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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公主怜惜他,愿为他做主,只让他把弟弟送去刑部自首,之后的一切都由公主做主。只是虽然公主这么说了,他心里还是打鼓,想要问问公主弟弟这案子怎么样了,却又不敢开口,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她,今儿个下午,他父母又差人把他叫了回家,好一番训斥,说他如今攀上高枝儿了,就只顾着自己享福,生生的送亲弟弟去死。据母亲说,她去了刑部那儿打听,他家老二的事儿已惊动了皇上,是必死无疑了。
这下张氏慌了神,他知道公主有本事,却也知道公主的权力再大,如何也压不过皇上去。他琢磨着今日公主受了皇上的赞许,心中定然欢喜,这个时候问问他弟弟的事儿,公主应该不会生气。
张氏思量着,鼓足了勇气,轻声唤道:“公主……”
昭辰闻言睁了眼,见张氏我见犹怜地望着自己,便冲他勾了勾手,张氏会意,探身上前,歪在昭辰身边。昭辰笑着点了点张氏的鼻子。
这又让张氏添了些胆气,道:“公主,我听说我弟弟的事儿惊动了皇上……”
张氏的话还没说完,昭辰脸色一变,豁然坐起,睨着张氏冷语道:“你知道本宫最讨厌什么。”
张氏被昭辰这动作吓住,连忙起身,跪在地上。他知道,公主最讨厌男人干政,他也从不敢与公主提政事,他不是干政,他只是关心自己的弟弟。
昭辰弯腰,捏了张氏的下巴,端详着,冷笑道:“你这脸实在是惹本宫喜书…提供下载)欢,只是你要知道,这世上漂亮的男人多得是。”说罢一推,张氏重重地瘫在地上。
张氏忙道:“公主恕罪,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担心我弟弟,所以才……”
“你弟弟?”昭辰轻哼一声,道:“本宫问你,是我大颜的国法重要啊?还是你弟弟的贱命重要啊。”
张氏瘫软在地,双目含泪,有些颤抖地答道:“自……自然是国法重要……”
昭辰闻言,收了厉色,面上又显温和。
张氏不敢抬头,他不知道公主会如何整治他,只感到公主走到他身边,他胆怯地抬头望向她,但见公主俯身蹲在他身边,伸出手,轻抬了他的下巴,端详着,那里刚刚被她捏得仍疼得紧。
昭辰声音转柔,满脸关切地柔声道:“疼吗?”
张氏连忙摇头,道:“不,不疼。”
“啧啧,怎么会不疼,都红了呢。”昭辰心疼道,“唉……看你这样,本宫这心里也难受,来,本宫给你吹吹。”
张氏怔怔地瘫在原地不敢动弹,公主的气息吹在他的下巴上,令他身上起了阵阵寒意。
“以后可不许惹本宫生气了,知道吗?”昭辰似威胁,似宠溺地说道。
张氏只流着泪点头。
昭辰探头吻了吻张氏的脸颊,吻去了他脸上的泪水,道:“别哭了,让人看着心疼,本宫今后还宠你。”
是时,门外管家禀报:“禀公主,孟大人来了。”
昭辰闻言起身,对外吩咐道:“请孟大人到书房,本宫稍后便到。”管家得令离去。
昭辰拉了张氏起来,道:“你先歇会儿,别再哭了,今夜本宫好好疼你。”说完留下惊魂未定的张氏,转身出了屋。
昭辰一路到了书房,孟浅雪已在屋内等候,见公主进来,连忙起身,道:“给公主道喜。”
昭辰坐下,道:“何喜之有?”
“今日大殿之上,皇上对公主青睐有加,又对三公主大加申斥,这一褒一贬,文武百官看得清楚,于公主,这可不是喜吗?”
昭辰道:“你道是本宫赢了?”
孟浅雪道:“难道不是?”
昭辰轻哼一声,道:“老三想救的人救了,想翻的案翻了,想整的官整了,想伸的冤伸了,区区两个月的禁足,这买卖,她做得精明。”
“公主的意思,这全是三公主设计好的?”
昭辰看了一眼孟浅雪,也不回答,只问道:“你说老三拿了那信来找我,这步棋走得如何?”
孟浅雪知道昭辰所指之事,道:“依臣之见,三公主此举看似愚笨,可细想下,却又似大智之举。”
昭辰点头。
孟浅雪接着道:“三公主此举,一来逼着公主大义灭亲,借公主之手平了张二一案,又顺带收拾了陆成。二来,还似卖了公主一个人情。这三来嘛……又有点儿向公主示威的意思。”
昭辰听着孟浅雪的话,句句都说进了她心里。那封告发陆成的匿名信,是她暗中派人送到郜兰公主府的。本意是想试探一下她这个三妹,看看初兰若是知道这案子与她有牵连会怎么做,看看初兰敢不敢和她作对。
她原想着,初兰要么惧她,佯装不知;要么害她,借此事故作文章;甚至想到初兰若是聪明的话,会现学现卖,也写一封匿名信到她府上。只是没想到这初兰竟然选了一个最不可能的方法,直接带了信来找她。
好在她一早派人暗中监视着初兰的动作,听说她来了尚辰公主府,连忙派人伪造了书信,又让张氏押人去了刑部。这才抢了先机,没被初兰反将一军。
只是,若说她这三妹有这么深的筹谋,她倒是有点儿犯嘀咕。
然,不管这初兰是愚笨得可以,还是聪明得可怕,她这回必要给她点儿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她尚辰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第二十四章
初兰被罚闭门思过,这一待就是小一个月,她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只是刚刚画眉的回话,让她的心又有些七上八下。
才画眉不小心听到了德郡王和林景皓的对话,似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儿。初兰有感觉这事儿必和她有关,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瞒着她,想是怕她在这禁足期间又闹出什么是非来。
初兰最先想到的便是她二姐许是向她发难了。虽说二姐受了母皇的褒赞,她自己也被禁足两个月,然初兰清楚,以二姐的性格,非要亲自整治她一番,才可泄她心头之恨。只是她这两个月禁足,出不得府,她二姐也没机会对她下手。她虽借此躲了过去,但林景皓还是日日与她二姐同朝共事。初兰有些担心,二姐整不了她,难保不会把气撒在她男人身上。
或是林景皓受了二姐的责难?
初兰让画眉去把刘顺给她找来,刘顺是她府中的小奴才,平日送她和林景皓去早朝,朝会上有个什么动静问他便知一二。
不一会儿,画眉领了刘顺来了园中凉亭。
初兰道:“本宫有两句话问你,你要据实相告。”
刘顺道:“是。”
“最近朝中可发生什么大事没有?”
刘顺答:“回公主的话,只听说大公主和天启和谈的事儿好像进行的不是很顺利,说是免不了要开战了。”
初兰皱了皱眉,想不到竟有这样的事儿,只是这事儿她也管不了,便又道:“可有与咱们府上有关的事儿没有?”
刘顺略迟疑,道:“这小的到不知道了。”
初兰见刘顺的样子,料想其中必有事,便道:“你日日随驸马去上朝,怎么会不知道。”
刘顺忙道:“回公主的话,小的虽然日日伺候驸马上朝,只也是在外面等着,这朝里的事儿小的哪儿敢打听。”
初兰面露愠色道:“别跟本宫打马虎眼,你当本宫不知道,那些当班的侍卫宫女,哪个不被你打点好了,朝里有个动静,你怕是比谁知道得都早!”否则父王从哪儿知道朝里的消息!只这后半句初兰没说出口。
刘顺忙跪在地,口中请罪,却仍是不肯吐露实情。初兰见他如此,更是着急,知道他必是受了父王的吩咐,有意瞒她。
可刘顺既得了父王吩咐,定不敢轻易相告,初兰略思量,话锋一转道:“早就听四公主说,她府上的吴婆子告老,四公主怜她老来无依,想要给她物色个小子,伺候她养老……”
刘顺听出了公主话中之意,脸色不由得煞白,怯生生地道:“公主……”
初兰不理他,继续道:“如今你也有十七、八了吧,想是在本宫这府上待腻了,或是有了嫁人之心,不如回头本宫去和四公主说说,将你赏了吴婆子,也算成全了一桩美事。”
刘顺听此话,连连叩头,求道:“公主开恩,小的只盼着一辈子在这府上,伺候王爷和公主。求公主饶了小的吧。不是小的有意欺瞒公主,只是王爷吩咐了小的,不让告诉公主,若是小的告诉了公主,在王爷那儿也交不了差,公主就开开恩,放过小的吧。”
果真是有事。
初兰叹了口气,道:“唉……看来你到是个衷心的奴才,既然是父王吩咐了,本宫也不逼问你了。”
刘顺闻言不由得舒了口气。
初兰继续道:“才你说愿在这府上伺候一辈子。只是毕竟你已成人了,早晚是要出府的。本宫也总不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不是?本宫琢磨着,与其便宜了那个吴婆子,倒不如在咱们府上的丫头里,给你寻个好的,托付终身,如此你也可长久在这府上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