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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的暗示。我自是不愿,他也没多说什么。我以为他是为官的,重的是名,自不会强迫于我,也便没按什么防备之心。却不想……”
璞玉原还有些平静的语气忽是凝住,似是接下来要说的话触动了怎样悲伤的过往,好半晌才方是继续说下去,只语句也是颤巍巍的断断续续。
“却不想竟是老天作弄我。我的一个……一个……熟客……本是冯锦玉的下属……”
“我只当她是真心对我好的……却是不想……”
“那日她约我出去……却是暗中让人把我打晕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已是在冯锦玉府上……”
璞玉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说到这儿,便是再也控制不住了,泪珠吧嗒吧嗒的落在了桌面,后面的话却任凭怎样,再也说不出了。
却已是不需要他再说下去了,初兰只觉心里似被刀剜了一般难受,也是落了泪道:“别说了……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不该让你回忆这些事的……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璞玉摇头,不住的摇头,泪眼婆娑的道:“不是……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的……那次之后我从他府上逃回了花楼,心里又苦又怕,却不知怎的,只在第二天,整个同城都传了我和他有苟且之事……三人成虎,我自是受不了的……所以没多少日子便离了同城,辗转到了京城……”
“我在京城一待就是几年,又改了名字……没人认得我……我自己也只当往事没发生过……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
“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只没想到那晚周大人找来,说是冯锦玉让人杀了,还牵连了你。”
“我觉得那冯锦玉就是个恶魔似的,怎的老也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我好容易躲开他了,他偏又出现了。死了也让人不得安生,还又牵连了你……我觉得似是我的错似的……若不是我……怕是带不给你这些厄运……”
“不是,不是的。”初兰一下子抱住了璞玉,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璞玉仍落着泪道:“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只心里却又是自私。总觉得那冯锦玉死了,所有的事就都过去了,自己也终是可过上些安稳日子了。对不起……”
“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初兰哭泣着,“你越这么说,我越觉得自己是个混人了,我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我们都不要提这件事了,好不好?不好的事都过去了,往后什么事都有我,你只陪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好不好?”
“嗯……”璞玉应着,点了点头,把头轻轻的靠在了初兰的身上。
第九十一章
次日,赦月公主府。
满月一边扶了初兰进屋落座,一边道:“你怎么亲自跑来了,有什么事儿这么急的?打发刘顺过来问不就好了?或是让人过来说一声,我去你府里便罢,可巧我也有事儿要与你说呢。”
初兰坐定,道:“哪儿都是一样的,我老待坐着也不好。你既是有事儿你先说。”
满月倒也不谦让,待仆人上了茶退下,便就对初兰道:“姐姐你上次提醒我小心的事儿,可还真说对了。刑部里果真是有那幕后之人的眼线线。”
“哦?是谁?”
“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已是怀疑了几个人,只还不确定罢了。”
“你又是如何肯定刑部里有那人眼线的?”初兰问道。
满月道:“这半个月来,我只加紧让人捉拿那落跑的小厮,可每每有了一点儿线索,最后却都是扑了个空。我看着奇书…提供下载…)怪,只好像有人故意给咱们放假消息,带着刑部的人兜圈子似的。若没你那次提醒,我怕也只怀疑是那幕后黑手在外面放的风,可你既然提醒我了,我便就长了个心眼儿。我令亲信之人偷偷造了个假消息,只给刑部几个紧要的人知道,随即便佯装去捉人。结果你猜怎么的,竟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如此,我便是知道刑部里面不干净了。”
初兰静静的思量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说的这几个人当中,可有孟浅雪?”
满月一惊,道:“确是有她,怎的?姐姐或是有了什么发现?当真是她?”
“不,不。”初兰忙道,“我随口问问,不一定是她,我只是想起另一桩事儿罢了。”
“何事?”满月问道。
初兰并不直说是何事,只是开口问道:“我只问你件事,你可知道前番璞玉去刑部给我作证时,是哪个官员询问记录的?可是孟浅雪吗?”
满月想了一下,道:“不是她,好像是右侍郎王大人。”
“那当时璞玉留的是什么名字?”初兰急着问道。
满月答道:“自是本名了。”
“白寒?”
“正是。”满月道,“刑部立案文书上自都应是记录本名的,断然不能用‘璞玉’这个名字了,姐姐应是知道的啊,如何问这个?”
初兰不答满月的话,兀自思量。昨日她与璞玉说了那么许多的话,心里是既自责又心疼,晚上也没有回府,只在璞玉那里陪了他一晚上,今日清晨方才动身回府。只坐在轿中头脑才有些清楚,总也觉得有些地方不对,琢磨了许久,却才想起些蹊跷。按说,以璞玉的心思,恨不得只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才好,如何会又用了“寒玉”这个名字去与她作证?可当日孟浅雪确实是口口声声说来人名叫“寒玉”。
是以,她觉事情奇书…提供下载…)怪,又不能再去问璞玉勾起他的伤心事,这才来问了满月,果真,璞玉当日并非留名“寒玉”,而这孟浅雪又是为何叫出“寒玉”这个名字的?
满月凝着初兰,但见她拧眉垂眸,若有所思,也是不敢打扰,半晌,只听初兰似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复又开口问道:“对了,我记得那次肖海夜里来偷偷报与我知晓这事儿时,可是说过,孟浅雪原是那冯锦玉的属下?”初兰是琢磨着,若孟浅雪曾在同城作过冯锦玉下属的话,认得“寒玉”,倒也不稀奇了。
满月点了点头,道:“确是,孟浅雪在同城为官时,曾是冯锦玉的属下,所以当日见了他的尸首,才会立时认出的。”满月见初兰对着孟浅雪似是很感兴趣,便就不待初兰询问,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只道,“据说当时冯锦玉对她并不重用,不过后来却不知怎的突然向上推荐了孟浅雪,孟浅雪这才有机会升迁,调离了同城,慢慢升至京官了。若要算来,这冯锦玉对孟浅雪也是有些提拔的恩情了。这些事儿,我也是因进来这案子,才听了一些与冯锦玉还算熟悉的下属偶然提到的。”
初兰听罢暗道,果真孟浅雪是认得璞玉的,更是知道他原是“寒玉”。或是当日璞玉来与她作证,只与右侍郎王大人禀报了姓名,孟浅雪不知,只见了璞玉便道他还用了原来“寒玉”的名字,这才会与她说来人自称“寒玉”吧。思及当日她看自己的神情,却似有些异样。或是因她知道“寒玉”的“过往”,以为当真是她为了替璞玉报仇而做掉了冯锦玉才会有那般神情?并不一定是怀有别的心思吧……
只初兰心中却是隐隐生出个想法,原只是朦朦胧胧,可才听了满月那番话,这会儿这猜测却是愈发觉得真了:孟浅雪识得“寒玉”,曾在同城为官,是冯锦玉的下属,素日不受重用,却又突然得了推荐提拔,联想璞玉昨晚那些话……
难道……难道璞玉口中,那个将他打晕送与冯锦玉的下属,就是孟浅雪不成?!
初兰深凝着眉,不觉又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或许有些想得远了。昨日听了璞玉的往事心中难受心疼,心中为他憋了一股子气,可冯锦玉已死,她也是无处撒去,她或是因此而有些敏感,失斧疑邻了?
初兰只觉心中一团乱麻,烦躁得很。满月见了,语带担忧的道:“怎么了?姐姐怎么忽然对这孟浅雪感兴趣起来?或是她有什么可疑之处?要不我去查一查她。”
“不必了!”初兰忙是拦了,又做轻松地叹了口气,回道,“我不过想起件别的事儿,与这事儿没什么关系的。你只小心查那个小厮吧。”
满月见初兰不愿多提,也便就不再深问,只心道今后多留心一下这个孟浅雪罢了。
初兰亦在心中暗叹,不管孟浅雪是不是当日陷害璞玉之人,她认识璞玉并且知道他的过往却怕是真的。如若真让满月去查,免不得有一日查出璞玉的事儿来,故而才紧忙拦了满月。可她自己却又实在放不下,心道还是回去吩咐凌天去细查。虽这事儿未必与这案子有甚关联,可若真让她猜着了,这孟浅雪当真是那陷害璞玉的人,她定是饶不了她的!
与满月坐了一上午,除了这案子,又闲话些家常,在她府上吃了午饭,初兰方是回府。未带迟疑,便紧忙找来凌天,吩咐他去调查孟浅雪。及又嘱咐他万不可像上次一