶相思浮沉,醉生梦死不问世间事。
“天帝。”
魂天帝正欲从殿内随意找个房间闭关,一等萧潇进化完毕,二也算宁静自己的内心。不知何时云若出现在他身后,轻唤他。
“何事?”虽未转身,魂天帝还是顿住了身子。
“只是想和你聊聊,千年不见,思君倍甚。”云若轻轻笑着,心中却叹息,她明白那萧丫头告白失败了,她更看的出魂天帝是在意这丫头的。
这两人呐……
云若无奈一叹,步至魂天帝身侧,拉着他手臂,柔柔道:“走嘛,陪我聊聊啦。”说着便硬拉着魂天帝坐在王座上。
“你要聊什么?”看着云若,魂天帝只感觉到头疼。
丝毫不为魂天帝不好的语气所动,云若娇笑着道:“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
“从未忘却。”提起这个魂天帝也忍不住牵唇而笑。
看着他的笑容,云若好像又回到了千年前那日,那日的悸动与惊为天人。她笑着道:“还记得那日师父说远古八族有人要来,让我乖乖待在房里,闷都闷死啦。我就偷偷溜出去,想去看看远古八族的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本想先去后面的湖中先洗个澡,没想到,没想到遇见了你。”说到这里,她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我也未曾想到会遇见你,这偷看我洗澡的小丫头。”思及那日躲在梨花树后偷看他洗澡的傻丫头,魂天帝俊颜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云若娇颜更为绯红,轻‘啐’一声,吃吃笑道:“谁偷看你洗澡啦,我不过是路过那里而已,是你自己暴露狂,在别人地盘上都洗澡。”
“恩?”魂天帝修眉一挑,笑道:“是么?只是路过?路过怎么躲在梨花树后看到被我忍无可忍揪出来?”
“哪有哪有!”被提起羞事,云若登时大窘,赶忙跳过话题道:“你……你这个暴露狂,你当日明明知道我在树后,竟然,竟然就这么赤着身子出水穿衣。”说到这里,云若低下头去,面颊如同火烧,还记得当时他出水穿衣,墨染长发散在月色下如同大理石般的背上,如若无人般披上那如雪的白衣,修长的指优雅的系上衣袋,仿佛月下谪仙,看的她立刻捂住鼻子以防鼻血流下。
魂天帝低笑起来,笑声温醇诱人,“我也想等你离开再出水,可是看你那一副看傻了的模样,只怕我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你……”他的笑声仿佛羽毛挠的她心底直痒,云若也忍不住笑出来,道:“你暴露便暴露吧,本姑娘便勉强看了,可是,可是你竟然一挥袖将我从梨花树后扇了出来!我赶忙从你脚下爬起来,你……你勾起我的下巴,说‘倒是个美人,可惜喜欢偷看男人洗澡。’我当时羞也羞死啦,真希望地上裂个缝让我钻进去。”
顿了顿,云若的抬起眸子看着魂天帝带笑的俊颜,痴痴道:“那之后你便离去了,但我回到殿里怎么也忘不掉你,疯了似地迷上了你,心里想的嘴里念的全是你,直到远古八族俊彦的一场大会,我偷偷溜进去就是为了看你,没想到你竟是魂族的少族长,你知道吗,那一次的大会,不论是当时英姿无双的萧玄还是风流俊俏的古元我都看不到,我的眼里只有你,可是,你没有看我一眼,我的心都快被绞碎了,就一直盯着大会上风头无限的你,看到别的姑娘倾慕的看你,我就恨不得把她们的眼珠子挖出来!”思起下一日,云若眼中闪过一点点幸福的光芒,才接着道:“可谁能想到第二日,你竟然不顾萧族提亲,当着远古八族群雄的面,遥遥指着角落望着你再也移不开眼的我宣称你要娶我为妻。”
魂天帝看向云若,微笑凝注,半响方才道:“你可知道那日看上你的都有谁?”当日她虽坐在角落,但是那妖娆又落寞的风情让得远古八族俊彦们都移不开眼。
云若沉默不语,笑容也消失了去,她记起那紫衫银发的男子再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萧族萧玄认我为义妹,古族古元宣称今生非我不娶,雷族雷赢为我与古族为敌,药族药无邪为我而死,而我,是魂族魂天帝的未婚妻。”云若闭上双眸,回忆那风流年少,她的锋芒足以盖过大陆任何一女子,幽幽的,她说起那尘封的往事:“天妖凰族攻入冥蛇地脉,素来与世无争的远古八族有五族因我出军,而无邪,他……他就是在那一日逝去的。”想起那银发男子在自己怀中温柔无悔的微笑,云若只感觉心如针扎,灵魂体本应流不出泪水,而此刻,灵魂之力汇成的泪水从紧闭的眸中流出。
“不是你的错。”魂天帝抬手将云若拥入怀中,温声安慰。还记得千年前,他们几人中,萧玄最稳重,他最冷漠,古元最风流,雷赢傻大个,炎烬老好人,而药无邪,那个药族千年第一天才,有大陆第一美人之称的绝美男子则是被戏称阴阳人。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那个为了常见云若不惜拜云若为师的少年也早已死去,稳重的萧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