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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酒他半夜做醒酒汤喂我,我淋雨发烧他彻夜服侍在我床边,无论我忙公事到多晚,他总在夜里为我留一盏灯。我开始发现身边还有这个叫程蒋的男子,他虽是我的正夫,但当日我依了爹爹的意思,娶了她左相的儿子,我却从未拿正夫之礼待他,我对他亦是亏欠良多。可每次见他总是一脸笑意道,没关系妻主我等着你,这更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已经负了一个林子平,不能再负了眼前这个一心一意等我的叫程蒋的好男子了,他是那么的贤惠与体贴,男人身上该有的,女人想要的,他身上都有。于是,我便把对林子平的好,满腔的爱一股脑统统给了程蒋,让他真真正正做我薛家的正夫。
虽然每次梦醒,总会为平儿的事心伤,久而久之平儿化作我心中永恒的痛,总在过往的回忆里流连,我曾有个儿子叫做亦轩吧……
后来我就和蒋儿有了我们的女儿薛舒,不久又有了一个儿子薛亦辰,这一双儿女,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天伦之乐。也许,他们的到来会渐渐抹平我心中的伤痛吧……
这样的日子在回忆与现实中过得也算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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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是机缘巧合我再次见到了我儿时的伙伴苏藤,如今她接管了苏家的家业,经商这些年下来,早已成为京城里屈指可数的富商,看到她今日的成就,我也很为她高兴。
我们聊了许多,便聊到这儿女之事上,记得小时候她与陈嘉弟弟,我与平儿许下诺言若将来有了子女必结为亲家。见她问道我与平儿的事,我心里无奈的苦笑着,没敢告诉她平儿早已被爹爹逐出薛府,至今带着孩子下落均无我亦是寻了多年未果,我只能寻个理由扯谎搪塞她我再娶了左相之子做正夫罢了。
这结亲之事本该是我与平儿的孩子嫁给苏家的女儿,可如今他们父子下落不明,就只能让亦辰嫁过去了,其实那个儿子嫁过去我都放心,苏家虽是大家,但我自小便与苏藤是好友,她的正夫陈嘉更是百里挑一的兰心蕙质,待人也极为宽厚,定不会亏待了亦辰的。
而我却本以为平儿的事会随着时间的消弭儿淡去,可如今再次被苏藤问起,依旧勾起我心底的隐痛……
梦靥。师傅
身上的刑伤,腹内的剧痛,叫嚣不迭的饥饿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亦风本就羸弱而亏空的身体。他一个人被吊跪在被称作静思室的刑房里整整一夜,疼痛迫使他不得不清醒的药效才刚刚过去。许久得不到良好医治的血口被反复撕裂,伤口早已感染,这使亦风发起高烧,意识渐渐趋于模糊。
他才能渐渐陷入昏迷,偷来些许喘息休息的时间。梦境中却也并不曾好过,他梦见自己被客人用各种玩意肆意虐待着他的身体,他已是疼的死去活来,尽管他努力乖顺的配合,却不能换来半点怜惜。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早已放弃自尊与屈辱的他,仍是痛的说不出话来。
朦胧间,他仿佛依稀看见了苏家的二小姐,谪仙般站在那里,笑得那样美好。他撑起自己肮脏而残破的身体,一点点缓慢而费力地爬向苏纯脚边,试图得到她的垂怜。
他用最卑微的跪姿伏在苏纯脚边,可看到的是苏纯皱起的眉头,他心里一寒,原来二小姐也是厌恶自己身上的丑陋与肮脏么。自己竟天真的一心以为终于有人会怜惜他,在乎他,可是那一切并不是真的。自己生来就下贱,对于男子最宝贵的贞洁,他更是早早就没有了,还被数不清的女人,用各种残酷的手段凌虐过的身体,他是被疼痛折磨昏了头么,怎么敢去贪恋二小姐的美好。他不配得到任何照顾,没有人会在意他,所有人都讨厌他,嫌弃他,无论他做的再努力换来的都是打骂,他珍视的一切,永远会被人硬生生撕碎,他没有权利去奢求被关心,被体贴,被谅解与被温和地对待……
也许,他身上的痛楚远不及心里的苦,他除了爹爹再没有人愿意理他这肮脏下贱的东西,他只配做最脏最辛苦的活计,只配在女人身下被欺凌。他甚至不知道除了爹爹,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除了身上的痛苦,就是心里的苦楚,永远没有尽头,承受这一切,应该是他生来就是为了赎罪吧,他得到的就只是冰冷的语言,残酷的打骂,残忍的折磨……
苏纯同往常一样,来到琼林楼,照例点了亦风的牌子。可今日却与往常不同,云然再三推搪,几次想劝苏纯换换口味,楼里的小倌多着是,不就亦风一个做得来。
然而苏纯却觉得不对头,以往无论亦风伤得再厉害,只要能动,就要来接客,这次云然百般推辞,到了手的钱哪有不挣的道理,莫不是亦风出了什么事?她心下一颤,自己才几日不见亦风,便这般为他担忧。一连几日,她脑中尽是亦风如花的笑靥,笑容背后的几分凄楚,她看在眼里,强颜欢笑的无奈她亦疼在心里。
苏纯放下银子,冷笑道:“这便是你琼林楼待客之道?拿了银子却不见人么?”
云然面露难色赶紧满脸客气道,“苏二小姐,这亦风今儿个是真的不方便接客,要不您换个人罢,您若不便过几天再来找他便可。”
“你们这是买东西的么?今天银子放到这,我一定要见着亦风的人!”苏纯厉声道,随即看了鸢儿一眼。
“这……也罢,那二小姐便上去看看吧,但是亦风今天可不接客……您且稍事休息,等片刻……”云然见事态严重起来,忙妥协道,边说边悄声叫身边的小厮,将还吊在刑房中的亦风速速送回楼上去。
待苏纯来到亦风的房里,看到亦风昏迷着蜷缩在门边,全身滚烫且一丝,不挂,狰狞的布满血污,仿佛刚从刑房被扔出来一般。
苏纯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赶忙想过去将他抱起,可是他一身鞭痕,弄的苏纯无处下手,他额头滚烫似乎烧得不轻,苏纯生怕自己的触碰带给他莫大的痛楚。
苏纯的手刚要碰到亦风的身上,边听到他昏迷中痛苦的呓语着,“不要……痛……好冷……求,求你们不要,亦风……知,错了……好痛……爹爹……”瑟缩成一团的的身体,轻颤着。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心里很不是滋味,像被碾过一般,心疼到无以复加。
一时间苏纯心中就剩下这么一个念头,“带他走”,她的理智早被他扔到九霄云外了,心中突然燃起不可抑制的怒火,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容不下亦风再被如此凌虐,转身快步向云然的屋子走去。
“我这楼里的小倌怎能有如你这般随随便便带走的道理?”云然冷笑道,没有了往日的殷勤,仍是气质十足,摆开一副琼林楼主的架势,已是显出了几分凌厉与不耐烦。
且说那边苏纯和老鸨云然争论执意要带走亦风,一时说理不休,苏纯心下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事前没有任何准备,身边只带着鸢儿和几个小丫鬟,这几人里就只有鸢儿会武功,但眼下一屋子的家丁与打手,这琼林楼多年屹立不倒,想来也不会是吃素的,以鸢儿的武功不可能保护他们安然离开,何况还要带走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亦风。这会儿她自己更加担心亦风身上的伤,暗怪自己不该将他一人扔在房里,自己单独来找云然,她也明白与这琼林楼只认银子的老鸨说理不仅无济于事,还十分可笑,她身上的银子也不知能不能赎亦风出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低声在云然耳边道,夏大侠来了,点名要找亦风。
这夏大侠夏遥是个子又高又壮,膀大腰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的豪爽女人,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也颇有地位,只是不知何时有了这特殊的嗜好。她每月总会来琼林楼一次,专点亦风,每次经她凌虐后,亦风身上的伤总是好几天爬不起来。对于她云然也是很头疼,她是个练家子,江湖中人,武功不弱,琼林楼本就是女子玩乐的场所,犯不得因为一个地位低微早已无名的妓子驳了她的兴致,何况她的银子一次没有少过,他也得让人家玩得尽兴才是,可是这却苦了亦风。
云然心里暗暗盘算着,也不知这亦风的身子还能撑多久,眼下也只好让小厮带着夏遥上了楼,来到亦风侍候的房间里。
夏遥看着昏迷中依然保持着跪姿跪在门边的亦风叹了口气,看着他这一身的伤痕与滚烫的身体更是不住的摇头。
于是赶紧关了门,轻手轻脚将亦风抱起,放到床上。哪知这一动作,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唔……”亦风疼的呻吟出声,恍惚中看到夏遥,猛地一动,微弱道:“师……傅……?”
夏遥心疼道,“傻孩子,你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我才离开几日……你便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